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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秋日平原好射雕 第四章 抵死缠绵 为什么是你?

冷宫欢 | 作者:云鹤追 | 更新时间:2017-03-11 16:3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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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抵死缠绵 为什么是你?

  楚亦宸,你到底怎么了?

  梁鸢青,你又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向来自持吗?你不是一向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吗?即使听到楚亦君大婚的消息,即使在王庭,看见宜薇走进呼延郎的大帐,你也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为什么这一次,你会这么冲动的冲上去,你想要得到什么真相,想要他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呢?

  还是说——你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痛快?

  彻底的,决绝的,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我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屋子,试玉正好过来给我送热水,一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冲过来:“姑娘,你怎么了?你肩膀上,怎么——怎么流血了?你受伤了吗?!”

  受伤了?我低头一看,原来左边肩膀上那一处箭伤,在刚刚和那些人挣扎的时候已经裂开了,献血浸透了棉布浸染开来,连衣服也被染红了,试玉大惊失『色』,急忙扶着我到床边坐下:“姑娘,你痛不痛?我去给你叫大夫过来。”

  我伸手阻止了她:“没事的。一点也不痛。”

  “这么重的伤,还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痛啊!”

  真的不痛,刚刚被那么多人推搡,他们还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后拉,那样的情形下,我都没有觉得痛,一定是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

  我抬头笑了笑,伸手推着她:“你身上也有伤,快点回去休息。我困了,想睡会儿。”

  试玉看着我,有些疑『惑』的:“姑娘,你真的没事?不要叫大夫吗?”

  “真的没事。”我笑着将她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走到床前,一头栽倒下去,睡了。

  我是真的困了,眼前一直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楚,也许我根本一直就是在梦里的,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肩膀上的伤才不会痛——睡吧,睡一会儿再起来,一切就都好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可也睡得很不安稳,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烫,又一阵一阵的发寒,冷热交替着在我的血『液』里澎湃着,好像一会儿置身冰天雪地当中,一会儿又被用烈焰烤炙,十分的难受,我只觉得满腔的委屈和愤懑在这个时候像是关都关不住的往外喷涌,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流眼泪,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亦宸!亦宸!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吵吵嚷嚷的,似乎还有人啜泣的声音,我皱着眉竭力想要睁开眼,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感觉有一双手将我用力的抱起来,整个人贴进了一具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里。

  我昏昏沉沉的,感觉到一点不舒服的颠簸,肩膀上的伤更是痛得几乎钻心,只能呜咽着伸手去抓住这个人的胸襟。

  可是,一伸手就有感觉,这个抱着我的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是我熟悉的,连这具胸膛,也不是熟悉的。

  我吃力的睁开了一线眼睛,可是先看到的,却不是抱着我的人,而是一个站在我们面前的,熟悉的身影,还有那双总是沉稳内敛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几乎完全是通红的,死死的盯着我们。

  亦宸……

  “季汉阳,你这是来神策府干什么!”

  “殿下,她,梁鸢青她病重,我带她去看大夫。”

  “我的府中难道没有大夫,要你这么抱着她去看?!”

  “刚刚我碰到试玉,她说梁鸢青的伤加重了,发起了高烧,去请了大夫又找不到人,末将也是没办法——”

  话没说完,我一下子被另一双手接了过去,或者说,是抢了过去,那一下颠簸更是让我眩晕,几乎要呻『吟』出来。

  “马上要出征了,你还是应该回营地,去看看准备得如何。她的事,有本宫来管。”

  然后感觉他抱着我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过了一会儿回了屋,将我放回到床上,我一直都是晕乎乎的,只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稍微安心了一些,这期间有大夫来给我把脉,还小心的给我的伤口上了『药』,重新包扎好。

  不知折腾了多久,额头上放着的『毛』巾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终于还是感觉身上的热度慢慢的退了,也没有冷得发抖的感觉,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也许是在做梦,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楚亦宸,苍白着脸,手里正端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看见我醒过来,他的眼中忽闪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子。

  “来喝『药』。”

  声音平平的,没有任何起伏,也没有任何温度,却好像在微微的颤抖着,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

  我张了张干枯的嘴,费力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声音——“为什么?”

  “……”

  “为什么?”

  你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痛快。

  我曾说过,只要你要我,我就留在你身边,但如果当初你对我说的,做的那一切,你后悔了,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总有那么一点地方是你们姓楚的男人管不到的,我可以去那里,孤独终老,也好过受到现在这样,比凌迟更痛的折磨。

  对着我虽然『迷』糊,但坚定的眸子,楚亦宸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从深沉而冷漠,只一瞬间就变得那么炙热,只是看着我,就好像要将我全身都焚尽一样。

  他突然仰头喝了一口『药』,把碗丢到一边,走过来一把抱起我,我甚至还来不及挣扎,他已经俯下身堵住了我的嘴,苦涩的『药』水立刻灌进了我的嘴里,同时进来的还有他霸道的气息,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衣领,动了一下,似乎解不开,然后就听见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他撕开我的衣服,还有脱去自己的衣服时,表情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恶狠狠的,我被他搂着脖子抱了起来,两具赤『裸』的身体就这么紧紧的贴合着,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炙热的肌肤相熨帖,好像要燃烧起来,我看着他几乎泛红的眼睛,他也低头看着我,滚烫的呼吸吹打在我的脸上。

