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卫云武力
开国女帝记事 | 作者:水心清湄 | 更新时间:2015-10-03 16:3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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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闻言大喜。
当即,也不派人过去相召,而是立即起身亲去见卫云。
陈足道了解姚静求贤若渴的心态,只是表示一笑。
陈足道一旦效忠,心性极为开阔,自从知道姚静对庶族的思想,于他而言,他效忠姚静已经不仅仅是建功立业,让自己的家重新位列士族,而是变成想助姚静弄出能让庶族也得到机会的科举制度。
许善之知道姚静爱才,但是见姚静这般亲去,面上不露,心中对于姚静爱才又加了一个评价。
卫云已经回了营帐,作为一个小队率,并非一人能够独居营帐。
姚静亲来,让旁边的士卒都惊呼一声。
一个个端正行礼,姚静看到卫云,他此时相对旁边或战战兢兢或激动的其他士卒,他显得格外的不卑不亢。
“卫叔直?”
卫云并不奇怪姚静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见过姚太守。”
姚静不吝啬地给他施了一礼,若是旁的士族哪里敢受,就是不曾跪下回大礼,也会避开了去,可是这卫叔直根本不曾避让。
“善之先生是吾之臂膀,汝救善之先生,理当受吾一拜。”
卫叔直一听,躬下身回礼,虽受了姚静之礼,但是此时却回了大礼,将礼节全了。
“云本是许先生亲卫,保护许先生是云的使命,不敢自诩有功。”
此话说得清朗,带着些许的傲然,没有丝毫假意。
姚静对此更欣赏几分,他傲然却不自负,便只能算是一种自信的表现。
姚静说道:“吾观叔直枪法如神,不知吾有幸能与叔直较量一番!”
卫叔直不暴露身份,证明他并没有认赵州牧为主,以小兵而入军,除了想以自己本事出人头地外,也有观望赵州牧是否能值得他效忠,更多的也是因为叛军围攻州府,他想要为州府进一份力。
赵州牧非他主公,许善之不会是,姚静就更不可能是了。
所以,姚静并没有直接说招揽,因为想让他效命不是拿身份就可以的。
卫云卫叔直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刚刚弱冠,年轻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年轻气盛,当然很多人将这份年轻气盛隐藏在稳重之下,叫人看不出来来,但是那或多或少还是有的。
尤其对于卫叔直这等有高绝枪法的年轻人,这份年轻气盛还不少,想让他对姚静认同,除了姚静的集团让卫叔直吸引想要加入,姚静的人格魅力也是分不开的。
姚静作为女流,天生和其他人多了一层劣势,他人可以以家世和志向吸引人才时,姚静还得向大家证明她的能力。等他人用能力后,姚静还得付出利益等……
这短短时间,姚静就已经转了很多个方案希望得到卫叔直的效命。
拿出自己的实力,也就是外人眼中她的最弱势来折服他,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所以,姚静提出了向卫叔直较量。
卫叔直其实早就听过姚静之名,灵雀山在钦州丹平郡和幽州的交界处,自从钦州干旱起,卫叔直就常常下山帮助逃荒的百姓阻止匪贼的趁火打劫。
从逃荒的百姓口中,他知晓成县姚静有粮供给百姓,卫叔直还特意打听了,甚至还亲自护送过一队老弱前去成县,发现成县对于这样一队老弱都不嫌弃给粮后,卫叔直就对姚静有着不错的好感。
不过他也没多留,就继续在钦州各处走动,知道冀州叛军在这灾荒年间趁火打劫,他便毫不犹豫地去了州府投军。
在州府军营中,石涧郡被攻破又被成县姚静带兵智取回来,这无疑加大了卫叔直对姚静的认同感。
能做出这等功绩的,卫叔直就已经不对姚静再以常人论之。
接着姚静受封石涧郡郡守,卫叔直已经将她的位置摆在一众郡守之间,而且还是一众郡守的上位。
后来,他被挑中护送许善之前去石涧郡,卫叔直也没有什么不愿。
而到了石涧郡后,相对于他见得多了的各郡百姓的疾苦忧愁之色,石涧郡的百姓却显得很安平欢笑,他很好奇,每每不到他当值的时候,他总会在城中四处走走看看。
百姓们活路极多,只要不是懒惰的人基本上都能养活自己,还有求知楼,还有水车,还是地上平坦光滑,但下雨天不打滑的水泥路等等,一切给了卫叔直极大的冲击。
百姓安居乐业,官吏清明,四处烽烟的钦州,石涧郡就像一个太平盛世。
也是第一次,对于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女太守产生了钦佩之意。
能治一县之地,能破叛军守住城池,在卫叔直心中,这些他未必就做不到,但是做到一郡之地的太平盛世,他自问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长于军事,本来也以为姚静和他一般得高人传授武勇和兵略,经过石涧郡的见闻,卫云不再敢如此认为。
他从小被师父抱养,习武和兵略都尚且学不完,更别说其他了。
而姚静只是跟随那高人不到一年,不但又谋略还能长政事,卫云心中对姚静不得不生出佩服之意。
这算是卫叔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姚静,之前作为许善之的亲兵,他当值期间是很少见姚静的,就是见到也不过是远远看上一眼,算不得意义上的见面。
有些人天生就不一样,他和姚静同样出自高人传授弟子,可他只能为将,而姚静现在举止投足蕴含领袖气质。
卫叔直不是蠢人,在姚静亲来见他,又对他行大礼感谢他救许善之,其实是昭示她自己对人才的看重,现在又提出和他比试,他心中清楚得很,这位年轻的女太守看上他的武艺了。
卫叔直下山,自然也有建功立业的心思,他想效命的主公很简单,本身有大才,且有重才的情义之辈,并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之人。
卫叔直肯定了姚静的大才,经过石涧郡的‘太平盛世’,他也相信姚静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重才,至少她刚才的表现,表面上是有的,而情义之辈,往往要经过许久才能看出来,而现在,姚静发现了他,对他格外渴求……
听闻,张刀是姚静所杀,冀州叛军的高手将领之一的向宏川也未姚静所擒获,卫叔直想了想,说道:“太守有闲,云自当尽力。”
姚静笑了笑,对他拱了拱手,然后说道:“请。”
卫叔直点了点头。
两人去的是校场,而且准备用马战。
战场之上,两军交战,将领几乎都是马战。
卫云见到马后,倒是有些犹豫了,原本以为比试一番不过是切磋一下枪法,现在竟然是马战!
