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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思竹惊梦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 作者:银刀驸马 | 更新时间:2017-05-15 01:4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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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高阳心里并不喜欢这幅画。

  如果是渤人重臣收到这样一幅画,会觉得很高兴,但李高阳虽然身为两代帝师,大学士,却是中原夏族,绝不会喜欢别人把他比喻成狼的。

  所以他把画送给了林逸青。

  当然,他也不是想用这幅画来暗示林逸青“狼性”太大,行事欠妥,而是想用这幅画对他进行告诫:哪怕是狼,也要“攀高望远”,绝不可以逞一时之快,而贻害终身。

  对于李高阳赠送的这幅画所表达的暗喻和提醒,林逸青深以为然,所以他才会将这幅画高悬在书房之中,但却没想到让**之后的潘清娴感到了不适。

  “娴儿害怕狼?”林逸青笑着问道。

  “嗯。”她害羞的将脸埋在了他的怀中。

  “这画儿是哪来的?”她轻轻的问。

  林逸青给潘清娴讲了画儿的来历,她听完之后,竟然一点点的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林逸青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思考时的可爱模样,岛津洋子思考的时候也是很吸引他的目光的。

  虽然说他并不明白,关于这幅画,潘清娴会想出什么来。

  对于这幅《攀高望远图》,他也仔细考虑过李高阳赠他这幅画的寓意,但除了李高阳的期许和告诫之外,他没看出什么别的来。

  但潘清娴精于书画,长年沉浸此道,也许会看出他没看的东西吧?想到这里,林逸青没有去打扰她,而是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许久,潘清娴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娴儿看出什么来了?”林逸青笑着问道。

  “回爵爷的话,娴儿只是妄加揣测,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爵爷不要怪罪。”潘清娴微微一笑,故意装起小丫鬟的模样来。

  “娴儿但说无妨。”林逸青的眼中闪过惊奇之色。

  “狼性坚忍,为追捕猎物,可饥行万里,爬冰卧雪。”潘清娴娓娓说道,“娴儿以为,李中堂赠此画给爵爷,有暗示爵爷将有远行他国之意。”

  听了潘清娴的解释,林逸青恍然大悟。

  要不是她的提醒,自己还真是险些忽略过去了。

  他忘记了,自己的这位“恩师”李高阳,可是“北清流”的领袖!

  那些所谓的清流党人之间的相互对答和联系,或密信往来,或书画应酬,经常使用隐晦曲折的办法,素来讲究一个“言浅意深”,久而久之便自成一套官场隐语。非彼此间相交极深者往往会在他们交谈时听上半天还不知所云,几乎就如同电报所用的密码一般。

  象今天的这幅《攀高望远图》,自己就差一点漏掉了一条李高阳向自己透露的重要信息!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真是要误了大事!

  看来,自己收美女的眼光还是准的,每一个自己的女人,都是有大用处的!

  此刻的林逸青,并不知道,远在福州,还有一个人,在苦苦的等待着他。

  李思竹又一次梦到了父亲。

  她梦到父亲在客厅和最亲信的部将们说话。

  她躲在锦屏之后,透过锦屏之间的缝隙,看着他们。

  “……咱们当年为什么反?那《大乾律例》中有说中原夏人有歃血订盟焚表结义的,要以造反罪处分,为什么看得这么严重?就是为了对付咱们。渤海人注意咱们,搞不清咱们的传法,除嘴巴你传我我传你以外,一定得有写下来的才方便,一直扯了一百五六十年。才在咱们起事的前一年发现了一本书,不是别的,就是《三国志演义》。《三国志演义》的特色是提倡恢复瀚室,桃园三结义,大家拜把子,可成大事,忠义千秋。所以渤人皇帝要查禁《三国志演义》。”

  “渤人杀了咱们这么多人,可是后来发现很多兄弟又跟渤人合作,现在大家搞不清怎么回事,要反他,怎么又跟他合作?忠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渤人和咱们夏人,难道真是一族?”

  “这说来话长,得先从渤海人种说起,才能说明白。”父亲先喝了一口水,“世界人类种族有三大类:黄种的蒙古利亚种、白种的高加索种、黑种的尼革罗种。中土人是黄种,其中又分了夏渤蒙等大族。在大族中,夏族一直是中原土地上的老大,几千年历史中,中原土地上完全被其他种族统治的时期,只是蒙族邧朝,和到今天的渤族,加在一起,只有三百四十多年。蒙族人长得比较矮,眼珠黑,胡子少,但蒙族的祖先成吉思汗那一支,却灰眼珠,长得高,又有长胡子,可能混有渤族的血液。那时蒙族占据中土后,它把渤族排名第三,叫渤族做夏人,把夏族排名第四,叫南人;后来渤族占据中土,它同样把蒙族排在夏族之前,跟蒙族通婚,给蒙族和尚盖喇嘛庙,不许夏族种蒙族的地,也不许跟蒙族通婚,并且规定夏族在蒙族地方做生意,有一定居留期间。渤族的用意很明显,他要联合蒙族,抵制夏族。”

