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关闭
当前位置:热游文学网 > 狼居胥英雄传

第二十七章 (中)

狼居胥英雄传 | 作者:殷扬 | 更新时间:2017-08-14 07:57:11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推荐阅读:
  第二十七章(中)

  二十七群臣束手金銮殿军机大计一言决(中)

  第二天,任是非做了一个包袱,把匣子负在背上,算了房饭钱,李掌柜不要,任是非往柜台上扔了一张一百两银票,和众人出了烟雨楼,向长安进发。

  烟雨楼远在江南,长安在关中,两地相去遥远,众人一路快马加鞭,向长安急赶。七天后,众人回到长安。回到长安,已是下午,众人直接入宫面圣。刘彻得报,忙把他们迎了进去,命太监送上茶水,点心。

  刘彻询问经过,霍去病说了,任是非把匣子递给刘彻,刘彻接过,看了高祖的圣旨,叹息不已,道:“宝藏埋在地下数十载,不意又将重见天日,宝藏重现之时,就是两国交兵之期。哎,这仗,朕不想打,又不能不打。”

  任是非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发掘宝藏?”刘彻道:“这事不用太急,你们奔波了一月,甚是劳累,先休息几天再说。”对军须靡道:“王太孙仁侠,忠义过人,朕甚是佩服。朕赐你明珠百颗,绫罗万匹,金千万,宅第一座。”军须靡要跪下谢恩,刘彻拦住,道:“王太孙不必多礼,两国**,兄弟之情,不用君臣之礼。”天朝皇上居然不要自己行君臣大礼,自是诚心相待,无意臣服乌孙,军须靡大喜,道:“谢皇上。”却匈奴与汉**之心更坚。

  任是非道:“大哥,小弟办事不力。致使三弟身受重伤,性命有限。”刘彻大惊,道:“三弟出了什么事?”薛道衡叹道:“皇上,薛某无能,只能延得霍司马六年阳寿。”玄真道长把经过说了。刘彻叹道:“神医束手,又有谁能延得三弟性命?这是天意,三弟不能与大哥共始终。”霍去病道:“大哥不用担心。只要破得匈奴。小弟一死何妨。”刘彻毅然道:“好,来年就对匈奴用兵。永靖华夏。”霍去病道:“谢大哥。”刘彻要成全他,要他得酬壮志,才决定来年用兵,霍去病自是明白。

  霍去病问及结交各邦之事,刘彻说已经派人去办了。刘彻叫人召来司马相如,东方朔,严助三人。这一月中,三人又列于朝堂。司马相如善词赋,熟悉西南夷事,代皇上草诏一道《谕巴蜀檄》,西南之地得檄而下,愿效力于天朝。东方朔好大言,滑稽风趣,甚得任是非心曲。二人甚是要好。严助博学,甚得众人敬重。众人相见,深相结纳。刘彻要赐晚宴于众人,任是非多日不见董仲舒,甚是想念,坚辞御宴。刘彻见他向道之心甚诚。甚是欢喜,也不多留,任是非告辞出了皇宫。军须靡和任是非交好,愿和任是非在一起,辞别皇上,一同出来。临别时,有些舍不得细君。

  任是非回到府里,把玄真道长,薛道衡,黄秉。薛琳。蒋全兴师徒和军须靡的住处安排好,向师父说。要去看望董仲舒。玄真道长对董仲舒甚是仰慕,也愿同去。薛道衡,薛琳,黄秉,蒋全兴师徒和军须靡也愿去,九人一起向董仲舒府上去。

  九人来到董仲舒府上,任是非对守门兵丁,道:“有劳大哥通禀一声,就说任是非和家师师叔前来造访。”任是非多次出入董仲舒府上,兵丁识得,忙道:“任大人里面请,小地先去通禀。”任是非道:“不敢,小弟就在这里相侯董先生。”恭恭敬敬地站着,等候兵丁回来。玄真道长见爱徒自给董仲舒感召后,变得循规蹈矩,一举一动,中规中矩,丝毫没有原来那种顽皮之气,甚是高兴,就陪他站着。

  董仲舒得报,迎了出来,道:“道长,神医,黄大侠,王太孙,任大人,薛女侠,蒋大侠,单大侠,祁大侠同临,洵是盛会。董某迎接来迟,甚是惭愧,请各位见谅。诸位请。”董仲舒得参天机,天下大事,无不烂熟于胸,一口就叫破黄秉,军须靡和蒋全兴师徒五人来历。玄真道长等人钦佩无已,道:“打扰董先生,实是过意不去。”董仲舒道:“不敢。”任是非对董仲舒执礼极恭,以师礼相见,拜将下去,道:“弟子见过董先生。”董仲舒扶起,道:“任大人免礼,折煞董某。”

  董仲舒把众人迎进府,吩咐书僮送上茶水,点心。任是非道:“弟子得聆先生教诲,受用不浅,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又来聒噪,还请先生不要见怪。”董仲舒道:“任大人言重了,大人为昌大华夏,奔波不息,弱冠之年就立不世奇功,名垂千古,不在话下,董某得识任大人尊范,三生有幸。”任是非道:“先生言重了,略尽绵薄,名垂千古,不敢奢望。”

