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咱爸”“我母亲”
叩关三界 | 作者:干红 | 更新时间:2015-04-04 17: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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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丽影就学翟老先生的理论说:“我已经让你吸半个多月了。开始两天,的确受不了,后来挺住了。”
干红听了,很是感动。
两人刚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赵丽影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赵丽影心想,谁呢?这个点儿打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里说:“姐,我是关雎。”
赵丽影一听,头惊得老大!
“关雎你在哪儿?”赵丽影说。
“我刚刚下车。”关雎说,“进入山东境内,高速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车塞了将近两个小时,就耽误了,才到海卫。”
“你是坐汽车回来的?”赵丽影说。
赵丽影有点儿激动。她心想,这真怪了,我与他从未谋面,对他怎么就象亲人似的呢?
“从京都到海卫,坐汽车最方便了。再说,我接到电话已是上午九点了,买不到火车票了。”关雎说。
“你接谁的电话?”赵丽影说。
“一位叔叔。他说我母亲把让我回来的意思和他交代了,他才打的电话。”关雎说,“我母亲让我回来找你,让你主持,把留给我的财产,转到我的名下。”
赵丽影听得出来,关雎对姚欢有敬而远之的味道。
“你先在长途汽车站等我一会儿,我立马去接你!”赵丽影说。
关雎应着。
赵丽影关了电话,急三火四地拉过衣服,往身上套。
干红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别过于激动。”
赵丽影停了下来,说:“我是有点儿激动吗?”
“岂止‘有点儿’?”干红说,“很激动。”
赵丽影听出干红不高兴了,就说:“可能吧,他回来了,省着我们去京城了。”
“不仅如此吧?”
赵丽影等着干红说下去,干红却不说了,搂着被子滚到一侧,给赵丽影一个后背。
赵丽影停止了穿衣,去扳干红的肩头。干红一抖,把赵丽影的手抖了下去。
赵丽影不知干红从哪里生的气,是我热心姚欢的事了?我不应该对杀害她的人的骨肉这么热情?
“咱吃饭的时候不是说好的吗,不管姚欢怎么不是东西,她毕竟信任我一回。”赵丽影说,“而关雎,一下子成个孤儿了,也挺可怜的。要把这件事办好吗?”
干红仍旧那么滚着被子说:“谁不让你办好了的?我是为你庆祝,你又来了一个弟弟。你不说你没亲人了吗?这不就来了一个了吗?”
赵丽影的心窗一下子亮了:啊,因为这个呀!
赵丽影隔着被子点达干红的肩头一下,说:“说你是‘女汉子’,也是‘女’字当头。女性的尖酸刻薄浸在你的骨子里,是没办法改变的。”
干红又抖一下肩头。这次的力量没有上一次大。
赵丽影又拿起了电话,按关雎打过来电话,又打了回去:“关雎呀,我这边有点儿事,走不开。你这样,你打车到华连,到华连‘中心大酒店’跟总台说我让你来开房。我在那儿有账。然后……你吃饭了吗?”
“我吃了些,”关雎说,“不饿了。”
“那好,”赵丽影说,“住下之后,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上午九点钟我去找你,好不好?”
“行,姐,”关雎说,“你有事,先忙,我会安排好自己的。海卫我也不是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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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丽影把干红的事安排给中医院的护理,就去忙关雎的事。
赵丽影找来了姚欢的律师王婧丽,比对一下两人手中姚欢的遗嘱,内容大体相同,只不过给赵丽影的,更详细一些,给律师王婧丽的更公事公办一些。走法律程序,还要有必要的手续,王律师去办那些手续。赵丽影一看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早,就对关雎说:“我领你去一个地方。”
“一切听姐的。”关雎说。
赵丽影就领他去了“摩尔餐厅”。专门要了“泰山厅”。
进了“泰山厅”,两人就往里走,坐在靠窗的那张小桌旁。
关雎坐下之后,环顾四周,对赵丽影说:“这里是我母亲和咱爸经常来的地方?”
关雎使用称谓的时候,字斟句酌。
“你跟着来过?”赵丽影说。
关雎摇晃着头笑,说:“我?我可没来过。”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俩经常来的地方?”赵丽影说。
“我感到这周围有我母亲和咱爸的气场。”关雎说。
赵丽影一怔。她心想,这孩子竟乱用词儿,有他们两人的气场?这句话说得我心里毛乎乎的。
“你知道多少他们俩的事?”赵丽影说。
“他俩,我知道的很多。”关雎说,“咱爸——那时候我管他叫‘干爸’,那老头很可爱,对我是百依百顺,上学之后我才知道,他宠惯我有些过分。但,‘他们俩’,我知之甚少。后来懵懵懂懂感觉一些什么,但不确定,没有象这次,白纸黑字写在那儿。姐,你一定知道的很多吧?”
“对于‘他们俩’,我一直在愤怒和无奈之中。”赵丽影说,“我妈为此瘫痪在床。我的话,对,我爸(想说“咱爸”,而没说。),不起作用。你妈还步步紧逼——不说了,过往的事了。况且,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我领你来这儿,不是来回忆,是,实在是,这里够肃静,研究一下你母亲的遗嘱,看看咱们执行得有没有不到位的地方。人不在了,生前信得过我,把她身后事托付给我,我不管恩怨情仇,一定对得起她这份信任。仅此而已。”
赵丽颖虽然如此说,但她领关雎到这儿来,确实是想探求一下关雎在姚欢和她爸之间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以便决定她对他的态度。现在冷静下来了,不象昨天晚上听到关雎的声音那么激动了。干红说的有道理,他是谁,值得自己为他激动呢?没有姚欢的自杀,这辈子恐怕都不能认识。
关雎可是一腔热情。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使他倍感亲切。但,赵丽影一句“仅此而已”,使他又冷了下来。
服务员端上茶来,给他俩分别斟上茶。
服务员走出去,赵丽影对关雎说:“喝茶,他们这里的茶很好,上次我来喝过一次。叫虫茶。”
“京城喝这种茶很时髦。”关雎说,“姐,我爸——老关在哪儿?火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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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谁喝过虫茶?”
我说:“我喝过一次。没感觉怎么好。”
嫱子说:“你那可能不正宗。”
我说:“正宗不正宗都是虫子屎!”
嫱子说:“哎呀,你这么说,以后还咋喝呀!”
我说:“无所谓呀,还用象关雎‘咱爸’‘我母亲’那么咬文嚼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