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涅磐新大陆 273 娜娜丝病了 1

　　他们叫：“娜娜丝，你父亲呢？”

　　他就乐呵呵地说：“在开会呢。”

　　他们又叫：“娜娜丝，你父亲呢？”

　　他又乐呵呵地说：“上厕所去了。”

　　林龙还是找了个机会把开玩笑的家伙们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制止了玩笑的继续。不过，自林龙的心中分明便有了某些父兄的沉甸，时刻涌来，偶尔强烈，偶尔淡然。

　　林龙知说，有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西开始在林龙的心里蔓延了，林龙毕竟已经不是一个为了爱可以荒芜了所有感觉的年轻人，在爱的失恋时，林龙无数次去幻想林龙和娜娜丝的未来，可那个未来却总是很模糊。

　　娜娜丝毕竟还小，还需要成长，还需要给自己找出路，而林龙能给他一辈子吗？林龙想林龙是要这样继续下去的，因为与他在一起的日子都太幸福，幸福得象是梦境一样。

　　天气越来越冷，娜娜丝的工作也越来越难做了。他不论风雨不管阴晴地在外面跑着，有时候回来一身都淋湿了，林龙看着很心疼。他却全然不在乎，总是尽心地完成他的推销宣传工作，从不偷懒畏缩。

　　娜娜丝病了，发烧，休息了一天，又牙疼。林龙照顾着他吃下了药，看见他的嘴角起了一个水泡，想必是上火了，就让他多吃水果多喝水。他很顽强，挺了两天就好了，但林龙却知说虽然他嘴巴上不说，可心里面一定是非常想家了。

　　是啊，一个孩子离开家那么远那么久，他能不想家么？他的父亲母亲和姐姐，还有他的四哥，那个留着童年记忆的小山村，这一切在他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他从未对林龙说过他想家，但是他喜欢听韩红的歌曲《家乡》，也喜欢唱歌曲《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是他在家里跟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学会的，常常下班，从公司穿过八一路，再过了袁家岭立交桥到文艺路口等车，刚好在路上把这首歌唱一遍。但他总是记不住歌词，需要林龙来提醒。每到这个时候，林龙都忍不住冲动地想把他送回家乡去看看，和亲人好好地团聚一下。

　　(13)

　　周末恰好是江城失恋联盟网友小拉的生日，他打电话约林龙去参加生日聚会，林龙没有推辞，便带着娜娜丝去参加了。

　　冬雨绵绵地飘着，林龙和娜娜丝穿着长长的风衣手捧玫瑰花来到了酒店，立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小拉介绍说：“这是肖红袖和他的爱人。”林龙们落了座。娜娜丝显然没有听到过“爱人”这一称呼，显得有些羞涩。

　　这是林龙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参加失恋联盟的私人聚会，娜娜丝从来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衣装时尚举止言谈都比较开放的失恋联盟，席间很少言语。在座的多数林龙都不认识，只见过某位电台的DJ，反正是圈子里的朋友，便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走了一个过场。

　　饭后小拉提议到KTV去唱歌，林龙和娜娜丝显然并不适应这样的集体活动，便匆匆地告辞了。回来的路上娜娜丝说：“，原来有这么多失恋联盟啊！”

　　林龙说：“天还早，不如林龙带你去夜猫吧转转好了。”

　　娜娜丝说：“好啊！”

　　娜娜丝对林龙总是言听计从的，更多的时候他也许根本就没有自林龙，他太善良也太随和了。

　　夜猫吧正在搞活动，举行一场文艺演出，大厅里挤满了人，连座位都没有了。

　　林龙和娜娜丝随意在一个角落里站着，娜娜丝立即被舞台上光艳照人的演员们吸引了。几位主持人在插科打诨地主持着节目，歌舞表演赢来了阵阵掌声，还有些即兴小品什么的。林龙和娜娜丝看着热闹，兴致勃勃的，林龙想娜娜丝的心中一定充满了新奇感觉吧。

　　主持人又请了一位台下的观众上台参与表演，是个长相丑丑的男孩子，结果一亮嗓门立即是满堂喝彩的。他反串唱了首《兵哥哥》，甜美又嘹亮的嗓音令人忍不住称奇。尽管林龙看过很多次反串表演了，也是第一次佩服起这个男孩子来。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失恋联盟，在人群中很快就会被淹没了，也只有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场合特定的群体里才能尽情地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吧？林龙叹息。

　　吸引娜娜丝的却是另外一个节目，舞蹈《雪》。表演舞蹈的人很明显已经不年轻了，额头上的皱纹和消瘦的脸颊被化妆品盖着。但是他贴着假睫毛画着舞台妆穿着洁白纱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样子轻盈曼妙，忘林龙陶醉的神态立即勾住了人们的情绪。四周是黑暗的，只有一束追影灯光打在他身上。他不停地旋转旋转，象一片雪花一样扑闪着，肢体摇动象雪花将要融化的形态。舞台上洒下来无数七彩的泡泡，飘飞着，构成了凄美又梦幻迷离的景象。

　　林龙听见娜娜丝反复不停地感叹，他说：“好漂亮。”

　　回到家里以后，林龙们睡在床上，娜娜丝仍忍不住地对林龙说：“，那个人跳的舞好漂亮啊。”

　　奇异的美象一株罂粟花，是不是已经在娜娜丝的心里植根了呢？

　　林龙不知说。林龙的心里矛盾极了，又不知说是矛盾着些什么。

　　中午在工作单位午睡，机房里的女孩子们怕林龙着凉，在林龙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床被子。林龙口渴难忍地醒来，看不见娜娜丝，便去找。只见他正在和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玩儿。

　　那些女孩子们先来无事，便掏出自己的化妆品来给娜娜丝化妆呢。他们给他涂了口红，好画了眉毛。女孩子们叫：“，你来看，娜娜丝多漂亮。”

　　的确，娜娜丝的嘴巴小小的饱满又圆润，眉毛和睫毛轮廓分明，那是一张多么精致的美少年的脸啊！

　　林龙知说他们是在开玩笑而非恶作剧，便笑一笑阻止了，说：“别胡闹了。”

　　林龙把娜娜丝叫到办公室里面来，拿了毛巾给他，有些严肃地说：“擦掉！”

　　娜娜丝愣住了，问：“怎么了？”

　　林龙突然不耐烦了，冷冷地说：“叫你擦掉你就擦掉！”

　　娜娜丝从来不会反驳，永远那么听话，三下两下地把脸上的化妆品擦掉了，之后还是乐呵呵地看着林龙。

　　林龙平息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的火气，又开始工作了。

　　过了元旦，很快就要到春节了，林龙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便计划着要回家探亲，失恋时也计划安排着娜娜丝的行程了。

　　按计划林龙们将于元月二十日起程离开江城到京城，在京城与呆两天与林龙儿见面，然后一起坐车北上，火车是失恋一趟，娜娜丝先在长春下车，然后换汽车回家，林龙一直到内蒙古再回家。过完春节林龙们约定在哈尔滨见面，然后一起去上海游玩，再一起赶在假期结束之前返回江城开始工作。

　　娜娜丝因为工作积极努力，公司领导已经决定提前结束他的试用期，正式录用他了。这样一来，林龙们仍然可以开开心心地工作、生活在一起了。哪怕林龙们都失业了，也可以重新找工作，只要在一起，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啊。

　　这段时间林龙的工作更加积极努力了，为了休假提前做各种准备。工作以外的事情都不大在意，在网上发完以后便没计划再写其它什么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