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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群龙夺嫡 第二十七章 身世之谜 我为侧妃

冷宫欢 | 作者:云鹤追 | 更新时间:2017-03-11 08: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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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身世之谜 我为侧妃

  这件事是如何结束的,到最后我的记忆也有点模糊。

  所有的赤甲军全部卸甲,被楚怀玉带来的人押走了;厉子良、李世风大逆不道反叛朝廷妄图行刺天子,被捉拿入狱,三日后受审,明正典刑;而楚亦君——这个突如其来,或者说失而复得的皇子,却让楚怀玉有些犹豫。

  但,他还是将他带回了州府,只是周围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三倍。

  他的小心谨慎,从来不会因为感情,因为血缘而减轻,或者说,是一种王者流淌在血脉里的野兽的机警,庇佑着他行路至今。

  我站在场地中央,看着周围原本水泄不通的人『潮』,慢慢的散去,如同大浪淘沙般,留下的是一地刺眼的红,横七竖八的尸体,我恍惚的好像真的又回到了一年前,御花园的那次大屠杀,完全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我参与到了其中。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自己的立场的呢?

  就在我傻愣愣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眼前一花,一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满是平静的表情,似乎还带着笑意:“鸢青……”

  我抬头,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无血『色』的唇瓣微微挑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着说:“谢谢你。”

  “……”

  我还是反应不过来一样,看着他完全没有动静。他的眼睛很深,好像能轻易穿透人的身体,看清人的灵魂一般,似乎是感觉到我在想什么,他顿了一下,轻轻说道:“不要让自己去分清所有的界限,也许,你下意识去做的,才是对的。”

  “……”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我现在的脑子很『乱』,眼前看到的,自己所做的,虽然与从小所读的书,所学的都是一致,可不知为什么,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旁边的侍卫和宫人走了上来,对楚亦宸道:“太子殿下,您身上有伤,还是赶快回去治疗吧。”

  楚亦宸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让我跟他一起回去,但我却微微退了一步。

  我怕接近他,接近他,我会感觉自己的许多认知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那种感觉让我害怕。

  他倒是很明白的,只轻轻叹了口气,说:“快回来,别让我太担心。”

  说完,他又向我身后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托付了什么,便任那些人搀扶着走了,门外还有精致的藤椅,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等到那些人也走了,才感到背后走来一个人,熟悉的气息,我回头看了看,是季汉阳。

  他原本穿了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衫,手中握着折扇就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可惜现在,手中握着的是滴血的剑,身上也沾染了许多的血迹,还有灰土,微微显得有些狼狈,此刻他正俯下身,拍着前襟上的土。

  等直起身来,见我愣愣的看着他,他挑着一边的嘴角,笑道:“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当朝揖高义,举世称英雄……鸢青,太子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心绪很『乱』,决然不是一两句豪情万丈的诗就能让我释然了,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季汉阳急忙跟了上来:“你去哪儿?太子让我保护你。”

  我看了看手中的清渊剑,微微笑道:“不必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感觉季汉阳还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但他却真的没有再跟上来。

  郁远书院经历了此一役,定是要青史留名,但具体是美名还是恶名,就要看楚怀玉如何看今天的这一场厮杀了,扬州城,可能终于可以迎来暂时的一段平和时期了。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一直觉得不宁呢?

  不仅仅是刚刚那让我感觉糊涂的自己的立场,还有一直以来,那个不曾从我脑海里消失的人的身影。

  呼延郎!

  之前,楚亦君明明带着李袂云去了匈奴与他结盟,他们双方也是约定了南北夹击天朝,虽然后来这个计划被破坏,但在楚亦雄的问题上,很明显他们还是串通一气,所图者大。

  可是这一次,李世风几乎把岭南所有的精英都布置到了郁远书院,连自己都亲身涉险,显然是将这一次的行动视作与朝廷相抗衡的最重要的一役,为什么竟然没有与呼延郎联盟?而且,楚亦雄来了扬州,他又去了哪里?昊焉追随他而去,有没有到这里?