  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再是那个沉稳内敛淡漠禁欲的太子,这个时候覆在我身上,紧紧搂着我的男人,只是一只兽而已。

  在进入我身体的时候,他也一直没有亲吻过我,而是用那双发红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好像想要看清我的一切,又好像害怕错过了我的任何一个表情,明明不痛,明明他的动作还是很温柔,但我的眼泪还是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滴落到了头发里,同样滴落下来的,还有他的汗,我想要伸手去擦掉他脸上凝结的汗滴,可是刚刚抬起手,一阵狂暴的冲动便迅速将我所有的力气和神智都冲溃了。

  那是灭顶的快感,又好像是排山倒海的侵袭,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觉不到,整个人就像一条风暴中的小船,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能任由他这样『操』纵着我,控制着我,所有的欢愉,痛苦,都由身上的这个男人一点一点的渡给我。

  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滴落到我的脸上,带着滚烫的触感,我以为是他的汗水,可是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鲜红的血,从他的肩膀上滴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耳边响起的不止是他的喘息,还有一声一声固执的发问,咬牙切齿的好像痛得厉害,我神智几乎溃散,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到底是不是他在说话也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什么叫“为什么是你”,我做了什么?

  “亦宸……”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叫他的名字,都那么难,而身上的这个男人,不再有任何的隐忍,几乎是凶狠的在我身上肆虐着,他一直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张脸上的表情,即使在这样的欢爱里,也显得那么痛苦,那么无奈——

  “为什么!鸢青,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是你!”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亦宸,你是不是,要放手了?

  这样激烈的欢爱,这样用尽全力的拥抱,却无法让我感觉到一点往日的温暖,激情过后,剩下的只是更空洞的寂寞。

  就算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能感觉到,我们的将来,没有希望。

  我们之间的这一场欢爱并不是一个开始,相反,是一个结束,他似乎是在用这样的热情与我告别,他一直这么看着我,似乎是想将我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声音都记下来,留在没有我的将来,慢慢回味。

  感觉到了这种绝望的气息,我终于哭出了声音,泪水很快浸湿了脸颊,心里绞痛得好像快要死去,而这个男人,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只是抱着我的手更紧了,却一直咬着牙,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在**如山洪一般爆发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低下头,却是将那轻轻的,颤抖的吻,印在了我的眼睛上。

  那么轻的吻,好像一片最轻薄的纱落下来一般,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同时,也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看到了师傅。

  与他所推行的铁血政策不同,他是一个慈祥而睿智的老人,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他每每与我说话,或是要教导我什么,总是微笑着俯下身来,抚『摸』着我的头顶,用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轻轻低喃。

  他说——鸢青,在这样的『乱』世中,大时代的儿女,都会有如风中絮般的悲哀,你以为他很轻很轻,轻得几乎可以忽略掉,但当你睁开眼睛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风中絮其实是萦绕在你的身旁,不管你如何用力,也挥散不开。

  师傅,你当初说的那些话,是已经预兆到了我现在的痛苦了吗?

  我半生情路坎坷,爱上的,都是不该爱的人,他们给我带来的,都是灭顶的痛苦,为什么我还要这样苦苦的坚持着?为什么我不管多辛苦的坚持,所得到的,还是痛苦呢?

  我魇了很久,一直追逐着眼前师傅的背影,他不知为什么走得很快,根本不在乎我跟在他身后一直追着,哭喊着想要他停下来陪着我。

  就在我最后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时,一下子被自己的声音惊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

  整个天地好像都在摇晃着,连带着我的身体也不停的颠簸,我一时茫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周围到底怎么了?是天崩地裂了吗?还是什么巨大的灾难要来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姑娘,你醒了?”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试玉?”

  “姑娘,你做恶梦了吗?刚刚听到你一直在哭。”

  “嗯。试玉,我们在哪儿?为什么这么黑?为什么一直在颠簸?我是还在梦里吗?”

  我听见试玉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姑娘,我们现在在马车上,跟着季大人北上,去边疆呢。”

  “……”

  我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怎么一觉醒来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而且改变得那么彻底。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试玉有些担心了,慢慢的移了过来,伸手扶着我的肩膀:“姑娘,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平复了呼吸,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嗓子慢慢说道:“怎么——我们怎么会跟着季大人北上?试玉,这是怎么回事?”

  试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淡淡的光亮。

  是有人在外面把窗帘子掀开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孔。

  “鸢青姑娘,你醒了?”

  我立刻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是却感觉全身绵软,甚至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是酸痛的,好像完全被人拆掉了之后再装上的一样,只动了一下手肘,就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

  楚亦宸他——要了我很多次,几乎每次还没来的及喘气,他已经又开始新一轮的侵袭,我好像上一次被他拖到湖里灌水一样,不管怎么哭闹,怎么求饶,他都没有饶过我,到了最后,我似乎已经在他的身下失去了意识了。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里蕴藏着这样的力量,也会有这样的热情,只是,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后的回忆了。

  所以,开口问的时候,我也很镇定的:“季汉阳,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镇定,愣了一下,才说道:“鸢青姑娘,是太子要我带你走。”

  要他带我走?楚亦宸不是一直怀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吗,现在居然要他带我走,是要把我丢弃给他,还是——?