  董仲舒道:“任大人败嬴复,救群雄,取雷尊兵书,又建大功于国,董某佩服万分。任大人回朝即至敝处,是为嬴复以音律杀人而来?”嬴复以音杀人之技,一路上,任是非和师父师叔,霍去病等人详加研究,终是难以解却这一迷团,均言,只有请教董仲舒了,极欲见董仲舒,正是为此事而来。他还未说,董仲舒先行道破,由衷佩服,道:“正是。任是非愚鲁,不解其事,特来向先生请教,还请先生一展宏论,解去弟子心中疑团。”

  董仲舒道:“董某虽谙音律,恐不能解却大人心中疑团,还请大人不要见笑。”任是非道:“先生高见,定让弟子茅塞顿开。”

  董仲舒道:“不敢。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也,不能无思,既有思,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乐之所兴也。嬴复可谓才智过人,已得音律之妙,以天籁自然之音为基,兴人之欲念,欲念大炽,不能自已,进而发狂。渐而由善入恶,由正入魔。邪念沓来,终至精力耗竭而亡。”玄真道长,薛道衡和任是非等人连连称善。

  这道理,任是非在嵩山已经猜到,才用《春秋》破去嬴复的天籁魔音,只是破得甚是不易,要不是得师父师叔相助。只怕群雄损折还多。嬴复未死,其音还在,他日必有再遇之时,此人才智过人,说不定还会另创新曲,到时如何破解,众人担心这事,才急来见董仲舒。任是非道:“先生。可有破解之道?”

  董仲舒道:“嬴复虽是不世奇才,妙解音律,只是魔心太重,还未得至善,要不然,董某亦无法可想。”言下之意。可以破解。任是非大喜道:“先生,弟子可得聆否?”董仲舒命书僮取来一把七弦琴,置于几案,道:“董某粗通音律,不到之处,还请各位不要见笑。”玄真道长道:“得聆先生妙音,贫道幸甚。”

  董仲舒手抚琴弦,按宫引徵,弹了起来,正是嬴复在嵩山弹奏地天籁魔音。董仲舒妙解音律。虽未听过嬴复的天籁魔音。竟也奏得一般无二。众人听来,只觉这首天籁魔音。毫无嵩山那种杀伐之气,正而不邪,使人心胸开阔,恩怨情仇尽抛却,毫无邪念,潜心向道,知道不是董仲舒奏不出,而是把其中的杀伐之气尽数摒除。董仲舒抚完一曲,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竟是痴了。

  董仲舒微微一笑,道:“董某献丑了,诸位不要见笑。”玄真道长道:“先生妙音,得解贫道心结,得悟道法,先生请受贫道一拜。”向董仲舒拜将下去。玄真道长虽入道门,绝无出家人那种谦冲恬退之风,反而侠心烈肠,刚烈过人,听了董仲舒一曲天籁魔音,竟是得悟大道,从此潜心向道,再无昔日火气。董仲舒还礼道:“恭喜道长,妙解道法。”

  任是非道:“先生雅奏,弟子受益不浅。请教先生,如何破却?”董仲舒道:“音为心声,心中有魔,则音为魔,心中有善,声亦善,以善去恶,以正除魔,无往不利。大人在嵩山以一篇《春秋》破天籁魔音,正为此也。”任是非道:“先生教诲,弟子不敢或忘,方能有此功。”董仲舒道:“大人顽性尽去,魔心已除,大道在胸,破之易如反掌。请大人明日再来,董某试做新曲,请大人品评品评。”董仲舒如此说,自是智珠在握,任是非大喜,道:“有劳先生。”

  任是非九人向董仲舒告辞,回到府里,已是天黑。司马迁从宫里出来,给师父师叔请安,和黄秉见过。任是非命黄管家弄上饭菜,用过,又聊了一阵,这才安歇。众人连日奔波,确实疲累,这一觉好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任是非也不上朝,用了点饭,向师父师叔请安,匆匆赶到董仲舒府上。董仲舒早在等候,把他迎到书房,道:“任大人,董某有一箫谱,不到之处,请大人指点。”任是非道:“先生妙音,弟子大开眼界。”

  董仲舒取过一支玉箫,放在唇边,双手按住箫孔,吹奏了起来。声音平和,如一位慈心仁肠的长者,在倾吐心声一般。奏者慈悲心肠,儒雅之气,令人向往不已,听者心中纵有千般怨情,万种仇恨,也会尽数抛却,只余仁心一片。一曲奏罢,任是非竟是痴了,直到董仲舒道:“不尽之处,还请大人指点。”才如梦初醒,道:“先生妙音,弟子不懂音律,不敢放肆。”按中国意音乐发展史,西汉武帝时,应是排箫,非洞箫。此书作洞箫处理。

