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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香疏影

铃兰结 | 作者:溯秋 | 更新时间:2016-02-01 00: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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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深秋,天空的云层一天比一天积得厚,看起来就要有一场大雨了。

  云汀艰难的熬了一周,而这一周萧阳却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好不容易盼到周五了,一大早萧阳就到店里来报到,临到门前时突然看到小汪神秘兮兮的站在店门口。

  “萧哥,雪儿姐刚才来电话了……”

  “说什么?”

  “雪儿姐说,你们打的那个赌吧,如果你输了,就把赌约分给我们,算……算做对我们的……补偿……”小汪说的有些吞吞吐吐,就最近的情形而言,他感觉萧阳确有输的可能。

  “嗯,我知道了。”

  “什么赌约?”云汀今天来得有点晚,这会正好走到萧阳身后,随口问道。

  “没什么。”

  萧阳带着一脸的阴晴不定回头很大声的说,顺便还捎带着深深地看了小汪一眼。

  云汀本来只是随便问问的,但看到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奇心由然而生。

  于是,当萧阳走后,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和小汪聊家常。

  小汪当然明白萧阳的意思是不能告诉云汀,但他被云汀热情的聊天架势和强大的逻辑功势给打败了。

  云汀成功的套取了情报。

  “小汪,你说这个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又不是什么惊天秘闻!”

  小汪眼见自己泄露了萧阳的秘密,而云汀还不把这个当成秘密,自然是危机感频生,连连求着云汀别让萧阳知道。

  “哈哈……你请我吃烧烤,我就答应你。”

  别说一顿烧烤了,只要你不说出去我请你吃法国大餐都行!小汪终于觉得自己拾回了一点安全感,T_T。

  次日休息,云汀一大早就起床洗漱好随时待命,结果萧阳却没打电话来,甚至连手机都静悄悄的没一点信息,吃完早饭云汀搬了本书倒了壶菊花茶,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出门去街上散了会儿步。她猜测萧阳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在忙,把支使自己干活这事儿给忘记了。

  后面几天,也没见萧阳再提起,云汀也便渐渐忘了这几件事。

  菊花落满小径时,秋天轻轻的飘了过去,云汀有时候很有点想不通,正如章总问的那句话,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花店的店长呢?自己的志向至少也是部门经理呀,这样思考的时候便不能不想起那捧七彩玫瑰,不知道那花后来何去何从……

  圣诞节的前几天,街上飘着小雪,行人都裹着大衣行色匆匆。云汀正拿着一大推清洁用品擦落地玻璃门呢,她想着擦干净点再用喷雪装扮一下。

  “咣”的一声,小汪额头撞到了玻璃门,连人带花盆一起摔在了台阶上,人没爬起来,花盆里的营养土撒了一地,一棵红豆衫可怜兮兮的躺在小汪旁边。

  萧阳应该是跟小汪一起进货刚回来,他伸手扶起小汪,云汀被冻的有些发红的脸更加囧红了,她没想到自己把玻璃擦到了能让人当成空气的程度。

  “大清早的,跟玻璃较什么劲?”萧阳看她把小汪扶进店里,丝毫不在意自己冻红的双手和脸庞,他却感觉分外刺目,眼里全是责备。

  “我是想装饰一下门窗好过圣诞,没想到会撞到小汪。”云汀委屈的解释,一边拿了自备的芦荟胶给小汪擦额头。已经红了一片了,云汀很过意不去。

  “我是说撞到小汪吗?”萧阳语声透着十足的凉寒。

  “红豆衫过会儿我去处理一下。”小汪开始给云汀帮腔,云汀冲他抱歉的笑笑。

  只有萧阳一个人冷着神色。难道他就这么小气?他明明眼里只有她冻红的手和脸,为什么他们只看见了红豆衫???没好气的从云汀手上夺过芦荟胶,想看看她的手有没有冻伤,却发现小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于是,他将芦荟胶扔给云汀走了。

  “以后不许自己擦门窗,打电话叫保洁来,省得出意外!”

  “云汀姐,我怎么觉得我刚才又当灯泡了,而且很亮……”小汪看着萧阳的背影担忧的说,他的确在BOSS的眼里看到了什么,那是若干时间以来从不曾有过的情绪。

  云汀心里咯噔一下,近来师兄的种种表现她不是没有看见,难道?

  “小汪不许乱讲,我们是校友。”理智马上否定掉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呢?他们之间,更像损友!