  这混『乱』的思绪,在我无意中抬头的一瞬间,都停止了。

  在长街的那一边,是扬州最好的酒楼“烟花三月”,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我习惯了安静,楚亦宸到了扬州之后也一直在双月别苑,从没想过出来看看。

  如果我们出来看看,或许也不敢相信——呼延郎,就在那烟花三月的二楼,斜斜的靠着栏杆坐着,显得慵懒而自然,手里举着一只汉白玉圆杯,放在嘴边轻轻一抿,目光流动,似乎看到我了,又似乎没有看到我。

  他那样子,又穿着汉人的衣服,谁还能认出,他是在草原上一呼百应,弯弓『射』雕的草原之王呢?!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傻傻的站在长街的中央,抬头看着他。

  他果然还是来了扬州!

  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样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毕竟身处天朝境内,不愿随意涉嫌,刚刚郁远书院发生的一切,如果李世风等人真的占了上风,他只怕也会加入其中;但是,现在风云突变,李世风和楚亦君的阴谋败落,他自然不会趟这淌浑水。

  他始终,不肯安分于草原,始终,想要将匈奴的铁蹄踏上天朝的疆土,这个野心,或许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

  就在我仰头痴痴的看着他,许久没有动弹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车轮磕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是一辆马车急匆匆的驶来,却在我身边停了下来,那赶车的人恭恭敬敬的对我道:“梁大人,请上车回府。”

  我有些疑『惑』,还是说道:“我已经跟太子说过了,我呆会儿再——”

  那人淡淡一笑:“我们,是皇上派来接梁大人的。”

  楚怀玉?

  一股寒意猛的涌上心头,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的中央,人群当中,我却不知为何觉得好像是孤身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打了个寒战。

  他找我?在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好好的去解决楚亦君的身份问题,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应该如何处置;或者,还有李世风的问题,岭南道剩余的兵力会不会索『性』拼死一搏;厉子良作为南方学者的领袖被他们抓了,那些学子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会闹事,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他为什么先要见我?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毕竟是皇帝的命令,我还是乖乖的上了马车,在上车后再回头一看,烟花三月的二楼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是他离开了?还是刚刚,只是我思念过度的一个幻觉?

  如果呼延郎真的还留在扬州,他又会再做什么呢?

  马车很快驶了出去,这马车十分奢华舒适,车厢内布置得精致细腻,甚至还带着淡淡的馨香,可这样的环境一点也降低不了我心中不安的情绪。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州府,一下车,已经有人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道:“梁大人,请随我们来。”

  我跟着他们走了进去,穿过前厅和花园,走了左边的门廊,一路走过去看到的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十分森严,他们把我带到议事房门外,玉公公正站在那里,看见我过去了,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梁大人来了?皇上可是久等了,请进吧。”

  眼看他要禀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玉公公,请问太子殿下在哪儿?”

  “太子殿下?自然是回别苑疗伤去了,别问这么多了,皇上的耐『性』可不好啊。”

  说完,他朝着里面大声道:“皇上,梁鸢青到了。”

  “让她进来,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打扰。”

  “是。”玉公公说完,又扯着嘴角笑了笑:“梁大人,请吧。”说完,他一手推开房门,将我推搡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楚怀玉。

  他坐在正前方的案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细细的看着,我慢慢的走上前去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并没有立刻搭理我,而是又专心的看了一会儿,才抬了抬眼皮:“鸢青,你来了。”

  看来他是不准备让我起身的。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听见他用慵懒的声音说道:“你与厉子良,曾经有旧?”

  “是。微臣上次跟随太子来扬州,曾经见过厉老夫子。”

  “哦?”他微微一笑:“你是说,你们只有一面之缘吗?但为什么我看他发给你的帖子上,提到了故人,而你,是那位故人的徒弟。能让厉子良称为故人的,天朝可没有几个啊,况且你能让他亲笔给你题写请帖,可见这位故人,更是不简单。”

  他怎么,突然问这件事?

  我心中疑『惑』,还来不及开口,便听见他的声音已经撤去了笑意,道:“你是梁岐翁的什么人?!”

  “回皇上,微臣——曾师从梁岐翁,他是微臣的师傅。”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感觉到了一点寒意,忍不住抬头去看,只见楚怀玉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森然的表情,那双眼睛也不再是慵懒『迷』离的,反而犀利得如同尖利的针,只看了一眼,就给人一种被刺穿的感觉。

  “你果然是梁岐翁的徒弟!”

