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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 谁在欺瞒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 作者:银刀驸马 | 更新时间:2017-04-29 04: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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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岑聿瑛说的语焉不详,但仁曦太后还是明白了在越南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岑聿瑛,云南巡抚唐炯和广西巡抚徐延旭上的奏折,内容有繁有简,但大体上和岑聿瑛的说法保持了一致,仿佛是商量过了一般。而徐延旭也提到,有桂军入越助黑旗军对抗法军的情况。

  对于这种明显是“擅起边衅”的行为,她可以说愤怒不已,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越南的局势恶化,导致乾国和法国爆发全面冲突。所以才在今天召开了朝会,听取诸臣的意见。

  朝会开始后,仁曦太后首先命令宣旨太监将云贵总督岑聿瑛、云南巡抚唐炯和广西巡抚徐延旭的奏折全都当众念了一遍,又将法国公使宝海给总理衙门的呈文念了一遍,然后便让众臣就当前越南的局势发表意见。

  让林逸青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群臣发表意见,主战的声音比以前小了很多,反倒是主和的声音占了上风。

  乾国和越南虽然有着山水相连的地域关系,边民血缘相通,又存在有长期的宗藩关系,但是,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来看,乾国和越南的关系是比较松弛的。在乾国硕果仅存的几个藩属国中,越南和乾国的关系是比较疏远的。曾长期担任驻英国公使的总理衙门大臣礼部侍郎郭筠仙便当廷指出,根据他对以往档案的调查,在越南阮朝成立的嘉隆元年(大乾佳庆七年,西元9002年)以至圣平天国之乱发生的嗣德四年(大乾韶光三十年,西元9050年)的近50年中,越南来贡共计13次,虽然贡期不同,但比于朝鲜之49次。琉球之38次,暹罗之23次显为疏远,原因便是阮朝一直强烈主张独立自主的关系。越南对于大乾帝国一直是一种利用的心态,出了事情找大乾朝摆平,上书自称“下国”,但一旦事情搞定了。便又自己称起“南朝”来,称大乾朝为“北朝”,其“表面恭顺,内里骑墙”,令人痛恨。郭筠仙还说:“前者法人强与越南通商,越人未尝请命,西贡一隅,坐此而失。且越之大臣曾谓:‘对中朝虽岁时通贡,中朝亦馈遣之。比自主之权仍自我控之,实非其属。’此越人告法之词也。其处心积虑,不以中朝为上国,而弃同等弁,可知矣。”

  郭筠仙认为,在西方殖民主义已经崛起并逐渐称霸于世界的情况下,大乾帝国和越南长期存在的宗藩关系已经远远的落在了时代的后面,缺乏深厚的政治和经济背景。从政治上看。之前越南述贡使团出发及回国时,从越南君臣所关心的事情来看。都是一些较次要的事,不足以联合应付对抗西方大国入侵的这样的大事变。至于两国的经济往来,也同样受到都是落后的农业国的限制,往往只有一些价值低微的农矿产品交流。如刘仁义所占据的以保胜为中心的红河两岸各关卡,是乾国和越南经济贸易往来的主要渠道,但每年只能收取税款银5万余两。只是海口税卡海阳左金年收税银30万两的六分之一,可见整个乾越贸易额也很有限。因此,大乾帝国和越南之间的宗藩关系变成了只是维持大乾朝宗主国体面的一些无足轻重的礼仪,是否保持这种宗藩关系,对乾越两国来说都没有很大的实际意义。因而有必要以另外的方式处理同越南的关系。

  听了郭筠仙有理有据的长篇大论。仁曦太后询问郭筠仙具体应如何处置越南,郭筠仙给出的建议则是“纳越土入大乾版图,以为西南三省藩篱,承认法占南圻,重新与法缔约,明示全球”,以杜绝后患。

  郭筠仙的建议马上遭到了军机大臣景廉的反对,景廉认为,虽然越南有种种不是,但毕竟入贡多年,大乾朝要越南入贡本来就不是为了图实利,而是为了维护大乾王朝的体面,而黑旗军首领刘仁义不仅是越南官员,也在大乾王朝捐了官,法军进攻刘仁义,那就是在践踏大乾的尊严,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必须要以强硬的态度应对,不可以在越南的问题上退让。

  针对郭筠仙的“重实利”的看法,景廉则强调了“重面子”的好处,那就是有助于提高大乾帝国的国际威望,“使列国不敢小视”,他还以法国为例,说“法普交兵,法虽未败北,然其号称欧陆第一强国,却为普鲁士小邦之军攻入本土,颜面大失,后虽由海军挽回败局,然终为列国所轻”,国际地位大不如前,所以乾国在越南问题上,不论实际利益如何受损,都要维护住这个宗主国的面子,不然的话,会导致“天威荡然无存,军民之心瓦解”的严重后果。

