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关闭
当前位置:热游文学网 >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第八十六章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 作者:林溪生木 | 更新时间:2017-08-21 04:43:02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推荐阅读:
  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我心里越惴惴不安。这家伙现在的架势,分明是想跟我算总账嘛!

  他见我使劲儿地往椅子后面的扶背里缩去,脸上的笑意也越浓重。等慢慢靠近我的身子时,这才又低声笑着问道:“怎么,你还知道怕爷啊?”

  我的心怦怦乱跳,慌乱中只好挑着好话回道:“爷,臣女之前对您说那样的话,完全是因为就事论事气昏了头,并没有针对您个人品行的意思……”

  “是吗?”他一脸严肃地继续往我脸庞上凑,“气昏了头?那你给爷说说,怎么就气昏了头呢?”

  这人是白痴还是神经病啊,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了事,现在还煞有介事地来问我这个受害者伤在了哪里。可恶,真是可恶!

  我恨恨地攥了攥拳头,真想猛地一拳揍过去,把这个一脸装无辜的死卷毛儿弄成一个大猪头脸。

  就在我气愤难耐想要作时,这家伙却忽又换上一张笑脸:“来吧,你老是说爷是坏人,令人讨厌,那今儿个咱们就好好地说说,把这件事说开摆平,以后也好不再提起……”

  我不应声,他却直起身子向我伸出手:“起来吧。爷累了一天,这就就想歇会儿。以前咱们老躺着说话,那咱们今儿也还是躺着吧!”

  他向我伸手,那个架势真像是大人在吆喝着孩子为他做事。想到这个,我当即就摇摇头:“四爷,臣女自个儿会走,这就不劳烦您了!”

  这人被我拒绝,脸上并没有露出可怕的怒色,只是微微地努了努嘴,接着就先行一步,自个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

  我缩在椅子里又磨蹭了好一会儿,等到他出言相催了好几次,这才缓缓起身慢移着步子过去。

  这人还像以前那样,把里面的位置留给了我。

  我乖乖躺下后,他这才转过脸看看我,随即就又指了指我的外衫:“这件衣服扣子太多了,这会儿……你还是自个儿先解了吧。”

  为了加重今儿个初夜的难度,我特意选了一件多扣的衣衫。现在听他要我自行解开,这便坚决而又慌忙地摇摇头:“不,臣女怕冷,穿着才会暖和些!”

  他不以为然地指了指被子:“这有什么,盖上它不就行了吗?”

  “你若嫌麻烦,”说着他就又很是无赖伸手过来:“要不……爷这会儿先替你解了吧?”

  我见他如此作弄人,赶紧抱着身子往里面躲。可是那人的脸皮也不是一般地厚,我一转身,他就也巴巴地赶了过来,还把手臂很是自然地搭在我的身上:“来吧,你不是嫌麻烦吗?那爷这会儿先替你解开就是……”

  一见他这揩油的举动,我随即就慌乱地俯身趴在床上急急地道:“不要,我自己会来!”

  我开口允了,他也一脸微笑地停手:“这就好,那你就先自个儿来吧!”

  说完,很是自动地把自己的身子移到了原处。过了一会儿,看我还是没什么动作,他这就又坏笑着提醒我:“怎么,你还是想让爷过去帮忙啊?”

  我心里又气又急,很是不满地撅撅嘴后,却只得侧着身子向里,一颗一颗地慢慢解开那二十多道盘扣……

  为什么我老是被这卷毛儿钳制得死死的?这样的耻辱,加上心里的愤怒,一个劲儿地往我脸颊上爬,也烧得上面一阵儿热。可恶的家伙,每次就只会以这种方式欺负我!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刚想愤怒着要大吼一声时,这家伙忽然和气地把被子搭在了我的肩头,接着便柔声说:“这个季节很容易受凉,你还是别来回乱动,好好地躺着吧!”

  他此刻的温柔,堪比有人说用软面条上吊自杀,无力而又可笑。

  我气愤愤地别过身子,紧紧地裹好解开的外衫,语气烦躁地对他说:“你怕受凉,那就自己保重身子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极其亲热地伸了过来,还加重力道一把将我带进了他的怀里……

  这人把人搂得死死的,好像是合了缝的坚实钢铁,根本就容不得我挣扎。直到我徒劳而又疲惫地停下,他又得瑟着吹着热气在我耳边低语:“说吧,你上几次为什么会气昏了头?”

