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忧伤的情欲(求推荐收藏)
绝非黄色小说 | 作者:李晗晗 | 更新时间:2015-04-17 02: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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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安慰了修竹几句,又说院士今晚心情有点不好,找不到人陪,只能重新投入我的怀抱。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总不能看着他往郁闷的火坑里跳吧。出门乱来,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哥们儿不也得关照着吗。本来我打算今晚不陪他出门,免得生出事端,不好收场,可是抵不住他的铁齿铜牙。
接着,我强调说,没关系,没关系,我陪他散散心就回去,你觉得就我们俩在一块儿还能出什么事吗?我们就在这夜色温柔中胡乱撒撒丫子,让他给我吐露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人嘛,谁还没有个情绪失控的时候,就是应该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也放几个响屁,一准儿就没有情绪波动了。说完话,我又胡乱扯了一点其他事情,然后挂了电话,重新走进音乐天堂酒吧。
看样子,院士似乎重新回到了自己如鱼得水的状态。他扭动着自己健硕的腰身,正和舞池中一个身材**的女子面对面蹦?得不亦乐乎,看上去简直和谐得很。
我刚出现在离他三米之内的地方,他就敏锐地现了我,并且迅投过来一个眼神。
我瞬间就读懂了,这个眼神说明了一点,此女子已经是院士的囊中之物了。
院士的这种打击力度和方式,极像《三国演义》中的张飞,这黑蛮子挥舞着丈八蛇矛,有时候看似胡搅蛮缠、全无技术可言,却偏偏在你的冷笑和鄙夷还没来得及朝他射,已然得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观众,感叹同样是爹妈生的,人家的功能咋就这么全面呢。
张飞于百万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一般,有一种威猛的震慑力和强大的冲击感。院士则是于数百女子中取其中一个和自己修得共枕眠,对他而言,这也自然具有其无以言表的挑战性和快感。
一曲跳得酣畅淋漓,音乐声一落,但见院士眼中淫光一闪,一伸手一下子就牵住了他身边那个电臀妹妹的手。
院士以前给我说过,这叫追命龙爪手,看似随意,实际走的是灵魂路线。
一般来舞厅跳舞的男人,关注的无非是胀鼓鼓的胸部和白花花的大腿,一旦开始跳舞,绝对全部把持不住,**上涌,马上就想直奔主题,这恰恰犯了兵家之大忌。这样自然也可能钓到小鱼,但是小鱼不动点似真非真的小感情,床上表现就会大打折扣。他们最多只能享受到**到来时自己喷射的快感,却失去了更多真正意义上的享受;
院士牵手,走的是**中见清纯的套路,欲擒故纵,自有他的妙算神机。仿佛是运笔如神、惜墨如金、却点墨恰到好处的大画家,于众人不着墨处随意一抹,匠心独运,俘获了观者的芳心。经院士一牵,原本就对他印象不错的女子,登时有点初恋回归的朦胧感和迷醉感,这样一来,敞开心扉和分开大腿就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更何况,一旦敞开了心扉,大腿的分开力度就会加大,在床上的表现也就更加的出类拔萃,甚至常常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水平挥。这是一夜情的至高境界,非野兽派和单纯肉欲派所能体会。他们或许故作不齿,但是,其中绝对有酸葡萄心理在作祟。
院士说:“最强大的追女仔不是频频带给女子**者,而是让她心灵震撼者。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贱,男人也不会喜欢。男人坏是因为想要女人,女人贱是因为想被男人要。这当然是捅破现象,直击本质。然而,艺术一点讲,我们需要将很多原本低层次的东西神圣化,否则人生必然索然无味。”
院士就这样牵着他刚刚勾兑的小妹儿的手,一晃一晃地走到了我面前,那女子身边还有一个戴墨镜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我正在想舞厅里这么暗的光线,她戴墨镜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清楚路,这才注意到她的短裙下是一段春光乍泄的大腿,白得无以复加,简直像漆黑夜空中的月亮,为她戴墨镜的视野添加了光亮……
从音乐天堂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了。陪院士泡了这么久,我居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于是独自去路边的一家小店吃水饺。
院士离开的时候给我打了个招呼,他说既然我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玩,就自己早点回寝室去。他现在已经无法抽身,只能和那个他勾兑的妹子血战到底了。
他挥手打了一辆野的,然后带着那女子绝尘而去,而那个他准备介绍给我的女子,也挽了另外一个男人,消失在了夜色和灯火之中。
第二天中午我看到院士的时候,他正拿着牙签挑牙齿,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他又回到了以往自己喜欢的状态。
张尔云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据说是去勾兑他的小师妹。那个小师妹院士见过,被院士比做双流飞机场的形象代言人,可见其胸部的育状况,用院士的话说,就是“以后尔云洗衣服可以不买搓衣板了”。
等尔云前脚刚走,院士却一下子吐了牙签,瘫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我问:“你怎么了?”