  “渤族为什么防范夏族?因为夏族在中土生活的时间太久了,根太深了,人太多了,文化又高,不能不约束它的影响力和同化力。渤族南下的时候,自中土东北越过万里长城,正象征了夏族的失败——万里长城挡不住夏族以外的种族了。当时守长城的夏族总兵官是爱情至上的武山贵将军,听说首都北京被流寇攻进,皇帝上吊死了,他按兵不动;但接着听说在北京等他的爱妾陈圆圆也被抢走了,他就不再忍耐,于是他跟敌对的渤族拉手,借渤族的兵,去救他的陈圆圆。”

  “这一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渤族进了北京,不再走了。他们用最隆重的丧礼来为眀朝的殉国皇帝发丧,同时把孤零零陪这个皇帝同死的一个太监,陪葬在这三十五岁就自杀了的皇帝身旁,他们又消灭了攻进北京的流寇,然后在北京出现了渤族皇帝。”

  “渤族对夏族说:‘杀了我们皇帝的,是我们的仇人流寇;杀了我们仇人流寇的,是我们的皇帝。’这是一种巧妙的代换,把夏族的皇帝的里子跟渤族的皇帝的里子重新对换,‘皇帝’这个名词没有变、这个象征没有变,但是这相貌和里子,却不同了。”

  “渤族决定用一些具体而明显的方法来使夏族屈从,于是从头做起,先改变夏族的发型。用你肯不肯改发型,一望而知你肯不肯就范。夏族旧有的发型是留长头发,但是渤族却是留短头发或者象和尚一样剃光头,后来虽然宽松了,许夏人留长发,穿长衣,但一直到今天,好多夏人尽管恨渤族,可是还是跟着留了短发。”

  “不过,渤族虽然被夏族所恨,夏族说渤族是异族、是夷狄其实这是不对的。因为大家都是中土人。古代中土小,中原地区只是河南、山西这些地方,那时大家以为除了这地方的人,其他都是异族,其实都是老祖宗们的瞎扯淡!并且异族的范畴和定义,也因扯淡的扯法不同而一改再改。在当年陕西周朝的眼光中,山东殷朝之后的孔夫子,就是道道地地的异族;可是曾几何时,殷周不分了,变成了一家子人了;而周朝的晚期,山东和陕西帮,又把湖北帮看成异族,所谓荆楚之地,乃蛮貉之区,于是屈原又变成了异族;可是又曾几何时,湖北人也挤到山东、陕西人的屈股底下,也不是异族了;于是又手拉手起来,向南发展,把四川、贵州人看成异族,所谓‘夜郎自大’等挖苦话,就是骂西南人的。”

  “这些说不尽的有趣的夷狄标准的变化,使我们可用它的观点,来重新检讨中土的民族历史。中土民族从远古以来,就处处显示出‘夷夏不能防’的混同痕迹。第一次混同的终点是蓁朝,蓁朝时候已完全同化了东夷和南蛮中的荆吴,以及百越、西戎、北狄的一部分;第二次混同是瀚至两缙南北朝,这是一次更大的混同,匈奴、氏、羌、东胡、南蛮、西南夷等等,纷纷大量跟中土人士交配,而生下大量大量的杂种;第三次混同是随瑭到邧朝,从突厥、契丹、女真,直到蒙古,中土又增加了一次新的民族混同的纪录;第四次是眀朝以后,直到今天渤夏通婚,又一批新的杂种出来了。正因为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混同,日子久了,我们常常忘了我们夏族中的胡人成分。我们忘了瑭太宗的母亲是外国人,也忘了眀成祖的母亲是外国人,其实,瑭朝啦、眀朝啦,他们皇亲国戚的血统,早就是杂种了。于是,一个很可笑的矛盾便发生了。这个矛盾是:眀成祖的后人,眀朝成祖以后的皇帝们,他们的血里,岂不明显的有夷狄因子吗?有了这种因子,眀末孤臣史克发也好、张璜言也罢、乃至顾延午的母亲也行,他们的挺身殉节,所标榜的理由,就未免有点遗憾。眀末殉节诸烈士,他们殉节的理由不外是‘不事胡人’,但是他们忘了,他们忠心耿耿所侍奉的‘当今圣上’,就是一个广义定义下的‘胡人’!”

  “岂止是‘当今圣上’,就便是殉节诸烈士自己,他们也无人敢保证他们是‘万世一系’的‘黄帝子孙’,也无人敢保证他们的祖先在五胡乱夏那类多次混同时候未被‘骚扰’,而在他们的血里面,绝对清洁一一没有胡骚味!”