  我不屑地转过头,他却面带正声地说:“好,那咱们就一件一件地说。上次皇阿玛给我们两个指婚,你为什么生气?难道……你的心里真是惦记着七弟?”

  看他又把七阿哥扯进来,我立马就忍不住出声辩解:“给你说过与七爷无关,今儿怎么又要提这个?”

  他淡然地“哦”了一声,接着便一脸疑惑地问:“既然不是七弟,那你心里生什么气啊?”

  我生气,当然是你这个家伙毁了我和胤祺的白之约。

  可是,胤祺那日的表现却让我大大地失望。我让七阿哥帮忙找了他来,原是想一起去找康熙理论理论,没想到他却那样子默然着要和我分开,一句争取的话都没有说……

  哎,这样的惨痛往事,也是我的耻辱。如果我对眼前这家伙说出来,说不定还会遭到他的耻笑,随后还有可能惹得他生疑心找胤祺麻烦,我怎么可能会说呢?

  想了想,我只好一脸失落地对他话:“万岁爷指婚时,臣女还只有十二岁。以前在嘉兴时,根本就没想过会有这档子事儿。再说了,你我那时交情很浅得很,万岁爷把我指给你,是谁都会意外难过,伤心生气……”

  他听后,却一脸置疑地看过来:“真的就为这个吗?”

  我相当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四爷,这府里的女人,都是你这样子向万岁爷讨来的?”

  听了我语带讽刺的话,他没有勃然大怒,只是怔了怔,接着就很是认真地低声答道:“她们可都是皇阿玛亲自指给爷的,其中也有之前从没有见过的。只有你……还没过门儿呢,就先坏了爷的名声!”

  说着,这家伙就伸手拧了拧我的鼻子:“你这个小东西,爷的一世清誉都让你给毁了!”

  什么?这人说我坏了他名声,有没有搞错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生气地朝他吼道:“我坏了你的名声?四爷,是你坏了我的名声吧!”

  他看我气愤地想要起身,即刻就将右腿翻过来压在我的腿上:“你还喊冤啊!爷是堂堂的皇子,被人传着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毒手,难道还不比你冤啊?”

  传他是一个欺负童女的大色狼,确是有点儿冤。可是我更冤,辛辛苦苦地救了他这个冷面王,最后却弄得谣言满天飞。人们都传着我和他在崖底怎么怎么了,说的跟真的一样。可事实上,我们什么都没做,白担了虚名儿……

  现在旧事重提,我还是非常生气:“那个可恶的传言!以后若是让我知道是谁,非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不可!”

  说完,我又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嗔怪着说:“传流言的人可恶,可是这事还得怨你!我在万岁爷面前好不容易说明了真相,你非要在那儿搞破坏,一个劲儿地说要负责。大夫救人还要别人负责吗?我救过的男人多的是,若是照你的意思,那岂不是要嫁上千儿八百次?当时你若不说什么负责的话,现在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他被我瞪了n次,这回终于冷哼着反抗:“爷是个男人,这样的事能不出生负责吗?他们传着我如何残暴地猥亵了你,在皇阿玛面前若是再撇下你不管,那随后指不定还怎么个传法呢!你若是我,能不这样做吗?”

  今儿个这一架,我算是明白了,无论什么事儿,这家伙都能说得有理有据,分明就是一个“常有理”的主儿。

  我现在听得气结,但一时又找不出话反驳,只好亮出了最最真实的底牌:“四爷,你心里不喜欢我,却又揽着要对人负责,这样做的结果……无非是你家里多上一个女人。我一看见你,就会想到这个,心里就很不舒坦。要不这样吧,我用自己的医术再帮您做几件事,随后您就高抬贵手放人,让我远走天涯,从此以后不再露面,好不好?”

  他听了这个,当即就愕然怔住。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又一脸正色地看着我:“谁说爷不喜欢你了?我在皇阿玛说要负责,难道只是为了顾及自己以后的名声吗?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比挽回那名声还要重要……”

  说完,也不等我有所回应,他的唇就密密实实地落到我的脸上,亲密而又热烈地吻了过来……

  这个人说喜欢我。这怎么可能呢?从认识到现在,我从未见他抛来一个让人心跳的眼神,也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软语温言。每次见面说话,不是冷嘲就是热讽,除了草堂的事让人满意外,其余的哪里存有爱意了?不信,他肯定是骗人,我才不信呢!

