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主动吻他
冷宫,红唇妖娆 | 作者:疯狂的蚊子 | 更新时间:2017-05-07 09:17:31
推荐阅读:
子时的夜。
如云雾的月光隐蔽在云卷儿后。
沸腾的夜陡然冷却。
空气中,那股子血腥的味道缓缓的飘散。
阁房内。
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堆层的纱幔落下,染了一室的殷红。
软榻上,离漾青灰色的长袍早已红色的鲜血染透,离漾趴在软榻上,大掌耷拉在塌沿儿上,念清歌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大掌,混身颤抖的如轻飘的蒲公英,她把持不住自己悲呛的声音,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离漾的手背上:“离漾,离漾,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
离漾凝着她哭的湿乎乎的小脸儿,心里是甜的,即使伤口再痛,流的血再多,他也是幸福的。
“婉儿”离漾蹙着眉头,大掌吃力的反握住念清歌的小手,他每吐出一个字都喘着粗气:“婉儿,别离开朕,陪着朕,好不好?”
那声音染着悲凉和祈求。
念清歌已经难受的无法言喻,眼泪止不住的掉,她拼命的点头,应着他的一切要求:“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
离漾的唇角裂开了一抹满足的弧度,大掌死死的抓着她,生怕她跑掉,他的眼底是满满的期望:“别骗朕,别离开朕。”
他喃喃的一直在重复这些话。
“不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念清歌目光灼灼地向他保证着。
“真好。”离漾泛着如孩子气的笑意:“只要你陪着朕,朕死也知足了。”
‘死’这个字太过恐惧。
念清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捂住了他凉薄的唇瓣儿,声音急促而又担忧:“休得胡说,不许说那个字,不许,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请来的郎中早已准备好:“现在要将皇上后背的匕拔出来,处理下伤口。”
闻言。
念清歌急忙抹了把眼泪,打算给郎中腾地方,离漾的情绪忽而激动起来,他拽着念清歌的小手,难耐的侧过头目光沉重的凝着她:“婉儿,原谅朕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话让念清歌怔愣一下。
离漾那灼灼的眸底蕴满了期待:“婉儿,原谅朕,你若是不原谅朕,朕宁愿不拔了。”
他的孩子气让念清歌无可奈何。
手心里蕴满了一层汗,郎中催促着,念清歌咬着唇瓣儿,凝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离漾忽地咧嘴笑了,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如阳光下的白杨树。
“不许耽搁了,你要快把匕拔出来才能好。”念清歌的声音细弱如蚊。
“亲朕一下。”离漾忽而提出这个要求。
念清歌一愣,别过头,视线陡然落在了伫立在旁边的离辰逸身上,他那双眸子染着复杂的情愫,她的心一紧,急忙回过头,有些局促的说:“你你若在这样我便离开了。”
离漾的面容愈的憔悴,嘴唇开始青紫了,脸苍白的如宣纸,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滚着汗珠,他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费力。
郎中拨开念清歌,来到离漾的软榻前,离漾侧过头趴在了玉枕上,眼神恍惚的望着蹲在他面前,紧握着他的念清歌:“只要看着你,朕就不会疼。”
念清歌那颗柔软的心缓缓的融化,融化,融化
染满鲜血的衣裳被郎中狠狠的撕开,匕深深的插在了他纹理分明的后背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念清歌的心如被掏空了,小手捂住嘴巴,眉宇间凝着满满的忧心。
“无妨。”离漾淡然一笑,安抚着她。
他这样轻快的语气让念清歌愈的揪心。
郎中握着匕:“我要拔匕了,皇上忍着点,会有些痛。”
宫外不比宫中,名贵的药材自然也是极少的。
离漾唇角一勾:“拔吧。”
念清歌颤抖的咬着唇瓣儿,凝着那泛着银光和血光的匕。
好怕,从未这样怕过。
忽地。
郎中迅的将匕从离漾的后背拔了出来,血,溅到了四周。
离漾痛的整张脸皱在了一起,汗珠涔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那种铁片从肌肤里剜出来的感觉该有多么的痛。
念清歌凝着他隐忍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脑子一热,忽而想起了他方才所提出的要求,她的唇瓣儿凑上了他的凉唇,细细的吻着他以此来缓解着他的疼痛。
离漾大惊。
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不可思议的凝着微闭着水眸的念清歌。
后背那股子疼痛神奇的消失了。
离漾心中喜不胜收,回应着念清歌的香吻。
纱幔外。
离辰逸一瞬不瞬的凝着念清歌的举动,她那娟秀的身影与离漾的身影融合。
那一刻。
他的心*了冰冷的海底。
离云鹤拍了拍他的肩,离辰逸的视线缓缓抽回,默默的退了出去。
郎中将离漾的伤口处理好后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温暖的烛光在跳跃着,照亮了他们那彼此凝望的眸子。
离开他的唇瓣儿,念清歌有些娇羞的垂着头,离漾倒抽了一口冷气,念清歌紧张的连忙抬眸:“是不是弄疼你了?”
