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女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物种进化初期是为了繁衍的需要，后来发展为美妙的感官享受。

　　人总是在寻找自己的归属。当复杂的社会给不了人归属感，人们开始寄希望于男女自己组成的小家庭。

　　现在，一对男女选择在一起，要么为了感官享受，要么为了找寻归属。若是两者兼具，更是令人称羡，可是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牛石家的围炉坐谈今年不意外的又一次迎来景天同学。

　　时值元旦，牛石家仿了日本的围炉，叫上了任大大和司命来吃火锅。这次是司命第一次见到任大大除了牛石之外的高中同学。

　　早前在任家的时候，见到过一张照片，十七个男女姿势各异，焦距拉得很远才勉强把所有人收进去，导致那张照片上看不清每个人的脸，但是每一个人都让人过目不能忘。眼前的这位短发女人，麦色皮肤，剑眉，眼神灼灼，司命一下就对应起来，相片中这人从后面拥着任大大，双手摸着她*的肚子，侧首吻着她的脸颊。

　　五人坐好，任兴负责把食材放进火锅，任大大朝景天的方向努努嘴，眼睛晶晶亮看向司命。

　　任大大：这位是景天，高中同学之一，目前从事——唉，你现在在哪儿做什么，做个报告。

　　景天：你好，我刚从海南回来，拆了几栋楼。昨天刚回来，大大我够意思吧，我家那几位可是连我脚臭都还没闻到。来来，任兴小美女，让我香个。

　　任兴：请别这样叫我，说过很多次啦我是男生。

　　景天：哟，大大什么时候带你去变性啦。

　　牛石：景天，你想要闺女自己生去，扒着别人的崽子乱叫唤算什么好汉。

　　景天：我就爱任兴这样的，你要能保证生个一摸一样的，我就生。

　　牛石：嘿，大大当年应该还有用剩下的，顺便给个卵，找找苏妙不就成了，基因一样的话几率会大很多哦。

　　任大大：抱歉，本人的卵目前没有赠送业务。再说那*应该也销毁了。你家那几个也不错，考虑看看。要是你真想生一个的话，你自己就必须先稳定下来。你的生活不适合孩子的成长。

　　过后景天沉默许久，期间任兴给每个人都拌好了麻酱。等到几人开吃，任大大开始有点受不了这样沉默的气氛，重新开了口。

　　“你还是想持续这样下去。”

　　任大大这样的肯定让牛石吃了一惊，也开始为景天担心。

　　“虽然你们的生活我没有资格评论，但是该说的还是跟你说清楚。景天，你觉得你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流言蜚语最是伤人，你能漠视他们能吗，他们的亲人又是怎样对待的。”

　　景天放下碗筷，认真的回答：“大大，人跟人不同。比如你，最需要的是亲情，比如苏妙，除了生命什么都不重要。我贪图温暖，喜欢温暖的人。他们对我若不是一心一意就不会让我这么难割舍了。这次回来我不会接外地的案子，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以后的事。”

　　“别这么严肃，好好的火锅都吃出黄连味儿了。说点高兴的事。记得高二的时候不，小育子让我们一句话概括未来要做的事，景天你当初可是开了个好头啊。”

　　是的，景天开了个让当时校长掉下巴的好头。

　　当时，高二刚一开学，经过去年一整年的折磨，十八班本来有二十五人的班级有七人转学，五人调班，这十二个人中十个经医生鉴定有轻度神经衰弱，另外有四人自愿调来，最终，这个被学校流放的班级有十七人，本校内的老师一听说要任十八班的班主任便用辞职要挟校长，无奈之下，外聘了一位老师，被任大大他们称为小育子的李育。

　　开场，校长让他们介绍自己。小育子又加了句说说未来想做的。

　　坐第一排趴在桌上正流哈喇子的景天被校长第一个点了名，旁边的苏妙一巴掌呼上景天脑袋叫醒她。景天同学晕乎乎的站起来，手背抹了抹口水。

　　“哦，第一，未来我要炸平世界；第二，我要五个男人。”

　　台上校长吃惊过后尴尬地看向李育，新走马上任的*露出进门后第一个微笑，摘下粗框眼镜，露出双眼皮黑溜溜的大眼，淡淡地说：“继续。”

　　“我说要炸平世界，还要五个男人，起码做到了*远瞩，还做到了抛砖引玉。”

　　景天夹出锅里的山药送到任兴碗中，任兴兴冲冲地问：“那牛石和大大说了什么？”

　　桌旁的牛石一脸得意，景天继续给任兴夹菜，任大大满身火锅味，笑的温柔，司命舀碗汤摆在任大大手边，满心琢磨，一脸趣味。

　　呼了景天一巴掌的苏妙接下去，“近的来说先给班里的人扎扎针，远的来说，给其他人也扎扎针，校长要不要来两针，你双目红赤无神，脸色发黄沉灰，是过度伤脑劳神外加肝火上升，我扎针你放心，死不了人的。”

　　校长连忙摆手说不用，赶紧借口开会交给李育，逃出十八班的门。

　　窝在教室后面角落的任大大站起来说：“以后我想吃吃喝喝睡睡，就这样。”

　　最后，霸占着整个窗户的阳光养花的牛石自在地开口：“我想做的事，种一堆粮食，养一片花草，大家记得随时与我保持联系，有我牛石在，保证你们人人可以坐吃等死。感谢我吧，鲜花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