  我刚要开口质问这个家伙,不想他却贴到了我的唇边,还趁我开小差时溜到了里面去……

  真的很想像上次那样使劲儿地咬住他的舌头,可这回他对我已经有了戒心。我刚一动牙,他就立马退了出去,还用右手紧紧抵住我的下颚,压低了声音道:“今儿晚上不许再咬人,不然……爷明儿个就派人把你额娘请到永和宫里理论理论……”

  伤害皇子之体是大罪,现在他再次提醒我,分明是在威胁我和家人。这个坏人,这个可恶的死卷毛儿,他对我是哪门子的喜欢,哪门子的情义啊!

  “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在他身下使劲儿地挣扎,所以他每次的吻都一一落空。

  这家伙屡吻不成,此刻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大:“你是爷的女人,到底是想怎样啊?”

  我见他吼过来,心里的愤怒越浓重,当即就顶了回去:“我这会儿子不高兴,你堂堂一个阿哥,不能对人用强!”

  他压在我身上,微微怔了怔:“爷都说了喜欢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啊?”

  随口说了一句喜欢我就高兴?古代的男人都是如此自负吗?不,简直是自负到了头!

  我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刚刚的话,只是为了在今晚得到我,全部都是假的吧?”

  话音刚落,他就用手紧紧压住我的双臂,怒气十足地在我耳边低吼:“怎么是假的?你的脑子会想事儿吗?爷的女人,有哪个能外出守孝三年不回的?你的草堂,额娘老是吵着说有伤体统。我为了你,每次都在她面前回驳顶撞,惹她不快。爷到了你这儿,都是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强逼你关了它了?还有,就为了一个女人的身子,爷犯得着放低姿态说些甜蜜的假话吗?”

  德妃的意思,除了那日指婚,其余的我倒从未听说过。现听这人说起,心里不由得“寒惊交迫”。

  见我怯怯地看过去,他的脸色也慢慢地有所缓和,可说话的语气……忽然间就充满了挫败感:“沐莲,爷说喜欢你,就那么不可信吗?我在你眼里,真是如此地不堪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心里头真是迷惘极了。如果他真是喜欢我,那……平日里为什么却那样对我?没有温柔之语,更没有体贴之举,现在躺在这床上,还是对我很不客气。难道一个人的爱意,非要用冷漠和无情的方式来装扮表现吗?这样的喜欢方式,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啊……

  可是想想在德州的事,他给我们治病的药材,救我们出火海,帮我处理外公的丧事,宽待大麻风病人,准我去嘉兴守孝,还有草堂照开的事,一一想来,要说他对我没有任何情义,这不够厚道。我心里感激他,可是感激并不是爱情,而且……我还从没有想过要喜欢他,对他像以前对胤祺一样,时时刻刻念叨着。

  此刻他压在我身上,灼灼的目光直直地投过来。我看到他眼睛里盛放的丝丝感情,心里却更是刺痛难忍,眼泪也不自主地往外滚落……

  看我哭泣,他便怜惜着凑了嘴唇过来。我看他又要吻,赶忙别过头去:“不要!眼泪有毒……”

  他听了,脸上却露出温柔的笑容,接着便伸出手,轻柔地摸去了我的泪水:“不要哭了。爷细细看过,你一心还真在那行医之上。既然喜欢,你的草堂……以后我就继续帮你顶着。”

  说完,他就又我耳边絮絮低语:“爷在皇阿玛面前说要对你负责,真是因为喜欢你,想好好的待你。可是……一到你这儿,全都成了别有用心、一无是处。爷的心不是石头,你都没想过会是什么滋味吗?”

  这话我也听着刺心,随即就忙伸手掩住他的口:“不要再说这个了,以后……我会掂量着说话的……”

  他听过,脸上沮丧的表情也慢慢地展开,接着就对我低声笑道:“以后在屋里,就这样子说‘你我’吧,别再‘臣女、臣女’的自称了!”

  看他忽地在眼前绽出一张笑脸,我的心弦也跟着微微一松,随即就憋屈着轻声说:“这个是你们这儿的规矩,之前我从未说过奴婢之类的话,只好这样子称呼。”

  他点头笑:“我看出来了。你生气时,什么礼节都不顾。所以,我才会挨了你不少骂!”