  董仲舒道:“大人生具善根,已明济世救人之理,学这曲《清心普善曲》就容易多了。”任是非喜道:“先生要把这曲传给弟子?”董仲舒道:“这首《清心普善》曲正为破天籁魔音而作,要是大人有兴,不妨切磋一番。”任是非道:“弟子愚鲁,恐不能得识佳音,有辱先生大作。”董仲舒道:“为善捍道,正是此曲正理,大人仁心已就。慈心已生,稍加练习即可。”把玉箫递给任是非,解说起来。任是非虽不通音律,人却聪明,自受董仲舒影响后,顽心尽去,得证大道。与此曲相合,学起来加倍容易。到天黑。已能运用,董仲舒心中暗赞此人当真聪明过人,要是别人,至少要用七天功夫,方能有此造诣。

  任是非告别董仲舒,回到府里,向师父师叔说起学箫一事。玄真道长和薛道衡甚是高兴,要他多加练习,不可辜负了董先生一番好意。任是非连连点头。

  第二天,任是非照样来到董仲舒府上,向董仲舒请教,董仲舒详加指点。一连七日,都是如此。

  到第八日上,任是非正要到董仲舒府上去。水成海来到,说皇上有请任是非,玄真道长,薛道衡,黄秉,薛琳。军须靡,蒋全兴师徒和风天南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军须靡在长安已有府第,他和任是非交好,不忍分开,住在任是非府上。众人明白,皇上召见他们,定是为了发掘宝藏一事,跟着水成海进宫。

  来到宫里,刘彻把他们迎了进去。屋里已坐了不少人。卫青。霍去病,董仲舒。公孙弘,陈伦,朱买臣,汲黯,张汤,主父偃,赵禹,司马相如,东方朔,严助,司马迁,公孙贺,公孙敖,李息,张次公,路博德,郭昌,赵食其等顾命大臣和朴天正等五大侍卫均在。众人见过礼,司马迁向师父师叔请安问好之后,刘彻请众人坐下。

  刘彻道:“刘彻请各位前来,是有关发挖宝藏一事。”这事早在任是非等人意料中,也不惊奇。他不言朕,而言刘彻,是对玄真道长等人特别尊重。刘彻道:“我朝自高祖定天下,厉行节约,与民休息,数十年来,府库充盈,原也用不着。大战一开,军费似流水,不可不预为之计。再者,雷尊已现,要是不取出宝藏,定会有人觊觎,另生事端,多造杀孽。所以,我决定,今日开始,发挖宝藏。一万羽林军,已在骊山北端待命,一切具体事宜,由卫将军和三弟主持。有请二弟,玄真道长,薛神医,薛女侠,蒋掌门和黄大侠从中襄助。”众人齐道:“皇上放心,我等自当尽力。”

  众人除丞相公孙弘,董仲舒,陈伦,张汤,朱买臣,主父偃,赵禹,司马相如,东方朔,严助和汲黯等人外,在卫霍二人率领下,来到骊山北端。曹万淳率领一万羽林军早就在待命,众人到来,过来见礼。除羽林军外,还有不少百姓,赶着牛车马车等候命令,他们自是来搬运金银的。

  卫青取出方宏儒留下地素笺,递给黄秉。黄秉接过,看了一会,带领众人来到北端,站在一块大石前,道:“通道就在这块石头后面。”这石头有几千斤,要挪动甚是不易。任是非,玄真道长,薛道衡三人伸手按在石头上,运起丹田真气,大喝一声起,一齐发力,大石向旁滚开,滚到五丈外,停了下来。三人都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士,一推之力,自是极大,大石虽沉,仍是经受不起。

  大石一去,露出一扇门,这门甚小,给巨石压住,不易发现,门上有一个洞,似和雷尊形状相似。霍去病取出雷尊,递给黄秉,黄秉按照方宏儒留下的使用之法,把雷尊放在洞里,要任是非按住左面一块突出地石头,玄真道长按住右面的一块突出石头,自己按住雷尊,一齐用力,向里按去。一按之下,雷尊缩了进去,不见了。

  地下传来嚓嚓之声,地皮开始震动起来,黄秉急道:“各位,快退。”众人对他地土木建筑之学,甚是信服,听他言来有些惶急,忙退了开去,直退到二十丈外,才停住。轰隆一声巨响,刚才立足处陷了下去,大小有十丈方圆。嗖嗖之声不绝,有暗器射出,火光连闪,又有火舌吐出,火焰声,暗器声,在坑里响个不绝,直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众人好奇,想去瞧个究竟,黄秉摇头,道:“再等一会儿,秦始皇心肠狠毒,埋下的机关绝不只这么一点,定是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他话音刚落,坑里又有水箭射出,似是腐尸毒水一类。嗤嗤之声大作,有浓烟冒出。

  机关发动一阵,停一阵,竟有七次之多。众人心惊不已,心想就是天下间最聪明地人,也不会想到他会安排如此多地机关,冒然上前。岂不送死。七次后,再无动静。众人这才上前。坑里铁蒺藜,暗箭,铁钉等诸般暗器,无不俱全,暗器上隐泛蓝光,喂了剧毒。