  “有很多事,一时间解释不清楚。鸢青姑娘,你——好好休息。”

  他的嗓音也很沙哑,带着那种彻骨的疲惫,慢慢的说道:“我们不能停下来,必须快一些赶路,如果被人追上,你会有麻烦,所以这些天会比较难过,鸢青姑娘,你坚持一下。”

  连夜赶路,而且这么深的夜了,还不能休息,听季汉阳说的话,我们不像是北上边疆,倒像是逃命一样,甚至还怕被人追上,是有人要对我不利吗?

  我的身上,一直在酸痛,但酸痛之余,似乎还能感觉到欢好的余韵,是楚亦宸留在我身体里的烙印,他炙热的吻好像还在我的脸上、身上肆虐;他滚烫的肌肤好像还熨帖在我的身上;他的喘息和呼唤好像还在耳边回响着,可是现在,我已经离他那么远了。

  他终于还是要了我,错过了的那个洞房之夜被他找了回来,可是在这之后,他却把我交给了别的男人。

  我到底是被抛弃了,还是仅仅是被送走了?他是嫌弃我,还是要保护我?

  而且,在缠绵的时候,他一直不停的说着“为什么偏偏是你”,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身份,到底对他有什么影响,让他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无助?

  曾经的我,会固执去查清楚这一切,但现在,面对这一团『迷』雾一般的真相,我反倒望而却步,不敢再去追查了——我已经疯过了一次,我不想再疯第二次,而直觉告诉我,那会是最残酷的真相。

  当季汉阳把帘子放下来,嘱咐周围的人快些赶路,不要掉队的时候,车厢里又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我傻傻的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一片乌黑,仍旧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不眠不休的走了三天,人马都已经到了极限,我终于听到先行军派遣回来的人马,跪在季汉阳的身边说:“报告将军,居延城就在前方。”

  居延城?居延城!我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难怪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泥土和青草的气味,难怪风声呼啸着整夜不停,原来我们又一次来到了居延城。

  这里,留下了我和楚亦宸多少的回忆,也许我对他的改观,就是从居延城这一场生死之战开始的,他率领军民坚持抵抗了呼延郎带来的四十万匈奴大军的进宫,保护这一方的百姓,也保护了我。

  正是从那一战之后,我对他才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厌恶和戒备。

  若没有居延城,我怎么会狠下心与呼延郎对峙,怎么会甘冒生命危险,与他和他的将士们同生共死。

  现在我才知道,共死容易,同生,却难。

  队伍很快便进城了,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简陋而朴素,即使季汉阳这样的大将军,也只能在驿馆住下,而且这里的房间并不多,给了他和几个副将之后,留下给我和试玉的,就只有一间稍微大一点的房间。

  我倒是并不介意,这一路上安分得让试玉都觉得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每每与我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到了驿馆的这个房间也是,让人送来了热水,自己试好了温度才小心的走过来:“姑娘,赶了这几天的路,你也累坏了吧,我服侍你沐浴,然后好好休息。”

  我没说什么,乖乖的脱下了衣服,肩膀上的伤,并没有好完,她服侍着我沐浴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让那里碰到水,清洗干净了之后,精神倒是好了很多,我穿上了衣服之后,招呼着下人再弄来了一大桶热水。

  “姑娘,你这是——”

  “傻丫头,你难道不是几天几夜没有洗过澡了?臭烘烘的怎么休息,你快去洗吧。”

  出乎我意料的,试玉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桶热水,轻声道:“不用了。姑娘,我——我不想洗……”

  我看她伸手抓着衣服,好像还害怕谁去扒下她的衣服一样,有些紧张,于是淡淡笑了笑:“我们都是女人,你害什么臊?”

  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过去她在我身边住在神策府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下人房,沐浴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起来她是不习惯被人看着,我想了想,便说道:“好了,我不看就是了。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你自己洗吧。”

  说完,我便转身走了出去,她在背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我,我也只是挥了挥手,将门关上了。

  其实,就算她不这样,我也是要离开的,毕竟——季汉阳欠我一个解释。

  走出驿馆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后面草场的尽头,城墙脚下的那几株梅树,梅花早已经谢了,看起来干枯的树枝被背后灰『色』的城墙映衬得更加死气沉沉,可是梅树下面,却站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不慌不忙的回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鸢青姑娘。”

  “现在,已经到了居延城。”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他要我带给你的,但是,现在还不能拿给你看。”

  “……什么意思?”

  “他说,让你等他。”

  等?我微微蹙眉。

  “他要我等他什么?等多久?”

  季汉阳低着头,深深的看着我。

  “太子说了,他要做一件大事。若事成,这封信由我销毁,他会亲自来居延城迎接你回宫;若事败,这封信也由我亲手交给你,是去是留,鸢青,他让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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