  端出以前的事,我脸上忽然一阵儿热,最后才嗫嚅着赌气说:“别说骂,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人听了,竟还呵呵一声笑,又在我鼻子上轻轻蹭了一下:“可不是,你还会咬人呢!”

  说完,他就重又俯身,很是轻柔地对我笑说:“今儿晚上,你不能再咬了,不然……爷明天连饭也吃不得了……”

  被人咬了舌头,吃饭时当然会不舒服。他这么实打实地说出来,我更是觉得不好意思:“我……”

  羞怯地“我”了几声,到最后我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见我这样,随即就脸上带笑地轻轻吻上我的额头和眉毛:“沐莲,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里没有怪你……”

  我满脸炽热,不好再这么睁着眼睛直直地看他。就在我慢慢闭眼的下一秒,他的吻就很是温柔地印在了我的眼皮上,接着才又依次滑向我的脸颊、唇边。

  这人如此轻柔地吻过来,我心里也跟着一软,随后也缓缓地轻启自己的唇瓣,一次尝试着回应他。他看着我慢慢软化,接下来的动作也更是轻盈体贴。直到我僵直的身子酥软慢化,他的吻才渐落渐猛,手也开始试探着摸索进我的衣衫里……

  这人的耐心比我想象中好了许多,自我慢慢地开始回应,他就一直和风细雨,处处顾惜着我的感受。等我完全能够跟随步调,他才会接着缓缓地放宽尺度向前一步,把试着熟悉彼此的前戏尽可能地拉长……

  可是……在男女之事上,我真是没有什么经验。他每行一步,我都会忍不住顿上一顿。等衣衫完全褪去和他赤裎相对,我的羞怯感即刻就又上升到了顶端,就连呼吸也跟着变得艰难起来。

  他一直都很用心,现在看我害羞难安地紧绷着身子、深闭了眼,这就忙又附在我耳边柔声低语:“乖,不要怕,我会轻着点儿的……”尽在这人说不要我怕,可是当他的手一寸寸地往下面移时,我的身子还是紧张地起抖来,两只手也下意识地用力想把他往外推。

  他一见我这样,赶忙停下手里的动作,重又缓缓地凑到我的耳边絮絮低语:“乖,我会小心着的……”

  说完就又细细密密地一路吻过来,有时轻盈、温柔,有时又激烈、热情,一**地把我卷进充满**的大海……

  就在我低呼着喊痛的时候,他也蓦地一顿,接着就捧起我的脸颊怜惜着吻了吻,柔声地对我说:“乖,你再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了……”

  说完他就抱着我的腰身猛地用力一挺,很是缓慢地占据了我的身子……

  痛楚一来,我就下意识地紧闭着眼用力地抱住他,将自己的紧张不安、疼痛难耐全部转移在那两只手上。即使贴的如此紧密,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再动。他一直都很顾惜我的感受,现在感觉出我的意思,即刻就隐忍地停在那里,轻柔地拨开散在我脸上的头:“乖,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柔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钻入我的耳膜。我在疼痛中缓缓睁眼,当即就对上了一双充满爱意柔情的眼睛,闪着亮光,黑黑的……

  一看见我睁眼,他就在我耳边低低地说话:“沐莲,我喜欢你,以后……也决不会委屈你……”

  ————————————————————————————

  等温柔而耐心地探索过我的身子,他也没有立马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而是满眼爱意地又捧着我的脸吻了吻,很是小心地轻声问:“还疼吗?”

  我迎上他依旧灼热的目光,怯怯地温声“嗯”了一声,接着便慌乱着转过了身子。

  他在后面亲密地赶过来,紧紧地抱着我,随后又伸臂到了被子外面。窸窸窣窣一通后,这才又低声叫我:“沐莲……”

  我刚轻轻应声,他的手臂就绕过我的膀子伸了过来,接着便有一通体碧透的玉簪映入我的眼眶。

  见我愣,他才又轻声低语:“佛法中尚莲,你名字中也带有此字,这根莲花玉簪就送给你吧!”

  我缓缓伸手接过,随后凑到眼前细细看了看,这还真是一根刻有莲花形状的簪子。

  见我用手触摸上面的花纹,他又低声笑:“怎么样,喜欢吗?”

  这是他一次送我东西,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欢喜,这便轻笑着答:“我喜欢这种简单素净的式样。”

  他听了,即刻就又贴在我耳后吻了吻:“既然喜欢,那明儿个就戴上吧。”

  见我点头,这人似乎很是高兴,顿时笑意满面。他探过手臂亲昵地搭在我的腰身上,过了一会儿,却忽然开腔问我:“沐莲,你身上……是不是有个莲花胎记?”