“累。”
“多新鲜啊。”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去死,少给我玩文字游戏。”
院士说,当晚他带那个女子义无反顾地扎进了酒店房间。他解开皮带,不费吹灰之力,用两个指头麻利地解开了那女子的胸罩,但是,当他伸手握住那女子胸前的一对肉球,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蒋薇怒气冲冲的脸。他心里为之一惊,随即松了手。
那女子问院士:“怎么了?”
院士擦擦头上的汗,说:“没什么,没什么,酒喝多了,有点晕。”
女子笑了笑,牵院士进浴室洗澡,说是用冷水冲洗下就清醒了。
院士就这样抱着一个女子光滑的躯体,在冷水中冲刷着。他能感到自己的器官兀自硕大起来那种膨胀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做进一步挺进的冲动。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险些当场昏厥。
随后,他没有辜负这个陪她开房的女子对他的殷切希望和强烈引诱,使出了浑身解数,大汗淋漓地完成了应该完成的工作。但是,当一切都结束之后,他看了一眼窗帘半遮半掩的窗外,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和蒋薇出去开房的第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的夜色也如昨晚一般撩人,但是如果说昨晚的那次一夜情只是单纯地挑动了他的**开关,那么,和蒋薇在一起的那个无性的夜晚,他却体会到了更多的感情。
那是一种意欲心疼某人,希冀自己的身心可以和她相通共存的感觉。多年来,他一直驰骋在属于**至上者乐此不疲的狩猎疆场,等蓦然回,看自己这些年来脚下的印迹,才现心里一直有一处月光照耀的所在。
这片所在他自己也无比珍视,几乎是他安身立命的精神支柱。
那晚,他在夜色中温柔地亲吻着蒋薇的全身,感受来自她的温暖身躯传递给自己的微弱点击。他感到自己喧嚣的心渐渐平静,性的冲动退到了无比次要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对身边这个女子深深的眷恋。
那一瞬间,他似乎重新捡拾起了已经被自己弃之不用的辞藻――那个千刀万剐的“爱”字!
他感到,自己紧紧拥抱的这个躯体除了温暖的体温之外,还有温暖的内心,即使她表现出冷漠和凶狠的外在,她的内心深处也一定柔软无比,像棉花般干净轻盈。
结伴而行,忘却灵魂的孤单,成了他身体里一直骚动不安的冲动。
说到这里,院士的眼眶里竟然有些湿润。我看得出,他动了真情。昨夜的**,反而让他更加寂寞,更加忧伤,也更加地看清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向往。
他接着说,早上和那个女子在酒店外分手,双方留了电话号码,然后微笑着说再见,似乎那场激烈的**和好友之间的干杯、拥抱或者握手没什么区别。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肉欲沉溺者,有时候,没有**,对他而言,似乎更能让他感到自心内的快意。这时候,他开始厚颜无耻地思念起蒋薇来。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在烟雾的缭绕中,我也有些神情恍惚地想念起修竹来。
我们的青春那时候还没有谢幕,我们不知道青春何时结束,尽管已经有了廉颇老矣的感叹,却固执而坚定地相信,自己的世界里,主角便是自己。院士和蒋薇的重新握手言欢,中间的过程我已经无法一一解析,我只知道,院士内心底的矛盾也就是我们每个人的矛盾。
只可惜,人生苦短,我们似乎只有机会做一种人,而无法酣畅淋漓地体会每一种人生,还好,修竹一直在催促着我写那本叫《暧昧成都》的小说。我想,在写作的间歇,冥神思考,大约会从虚构的情结中看出我掩藏在个中的深厚感情。院士一定也看到了他自己。
院士在反复地反叛与回归之后,终于在和蒋薇的感情交战中彻底地败下阵来。这场失利看似寻常,却注定非凡,因为它只是院士噩梦的开始,并且,因为他在蒋薇面前的坦诚,我那天晚上去酒吧的事情通过蒋薇之口转告到了修竹处。我所要面对的自然可想而知。
“你不是说你和院士只是随便走走吗?”修竹打电话来的时候冷笑着说。
修竹的冷笑,让我背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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