  仁曦太后听了景廉的话,变了脸色,立刻询问如果强硬应对的话,应该如何措置?景廉的建议是竟然是直接出兵,支援刘仁义对法军作战,“着令岑聿瑛等忠勇督臣率军入越,荡平越南全境,以震慑泰西诸国,使之不敢有犯国朝之心。”

  对于景廉的胡说八道,愤怒的郭筠仙立刻问景廉“法人已声明愿修和好,不欲交兵,顺化之事乃下臣擅自行事,汝竟要藉此与法人开仗,是何居心?”仁曦太后也“当廷大怒”,质问景廉,“汝欲将吾母子置于炉火上耶?”景廉慌得下跪叩首,口称“有罪”,随即被仁曦太后下令赶出了大殿。

  看到景廉狼狈的给两名宫廷侍卫推出去的样子,敬亲王暗自捏了一把汗。

  对于越南发生的事,他其实是一清二楚的,而他之所以默认了岑聿瑛等人的行动,也是有原因的。

  只是这原因,他不能说出来罢了……

  景廉给赶出去之后,主战的一派大臣见太后动了真怒,全都哑了口,这时仁曦太后怒火未熄,直接向敬亲王爆发了。

  “六爷。西南三省资助刘仁义一事,你究竟知晓否?”仁曦太后阴着脸,从帘后发出了冰冷的声音,吓得坐在帘前宝座上的光旭小皇帝一阵哆嗦。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臣实在不知。”敬亲王咬了咬牙,决定丢卒保车。

  他看过岑聿瑛的奏报之后。便知道西南的督抚很可能要将责任推给朝廷,而自己是主持朝政的议政王大臣,这个黑锅自然要自己来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是以他在仁曦太后盛怒之下问询自己是否知情,他来了个断然否认。

  “六爷,你管着军机处,总理衙门,这下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你这差使是怎么当的?”仁曦太后凤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此前并未得西南三省有关越南的任何奏报,交兵情形,实在不知。”敬亲王情不自禁的为自己辩解起来,“越南与法国擅自订约。并未呈报,臣亦不知详情如何。后法使来问越南与国朝情形,臣答以‘交趾即越南,本系中朝属国’,并未有失,法人唯唯而退,亦未详说法越条约内情。绝非是臣有意欺瞒。”

  “那就是他们有意欺瞒六爷了。”仁曦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向了纯亲王,“七爷,你知道不知道越南的事儿呢?”

  纯亲王冷不防的吓了一跳,立刻跪了下来,匍匐于地。“回圣母皇太后的话,臣着实不知啊!”

  看到仁曦太后怪罪两位亲王被疆臣欺瞒,郭筠仙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意想要转移仁曦太后的注意力,便打起了圆场,“禀圣母皇太后,此次顺化构兵,法兰西国主亦称为下臣欺瞒,正自追查,相隔过于遥远之故也。臣以为越南山高路远,音信难通,又无电报之设,疆臣临机处置,事后奏报朝廷,本无不当,只是因小事而酿大戾,确为疆臣之过,二位王爷一时不察,非为无因,还请皇太后体谅。”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几个督抚一商量,说办就办了,也不请示朝廷,捅出了篓子,却要朝廷来背黑锅!上回滇案的事,就是他岑聿瑛弄出来的!给朝廷惹了多大的麻烦?他们几个难道不知道吗?”仁曦皇太后的吼声在大殿里回荡,让本来想要出班为岑聿瑛等人辩解的彭玉林止住了脚步。

  仁曦太后正说着,突然面色一变,以手按住了腹部,弯了弯腰。

  彭玉林偷眼一瞧,知道仁曦太后肝气因怒发作,赶紧垂下了头,打消了替岑聿瑛等人辩解的念头。

  这个时候说话,不但帮不了岑聿瑛等人,很可能还会把自己给卷进去!

  大殿里的众臣似乎都有类似的想法,谁也不再说话,全都低着头,盯着脚前的地面,跪在地上的敬亲王和纯亲王更是大气不敢出。

  看到众臣都不说话,仁曦太后的脸色变得铁青,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传旨!景廉免去军机大臣!开去一切差事!全体军机大臣通通罚俸半年!议政王大臣罚去亲王双俸!以儆效尤!”

  听到太后宣布处罚决定,好多大臣都是一阵哆嗦。

  “我身子不舒服,今儿个的朝会,就议到这儿吧!”仁曦太后瞥了同样垂着头站在众臣当中的林逸青一眼,起身由李锦泰扶着,径自去了。

  林逸青虽然垂着头,但他仍然能感觉到仁曦太后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动。

  等到仁曦太后离去后,敬亲王和纯亲王方才起身,大臣们叹息着纷纷转身离了大殿。

  “瀚鹏,越南的事儿,你怎么不说一句话呢?”敬亲王走到林逸青身边,颇有些责怪之意的问道。

  “王爷,圣母皇太后今儿个心情不好,您也都看到了,我就是有再好的主意,这个时候说,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林逸青苦笑道。