  他说这句话让我意识到了什么——果然?!难道说,他是怀疑过,或者派人去查了?

  但是,我的师傅岐翁,是天朝有名的学者,尤其在北方,更是为人所称颂,我那些素未谋面的同门,许多都投身宦海为仕,为什么我的身份让他如此在意呢?

  我索『性』问道:“不知,皇上是不是觉得微臣有什么不妥?”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我几眼,又说道:“你的父母双亲呢?他们是谁?你是什么时候去梁岐翁的身边受教的?”

  我心中疑『惑』更甚,还是勉强答道:“微臣,微臣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师傅他老人家的身边,是师傅将微臣教养长大。”

  “这么说,你的名字,也是他给你取的。”

  “是。”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梁岐翁,进宫的?”

  “嗯,是差不多九年前,师傅的家中突遭大火,师傅他也——,只有微臣因为外出玩耍,躲过了那场浩劫,后来微臣就一直流浪在外,恰逢宫中招募宫女,微臣也是没有了活路,才卖身入宫为奴,进宫不久,就——”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提皇后的事,毕竟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谁也不知道楚怀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完这些,便安安静静的等着,等着楚怀玉再问话,可是跪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发一语,整个仪式房寂静得让人觉得可怕,而我跪在地上,更觉得地上的石板透着阵阵寒气渗入人身体里,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发抖。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我又忍不住抬眼看去,这一次,就看见楚怀玉死死的盯着我,那双眼睛几乎都要发红了,好像看着什么洪荒猛兽,又看到了什么嗜血的怪物一般,满脸都是厌恶,甚至痛恨的表情。

  他——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懂,也不明白,只能傻傻的在下面等着,可是再傻,我也能感觉到楚怀玉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戾气,近乎于杀气,好像恨不得下一刻我就惨死在他面前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几乎已经感觉到恐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

  “太子殿下,皇上已经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

  “是吗?我也没说我是要去打扰,你进去通报!”

  “殿下,这——”

  脚步声越来越近,看起来好像是楚亦宸在往这里闯一样,不知为什么,门外和屋里都显得有些剑拔弩张的,但我反倒安心下来,回头再看楚怀玉的时候,他听着门外的声音,看着我,脸上出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让他进来吧。”

  一句话落,门已经被推开了,楚亦宸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跪下拜道:“儿臣参见父皇。”

  “嗯。你来干什么?”

  “刚刚在郁远书院险象环生,父皇被利器所袭,儿臣担心父皇龙体受损,特来探望。”

  “哦?你真是孝心虔了。”出乎意料的,楚怀玉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的伤,好一些了吗?”

  “回父皇,儿臣已无大碍,御医说了,只要稍加调养就好。”

  “嗯。”

  听他们一问一答,倒还平常,可是,楚怀玉却突然说道:“亦宸,对于楚亦君,你怎么看?”

  这句话像是突然往平静的湖面丢进一块石头,投石冲开水底天,一下子把那种平静的假象要击破一样,我忍不住立刻抬头看着楚亦宸,只见他目光闪烁,一瞬间闪过了许多的神情,但整个人还是平静的,顿了顿,慢慢说道:“儿臣认为,楚亦君的身世,是厉子良与他们自说自话,确切的,还需要认亲。如果真的是父皇的儿子——”

  “如何?”

  “他本身也是皇室血脉,不必认祖归宗,只要有一个认亲仪式即可。父皇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岭南这边的叛军收复,只要李世风一垮,河南的齐远就没有了结盟之友,长安之困可解,中原也不必再南北分化。”

  “嗯,有理。”楚怀玉点点头,对他的意见到是十分满意,不过,他目光一闪,又问道:“如果,他不是朕的儿子呢?”

  楚亦宸正『色』道:“冒认皇室宗亲,欺君之罪,理当问斩!”

  这句话一出口,我跪在地上,又是一颤。

  楚怀玉只是淡淡一笑,将那玉公公叫了进来:“听到太子说的了没有?下去准备准备,在离开扬州回长安之前,朕要弄明白楚亦君的身份,才好处置他。”

  “遵旨!”

