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苦命鸳鸯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 作者:银刀驸马 | 更新时间:2017-10-15 01:2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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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不由得大怒,喊道:“开枪!”
帕夫洛夫耳边立刻响起了“砰、砰”的枪声,子弹“嗖、嗖”地从他头上飞过。
队长连忙带着两个手下跳上另一艘小船,拼命向前追赶着。
帕夫洛夫看到这种情况,也更加用力地划着。夜色下,两只小船在银色的湖面上展开了一场疯狂的竞赛。
帕夫洛夫划着小船,沿着湖的右岸飞速地前进,他打算在那里弃船逃生。
“他一上岸,我们就没办法了,还是追上他,推翻他的船算了。”
两个警察听到队长这么说,就拼命地把小船划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条船越来越近了。
“快,追上去,追上去!”
队长拼命催促着,船桨飞速地翻动着,在湖面上激起了不少水花。
不知怎的,帕夫洛夫的小船忽然不动了,在湖面上随意飘浮着。
“好了,那家伙停住了。”
队长这样说着,命两个手下驾船赶了上去,对着帕夫洛夫的小船猛地一撞。
小船剧烈地晃动着,船里低头坐着的帕夫洛夫也差点儿掉下船去。
队长拔出手枪,大声喊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可是帕夫洛夫连动也不动。队长小心翼翼地靠近帕夫洛夫的小船,举起手电一照,大吃了一惊。
原来帕夫洛夫早已无影无踪,低头坐在船上的是一尊偷出来的女神像,头上面戴着帽子,披着帕夫洛夫的外衣,黑暗中,看起来很像一个老人。而帕夫洛夫早已潜水逃走了。
想到被对方耍得团团转,队长被气得浑身发抖。
帕夫洛夫自幼水性就很好,是一个游泳的高手。
他刚才摸黑下了水,一口气游出了很远,潜在水中,直到警察的小船离去,他才悄悄地浮出水面。
这时,湖上已经漆黑一片。天上星光黯淡,像一层浓幕笼罩着整个湖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说什么也看不见了。
帕夫洛夫这时才悄悄游到湖边,爬上岸去。公路上,马夫和两个船夫还在等他,马车里装满了偷来的艺术品。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着,最后停在了伦敦郊外的一条不起眼的街上,一座森林公园的北面。
这里有一个秘密仓库。等东西全搬进去以后,帕夫洛夫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部下分了手,跳上一辆马车,直奔伦敦。
马车进了伦敦,就从舰队街那边的广场驶向了埃及大街,回到了他设在此处的一个秘密住所。
这是他以化名租下来的一幢房子,除了鲍里斯,无人知晓。
“现在安全了,不过那两个家伙实在太可怜了。如果不去救他们,他们一定会以杀人罪被处死的。”
他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同时,无意中把手伸进了口袋,取出了那个鲍里斯被捕前交给他的小东西。
他在刚才换湿衣服的时候,就把它重新装到了新衣服的口袋里。但是要不摸衣袋的话,早就把这小东西给忘了。
“这到底是什么呢?”
他取出来看了看,立刻惊得险些跳起来。
他手掌中的,是一颗硕大的心形蓝色钻石。
怪不得根纳季和鲍里斯要坚持回去找,并且还大打出手。
帕夫洛夫欣赏了这颗钻石一会儿,才小心的将它放进里衣贴身的口袋里。
万一偷来的其它的东西变不了现金,无法带出英国,有这颗蓝钻石,他也不算在英国呆得毫无价值。
可能是有些累了,收好蓝钻后,帕夫洛夫便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到自己回到了俄国,将那颗蓝钻石变卖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座美丽的小庄园,和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了一起,当然,那个女人不是瓦连莉娅……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帕夫洛夫推开窗子,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感到精神抖擞,疲惫全无。
这时,他偶然一挥手,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蓝钻石不见了。
他大吃一惊,立刻检查了一下,门窗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可是钻石却神奇地失踪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我的两个手下为它打得头破血流。接着,在我的住宅内,它又离奇被窃。可见这个小东西一定有什么秘密。”
“但是,是谁把它偷走的呢?这里除了鲍里斯,没人知道,可现在显然还有人知道。那人在昨夜潜了进来,偷走了钻石。他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鲍里斯,他已被关进了监狱。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帕夫洛夫抱头沉思,仍然不明所以。
帕夫洛夫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墙壁,想:“鲍里斯和根纳季这两个家伙,必然会受到审判,但是在他们被判刑前还有一段日子。这里已被人发现,我得赶快搬走。不然,一定会有麻烦。”
想想已经偷来的放在仓库里的东西,帕夫洛夫又有些肉痛,他正打算去仓库拿些容易带走的值钱的小件物品,却赫然发现,一个警察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他是从哪里进来的?