  我听了,立马愕然愣住:“你怎么也知道?”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温着声答:“你小时候不是让皇祖母赐过名字吗?我当然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顿了顿,接着便试探着问:“你早就认识我了吗?”

  他沉吟片刻,随后缓缓地说话:“你小时候,我曾在皇祖母那里见过一面。”

  那个沐莲的事我又不知,见他不再往下说了,这便忙低声笑说:“真是可惜,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这个我知道,如果那时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早早地好好待你。”说完,他就笑着往我身边凑了凑,“这会儿……你能让我看看那个莲花胎记吗?”

  那个莲花胎记就在我的脖颈后面,我“嗯”了一声后,接着便在他怀里轻轻转过身子,然后屏息将后背朝向他那一边儿……

  他的手很是轻柔地触了上来,接着便笑着低语:“很好看,像一朵火火的红莲。”

  等他缓缓地吻上去后,我这才轻吟着出声:“它在后面,我平日……看不到的……”

  他听了,忽地停住,接着便微微叹气:“那个簪子样式,哎,我真该先看看这个!”

  见他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忽然一暖,接着便转身笑说:“那个……我很喜欢的。”

  他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好,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就那么戴着,也不要随便取下来。”

  才过多久,这家伙就又开始霸道着说话了。我在心里头暗笑,可当着他的面儿,只好乖乖地柔声道:“知道了。”

  我的初夜换来了一根莲花玉簪,这样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廉价。

  女人的一次就这么过去了,怎么地都觉得有些异样。等那人伸臂揽着我沉入梦乡后,我还是没有一丝睡意。

  在德州,于公于私,他都帮过我很多忙。如果他真是喜欢我的话,这些都该存有他的心意。

  之前我虽然喜欢上他的打算,可当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心里面还是有些欢喜,还暗带了甜蜜。

  可是,我不敢肯定这就是爱,或者是喜欢。自那天和胤祺分开,我就对古代男人的深情产生了怀疑。如果他足够爱我,不是那么一点点,就应该随我到康熙面前一起争取,而不是那样子默默忍受、恋而不舍地放开了我……

  身边的这个人,他也是妻妾成群。对我说喜欢,也怕只是那万千大海中的一瓢之水吧?或许还不及其他那些与之同床共枕的人多。他的喜欢若是与之前的胤祺相比,到底又能深上几分呢?我若对他付出真心,他的爱也是只有一点点,那我岂不是还要受伤,再难过一次?

  不不不,我可以给他身子,我的心却要紧紧地合起来,再也不要随便相信爱情……

  ————————————————————————————

  二天醒来的时候,那个人果然已经不见了。

  女人的心事真是奇怪,昨晚我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相信爱情,也不要被这个人迷惑,可是新妇的床上只自己一人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怅惘。

  自那人走后,茹双想是就准备了热水。以听得我屋子里有动静,她就轻轻地在外面敲敲我的门:“主子,奴婢要送洗澡水,这会儿可以进来吗?”

  我在里面应了一声:“好,你进来吧!”

  现在虽已是早上,但昨晚被人刺穿的那种疼痛还是隐隐存在。我泡在自己平日捣鼓的清香浴水里,也会忍不住想起那件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之事。

  我是一次,那人每动一次就会嫌疼,他为了顾惜我,从头到尾都是隐忍着。后来虽然好了些,可我的动作生涩的很,他自然也没有尽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早上才会索然离去……

  哎,算了,这样子也好,扫了性致他以后就不会常来了,也不用在跟前儿撩拨我。不动心,就不会受伤……

  我戴上了这人送的莲花玉簪,可是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来过,我去那拉氏那儿请安时,也没有见着他的面儿。

  直到十月初一这天晚上,我屋里突然进来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

  我的酒量不好,一看见别人饮酒心里就会起疙瘩。现在见这人醉酒归来,心里自然忍不住一阵儿憷,当即就叫过屋外的随从太监吩咐道:“这个我侍候不了,你们还是把爷送到别人那儿去吧!”