  暗门打开,甚是开阔。足可容两辆马车并行。通道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霍去病道:“以秦始皇地为人,绝不会没有机关。二哥,搬一块大石,滚进去瞧瞧。”任是非对霍去病甚是钦服,搬来一块磨盘大的圆石,运起上清真气,奋力向里一推。圆石沿着通道,滚了进去。果不出所料,暗器又射了好一阵子,才止息。任是非又搬了一块石头,滚将进去,再也没有动静。众人才进去。

  甬道有三十来丈长,甬道尽处,是一间石室,足可容三四十人,壁上有两扇门,门上有一个铁环,是门环。黄秉看了一阵,道:“要打开这门不难,只是机关发动,这屋要塌下去。地势变化。开机关地人,万难脱身。”甬道入地三十来丈。机关一旦发动,身法再快,也不能飞掠出去。众人无计,一齐望着卫霍二人,他二人足智多谋,甚得众人信赖,有难事,自是要找他们。

  卫青道:“这事着实棘手,卫某无善策。贤侄如何看?”霍去病道:“敢问黄大侠,要如何才能打开门?”黄秉道:“门上的门环,左边的向右拧三圈,右边的向左三圈,要同时拧动,才能打开。”霍去病道:“先拧两圈半,最后拧半圈,行不行?”黄秉道:“应该可以。”霍去病道:“这好办。”任是非道:“三弟,什么办法?”霍去病道:“先开两圈半,最后半圈,用绳子把门环系住,绳子下面系一块大石头,石头下面再用东西撑着。撑石头地东西上绑上绳子,拖到洞外,一拉之下,石头掉下,就把门环拉开了。”他话音一落,众人齐声叫好。

  众人七手八脚布置起来。石头就用任是非刚才滚进来地巨石,至于撑石头地东西,用一辆手推车,去掉轮子,把石头放在里面。绳子,军卒自是备得有,水成海找曹万淳要了一根八十来丈长的绳子,沿着甬道铺好。

  黄秉叫众人退出去,任是非不愿,留了下来。两人动手,把门环拧了两圈半,支好机关,出了甬道。玄真道长等人立身在三十丈外,待二人来到众人立身处,玄真道长抓住绳子,用力向外一扯,绳子被拽了一丈多出来。

  过了一会儿,地底传来响声,隆隆之声不绝,地皮开始抖动,黄秉大惊,道:“快,快退。”比刚才还要惶急。众人立知不妙,向后退去。任是非拉着霍去病,玄真道长拉着卫青,卫霍二人只觉耳旁风声,足不点地地来到百丈外。众人立定身子,回头一瞧,出现一个大坑,足有数百丈之大,刚才立身处,也不见了。坑里有暗器不断朝天射来,还夹着毒水火舌,不停地向天空**。坑里暗器火焰毒水,直射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众人心道:“好险。”要不是黄秉见机得快,定会中了暗算,又为秦始皇手段之毒辣所震惊。

  众人在黄秉带领下,来到坑边,坑地四周,有不少石室,石室里光华闪闪,珠光耀眼,金银珠宝无数,还有不少箱子,里面定是贵重东西。众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宝藏,忍不住欢呼起来。霍去病道:“有劳神医,鉴别一下,是不是有毒?”众人大是有理,心想秦始皇手段如此毒辣,在珠宝是涂上毒药,也是常理中的事,不可不防。

  众人来到石室,一间间堆满了珍宝,不知有多少。第十间石室,藏的尽是图书,尽述华夏形胜,要是落入匈奴,后果大是堪虞。薛道衡一间间看过,道:“没有毒。”霍去病道:“可以搬运了。”

  众人出了坑道,正要喝令兵卒搬运,传来打斗声。众人一瞧,嬴复大袖飘飘,飞身而来,他身后跟着欧剑通,丁剑全,淮南七公。还有两队匈奴武士,全副武装。不下千人,个个虎背熊腰,骠悍异常,正和羽林军打得激烈。这一千匈奴兵,正是嬴复训练的卫士,人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地勇士,再给嬴复传以呼吸导引之法。身手矫捷异常,无异于武林好手。嬴复南下。伊稚斜不断派人增援。羽林军虽是天下精兵,给任是非传以搏击之术,乍一遇上卫士,也难占上风,好在羽林军人数多,在曹万淳指挥下,把一千卫士团团围住。双方各显神通,斗得难分难解。

  嬴复功力通玄,来去如风,要阻止他杀卫霍二人,确实不易,玄真道长等人各出兵器,把卫青和霍去病二人围在核心,保护起来。曹万淳知道卫霍二人安危。关系重大,忙调了两千羽林军过来,保护二人安全。