“还真有些疼。”离漾皱皱眉头。
“那怎么办?我要不要唤郎中进来?”念清歌焦灼的起身。
离漾扯住了她的小手:“不需要。”
“恩?”
离漾指了指自己的唇瓣儿:“方才一点也不疼。”
她的小脸儿滚烫滚烫的,红到了耳朵根儿。
“婉儿”离漾轻柔的唤着。
“在。”念清歌认真的看着他,他的后背缠着厚厚的白色布条,血在慢慢的透出来,她紧张极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还是去唤郎中吧。”
“痛。”离漾忽而松开念清歌,难过的闭着眼睛。
念清歌的手腕一空,心里一紧,急忙转过身来,离漾眼疾手快的将她扯过来,一把叩住了她的后脑勺,带着龙涎香气息的唇瓣儿再一次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儿。
“吻朕,这样就不痛了。”离漾贪婪的允吸着她的甘甜:“你是朕的,是朕的,是朕的。”
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呼吸让她沉醉和*。
一刻钟的吻让念清歌的唇瓣儿酥麻,红肿,最后,离漾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忍着后背的难受撑起了手臂凝着忙忙乎乎的念清歌:“婉儿,你在做什么?”
念清歌将玻璃罩罩在了‘刺啦啦’燃烧的蜡烛上,来到阁窗前将窗咎前的纱幔落下,寻了一个薄被捧着来到了长长的美人榻上,她回眸,朝离漾一笑:“你后背有伤,我怕碰到你,所以今夜在这睡。”
话落。
离漾的反应激烈极了,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不行。”
念清歌一哆嗦:“怎么了?”
“朕朕想跟你睡。”离漾轻咳了一声,有些窘的说。
她鼻尖儿一红:“不要,你自己睡。”
“喔。”离漾乖乖的说,而后自言自语道:“那我不睡了。”
“你怎么这么任性。”念清歌玉步款款朝离漾快步走去,她腰封上的丝带飘扬在身后,因焦灼那鼻尖儿上都有可爱的小汗珠儿。
转眼间,她已然伫立在离漾跟前儿:“乖乖睡觉。”
“朕想抱着你睡。”离漾修长的手臂忘记何时悄悄的伸了出去,扯住了她的腰封。
“你都受伤了,还还怎么抱。”说到后面,她有些害羞。
离漾缓缓挪动了下身子,匕拔出后,离漾逐渐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勾,念清歌的腰封随即落在了地上,念清歌轻飘飘的绸纱衣裳随即裂开。
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银色勾边xiong衣。
一阵凉丝拂来,念清歌急忙用小手捂住了xiong前的光,嗔怪道:“受伤了还这样不正经。”
“婉儿,过来,看在朕受伤的份上陪陪朕。”离漾眸底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祈求的眼神。
念清歌实在受不住如此脆弱的离漾,暗忖了半晌,褪去了绣鞋坐在离漾边儿上,小手抚着他被汗水浸湿的丝上:“方才为何要那样做?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我只知道,若是失去了你,那种滋味儿会让我生不如死。”离漾灼灼的眸子凝着念清歌,认真地说着。
此时此刻。
无需过多的言语。
念清歌凝着他许久,柔软的身子窝在了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离漾,我该怎么办?”