  楚亦宸这才低头看了我一眼,又问道:“不知父皇还找鸢青问什么话,儿臣要将她带回去了。”

  “带回去?她一个集贤殿正字,你带回去做什么?”

  楚亦宸微微笑道:“父皇政务繁忙,一定是忘记了,在长安的时候,父皇已经答应让他跟随儿臣,儿臣也已经有打算,择日将她收纳入室,为侧妃。”

  楚怀玉只用眼角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只说道:“这件事,再议吧。”

  说完,挥了挥,朕也乏了,要休息一会儿。”

  我和楚亦宸跪拜后,便一起退了出去,等那大门也关上后,我就感觉身边的楚亦宸似乎是长长的出了口气,整个身子好像突然垮了一样,伸手放在了胸口,我急忙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胳膊:“殿下——”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勉强做出了个没事的表情,道:“先回去再说。”

  回到双月别苑,刚刚扶着他进门,就感觉他抓着我的手臂的那只手突然用力,却还极力控制着力道,抬头一看,只见他额头上已经密布了一层汗水,下唇也被咬得苍白几乎破皮。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又出问题了?”我顿时慌了神,急忙将他扶到床边靠着:“我,我去找御医来给你看——”

  话没说完我就要转身走,可是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他拉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没事,不要大惊小怪,如果去叫御医,会惊动很多人。我不想。”

  这人怎么能这样?他毕竟是太子,受了这样的伤,还不叫御医,万一——

  见我急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他勉强做出一个笑容,对我道:“其实,换了『药』就好了。鸢青,你去那边柜子上,把那盒『药』拿过来,给我换『药』。”

  “啊?我?”

  我正想问为什么一定要我这个生手给他换『药』,可是看他似乎痛得不轻,也来不及说什么,急忙跑到柜子那儿拿了『药』,他已经将衣服解开,脱到内衣的时候,手似乎已经痛得发软,我也顾不上什么羞涩矜持的,急忙说道:“我,我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笑,也没有别的表情,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垂下头展开双手,摆出一副让人伺候的姿势。

  我也是怕了他的伤势,毕竟是为了我而受的伤,轻手轻脚的将他的内衣脱去,『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感觉到了什么,也不敢抬头看他,急忙打开那『药』盒,看见里面的『药』膏却是乌黑好像淤泥一般,不由有些奇怪——“咦?上次你给我用的那种『药』膏极好,为什么不用?”

  他微微笑道:“你当那是当街随便都能买到的狗皮膏『药』吗?哪里找得到那么多。”

  心中微微一颤,他虽然是玩笑着说,可是我也知道了,那种珍贵的『药』膏,皇家的人每个人也只备有极少部分,他给我用了,自己自然就没有——那么珍贵的『药』膏,就这样让我用了……

  伸手去挑起那盒子里的『药』膏时,手指已经有些颤抖,挑了好几次都掉了下去,他也不催我,只是静静的靠在床头,我深吸了两口气才让自己稳了下来,用那『药』膏在他肋下伤处均匀的敷了一层,然后找来棉布,给他裹上。

  给胸口裹棉布,难免双手要环到他背后去接棉布,那样子,好像在拥抱他一样,连脸颊都几次差点贴到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从绵长变得急促,到了最后,似乎也有一点失控,时轻时重的,吹打在我的腮畔,带着炙热的气息。

  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红了。

  幸好他没有再说什么话,我好不容易给他包扎好,不必那么亲近,也终于松了口气,再拿起旁边雪白的内衣给他穿上。

  可是,就在他套上那件衣服,我给他扣着喉咙处的盘扣时,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鸢青。”

  这个声音,低沉而沙哑,甚至还在微微的发颤。

  我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跳这个时候又开始『乱』了,完全不敢抬头,只死死的盯着那颗盘扣,想要快一些扣上,只要扣上了,就可以走——可是,手指已经颤抖得不像话。

  刚刚他在楚怀玉面前说的那番话,我不是没听到,更不可能没有感觉,但是——我要怎么面对他,面对这个男人?

  他似乎低头在认真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你要知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心,有感觉的。”

  我哆哆嗦嗦的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深得好像无底的潭,要把人灵魂陷进去。

  “你不要这样拖着我。”

  “……”

  “行,还是不行,你给我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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