  嬴复道:“多谢大师兄,二师兄,为小弟打开宝藏。你们帮了小弟这么一个大忙,小弟就把你们葬在坑里。也好让你们有个葬身之地。”竟似玄真道长和薛道衡二人已死一般。

  玄真道长还未回答,任是非骂道:“嬴复,你这老乌龟,还敢来丢人现眼。”嬴复道:“任是非,你别得意,要是有种,不用剑气,和嬴某斗上三千回合。”他对任是非地剑气,极是忌惮,想用话僵住任是非。任是非和嬴复两度交手。都占了上风。一月来,觉得自己地功力精进了不少。嬴复是个难得的对手,也想借此机会试试自己的功力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傲然道:“不用就不用,老子不用剑气,一样可以胜你。”嬴复道:“你不用剑气,嬴某就先取你小命,再搬宝藏。”任是非道:“你做你的清秋大梦。”拔出长剑,一招拨草寻蛇,剑芒暴长五尺,向嬴复刺了过去。嬴复拔出长剑,手腕一振,剑芒暴长四尺,向任是非刺去。二人这次交手,不象前两次交手,硬碰硬,剑走轻灵,翔动灵幻,剑芒吞吐闪烁,变化无方,瞬间交手十多招,长剑一点也没碰上。

  玄真道长和欧剑通对上,二人手握长剑,各出绝学,斗作一团。薛道衡和丁剑全搭上手,看来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难分胜负。薛琳和水成海六人对付淮南七公,杀作一团。薛琳功夫比淮南七公为高,水成海等人功力稍逊,薛琳不时分身照顾,好在水成海手中有巨阙剑,锋利异常,苏飞等人有所忌惮。蒋全兴师徒三人为众人掠阵,和风天南,军须靡一道,保护卫霍二人的安危。

  这些人中,数任是非和嬴复二人地功力最是深厚,斗得也最是激烈。嬴复和任是非这是三度交手,前两次吃亏在任是非的剑气上,这次用话挤住任是非,要他不能施用剑气,无后顾之忧,胆气顿旺,尽展平生所学,绝招杀着,层出不穷,欲置任是非于死地。任是非功力比嬴复稍胜一筹,阅历经验,不及嬴复,要想取胜也是不易,好在他人聪明,面对嬴复地绝招毒着,毫不慌乱,沉着应付,见招拆招,见式破式。

  二人以快打快,一盏茶时分,拆了五百多招。五百招一过,任是非在狼居胥山冰天雪地里练成地上清真气显现出威力,渐占上风。嬴复竭尽全力,想扳回,任是非极是滑溜,才智不在他之下,一占了上风,怎会轻易放过,抖擞精神,拼命要压倒嬴复。一千招后,嬴复头上烟雾腾腾,似蒸笼一般,内力已发挥到极处。任是非头上也有一股氤氲之气,内力也已发挥到极致。嬴复瞧在眼里,惊在心里,心想原来他地内力修为已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地境地。更让他费解地是,任是非小小年纪,怎会把内力练到这种境界,他年纪一大把,也未到这境界,就是那老骗子师父,也不见得就能胜他多少。

  斗得性发,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双剑相交,长剑给二人内力震得寸寸断裂,四散飞溅。二人手臂发麻,隐隐作疼。嬴复左手一探,从背后取出铁筝,他的铁筝在嵩山毁了,事后又重新做了一把,手抚筝弦,就要弹奏天籁魔音。任是非知道他意欲何为,要是给他弹了起来,《清心普善曲》自己未练成,虽可吟诵《春秋》破去,损伤必重,哪要他得逞,十指连连虚刺。嗤嗤之声不绝。

  嬴复在他地剑气下两度吃亏,忌惮得很,一见任是非使出剑气,大惊失色,道:“任是非,你不守信用。”连忙闪避。任是非冷笑道:“对付你这老乌龟,还用得着守信用。”几十道剑气刺来。那还了得,嬴复想也不想。用手中地铁筝去挡,铁筝给刺得粉碎。铁筝和剑气相触之下,才觉出并不如剑气那么霸道,是天机指力。任是非似笑非笑地道:“老乌龟,骗骗你,也不行?”

  嬴复这才明白,上了任是非地大当。惊怒交迸,道:“任是非,你好卑鄙。”任是非道:“卑鄙地是你这老乌龟,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还不卑鄙?”手上不停,天机指力,连连弹出。嬴复不怕天机指力。一边和任是非斗口,一边运起弹指神通功夫,接下天机指力。嬴复和任是非交手千招,一心想扳回劣势,不免心躁气浮,再给任是非一骗。误以为是剑气,心中吃惊,出手略慢,给任是非弹中三指。天机指力,任是非得自薛道衡,他练成上清真气,再习得瑜珈八法,内力之强,天下无双,指力之劲。已胜过薛道衡。嬴复被弹中三指。血如泉涌,想点穴止血。在任是非急攻之下,腾不出手,知道要是再不走,必当鲜血流尽而亡。他身为一代枭雄,善决断,主意一定,展开浮光掠影身法,逃走了。任是非知道霍去病会放他走,也不追赶。

  嬴复一逃,欧剑通,丁剑全和淮南七公也相继逃走。玄真道长和薛道衡慈悲心肠,也不追赶。一千卫士,见军师逃走,杀出重围,逃走了。任是非有心要追赶卫士,霍去病摇摇手,道:“二哥,就让他们走。嬴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有更惊人的举动,如此一来,正好可以吓吓朝中那班胆小鬼。”任是非对霍去病历来是言听计从,也就不去追赶。一清点羽林军,折损了一百多人,匈奴卫士差不多,也折损了一百多,大致相当。