  “所以,严格说来,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那种‘夷狄’观念,是根本就弄错了的,到今天谁是中土人,可难说了。回溯中土五千年的历史,回溯到五千年前,回溯来回溯去,若是回溯的范围只限于河南、山西等地方,而置其他中原以外的地方于不问,或一律以夷狄视之,这种做法,不是看小中原和中土民族,又是什么呢?当时住在河南、山西等地的,固然是中土民族,但是在这些中原地区以外的,又何尝不是中土民族呢?这些在中原人士眼中是东夷的、是荆吴的、是百越的、是东胡的、是肃慎的、是匈奴的、是突厥的、是蒙古的、是氐羌的、是吐蕃的。是苗瑶的、是暹罗缅甸的、是僰掸的、乃至西域系统的白种中土人、三国的黝歙短人、瑭朝的昆仑奴等黑种中土人,又何尝不统统是中土民族呢?从这种角度来看——从这种科学的、博大的角度来看,我们不得不说,中土民族的历史,打来打去,还不脱是同族相残的历史,这种历史中所谓的‘东逐东夷’也好、‘西伐匈奴’也罢,乃至南征北讨,‘多事四夷’,赶来杀去,所赶杀的对象,竟不是真的什么‘洋鬼子’,而是道道地地的中土人!我们读古文‘吊古战场文’,必然会记得那描写所谓‘蓁夏武功’的句子,那些‘蓁起长城,竞海为关,茶毒生灵,万里朱殷’的悲惨和‘瀚击匈奴,虽得阴山,枕骸遍野,功不补患’的结算,如今我们思念起来,感想又是什么呢?我们不得不认定,从‘中夏民族的始祖’——黄帝以下,所谓‘蓁皇瀚武’也好、‘瑭宗宋祖’也罢,他们的许许多多丰功伟业——尤其是号称打击异族统一中夏的丰功伟业,统统值得我们怀疑!五千年的中夏历史上,除了五十八年前禁烟战争英国人首先打进我们的家门以外,那一年以前,黄帝纪元西元前漫长的四千五百一十四年里,压很儿就没有什么所谓异族!更没有什么真正的夷狄——他们都是中土人!”

  “由此可知,所谓什么我中原你夷狄之分、我夏族你渤族之别,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大家都搞错了,搞得度量很狭窄,不像男子汉,男子汉哪有这样小小气气的整天把自己同胞当成外国人的?”

  “至于说到咱们圣平天国、说到天地会的反乾复眀,其实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以其中以天地会为例,天地会的起源,是始于宁熙年间少林寺的和尚被杀,当时是反抗官吏,而不是反抗渤族;又如哥老会,哥老会反乾反得更晚,它的成立已是全隆当政的时代了,并且它的扩张,还在彤郅以后,主要的扩张原因还是一部分湘军被遣失业,觉得替渤族效忠效得寒心,才愤而反乾的。所以帮会的反乾复眀,并不如一般人所想象的那么纯粹。至于天地会、哥老会以外,流传到中土各地的反乾复眀,其实也是很有限的,反乾复眀到今天,乾朝天下已经两百五十多年了,眀朝亡了两百五十多年都没给复回来,谁还好意思再说反乾复眀?谁还有脸面再说反乾复眀?又有什么必要还说什么反乾复眀?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天王自称有眀皇族血统,却不肯打出反乾复眀的旗号的原因。”

  “并且,复眀、复眀,复了眀又怎样?眀值得一复吗?懂历史的人,一比较,就知道乾朝政治比明朝像样得多,乾朝的皇帝,除了立国之初关外的几个外,都比眀朝的皇帝好,制度也好。试看眀朝太监当政,眀朝的太监只是弄点小钱小权而已,又算什么?比起眀朝,全不够看。眀末李鸿基进北京,宫中的太监就有七万人,连在外面的高达十万人。每个太监平均有四个家奴,算起来就是四十万。用来非法控制天下,这成什么世界!乾朝的太监哪有这种场面!眀朝上朝的时候,五百名武夫就排列在奉天门下,说是要纠仪,一指出有哪个官员失仪了,立刻抓下帽子,剥开衣服,痛打一顿。现在乾朝的午门,至多只是皇上叫太监‘奉旨申斥’骂一两个官员的地方,但在眀朝,就是当众脱裤子打屁股的地方,有的还先罚跪。有一次一百零七名官员一起罚跪五天,然后一律打屁股,每人分到三十廷杖。像这类羞辱臣下,被当场打死或打得终生残废的,数也数不清,有的还说奉有圣旨,打到家门来的;有的还打到别的衙门去的……像这样子胡闹的、黑暗的眀朝政治,乾朝是没有的。渤海人的天下也黑暗,但是天下乌鸦,绝不一般黑,五十步和百步,对受害的老百姓而言,还是不同的。因此,我们除非有办法驱逐黑乌鸦,否则的话,如果有不那么黑的、有可能变白一点的,我们还是不要失掉机会。这样才是对老百姓真的好。”

  “你们哥儿们人人留着长发,口口声声地反对渤海人,从前辈的哥儿们起算,反了两百五十多年了,还反不出成绩来,可见此路不通,大家方向都搞错了。今天我话就说到这里,各位兄弟愿意平心静气地想想,想通这番道理,你们自然还把我李以文当兄弟;如果想不通,或想通了仍认为你们对,你们可以说服我,说服我不去找曾伯函,继续带着你们去三刀六眼的干。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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