  他们见我这样说话,赶紧就陪着笑说:“格格,今儿是十三爷的寿辰,所以咱们爷才多喝了几杯。回府前,爷曾交代过奴才们的,今儿要在您这儿歇着。”

  我无奈地叹口气,只好下笔写了几种药材让茹双帮着做了碗解酒汤。

  卷毛儿四喝醉了酒,但酒品还算可以,一进来就死死地躺在了床上。没有我所厌恶的污秽满地,不然我还真要虐死他。

  我用毛巾帮他擦了几回脸,这家伙才酒意惺忪地张开了眼,接着就是一阵儿傻笑:“爷今儿个真是高兴……”

  对醉酒的人,旁边的人最好是顺着他的话说。我想笑,可是又不得不死死地忍住:“今儿个……是十三爷的好日子,你自然要高兴一些才是!”

  刚说完,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儿。太紧了,我疼痛着用力往外扯。虽然隔着衣服,但掀起来看,我的皮肤还是起了一道红印儿。

  我慢慢地揉了揉,嗔怪着看了他一眼。可是这人却茫然无知地躺在那儿,眼睛还像之前那样深闭着。算了,醉酒的人何苦要惹他……

  又帮着他换了两次水,茹双的解酒汤这才端来,热热的直烫手。我让她立在床边儿端着托盘,自己则拿了一把小勺舀着汤慢慢儿地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膀。

  听我叫了几声后,他终于又迷糊着睁开眼。我一看他醒了,这便忙笑着扳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爷,这是醒酒汤,您喝上几口,随后就会舒服了……”

  他很是听话,就着那小勺一口一口地喝,真像个口渴的孩子似的,不一会儿就把那碗汤给喝光了。

  我放下勺子,笑着看向茹双:“这个汤醒酒快,麻烦你再帮着备点儿洗澡水吧。”

  茹双看我要为这家伙忙乎,立马就笑吟吟地低语:“是,主子,奴婢这就过去准备!”

  卷毛儿四好像并没有饮多少酒,会醉可能只是因为酒量太差。那个汤喝下去没多久,他就清醒了不少。这家伙见我坐在床沿儿上为他擦脸,还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我的鬓笑说:“你戴上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根莲花玉簪,这便轻轻“嗯”了一声,接着便停了手,起身把毛巾放进了脸盆里。

  他见我离开,这便慢慢起身靠在那床折叠未拆的被子上,随后朝我招招手:“你过来吧!”

  看我迟疑地站在原地,他脸上又带上一抹微笑:“过来吧,这几天没见你,爷有话想说呢!”

  我心里一顿,接着便轻声笑说:“听说……今儿是十三爷的寿辰?”

  “是啊,他在月头,爷在月尾。”

  答完,看我仍是不肯过去,他即刻就露出点儿不耐烦的神色来:“干嘛要离我那么远?过来啊!”

  听他的语气透出些不悦来,我这便忙看着他笑:“爷,您先歇一会儿吧,我这会子还要出去一趟。”

  他怔了怔:“做什么去啊?”

  我笑着答:“药草屋里的金粟菱这会儿怕是要开花了,我得去瞧瞧。”

  他听过,不以为然地道:“急什么啊,明儿个再去吧!”

  我笑:“药草得看着时辰儿采的,明儿个去……那花就白开了。”

  他这才妥协着问:“那花多吗?”

  我温顺地笑答:“很少,只有六朵。”

  他这才挥挥手:“那你快去吧,爷出去了一天,身上不舒服,还要等着沐浴呢!”

  我见他如此开通地允了,这便对着他甜甜一笑:“那你就再躺着休息会儿,我去去就回。”

  摘花是很容易的事儿,不一会儿就忙完了。等我采过在院子里晾好,刚巧赶上他们为那人往屋子里抬热水…那人仍在床上躺着,看见我回来,这才微微动了动身子:“你都忙完了吗?”

  “差不多好了。”我就着盆子洗了把手,然后对着他笑说,“你这会儿怎么样?头已经不疼了吧?”

  他轻轻叹了一气:“不疼了,就是还有点儿晕,腿使不上多大劲儿。你过来,扶爷一把……”

  我看他缓缓起身,这便忙放下擦手的毛巾凑到他跟前儿。直到这人伸脚到了地面上,这才柔声问他:“你这会儿子能走吗?”