“跟着自己的心走。”离漾淡淡的说。
他知道,念清歌定是不知所措。
心。
忘记多久,念清歌将要把自己的心给遗忘了。
“婉儿”离漾沉凝的声音响起,声音濯冽的问她:“你爱朕么?”
他的话如卷起的海浪砰打着她的心。
念清歌抿着唇瓣儿思忖了许久,离漾看她如此为难的模样,微叹一口气:“无妨,睡吧,睡吧。”
她的小手抚在了他滚烫结实的胸膛,柔软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轻轻的划着一笔一划的字。
离漾细细的感受着。
最后一笔落下,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爱。
*
日晒三竿。
秋风瑟瑟的天气卷起了一阵凉爽的风。
离漾的确是乏了,睡到现在还未起,念清歌轻手轻脚的套上了衣裳,穿上了绣鞋打算打一盆温水替他净面。
小手拉开木门。
离辰逸伫立在她面前。
“辰逸”念清歌怔愣一下,唤道。
“可以和你聊聊么?”离辰逸的声音粗噶低沉,眼圈下是乌黑的一片,想来昨夜没有歇息好。
念清歌下意识的回眸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离漾,微微点头,阖上了门,随着离辰逸而去。
幽径的小路长长的不知会延伸到何处。
秋菊中的花蕊泛着淡淡的香味儿。
“你要带我去哪里呢?”念清歌忽而伫立在原地,阳光高高的挂在空中,光线折射在念清歌的水眸上,她抬起小手挡在自己眼前。
离辰逸应声而转,二人的距离有些远,离辰逸朝她挪动了半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他开门见山:“你后悔了,是不是?你答应和他回宫了,是不是?”
虽然念清歌早有预料离辰逸会这般问她,但是她却依然惊慌的不知所措。
“辰逸,我”念清歌欲言又止。
“回答我。”离辰逸的情绪有些激动:“是,或不是?”
她的手指搅弄着丝帕:“辰逸,他受伤了。”
“所以呢?”离辰逸凝着她。
“他需要我来照顾。”念清歌抿着唇。
“那他的伤好了以后呢?”离辰逸继续问她。
念清歌有些哑然:“我我”
凝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离辰逸大步朝她走来,深眸染着悲呛:“不知如何回答本王了么?那么好,本王来替你回答,你要和他回宫了,你要原谅他了,你要继续当他的g妃,你要”
说到这儿,离辰逸顿了顿,大掌死死的攥成了拳头,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来:“你要离开本王了。”
“辰逸。”念清歌凑近他,离辰逸躲开她的碰触:“清歌,你真的原谅他了?他如此待你,你竟然原谅了他?你想没想过你的孩子?想没想过?”
“他他知错了。”念清歌的声音细弱如蚊。
离辰逸冷哼一声:“好,好,好,本王明白了,归根到底,你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他离不开我。”念清歌涨红着小脸儿,小手垂在两侧。
闻言。
离辰逸的性子愈的激动,他的眼眶蒙上了一层酸涩,声音低吼:“那本王呢?本王能离开你么?”
“辰逸,对不起。”念清歌语气里夹杂着歉意:“我我不能跟你去仙云山了。”
离辰逸的步子踉跄着,颀长的身子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脆弱,他的胸口如被尖锐的针刺痛:“清歌,你真的甘愿回去过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你敢保证他能护你周全?”