帕夫洛夫看不清这个警察的脸,他只看到了对方手里拿着的警棍。
帕夫洛夫拔出了手枪,对准这个警察就是一枪,这个警察却一闪身躲开了,反而到了他的面前,挥动警棍击中了帕夫洛夫的右臂!
帕夫洛夫听到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拿枪的右手立刻便不听使唤了。
枪声一响,窗外立时警笛大作。
这所宅子已经被警察们包围了。
帕夫洛夫惊恐地盯着面前的警察,这一次他看清了,警盔下面,是一张典型的东方人的面孔。
东方人怎么会在伦敦当警察?
没等帕夫洛夫细想,这个人冷笑了一声,飞起一脚,正中帕夫洛夫的前胸,帕夫洛夫的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撞开了门,摔进了院子里。
帕夫洛夫奋力的站了起来,赫然看见了一大队的警察。
“开枪!开枪!”那个他曾经耍弄过的队长看到他手中还握着枪,立刻大叫起来。
一连串的枪声响了起来,一颗又一颗的子弹钻进了帕夫洛夫的身体,帕夫洛夫一瞬间变成了喷血的漏壶,扑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看到警察们向尸体围了上去,屋内的警察微微一笑,看了看左手掌心的蓝色钻石,悄无声息的离去。
伦敦,奥利佛公园。
瓦连莉娅睁开了眼睛,顿时惶恐不安。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自己的名字、年龄,以及身体特征。她只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和一件灰色的上衣。她没有带手提包。怀表的指针指着三点一刻。她感到舌头酥酥的,太阳穴跳个不停。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手腕上有几道青紫的勒痕。
她坐在绿树成荫的广场中的一个长凳上,在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古老的喷泉,装点着几个小天使和三个平行的水泥盘子。在她眼里,这一切显得异常恐怖。从她坐的长凳那头可以看到几块大招牌:商店、俱乐部、影院、家具店、等等。
瓦连莉娅看到在她左脚边上有一块呈三角形的镜片,便把它拾了起来。当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这张脸时,她意识到她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病态的好奇心所驱使。她好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张脸,它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回忆。她试图估摸着自己的年龄。“我难道有二十六岁或者二十七岁了?”她想道。奇怪得很,她居然还能记起事物的称谓(她知道这是长板凳,那是柱子,那是喷泉,远处那个是广告牌),但是她怎么也无法确定自己所处的空间和时间。她再一次大声地说着:是啊!我应该有二十六岁或二十七岁了。但她这样做无非是要证明这是一句正确的俄罗斯语句子。她又问自己,你还会说其他什么语言?但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尽管如此,她却得到了一种宽慰的、宁静的甚至天真浪漫的感觉。当然她也感到很吃惊,但这一惊讶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不悦。她模模糊糊地感到这一来倒比发生其他别的事情要好得多,但愿那些卑劣、可怕的东西永远置于脑后,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她的头上树叶的绿色呈现出两种色调,而天空几乎一点也看不到。
一群鸽子向她走来,很快又失望地离去。实际上,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喂它们。人们从她坐着的长凳子旁漫不经心地走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有几个小伙子关注地看了看她,她准备和他们说一会儿话,甚至于深深谈一阵子,但是那些反复无常的观赏者最终克服了他们的犹豫,又继续走他们自己的路。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走来。这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男子,衣冠楚楚,头发梳得锃亮,领带上别着一个夹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凭直觉她意识到他会走过来同她说话。她想:“难道他认出我来了吗?”她真害怕这个男子重新又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她沉醉于这种惬意的忘却之中。但是这个男子只是走过来问她:“怎么啦,女士?”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这个男子的脸给了她一种信任感,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能给她信任感。
“刚才,在广场上,我一睁开眼就什么也记不住了,过去的一切一切我都忘得一干二净。”她认为没有必要再作更多的解释。
当她看到这个男子冲她笑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也笑了。他向她伸出手并自我介绍道:“我叫摩尔根,奥斯维德?摩尔根。”
“我记不住自己叫什么名字。”瓦连莉娅回答,并握了握他的手。
“没有关系,你不能老呆在这里,跟我走,好吗?”
当然,她是愿意的。她站了起来,看了看又一次向她围拢过来的鸽子,心里想:“我还是非常幸运的!”