  霍去病传下号令,要兵士把财宝从坑里搬出来,装在车上,运回长安。任是非搬过淮南王刘安地府库,也不过二十车,数百箱罢了,这次竟是三百辆车,足足运了三趟才搬完,收藏之丰,不可同日而语。

  一切弄妥,回到长安,已是四更。刘彻并没有睡觉,在等他们回来,命太监把他们召进宫,问了经过,嘉勉一番,要御膳房送上夜宵。众人用过,向刘彻告辞,各归府第休息。

  任是非一觉睡醒,仍去董仲舒府上学箫,直到天黑方归。用过晚饭,和师父师叔谈论一阵,方才就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任是非刚起床,黄总管来报,说皇上派曹万淳来接任是非,玄真道长,薛道衡,薛琳,黄秉,军须靡和蒋全兴师徒三人上朝。任是非知道自己难得上一次朝,皇帝大哥明白他听调不听宣,也不一定要他上朝,每逢有事,才派人来叫他,今天派人来接他和师父师叔等人,定是有大事相商,忙出房,报告师父师叔等人。众人和任是非一般心思,忙着收拾,匆匆用过早点,来到门口,门口停了九顶轿子。

  曹万淳过来相见,道:“任大人,末将奉皇上之命,特来接诸位上朝。”任是非道:“有劳将军。”众人上轿,曹万淳命轿夫抬起轿子,朝金殿行去。

  来到金殿,群臣黑压压地站着,凡是在京文武官员,不论官职高低,尽数到齐。丞相公孙弘,董仲舒,卫青,霍去病,公孙贺,公孙敖,李息,赵食其,路博德,张次公,郭昌,陈伦,朱买臣,张汤,汲黯,司马相如,东方朔,主父偃,郑当时,韩安国,严助,狄山,司马迁,熊连虎和黄山豹自是在其中。群臣见任是非等人到来,过来厮见,寒喧一阵。

  任是非在京中呆了这么多时间,从未见过群臣到得这么整齐,心想皇帝大哥要商量的事,定是非同一般,悄声问霍去病道:“三弟,可知大哥要商量什么事?”霍去病低声道:“二哥,要是小弟猜得不错的话,该是要群臣商议击胡一事。哼,这帮胆小鬼,一听见匈奴地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哪敢击胡。”任是非道:“三弟,可得想个好办法,帮帮大哥。”霍去病道:“二哥放心,这事好办。这事不是一天半日就能决,只要我们慢慢和他们磨下去,到时自会有人来帮忙。”满朝文武均在,会有谁来帮忙。任是非奇道:“三弟,谁会来帮忙?”

  霍去病神秘一笑。把嘴凑在任是非耳边,悄声道:“二哥,你忘了嬴复?”任是非更奇道:“他也会来帮忙?”嬴复是伊稚斜地军师,一心要灭汉复秦,怎会来帮忙,这事未免不可思议。霍去病道:“二哥,嬴复南下中原以来。在嵩山一败于你手底,烟雨楼再败于你手下,三败于骊山,他图谋地宝藏,尽数为我们所得,以他地性情,怎会就此罢休,恼怒之下。定会到金殿上来大闹一场。想把大哥和群臣一网打尽,中原无首,匈奴大军可长驱直入。”任是非惊得背上直冒冷汗,道:“三弟,这可如何是好?”霍去病道:“二哥不用担心,小弟已命曹万淳率领三万羽林军。保护金殿,要是他敢来,小弟准让他铩羽而归。他来一闹,群臣破胆,不敢再有异议。二哥,嬴复仍得让他走脱,不能杀他,最好是让他受点伤。至于他的党羽,除欧剑通,丁剑全和淮南七公让其逃走外。全数歼灭。一个也别放走。”任是非道:“三弟放心,小兄理会得。”

  二人正说间。黄门官从金殿出来,道:“皇上驾到,列位臣工早朝。”群臣按官位高低,鱼贯而入。任是非和玄真道长等人也跟着群臣进殿。金殿里放有锦墩。任是非等人一进金殿,有太监过来,领着他们向锦墩走去,要他们在锦墩上就坐。董仲舒,公孙弘,陈伦,朱买臣,汲黯,张汤,司马相如,东方朔,严助等文官,坐在左边锦墩上。玄真道长,薛道衡,军须靡,蒋全兴师徒,司马迁,风天南,水成海六人,任是非和薛琳等习武地,在右边锦墩上坐了。任是非坐在最末位,薛琳紧挨着他坐了。卫青坐在皇帝左边,霍去病坐在右边。其余文武百官分站两厢,文官站在左边,武将站在右厢。