  “云汀姐,其实萧哥人特别好,一直很照顾我们的。这家花店原来是雪儿姐开的,但是她不久前去加拿大了,店门关了一个月,我们一时半会的都找不到工作,于是萧哥又把我们聚在一起把花店重新开了张。这花店帮萧大哥赚不了多少钱,主要是养着我们呢。”小汪说这话时,有些戚戚艾艾。

  “怎么会呢,小汪你想多了,花店的生意很好。”云汀赶紧安慰他,这孩子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心思倒也细密的很。

  不过云汀更加吃惊的,是没想到萧阳倒是一副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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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到店里的时候,阿亮正在将几株红梅移到前厅,梅花开了少许,大部分将开未开。

  花儿都是有季节的,春有百花夏有荷,如今却是梅花傲雪的时节了。而一到冬天,大家都不爱出门,当上班的人群渐渐归位后,街上人流明显稀疏起来,店里最近下午来订花的人多,上午经常都是闲着的。

  一路骑车过来还是挺冷的,云汀泡了杯咖啡捧在手上,安静的看着阿亮打理梅花。

  还记的菊花初开时,也是这样的情景,她一边给形态各异的菊花贴着标签,一边暗暗惊叹于那些名贵品种的绝世芳华……

  飞鸟美人的清丽婉约,残雪惊鸿的遗世独立,紫龙卧雪的风华绝代,点绛唇的曼妙优雅,还有那盆仙灵芝的紫气灵秀,更别说瑶台玉凤的天资国色……

  云汀发照片的时候想用些词语来阐述一下,能想到的却都是一些泛泛之词,没有任何一句话能描绘菊花的秀美之姿。

  搭配着这些名贵品种的,都是款式独特素雅大方的紫砂盆,每一盆都独自成景,百看不厌。

  一株株观摩过去后,云汀的眼里全是惊讶和感叹,却原来,花竟然可以美的这么惊世骇俗!

  “阿亮你好厉害!”云汀由衷的佩服。

  “没有啦,这是老板花心血买回来的,我只是种了一下而已。”

  “种得好!”

  “买得可好?”萧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进店就看到云汀盯着那些菊花看得如痴如醉,与他想象中的场景几乎如出一辙,她是个爱花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吧。

  云汀淡淡回头“宝马自然要遇到伯乐才能尽展其才华,倘若这些菊花躺在塑料钵里,又哪里能如此的高雅大方。”

  “师妹的辩才,快超越专业知识了。”

  阿亮低头笑着到店后面的花房里去忙了,大家都看出老板最近特别爱到店里来,自然也不愿意呆在他眼前当灯泡啦。

  “辩才或许高了,但是谋略却不及您一二!”云汀坐在菊花近旁的玻璃桌前,话中有话的看着他。

  “怎么说?”萧阳很捧场的在她旁边落座。

  “昨天跟大家聊天,大家居然都不知道在我之前您请过店长。”这话是云汀无意中听来得,事实上在云汀来之前,小汪兼顾着收银送货,并没有店长一说。

  “哦,有何不妥?”萧阳笑意盈盈,故意装作听不懂。

  当初你曾说以前的店长辞职了,难道你忘了吗?

  “随意杜撰的角色很容易被忘记的吧。萧总,那束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刚一见面的时候您是怎么知道我学的经济学?”云汀冷声相问,将纠结了好久的问题全抖了出来。

  “杜撰一个角色,只是为了能说服一个人才留下来;从金华公司走出来的人,99%都是学经济学的;至于那束花,你打算把这件陈年旧案记到什么时候。”萧阳慢条斯理的一一对答,迎上她冷冷的视线,眼里全是温和从容。

  “我问过小汪,那天他一早就在店里的。”小汪一直负责送花,然而说这话时云汀不自觉得放缓了神色。

  “他在我一样会替客人送花,只要我愿意。”

  “你的迈腾,已经买了有段时间了吧。”

  “那又如何?”

  云汀起身将帐本拿来交给他,以她对店里帐目的观察,由于费用相当高,整个店一年的净利润,离一辆迈腾的价值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说,萧阳的主要工作肯定不在花店,而且这么久以来,也没有见过他八点以前来店里。

  “我想你早就知道我有其它工作。”萧阳慢慢的翻看她娟秀的字迹,明白她所指。

  “那么你上班之前,顺便来替一个普通的客人送花?”

  “你似乎对什么人怀揣希望?”萧阳眉头微拧,难道她有喜欢的人?而她此刻正在怀疑那花是她所期待的什么人送的?

  云汀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深意,下一秒,她以更冷厉的眼神回瞪过去,“我就是想知道送花的究竟是什么人,你这样处处隐瞒我,难道我不可以怀疑你的动机?”

  “完全可以。你有这个自由。”在她眼里没有看到任何异样的信息,他放心的收回方才的视线,又回复以往的镇静自若。其实呢,他或许可以换个方法,换种方式解释整件事情,但是,他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

  所以,何必解释?