那个叫摩尔根的男子轻轻地挽着她的胳膊肘,并向她提议他们应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离这儿很近,”他说道。对瓦连莉娅来说,近一点远一点根本无所谓,此时她感到自己是一名观光客。
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然而,具体细节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她本能地用自己瘦弱的胳膊去挎那个男子粗壮的胳膊。他穿的衣服很柔软,好像是用一种精良的布料制成的,肯定贵得要命。她仰着脖子往上看去(这个男子个子很高),并对他笑了笑。他也冲着她笑了笑,这一次他微微露出了牙齿。她看清楚了他镶有一颗金牙,她并没有问他这座城市叫什么,倒是他主动地告诉她,他们现在在大英帝国的首都伦敦。
他的话犹如沉石下井,没有得到丝毫反应。现在他们走在一条狭窄的马路上,两旁的路砖七高八低,正在施工的工地到处可见。马车贴着路边奔驰而过,溅起不少泥水。她伸手擦了擦溅在腿上的泥点,这时候她看到自己没有穿袜子,突然她记起了袜子这个单词。她抬起头看见了一些空荡荡的旧阳台,那里晒着几件衣服并站着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了。她突然喜欢上了这个城市。
“我们到了。”那个叫摩尔根的男子站在一座在门前说道。瓦连莉娅第一个进了门。在自动电梯里,那个男子按了按指示五层的键。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她却用充满信任的眼光回报了他。当他取出钥匙打开房门时,她发现他右手上带着一个结婚戒指,还带着一个嵌有红宝石的戒指,她记不清红宝石这个词怎么说了。房间里没有别人。房门一打开,从房间里面发出一股类似牢房的臭味,那个摩尔根的男子打开了窗户,让她坐在其中一把大椅子上,然后拿来了酒杯、冰块和威士忌酒。她记起了酒杯和冰块这两个单词,但怎么也想不起威士忌酒怎么叫法。喝了第一口酒,她咳嗽了,但感到很舒服。她用目光把屋里的家具、墙壁和壁画打量了一番,她认为尽管从整体上看布置得不够协调,但布局还甚为生动活泼,因此她没有提出异议。她又一次看了看他,心里很坦然,很有安全感。“但愿从此以后再也记不起过去的往事。”她想。这时候,这个男子一阵狂笑,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喂,宝贝儿,现在在这个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得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笑着问她。
瓦连莉娅重新咳嗽了起来,并把眼睛睁得圆圆的,“我不是已经跟您说了吗?我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她发现这个男子突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越来越粗俗,越发缺乏绅士风度,就好像从他领带夹子下面或从他穿的精良布料制成的衣服下面散发出一股俗不可耐的味道,流露出一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厌恶感。
“你是瓦连莉娅,俄国公使馆的贵妇人,对吗?”而这是什么意思呢?她一点也不懂。她开始感到害怕,既害怕目前所处的荒诞的处境,也害怕深不可测的往事。
“嗨,瓦连莉娅,”男子又一阵哈哈大笑,“你知道吗?你很有魅力!我发誓我第一次交这样的桃花运,你太诱人了!”
那个摩尔根的男子的手开始向她伸来。难道这是连着刚才在广场上她主动搀扶过的强壮胳膊的那只手吗?严格说来这是另一只手。这是一只热烘烘的、满带情*欲的、极其有力的手。
瓦连莉娅吓得不知所措,陷于完全无能为力的境地。他的手已摸到她的衣服领口,还企图往里面伸进去。但是四粒扣子挡住了他的邪念。这时他的手用力向下一拽,三粒扣子一下子被拽掉了,其中一粒扣子一直滚到墙角撞了个粉碎。就在发生这一声响的同时,两个人都呆住了。
瓦连莉娅利用这一突如其来的短暂的时刻,一下子坐了起来,手里还握着杯子。那个叫摩尔根的男子又一次向她扑来。她意识到那家伙想把她推倒在一张黄色的大沙发上。他嘴里不停地喊到:“宝贝儿,我的宝贝儿。”此时她感到那个家伙喘着粗气先是啃她的脖子,然后啃她的耳朵,最后咬她的嘴唇。她意识到那双强有力的,令人作呕的手企图解开她的衣服。她预感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再也动弹不得。这时她看到了她手里还紧握着盛有威士忌酒的杯子。她再一次以超人的力气半坐了起来,用手里的杯子猛砸摩尔根的脸部。
他往后踉跄了几步,终于跌倒在绿面子的沙发旁。瓦连莉娅害怕极了,她从男子身上跳过,最后扔掉了杯子(杯子掉在地毯上,却没有破碎)。她从门口冲去,开了门,走过走廊,胆战心惊地下了五层楼。当然她是从楼梯走下楼的。在街上,她靠着仅剩的一粒扣子把衣服整了整,然后一溜烟跑了。
怀着恐惧、焦虑、悲伤的心情,瓦连莉娅一直思考着:“我应该把这一切都忘掉,我应该把这一切都忘掉。”她认出了广场,认出了原先在这儿坐过的长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