  刘彻道:“各位爱卿,今日不议他事,只议击胡之事。”右手食指向天一指,道:“夷狄无义,所从来久也。匈奴自冒顿以来,困高祖,遗书辱高后,侵盗不已,边关不宁,百姓被掳,男子为奴隶,女子为阏氏,边关百姓翘首以待王师,攘除匈奴,永靖边关,还百姓以安宁。先帝悯天下初定,伤病未瘳,与民休息,不言兵事,结和亲,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厚遗之,以结两国之欢。朕即位,不改先帝之政,欲约兄弟之邦。伊稚斜不体朕心,反以为怯,拜嬴复为军师,连大军,欲破中原,臣华夏。夫子云‘是可忍,孰不可忍’,华夏儿女,无不愿奋力边关,效力于疆场,朕上体天心,下察百姓意,决心起大军以事匈奴,其议击胡事。”

  皇帝这些年来准备击胡大业,群臣心知肚明,知道两国间,迟早有一场大战,皇帝亲口说出,也不以为异。忠义之士一听,可以驰骋边关,奋击匈奴,实现多年夙愿,不免热血如沸,口称:“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胆小的惊得目瞪口呆,呆在当地,不知该当如何。

  丞相公孙弘向坐在上首地董仲舒看了一眼,心道:“这人只不过是个博士,并无官职,却坐在老夫上首,自是得宠之至,弄不好,哪天取老夫而代之,也是大有可能,这事不可不虑。战端一开,皇上惮精竭虑于外,无暇内顾,老夫的相位就坐得稳了。”站起身来,躬身道:“皇上,臣有本奏。”刘彻道:“丞相请讲。”公孙弘道:“蛮夷猾夏,千年未之攘,非不愿攘,力不能制,三王五帝德配天地,终以此为憾。高祖开国以来,匈奴侵盗尤为之甚,困高祖于平城,遗书谩高后,华夏切齿,黎元泣血,愿舍命边关,奋击匈奴。我朝承秦末战乱之苦,伤病未瘳,兵戈未易轻兴,高祖高后,忍辱含垢,不言兵事,饰子女以配单于,文绣金币以遗匈奴,欲结一时之欢,与民休息。高祖高后,非不愿报匈奴。力不如也。如今世势已易,我朝数十年养息,兵精粮足,请皇上发大军,破匈奴,攘胡夷,雪千年之耻。成万世之功。臣以为,击胡为是。”刘彻道:“丞相以击胡为是。”公孙弘道:“是。皇上。”退入朝班。

  朝班中一名大臣越从而出,正是御史成,道:“皇上,臣有本。”刘彻道:“爱卿请讲。”御史成道:“皇上,臣以为,丞相之言差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匈奴千年大国,根基稳固,未易攻也。秦始皇任战胜之威,欲攻匈奴,李斯谏曰:‘不可。夫匈奴无城郭之居,委积之守,迁徙鸟举,难得而制。轻兵深入。粮食必绝;运粮以行,重不及事。得其地,不足以为利,得其民,不可调而守也。胜必弃之,非民父母。靡敝中国。甘心匈奴,非完计也。’秦始皇不听,使蒙恬将兵而攻胡,却地千余里,以河为境。地固泽卤,不生五谷,然后发天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十有余年,死者不可胜数,终不能逾河而北。是岂人众之不足,兵革之不备哉?其势不可也。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凶’。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我朝虽盛,还不及匈奴,以弱击强,诚愚,皇上圣天子,必不行此不智之事。”刘彻道:“不击为是?”御史成道:“皇上,正是。”

  东方朔站起身来,道:“皇上,臣有本。”刘彻道:“曼倩请讲。”群臣见是东方曼倩,知他多大言,好诙谐,本番不知有何说词,无不凝神静听。东方朔道:“臣观陛下,自唐虞之隆,成康之际,未足以谕当世。臣伏观陛下功德,当陈五帝之上,在三王之右。非若此而已,诚得天下贤士,公卿在位,咸得其人。辟若以周召为丞相,也丘为御史大夫,太公为将军,毕公高拾遗于后,弁严子为卫尉,皋陶为大理,后稷为司农,伊尹为少府,子赣使外国,颜六闵为博士,子夏为太常,益为右扶风,季路为执金吾,契为鸿胪,龙逢为宗正,伯夷为京光,管仲为冯翊,鲁班为将作,仲山甫为光禄,申伯为太仆,延陵季子为水衡,百里奚为典属国,柳下惠为大长秋,史鱼为司直,蘧伯玉为太傅,孔父为詹事,孙叔敖为诸侯相,子产为郡守,王庆忌为期门,夏育为鼎官,羿为旄头,万为式道侯。”言至此处,停了下来,顾视群臣。群臣素知他多大言,万未想到,他以古之名臣圣人喻今日群臣,一番话,竟然把满朝文武,全数吹捧了一通,无不大喜。丞相公孙弘听他把自己比作周召,浑身骨头大轻,连连摸白胡子,点头不已。

  刘彻微微一笑,道:“曼倩,击胡当不当?”东方朔道:“皇上,臣这就言之。臣一番戏言……”汲黯越班而出,道:“曼倩,住口,金殿上,岂容你戏言。皇上,请治曼倩妄言罪。”东方朔双手乱摇,道:“臣言未尽,请皇上稍缓片刻治罪不迟。”刘彻道:“汲爱卿且退。曼倩,你讲。”汲黯退回班中。