马战之中,冲力加上本身力道,快而猛,功夫在高,也很有可能收不住力道。
不是卫云小看姚静,而是自己事自己清楚,他用的枪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平地,他打不过师父,但是若是马战,就是师父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骨骼清奇是练武的绝世好苗,自小又被师父用药汤打熬筋骨,武功进步可以用神速来形容。
姚静将他的犹豫收在眼里,她笑了笑率先上了马。
卫云见姚静娴熟上马,一手已经稳重地拿起了枪,这架势一看就不是弱者。
卫云心中微安,便不再犹豫也上了马。
两人都使枪法,姚静更是主动出击,第一枪,两人都很有默契地相互交接,其实都在试对方的力道。
卫云因为有所顾忌用了五分力,而姚静却明白卫云如今的心态,她用了八分。
两枪碰撞,一向能将枪握紧如同本身手足一样不可分割的他,竟然因为这碰撞的力道手臂麻痛。
他心中一惊,但是眼睛却格外明亮。
姚静知晓他试探出来,会加大攻击的力道。
两人立即分开,两马将人带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个小校场除了陈足道和许善之,就只剩下姚冶带着的姚静诸多亲兵。
“主公这脸色,看来是遇见了强敌了。”
陈足道见过姚静多次动武,他心中清楚得很,姚静对付张豹等人一起齐攻时,都没这等严肃慎重。
许善之却对姚静感到惊讶。
因为卫云的武力他清楚得很,当初所见,他一人之力可赌斗数百马贼,而且马贼都死后,他一点气息都不乱,尤其可见他根本没用多大的武力。
许善之见卫云脸上的慎重,对于姚静又多了一个评价。
第二招,两人同时拍马过去。
两枪再次一交,却不是立刻闪开了,而是枪法舞动起来,姚静的枪法如龙蛇一般犀利,而卫云的枪法快成一团团白雪,看不清枪的实影。
两枪不断地碰撞,两人的身体也在马上灵活地动作,由以姚静动作最多。
她时不时地仰倒避过卫云长|枪扫过来的强大攻击……
很快,这第二场,两人大了三十来个回合。
姚静用了全力,她也发现对方的力气也在一点点增长,可见,他一开始也不是用全力的。
实姚静心中也是一震,虽然知道这卫云是高手,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高强之人。
天下的高手很多,姚静这些日子的“无敌”,是因为没有遇见高手中的高手,而今天他遇见了。
姚静心中吃惊震惊,却不知卫云心中同样也对姚静表示吃惊。
和姚静一样,卫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等强大的高手。想着姚静诸多的才能,还有此等好武艺,他的心中一时间转了多般念头,最后全部为敬佩所代替。
两人马战来来回回,姚静到底学枪不久,和卫云近二十年的根基相距很大,至于力道上,姚静也得承认,她没有卫云强,因为姚静全力出手了,而卫云也弄出了和他力道相等的力量,到底不是生死拼杀,让她没能测试出卫云力气的极限。
此外,姚静的的长|枪不如卫云得好,这般交战四百回合,她得长枪已经有所损坏。
姚静只得放弃再战。
下了马的姚静对卫云越来越看重了。
“叔直枪法,吾不如也。”姚静很直爽地承认自己败了。
但是,她以后会更努力地锻炼,以后定然能够打赢他。
卫云下了马,说道:“太守枪法,实乃战中枪王,云世所未见,更无把握败之!”
这是真话,他是懂枪法之人,如何看不出姚静的枪法奥妙无比,他是找不到破绽的,此次一战,看似他赢了,其实他心中清楚,是占了年纪力气大和长|枪犀利之故。
卫云自小力气就大,更何况他还经常锻炼,加上药材打熬,他的力道比之师父还要大,是天生适合战场的勇将。
姚静一个小他七岁的年轻女子,就是天生神力,也未必能有他的力道强。
而长|枪兵刃,卫云的乌金枪是师父寻来诸多矿石打出来的百炼真枪,寻常兵刃,他不用力就可将其刺出缺口。
姚静笑道:“吾枪法得师父所授,却因吾更爱拳,常常叹息枪法所托非人,如今吾见叔直你合该为枪而生,便将此枪法代替师父传授于汝如何?”
不仅是卫云,旁观的陈足道和许善之也是大吃一惊。
师门重技,怎么可以教给他人?
尤其是卫云,他是此道之人,这枪法有多厉害多珍贵他心知肚明。
比他自己所联系的银凤枪法在战场上还要来得厉害!
“云不……”
姚静却止住他的话,道:“吾师巡游天下,其所会技艺,有缘皆可习得,盖因,吾师认为,优秀的的东西需要更优秀的人传承下去,不可闭门扫车。”
卫云和陈足道、许善之等人立刻有所动容,这时代对于自身技艺是非常看重的,就是正经地嫡亲师徒和父子,都未必能见得师父|父亲能将自己所会的全部教下去。
姚静说得其实是事实,只不过所谓的师父只是现代的国术教练而已。
他们很想将自己所会的交给有资质的人,可是偏偏那个时代还是没什么人坚持学,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