第1卷 第219章 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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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信口雌黄
“哦。”
他一副了然的样子,一边以电剃的金属壁作为镜子,以他修长的指尖梳理着不羁发丝,一边笑得很暧昧地望我,“还、记得吗?从你第一眼看见、韩真贤那小子开始,你便好象对他、那个、那个了。”
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
“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我说道。
“我可是、有事实、依据。”
“且说来听听。”
我斜眼瞪他,意在叫他闭嘴,不过这家伙视若无睹,还一个劲地给我狂吐。
“还记得、开学吗?是谁、对第一次见面、的男生、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如果我没有记错,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闭嘴。”
“还有上次、在图书馆外面、发生的事。”
“我说闭嘴。”
我头顶都冒烟了,真是哪壶不开揭哪壶。咦?不对。这家伙居然会如此留意我的一举一动,不由得让人怀疑他心怀不轨。
果然,那家伙不负我所望:“我很喜欢、理子。可是理子。似乎和你的心上人走得、比较近,我们合作、一把。”
得了得了!又来演八点档剧集,我对这种事没有兴趣。
“你就尽管使出那些龌龊的手段吧,只会让人更讨厌你而己,没有任何好处。”
我非常不屑地冷眼瞟了他,“就你这样,要是我是理子学姐,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是直言,不过直言的下场往往很凄惨的——只见那家伙一下子象是被我这句话气疯了一样,把我迫压在电梯的金属壁上。
他急涌的气息呼啸着我的脸,青面獠牙:“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
命令?
死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要、配合我。”
那家伙握起我的下颌,死死的捏着,摆出谋杀状。
“放手——”
我气红了眼睛。可恶,想我格丽菲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这爆炸头不是找死是什么?气血翻腾。
“答应、我。嗯?”
他加重了捏我下巴的力道,真不愧为暴力派、爆炸头。
“我格丽菲威武不屈——死也不要——”
巨吼着,我便提起小腿,打算跟他死死钳制住我***的双腿拼个你死我活。
可事实证明,我是太乐观了!那家伙的骨头不是普通硬,目前初步怀疑他的身体结构是钢铁铸成,竹野条是一机器人。
就在我苦命挣扎,他不达目的誓不罢手间,忽然,我被那家伙弄得一个凌空翻转一百八十度——然后,我的十指,很巧地压在电梯的数字键上,紧接着一阵尖锐的怪音猛地响起,指示电梯出现故障——
“该死。”
那家伙一个劲儿地咒骂着,并把我晾在一旁,开始力挽狂澜,只可惜已太迟。
大概只有几秒钟的时候,一阵黑暗笼罩了梯间,把我们圈在里面。
“啊!该、死!该死!”
那家伙恨得牙牙痒的,对我这个罪魁祸首更是一爪子穿透黑暗,将我一把抓到他的跟前来。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我根本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不过他鼻息间的气流显示此人正高度发狂中,我脖子一缩。
“我。我不是故意的。”为保小命,我赶紧解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家伙居然揪起我的衣领,妈妈啊,我怕怕。
“放、放手。”
“如果你是、故意的,我一定、将你、拆、骨、入、腹。”
轰隆——轰隆——轰隆隆——
不对劲,电梯在急速下降。我吓得随手抓到一个东西便死死抱着,随着那下降的速度加快,脚下象凌空似的,心更是慌得难受。那被我抓紧抱着的东西也本能地依附着我,我与“那东西”紧紧贴在一起。
自黑暗中醒来——
“该、死。该、死。”
一个暴戾之音在耳畔不断地咒骂连连。
待我稍稍恢复一点意识,马上便觉醒这是那爆炸头的声音。
“喂,你?”
我脑袋真痛啊,周遭又黑漆漆,阴森森的一片,他还一直吵一直吵,真要命。
“这里是哪里?”我一边站了起来。
“你问、我,我又、问谁?”
还是那道吓人的怒吼。
对他我是没指望了,倒不如自救。我开始串连起整件事件的经过。先是在电梯里与这小子发生争吵,然后我的双手便不小心按到电梯的数字健上,然后电梯发生故障。接着我便昏倒了,至今醒来。
“喂,你到底、按到哪个、地方了?”
那爆炸头鬼魅似的飘到我身边来,吓得我一阵胆颤心惊。
“喂!你能不能给点提示再飘过来啊。这种情况下是会吓死人的。”
我脸孔惨白地回吼着。
尔后,我的手腕便落在了某人手上。
“你快说!你到底、按到、哪里了?”