  东方朔道:“臣妄言,以古之名臣圣人喻列位臣工,各位不自问己能,反以为喜,自以为真能比古之名臣。要是各位臣工,真能比古之名臣,何以任匈奴横行,困高祖,辱高后,侵盗无已,兵临长安?当是时,列位臣工哪里去了?是在家坐拥娇妻美妾,灯红酒绿?还是在家点数金银,准备逃走?还是书信往来,准备投奔单于,谋一官半职?”群臣中有不少人在打主意,要是匈奴当真打进中原来了,如何与之交通,留一条退路,东方朔地一番诘问,说中了他们地心事,无不面上变色,连大气也不敢出。东方朔慷慨激昂地道:“皇上,臣以为击胡为是。”刘彻道:“爱卿之言极是。”

  东方朔道:“皇上,臣还有本。”刘彻道:“请讲。”东方朔道:“匈奴虽强,并非不可破。臣愚以为,要破匈奴,首先要振民心,华夏众志一心,方能成功。”刘彻道:“曼倩,何术可振民心?”东方朔道:“皇上,振民心之术,可问董先生。”

  刘彻道:“董先生,何以教朕?”董仲舒道:“皇上,臣布衣书生,不敢妄言。华夏受辱千年,民心早已振奋,只在用之而已。”刘彻道:“先生,用之之术如何?”董仲舒道:“用民之术,亦是兵道,臣不谙兵事,不敢伪词以诈听,卫司马和霍司马已胸有成竹。”

  刘彻道:“卫先生,破匈奴之道如何?”卫青道:“霍司马智珠在握,皇上可询霍司马。”群臣知道卫青和柔退让,并不是无计。刘彻道:“三弟,你看如何?”霍去病道:“匈奴虽强,不足虑。”

  朝班中一人越众而出,正是博士狄山,道:“皇上,臣有本。”刘彻道:“爱卿请讲。”狄山道:“兵,凶器也,未易数动。高帝欲伐匈奴,大困平城,遂结和亲。孝惠高后时,天下安乐,及文帝欲事匈奴,北边萧然苦兵。孝景时,吴楚七国反,景帝往来东宫间,天下寒心数月。吴楚既破,竟景帝不言兵,天下富实。今自陛下欲兴兵击匈奴,中国以空虚,边大困贫,由是观之,不如和亲。”

  霍去病道:“狄先生,我朝行和亲数十载,匈奴仍是侵盗不已,先生可保行和亲,匈奴不盗边,边境安宁?”

  狄山道:“皇上,臣有息单于之怒之术。”刘彻道:“爱卿请讲。”狄山道:“匈奴所以侵盗不已,全因任是非而起。任是非奉命巡边,擅启战端,败图鲁不花,大闹匈奴军中,伤伊稚斜单于,西域杀大禄,妄结乌孙之欢,去匈奴属国,激怒匈奴,才有今日之祸。只要斩任是非之头,传于单于庭,单于得仇人之首,必然息怒,方可再行和亲。”任是非是皇上地把弟,有大功于国,群臣无不敬畏,他竟敢说斩任是非之头,传于匈奴,以邀单于之好,群臣闻言,无不大惊失色,噤若寒蝉。

  任是非更是勃然大怒,心道:“你***,你贪生怕死,却还说老子不是。”他受董仲舒影响,你***四字,很少使用,自是怒极。

  霍去病道:“狄先生,二哥有大功于国,天下皆知。二哥腾冲匈奴大军中,单于惊心,引为腹心之患,你竟不分黑白,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狄山给霍去病一通抢白,气得面红耳赤,正待反唇相讥,刘彻道:“狄爱卿,二弟有大功于国,天下皆知,要是斩二弟之头,传于匈奴,是朕赏罚不公,是非不明,此事不要再议。除此之外,可有他策?”

  皇上已明言不再议,狄山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说,道:“兵法云:‘兴师十万,日费千金。’秦常积数十万人,虽有覆军杀将,系虏单于,适足以结怨深仇,不足以偿天下之费。匈奴行盗侵驱,所以为业,天性固然。上自虞夏殷周,固不程督,禽兽畜之,不比为人。夫不上观虞夏殷周之统,而下循近世之失,此臣之所以大恐,百姓所以疾苦也。臣愚以为,不可开战。且夫虎豹马牛,禽兽之不可制者也,及其教驯服习之,至可牵持驾服,唯人之从。匈奴不知王化,不服礼义,比之虎豹马牛,不可同日而语,只要皇上行教化,风之仁义,可立而化。”。

  更多到,地址
狼居胥英雄传最新章节http://fahao.reyoo.net/langjixuyingxiongchuan/,欢迎收藏本书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新书推荐: 重返十九岁倾世皇妃农家新庄园重生山花烂漫复转军神超级饭店风雷破光芒神决宇宙农民重生之娱乐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