  “你们都不敢说话,这下我可惨了!”敬亲王顿足道,“越南的事儿,可大可小,这要办不好,咱们大伙儿只怕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王爷勿忧,适才郭大人的办法其实就挺好的,我的想法也和郭大人差不多,刚刚皇太后并没有说郭大人的办法不行,就等于是赞同郭大人了。”林逸青知道敬亲王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看法。微笑着说道,“有机会的话,我再帮郭大人说几句,为王爷讨个旨意,这事儿也就办了。”

  听到林逸青说自己的想法和郭筠仙一样,敬亲王放下心来。这时他看到有太监走动,便不再说话,只是向林逸青点了点头,便自去了。

  林逸青回到家中,和岛津洋子说了朝会的情形,岛津洋子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乾国‘外重内轻’之局,已经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了。所以皇太后才会如此的动怒。”

  “好一个‘外重内轻’,洋子果然厉害,可谓一针见血。”林逸青听到岛津洋子一句话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不由得赞叹起来。

  在总结前代或历代中央地方关系的得失时,中土史学家常用轻重、干枝、首尾等关系作比喻。所谓“内”,指的是中央政府及中央集权,“外”则是地方政府或地方分权。在中央集权削弱,地方分权偏重的时候。就被称为外重内轻,反之则为内重外轻。外重内轻可能引发割据分裂的局面。促使统一王朝走向瓦解,是瀚、瑭两代的教训;内重外轻虽无割据之忧,却使地方失去绥靖御侮能力,在内忧外患交加的情况下,就有导致亡国的危险,这是梥、眀两代的结果。因此古代政治家所追求的理想目标是轻重相维。也就是在中央集权的前提下,使地方有适度的分权。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轻重相维是一种不稳定的平衡状态。一旦处置失当,就会失去平衡,不是向外重内轻滑坡,就是向内重外轻倾斜。因此在古代历史上总是循环不已。周而复始。当然每一个循环都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吸取前代教训以后的改进或提高。

  除了以内外作比喻,中央地方关系还可称为干枝、首尾、本末关系。西瀚中期削弱诸侯王国的措施叫做强干弱枝或大本小末;瑭代后期的藩镇割据现象被形容为尾大不掉。但是无论是内外、是干枝、是本末、是首尾,矛盾的主要方面总是在内、在干、在本、在首这一边。对历代统治者来说,保持一姓王朝政权的长期统一和安定是最高的政治目的,因此对地方的安定的重视超过对地方的关心,统治政策也就往往偏向高度中央集权的那一端,而只授予地方当局以最低限度的必要权力,维持老百姓的最低生活水平。为后人企羡不已的瀚代吏治,也不过只达到“政平讼理,百姓无愁怨”而已。

  但是高度的中央集权并不总是能维持得住,当地方多事之秋,亦即连温饱水平也不能满足而引起农民起义,或是因统治权力分配不均而爆发内乱时,中央政府又不得不下放一定的权力,以便地方政府有能力镇压起义与叛乱,以维持王朝的生存。然而每一次权力的下移,并不是正好停留在轻重相维的中点,而是摆向极端地方分权的那一端,于是分裂局面出现,乱世到来,统一王朝走向崩溃,各种势力进入中原逐鹿的混乱舞台,直到最强有力者夺得政权,建立新的王朝,于是统一重新出现,治世开始。新统治者接受前代的教训,寻求更佳的中央集权方式,钟摆又摆架到高度集权的另一端,一部中原王朝政治史就在外重内轻和内重外轻的两端往复摆动,同时又一步紧似一步地走向极端的中央集权。

  从具体的朝代看来,溱瀚两代可以算作轻重相维的时期。溱之速亡非由于地方权力太重,而是因为苛政太甚,所以当时有“叛人”,而无“叛吏”。直到东瀚末年才出现极端地方分权,引起军阀割据,造成三国鼎立局面。西缙统一以后实行“封建”,外重内轻现象变本加厉,促使西缙王朝早早就在八王之乱中覆灭。此后的东缙南朝和十六国北朝对峙时期,一直处于轻重失序的周期,乱世从东瀚末年算起整整延续了四百年之久。瑭代前期又一次达到轻重大体相维的态势,当然在接受瀚末的教训之后,中央集权更加强化。但是为了平定天宝之乱,瑭代政府不得不把权力再次下移,瑭后期又从治世转入乱世,部分藩镇拥兵自立,形成割据,其他藩镇的分权则可上比瀚末的州牧。瑭王朝与藩镇偕亡以后,全面分裂的局面再度出现,从瑭中期到梥代重新统一,混乱形势也贯穿了两个世纪。

  统治者非不明白内重外轻之病,但与外重内轻相较,则宁愿两害相权取其轻。

  因为地方分权过大也会有其他弊病,尤其是极端分权状态会引起国家的分裂,造成社会经济文化的破坏,削弱抵御外族入侵的能力,以至于影响整个社会的发展进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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