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年笑了

　　听到步婷的问话少年眼底一丝无奈，“还不是脚底板上那三根毛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又要到月初了.”说完少年嘟了嘟嘴。妃步说到月初自己忍俊不住的打了个寒怯。每个月的月初妃步都订为自己的世界末日，简直比地狱十八酷邢还要令人心颤。每逢月初右脚心的三根毛就会像是变成了三个钻入身体的小蛇般，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如被一万只蚂蚁吞嚼般，疼麻难忍。甚至身子有时候突然被撑的暴涨每次都感觉到肉皮被撕开口般的疼痛。每次疼的妃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恨不得当时就死去。而且那种不确定时间的痛冷不丁的就来，三天没完没了得折磨，好像是得了羊羔疯随时都可以发作。妃步被折磨的简直痛不欲生。

　　步婷眼底一黯，抚摸着妃步的手颤了一下。步婷始终相信凡事都是有利就有弊，自小读五书浏全博奇事怪模也略知一二，虽不能详但她确实隐晦的感觉都长在妃步脚心的三根毛并不是坏事，《约子天论》有句话正点清“天筑才，才比奇，奇身奇心方吾之，然断论论然测，事有利弊，天卓不袒，唯其顺然，方太。”奇身、奇心不含寓意？所以也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格清的追根结底，像这种天塑奇兹还是让它顺其自然得好。只是月初三天的折磨，看着儿子疼痛的样子自己真的于心不忍，恨不得将那楚痛交换在自己身上，或许那样会好些，“好了，步儿不要再想不开心了，娘相信步儿现在痛苦将来老天一定会给回报的，娘送你一样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步婷将心中的不悦统统的抛到脑后，带着戏虐的表情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小少年满脑子疑惑小眼连眨，嘻嘻问道：“娘有什么好东西给步儿啊！”一说有好东西妃步立刻将三根毛的事情抛到了九天之外。

　　步婷神秘一笑，变戏法似的手一摇，一个染得花彩的面人出现在妃步面前，少妇笑容可掬的问道：“怎么样？步儿喜欢吗？”说完又是温暧的一笑。

　　妃步先是一楞，双眼直直的看着与他有几分神似的彩色面人，大眼睛、高鼻梁、巧唇，彩色面人微微昂着脖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掐着腰掂了脚，脸上两片如浮云般娇少的红润。天真无邪的神情与无忧无虑的气喏加上那张俊俏可爱的脸蛋，那个被彩绘出来的少年显得格外的艳俏不凡，浑像意气风发的天宫太子。妃步嘴巴微张，脸上由僵楞慢慢的变成晕采，慢慢的喜形于色，慢慢的欣喜若狂，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足足透露出他小心灵中的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的伸出小手将彩色面人抢到手中，天真的颜目难掩的是心满意足与其乐融融。

　　儿子喜雀，步婷也心情舒畅，噙着甜笑任由妃步欢欣踊跃在床上一蹦三跳，雀跃的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兴奋的情绪得以平息，妃步喘着大气，凑到步婷旁边如是撒泼的羔羊，语音中洒不去的还是激动，说道：“娘，彩色面人，娘，步儿好高兴啊，娘你是什么时候去镇里买的啊？”彩色面人在手里把玩着翻来覆去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恨不得将它放到心窝里，但那也怕它化了。冰糖葫芦、彩衣、玩具一切的东西怎么能比的上彩色面人的魅力，彩色面人也算是填满了小小心灵的饥渴愿望，有了它就等于有了面人的世界，那里到处洁白不染是个快乐的王国，小少年将那个不存在憧憬的王国叫做彩人无忧国。

　　“这是娘亲手做的，步儿喜欢吗？要是喜欢的话娘以后多给你做。”步婷月儿眉毛似在甜甜的笑。

　　小少年眼睛猛睁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是娘做的吗？娘做的真好，比那些卖面人的做的还要好。但是娘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面人啊，步儿怎么不知道呢。”

　　步婷笑着道：“娘这本事啊，是从你张大婶那学的，你张大婶曾经就是做彩色面人的高手，娘跟着她学了几天，娘的技术还不行，做的不好等以后娘再给步儿做更好的。”

　　妃步悟然，原来娘这些天早早的出去是为了去张大婶家学做面人啊，不用费劲想妃步就知道娘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想到这有些心酸，眼圈也微红翘着小脑袋说道：“娘，做的面人是最好的，步儿就要这一个以后再也不要了，步儿不要娘费心，有这一个面人步儿知足了，娘步儿好幸福哦。”小脑袋不停的在步婷怀里乱蹭，撒娇滴滴。

　　少妇似在叹息又似在感慨，“步儿啊，娘不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心里很难受，你从小到大没朝娘伸手要过东西，娘知道你不是不想要，你也跟别的小孩一样都想要好吃的好玩的，可我的步儿懂事知道娘不容易，所以从来没要过，娘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娘为你做个面人算什么，以后娘要让咱们这小屋里堆满彩色面人，步儿说好不好？”昏暗的灯光下步婷的身影格外的慈祥。

　　妃步像个大孩子一般，跪挪到步婷身边为她擦拭莫名流下的泪水，那种泪的味道也只有步婷自己知道是什么滋味，有酸有甜有亲更多的是母子情。妃步珠眼鬼笑，“娘怎么哭啦！娘这么漂亮的女人再哭就变成黄脸婆了。怎么做我们黑山村的一枝花啊。”

　　步婷听到儿子的话破涕为笑，揉揉眼睛，装做生气的样子，“油嘴滑舌步儿不学好，什么一枝花娘都快成一株草了。”

　　妃步演声道：“嘻嘻，娘就就是这么谦虚，像你这样的大美人都成草了，那谁还敢说自己是花啊，我将来找媳妇一定要找一个比娘还要漂亮的女人。”小少年提提笑格。

　　步婷嘴角挂着笑意，“步儿想找个漂亮的媳妇得有本事啊，不能只靠想啊，娘决定了过些时日就将你送到私读先生那里去，你也不小了也该学习点知识了。要是没知识人家漂亮的姑娘能嫁给你吗。”

　　妃步肯肯的道：“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将来我要做个大官，让娘享清福，住宅府穿华衣。”小少年的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狂野的光芒，充满了炽热的渴望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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