  接下去云汀陷入了沉思,听起来他的解释天衣无缝,但事实可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他似乎话里有话……思路就此打住,云汀没有深思也不愿深思,毕竟对她来说,人生还那么漫长,如今碰上的谁谁谁,或许都只是生命里的过客而已,不必太在乎太认真……

  在梅影婆娑里回忆起菊花灿漫时的情节,云汀没有再绕开最后的那个问题,他,似乎总是含沙射影,顾左右而言他……

  快下班时,小王打电话约云汀一起吃饭,两人虽然离得不远,但也不常见面,云汀满口答应了。

  把自行车锁进店里,小汪锁好门大家正准备走的时候,萧阳很意外的出现了,那辆银色的迈腾似乎刚洗过,光可照人。

  “准备去哪?”萧阳看了大家一眼后问云汀。

  其它人都很识趣的各自道别回家了。

  “有个朋友约了一起吃饭。”云汀正色回答。

  “上车。”他仍旧是那副自负的模样。

  “谢谢师兄,云鹿路,有顺路吗?”

  萧阳有些惊奇于她和顺的态度,微微点头。

  车子走了许久后,他似乎很不经意的说,“晚些时候有流星雨,听说栖霞山是不错的观看地点。”

  “师兄应该约上好朋友去看呀!难得的机会。”云汀温声说,那语气看似温和无害,却又不着痕迹的拉远了两人的关系。心细如发的两个人,谁能不懂谁的委婉?

  “我没吃饭呢,先跟你去蹭顿饭吧?”萧阳避开她的疏离,迂回着接近。

  “好啊,应该请您吃饭,上次的自行车,也没机会谢谢您。”云汀仍旧气定神闲。

  萧阳开始奇怪她今日的好脾气缘何而来,而且,句句带您……

  云鹿路有一家远近闻名的火锅店,上下三层,此刻从一楼的落地玻璃窗望进去已经是座无虚席,萧阳跟着云汀上了三楼。

  相比楼下,三楼人很少,小王坐在一个靠窗的双人位上,当她看到云汀携伴而来立即起身相迎,但紧接着她便吃惊的盯着眼前神仙眷侣般的一双人。

  “这位……”可不就是害云汀丢了工作的那位吗?像他这样的人,见上一面足够叫你记上三年了。

  “你们……坐吧,坐!”小王指着旁边的四人桌,压下一肚子的话。

  “你好!我叫萧阳。”入座后萧阳微笑着自我介绍。

  “我们的学长。”云汀近而解释。

  “我叫王佳玉。如果我没记错,您就是给云汀送花的那位先生。”生活中的小王是很直爽的人,方才能忍住不问已经很不容易了。

  “记性不错。”萧阳淡定回道。

  “难怪当时云汀二话没说就办了离职,你们也真是的,害得我那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小王这话说的隐晦,似乎说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云汀便只当做听不懂,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茶水低头轻啜。

  “你知道她找工作不难,不用那么担心。”萧阳说话一向直中要害,就算面对陌生的朋友。

  “云汀,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小王和云汀坐一起,她暧昧的笑着轻声问云汀,事实上她的声音足够让萧阳听的一清二楚。

  还以为小王会放过这个话题,没想到她直接下了杀手,云汀满脸黑线朝她说道:“别误会,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对于小王的误解呢,她也很无奈,似乎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要说有她也绝对不知情啊。不过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要纠正一下萧阳的主观认识,她回头看着萧阳,脸上是极尽清朗的笑容,我自坦荡,谁能奈何?

  小王哼笑了一下,根本不信,我就说嘛我就说嘛,肯定是假借别人之名来追云汀的,好一个暗渡陈仓啊!

  然而同样的场景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心情却是冰火两重天,当萧阳看到云汀说好朋友时像清风明月一样的表情,他的心跳突然莫名的慢了一拍,她这样随意的解释于他,是相当严重的打击,虽然他一向自诩抗压能力一流,也禁不住眉头深锁,怅然若失。

  怀着各种不同的心情,大家边聊天边点菜。这家火锅店主打的是滋补锅、豆浆锅和粥火锅,别俱特色,大家都选了粥锅,服务员很快端了锅子上来开始打火,

  “哎,对了云汀,那捧玫瑰,你后来养了多久?”

  “没养。”云汀边煮着火锅,边淡淡的回道。

  “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那可是最近几年流行起来的七彩玫瑰呀,一朵堪比百朵的娇贵,你不会真扔了吧?”想想当年自己还当那花是祸害,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云汀看了一眼萧阳,没有接话,她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她更想就着这个话题再打听出送花的人,只是多次较量后,此刻已经不好问出口了。

  “这种哗众取宠的东西,她不喜欢。”萧阳收到她眼里的问寻,再次不经意的假装看不懂。

  “我喜欢。”云汀瞪大眼睛看他,一脸无辜,我真的喜欢,你说说你把它怎么样了?