  他点点头,接着就自个儿伸手去解脖子下的衣扣。

  解开后,我看他拿眼看过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便主动伸手帮他脱衣服。外衫、长褂,饰物配件、腰带,直到剩下最里面那一套贴身的衣物,我这才扶着他的胳臂往澡桶边儿去……

  这个季节洗澡,最容易受凉感冒,所以我让他们用帐篷料子在屋子里搭了一个活圈儿小浴罩,挨着屏风,可拉可收,又不占地方。

  他见我把它拉开罩上浴桶,先是怔了怔,接着便低声笑道:“这个还不错,比我们平日用的方便多了!”

  我笑着翻开浴罩的开缝儿,随后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臂:“你快进去吧,不然……水都要凉了。”

  他很是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要帮我擦背了?”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那次在德州他胁迫人帮着擦背的事儿。在心里暗暗短嘘了一声后,我微微低头笑说:“你先把衣服换下来,我放好后就再进去。”

  等他虚着步子进去,随后递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出来,我这才脸红心跳地跟上……

  浴罩的空间不足一平米,他泡在浴桶里,我站在外围,还是觉得这里太小太小。

  正羞怯地湿着毛巾时,这人忽然低声问我:“上次你帮我洗头时,可是依着上面的穴位来的吗?”

  我怔了怔,面带笑容地回问:“你觉察出来了吗?”

  卷毛儿笑而不语,等我慢慢解开他的辫时,才又低声道:“今儿就还那样子洗吧!”

  我听了,心里一动,接着便浮上了丝丝的喜悦:“今儿没有准备皂荚,这次你就先凑合用我们的洗香露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你就慢慢洗吧,爷再眯会儿眼。”

  头部按摩本就有利于睡眠,我趁洗头时帮他揉了一刻钟。等头冲洗干净时,他好像还真有了几分睡意。直到我帮着把辫子擦干、盘到头顶上时,他才又清醒了些,很是主动地把上半身直了起来。

  上次我给这人擦背,手都没敢挨着他的皮肤。这会儿我已为人妇,那晚还紧密接触过他的身体,虽然对这情形仍有些娇羞,但还是在他背后放开了胆子,一手扶着他左边的膀子,一手拿着湿毛巾一片一片地擦。加了两次热水后,我这才换到了前边儿来……

  也许是我太保守、太拘谨了,看着他前面的光身子,我的那个心啊,还是怦怦直跳。洗澡水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再加上心里的怯意丛生,脸颊顿时也火热火热的。

  这家伙似乎也看出我的窘态,在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后,终于舍得开口和我聊起天儿来:“爷这几日不在,你在家都做什么了?”

  我拿着湿毛巾使劲儿拧了拧,长吸一口气后,这才淡淡地答:“我把院子里的一间空屋改成了花房,这几天就一直在里面种花弄草来着。”

  他顿了顿:“都是你的草药吗?”

  我点点头,手拿着毛巾轻轻抚上他的脖子:“都是些在晚饭后开放的药草。以后我若是去了草堂,回来后正好可以采用,也不会耽误了时辰。”

  他听了,似乎生了点儿兴趣出来:“你放了多少药草进去?几十种?”

  我笑:“还没有这么多,就十几种而已。”

  他听后又微微一顿,接着便正声说:“家里边儿种药草,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弄那些带有毒性的回来,不然……以后万一有事儿,爷就不好办了。”

  我心里蓦地一惊,当即就又笑道:“那我以后就种花吧,药草……我就搁在草堂里边儿养。”

  这人似乎就等着这句话,我一说完,他就点头微笑:“那就种花吧。爷的书房喜欢放点儿花草,若是种的好,以后就只拿你的用。”

  他这样说,我只好顺着口笑问:“你喜欢什么花啊?”

  他定定地看着我,随后又低着头想了想:“爷喜欢……水仙、君影草、木兰,还有莲香……”

  莲香?这……倒和我的爱好有点儿像……

  正微微呆,他忽然提醒我道:“怎么了?这些花不好吗?”