小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念清歌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恨意:“辰逸,昨夜我细细的想过了,此次回去,我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离辰逸的眼底蕴着抹薄怒,他大步流星的上前捉住念清歌削弱的香肩:“清歌,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我不怕!”念清歌定定的说:“我不怕。”
“流过的血,受过的屈辱,我都要通通讨回来。”念清歌的水眸染着那淬冷的寒意。
离辰逸被她眼底的恨意震慑住了,缓缓的松开了她的肩膀。
倏而。
一个丫鬟来到她面前,恭谨的拂了拂身子:“婉贵嫔,皇上醒来了,四处寻你呢。”
“好,我马上过去。”念清歌收了自己的情绪,声音柔和的对那个丫鬟说。
府邸的常青松几乎没有,金黄的落叶随着风儿一片一片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指尖轻轻的弹去了那些落叶,凝着落寞的离辰逸,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走吧。”离辰逸的声音枯竭的如石井:“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她的视线始终不敢落在他那双忧伤如深潭的眸底。
卷长的睫毛垂在了眼睑下,念清歌盯着自己的绣鞋,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谢谢。”
但,离辰逸却听见了。
那条幽径的小路上。
两个人一同走过。
但,念清歌却自己回去,回去寻找她的心。
他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攥紧的拳头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闷痛,‘砰’的一下子狠狠的捶在了身后粗壮的树上。
大片大片的落叶染在了他墨黑的丝上。
掩盖不住他的绝望和孤落。
凝着拳头上冒出的血丝,离辰逸痴痴的妄想,若是自己替她挡了那个匕,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将她的心夺走。
*
阁房内。
清香的秋菊气息和龙涎香气息染在了一起。
离漾魂不守舍的趴在软榻上,动弹不得的他十分难过,念清歌轻着步子来到他面前,声音柔和蕴着一丝黯哑:“你醒了?要不要吃东西?我来喂你。”
“你去哪儿了?方才朕醒来看不见你,心里慌。”不善于表达的离漾缓缓吐露着自己的真实情愫。
“辰逸方才来过。”念清歌实话实说。
离漾陡然警惕起来,凝着她的水眸,试探性的问:“昨夜的话,你是不是反悔了?”
二人对视了半晌。
直到离漾的深眸染着一丝黯淡,念清歌才缓缓的说:“没有反悔。”
离漾呼了一口气:“那就好,婉儿,朕会好好待你的。”
“恩。”念清歌点头。
未来的路很漫长。
她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布满了爱和恨的荆棘上,她只能咬着牙一步步朝前走,不回头。
侍候离漾服下汤药,念清歌坐在妆奁前,当面容映照在铜镜里时,她忽而想起了什么。
她急忙起身,小手摸着自己衣裳的袖袍。
铜镜呢?
那个从冷宫里带出来的铜镜怎的不见了?
心,咯噔一下子。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她寻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寻到那个铜镜。
为不引起离漾的怀疑,念清歌佯装淡定的在屋子内呆了许久。
晌午。
离漾熟睡后,如坐针毡的念清歌起身从门口延伸到外面细细的寻找着。
倏而。
眼前一双熟悉的缎靴映入她的眼底。
是离辰逸。
挽了挽耳边的碎,念清歌直起身子,面容虽从容,眼底的那份焦灼却依然被离辰逸捕捉到。
“你在找什么?”离辰逸沉哑而问。
念清歌望了一眼四周,道:“辰逸,你还记得我随身携带的那个泛旧的铜镜么?”
离辰逸暗忖:“记得。”
“它丢了,我找不到了。”念清歌急急的说。
“一个铜镜而已,丢了再给你买一个。”离辰逸不以为然。
她摇摇头,固执的说:“我只想找到那个铜镜,会不会落在了你的房内?你陪我去看看。”
“好。”离辰逸顺着她。
两个人翻遍了离辰逸的厢房也没有寻到那铜镜。
念清歌垂头丧气的坐在木椅上,小手抚着额头拼命的回想着,水眸无意间落在了阁窗外。
冬菊正举着一个东西一蹦一跳的从他们阁窗前走过。
铜镜。
念清歌的心一紧,急忙追了出去,拦在了冬菊的面前,眼睛盯着她手中的东西:“冬菊,你的铜镜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看?”
冬菊以为念清歌要抢她的东西,双手将铜镜护在怀里,拨浪鼓似的猛摇头。
离辰逸随着走出来,见念清歌焦灼的模样上前解围,他指着阁窗内一个精致的妆奁盒说:“冬菊,那里面有很多东西,你想不想看?”
冬菊歪着头望过去,好奇心十足的她连连点头。
离辰逸唇角一勾:“那我们进去看一看好不好?”
冬菊小鸡啄米的点头。
毕竟是在府邸,若是被一些家丁们看到他们二人围着冬菊,传到苏大人耳朵里可就不好了,所以离辰逸才决定先将她弄到屋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