  此刻若有人看不出云汀是装的,那人绝对不会是萧阳。

  “回头我送你。”萧阳笑咪咪的饮了一口茶,虽然笑容未达眼底。他怎么会不记得当时云汀看花时毫无兴趣的表情?而那表情恰恰正中他下怀。

  云汀很气结,遇上一个高手之后,你的心眼耍了也是白耍,都被人家分分钟就秒成灰了。

  于是她埋头猛吃,不再说话。

  “十点左右有狮子座流星雨哎,你们有什么计划吗?”小王也不明白二人聊天的章法,无奈中换了个话题,一直僵持着吃饭让她觉得特别别扭。

  “你呢?打算去哪。”萧阳一边给两位女士倒果汁一边说,他正愁没有借口呢,此刻居然有人送个话题给他,他便乐享其成,顺道发现这位小王姑娘也蛮可爱的,于是神情便缓和了许多。

  “我没有啊,城内肯定是看不到,萧师兄打算去哪看呢?”小王跟着云汀一样称呼萧阳,不过她又特别加了姓氏,即亲切又不失分寸。

  她回头看一眼云汀,奇怪她这么久一声不哼。

  听她这样拿捏着,云汀哑然失笑,幽幽的回了一个笑容,你且随意的说吧,于我何干?

  “栖霞山怎么样?如果你们有空的话。”

  其实小王只是纯粹的找话题聊天而已,萧阳却借机巧妙的发出了邀请,但又似乎只是顺口一提,漫不经心不着痕迹。

  “啊?那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云汀怎么想的。”小王没想到立马能接到邀请,倒有些不淡定了。

  狮子座流星雨被称为流星雨之王,虽然每年11月都会出现,但能正巧碰上当地为理想观测地点是很难得的事情,而且还要不受月光干扰,今年据预计各种条件均适合,岂可错失良机?

  “你去她自然会去。”萧阳抢了话却很从容很从容,从容的让人觉不出来他抢了话,留下云汀咬着筷子发呆。

  栖霞山是无数年轻人的恋爱胜地,山路蜿蜒风景秀美,去栖霞山看流星雨是件非常浪漫的事,云汀很确定自己不愿意跟他同去,不愿意把两人的关系放在那么暧昧的情景中。所以早在下车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吃完饭要怎样和他分道扬镳。

  然而萧阳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一经出口,情况马上变得特别有趣,如果云汀不去,那么显得小王失了很大的面子,除了默认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吃完饭大家驱车往栖霞山而去,顺路捎上了小王的男朋友,一个高度近视的IT精英。

  云汀坚持和小王一起坐后排,小王什么也不敢说,她发现云汀和萧阳的关系的确是比较朦胧的。

  “我刚才是不是话太多了。”小王悄悄附在云汀耳边说。

  “不多,每一句都恰到好处。”每一句都恰到好处的将我拉下了水。云汀知道此刻没人能明白自己心里的懊恼。

  小王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你有没有看清楚,男神看火锅的眼里都能倒映出你的影子,做为好姐妹我不得不说你得懂得珍惜!”对于间接的帮着男神追自己姐妹,小王没有丝毫悔意。

  “送你要不要?”云汀皱眉。

  “要!我家那个又木讷又不解风情,要啥没啥的!”

  小王一边附耳轻语,一边看了一眼她家那个,眼里却全是幸福。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云汀暗暗咬牙,手下狠狠拧了一下小王的胳膊,小王苦叫一声。

  听到后座异响,萧阳回转了四分之一的角度关注了一下后座,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仿佛是两位姑娘在说悄悄话,便又回头认真的开车去了。

  站在栖霞山顶,夜风极凉的吹来,小王和她的IT精英正在低一点的栖霞亭中窃窃私语。月亮光华万丈,偶尔有一两颗流星拖着美丽的尾巴划过天际。

  “师兄口才这么好,能不能告诉我师从何人,改天我也去请教请教,免得老是落人下风。”云汀好不容易学会的客气已经被抛到九宵云外了,人家一句话就让她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面对太强势的对手她无法再一味佯装乖巧。

  “好好看流星,如果实在气不过就许愿让流星帮帮你吧。”萧阳浅笑着看她。

  说话间正好有流星划过,云汀合掌闭目,在心里默默想着有什么强大的愿望可以帮到自己。

  “许了什么?”云汀放下手时,萧阳忍不住好奇问道,他没想到她会如此认真的对待许愿这件事。

  云汀开怀一笑,默默朗诵:“愿,我与你永远保持三万英尺的距离。”

  萧阳听后怔了怔。

  但让云汀吃惊的是,他立即又莞尔起来,眼角眉悄都是喜悦。

  “笑什么?”她以为这个愿望应该会惊到他才对,难道不是吗?

  “你的愿望不会灵的。”

  云汀不明所以,狐疑的望着他。

  “愿望一旦说出来,就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哦,那就是三千万英尺了!”

  “也可能是三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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