  我赶忙笑着摇摇头:“好啊,都很好。”

  他接着就回口问我:“你呢?你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的已经被这人说过了,现在听他问,自然不会说一样的。微偏着头想了想后,我这才又笑说:“任何一种花草都用药效,我是大夫,当然都会喜欢。”

  他听了,淡然着说话:“你这样说,等于是没回我的话嘛。”

  我也随着淡淡一笑:“喜欢的太多,所以别人一提,我这脑子就混了,记不住哪个是最喜欢的。”

  他没再接这个话头,随后只低声吩咐我道:“爷洗好了,你去帮我把衣服拿来吧。”

  我沉了心,默默地退出去,帮他拿来了干净的贴身衣服,接着便很是茫然地重新进去里面……

  活了这么多年,我一次看到了男人的身躯。不,应该说是我丈夫的身子。真人和模型就是不一样,而且那晚我也算用过一回。

  我在他身上只停留了两秒,随即就疾离开,慌着心把上下两件衣服分开。我哆嗦着帮他穿了个上衣,下面的……我只是娇羞地递到他手里,接着便快步退出,到门口儿去喊那抬水的人……

  等他们去了,我这才顺势插上门闩。转过室内的屏风一看,那人却披了件外衣拿着我的医书在灯下翻看。

  我怕他着凉后又给自己找麻烦,这便忙到跟前儿笑道:“爷,这边儿的灯太暗,就着它看书会累坏眼睛的。”

  他听了,还真放下手合好放在了原处,接着便朝我招招手。

  我缓缓地移步过去,低着头,一颗心直跳。到这人身边时,他顺势伸了手臂,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

  在我看来,这是个非常亲密的动作。我窝在他的怀里,被他这样一下下地抚摸着头,显得娇小而又微弱,很像是一只被人别人豢养的小兽。

  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亲昵,随即就伸手摸摸他还未干透的头,低声笑着说话:“头湿着睡,老年后容易得头疼病,还是重新散开吧,这样就会干的快一些……”

  听我这样说,这人才缓缓松开自己的手臂,任我打理他这一头带着些潮湿的卷。我一遍遍地帮他梳着头,从头到尾都是默默无语。直到我停下来,他这才满眼**地带着我上了床,接着便陷入了原始的**中……

  有过前几天的那一次经验,我们这一回顺利了很多。没有阻隔,也没了对未知之事的害怕和惶恐,我的动作和反应也熟练了很多,甚至还在他快慢不匀的律动中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愉……

  听着我低而压抑的呻吟声,这人却显得越年轻有力。有一刻,他还特意顿了顿,直到我忍不住急急地弓着身子紧贴住他的身子,他这才抽出空来很是满足地对我轻轻一笑。

  男人喜欢征服女人,而且还要在事后问一问。他也这样,在我耳边压着嗓子低语:“刚刚……喜欢吗?”

  刚刚身子是有些欢喜,但是**一退,心里就忽又空落落的,我知道它不是以前最最渴望的那种喜欢。可是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就在我的眼前着光,等着我回话。

  古代的女人被人训育,这种事喜不喜欢都不能直直地说,还要娇羞着别过脸故意避而不答。可是我没有那么虚伪,也没有那么矫情,对着他的眼睛,我语调欢快地说:“很喜欢……”

  我说自己很喜欢,他听了,黑亮的眼睛先是闪了闪,接着便暗了下去……

  看他这样,我这才知道自己又犯了错,那些恰到好处的娇羞,真不该把它忘了。我怔了怔,随即就弥补似的柔柔地朝他怀里拱了拱,然后又假装慌乱着闭眼。

  他的呼吸带着热气飘洒在我的脸上,很痒。可是我刚刚已向他主动示好,这会儿不好再避开,就那么一直忍着。直到他翻身平躺着休息时,我这才也慢慢地随着躺正,心平气和地进入了梦乡……

  原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在早上醒来后悄然离去,谁想等我睁眼时,这家伙还在熟睡中。

  卷毛儿这样子抱着人,我也不好动身打扰他休息,只得继续闭眼假寐。

  “大清早的,叹什么气啊?”

  那人忽然开口说话,吓得我不由抖了一下身子。诧异地看过去,这才现他的脸色有些不佳。

  我撤开视线,嗫嚅着低声道:“我……没有叹气。”

  他轻轻哼了一声:“怎么没有,爷听到的不下十几声。”

  叹气是在无意识中生的,自个儿察觉不了,没影的事儿,我也找不到证据可以反驳。

  就在理屈词穷地乖乖闭嘴时,他忽又柔声问:“你来回地叹气,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默而不语,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回草堂……那里好久都没去了……”

  他转过脸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温声低语:“后天吧,后天爷上早朝时,亲自送你过去……”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最新章节http://fahao.reyoo.net/juenvyiduishanglingmianwang/,欢迎收藏本书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新书推荐: 重返十九岁倾世皇妃农家新庄园重生山花烂漫复转军神超级饭店风雷破光芒神决宇宙农民重生之娱乐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