该死的竹野条扣着我的手腕,痛得我难受。
“你放手。放手。”
该死的!能不能别这么暴力啊!
“说!”
“数字健!电梯的数字健!”我不敢再磨牙了,赶紧坦白,“都是你发什么疯推人家,我的手才会不小心按在数字健上的。”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吗?”
那家伙声音恐怖。
“在哪里。”我心内徨然。
“这里。不可能、是梯间。”
那声音透着对现况感到恐惧的成分,他很是激动。
“这是、密室!可能没有出路的、密室!”他说。
“怎么可能!”我『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会不是电梯?”明明就是电梯故障不是吗?但是。我的脚下踩着了一滩水渍!电梯里怎么可能有水渍?
没错,脚下是泥土,不再是冷硬的金属块。
一坑一洼烂泥,还有四周的墙壁也不是金属壁,而是一堵透着湿气与黏稠感的烂泥。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我的脑袋『乱』轰轰的一片。
“竹野条。”
绝无仅有,我的声音徨恐,竟然有着对他的一些依赖,还有指望。
“格、丽菲。”他声音茫然。黑暗中,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看着我。可是我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正投在我身上呢!在茫然无依的绝望之中,他希望我能是他共度难关的伙伴,而不是一个与他叫板的人。
“嗯?”难得地,我的声音相当温柔。
不,应该是说我已经失去了与他做无聊的意气之争的力气。
“我们。并不是、在发梦,对吧?”
周围很静。
在这里,似乎时间都静止了,一点声响都没有,甚至连空气都显得凝滞。
我能听到他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嘴唇的声音。
“如果是梦,那一定是个恶梦。”
一个『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何因,就突然陷入了这种梦魇的恶梦。
“我们、要共渡、难关。”
一个大掌握住了我的手。
那掌,居然有着让我徨恐的心振定不少的温热。
“岂不是废话么?难道我还会拖你后腿不成?我又不存心找死。”看吧!这就是我,一个永远说不出漂亮话的格丽菲。
他叹了一声气,似乎也对我的话表示不满。
“喂,你有时间与心思叹息,倒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火气不少。
“啊,电、话——”突然他兴奋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没信号,害我大喜过望,又快速以失望告终,更加沮丧了!
“怎么会、没、信号?”
真是个情绪激烈的人,手机的数字健都被他按烂了!没信号就是没信号,还不简单,电信公司的信号覆盖不到呗!
“喂,连我们为什么会、置身于这个鬼地方、都不晓得,要、怎么、离开?”
他发了一阵疯,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没一会就急急地冒出这句话。
唉,我叹息!看来这家伙脑子里装的也是稻草。
如果真贤在就好了,号称“福尔摩斯”的他肯定能将这些枝节的事串连起来了解事端的,然后就会找到突破口离开这儿。
“喂,格丽菲——”他突然又叫我。
“干嘛?”
“我、想——”
讨论了大半天,他还列举了一连串的可能,例如,我们在电梯里被人绑架。
“以前也不是、没被人意图绑架过,可是,凭我的身手与理智怎么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落下敌阵中?”现在,他已经全然认定了自己是被家族的死对头绑架了,在我身边走来走去,自怨自艾。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我可倒大霉了!想我格丽菲,有什么价值会让别人绑架我?肯定是无妄之灾,全都拜他所赐!如果有幸脱险,我发誓,从此之后绝不再与竹野条有一丝牵扯,免得那天又小命不保。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家伙大概走累了,见我一声不哼的,拿我来开涮,“喂!你该不会与那绑匪是一伙的吧?”这家伙还很为自己的猜测洋洋自得,“哦!我就知道!肯定是在电梯里、你对我使用了『迷』香、对不对?”
那家伙滑开手机盖,一束微弱的幽蓝『色』光投影在我脸上。
“白痴,”我撇开他的手机,“如果我是绑匪,那我犯得着跟你一起受罪吗?”
差点儿被这家伙给活活气死!
我,身家清白,人品高洁的格丽菲,居然被认为是绑匪?
“也、对哦!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这家伙又气得跳脚,顿足『插』胸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情跟他一样,只不过我身上力气渐渐流失,气若游丝,跳不起来!再加上这儿的空气又让人窒息,我真的快憋死了!
“喂,你怎么不往‘幽灵’事件的方向想呢?”我的呼吸浓重了起来,开始体力不支!也饥肠辘辘,很想吃点东西哦!
“幽灵、事件?”他一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幽灵’这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