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那些痛苦

　　第二十章那些痛苦

　　澡堂子的门被打开，还留在里边的两个人回头一看，是齐章的哥哥，他身上披着一条浴巾，四下打量就是找不到齐章。

　　“齐岳，这边有喷头，来这边吧。”

　　其中一个人招呼着齐岳，齐岳和他们很熟悉，经常来篮球社，都是年轻人很容易混到一起玩的。

　　齐岳点点头，心里纳闷，齐章不是早一步来到这洗澡吗？怎么不见他？

　　那两个人快速的冲澡，没有理会齐岳要在哪洗？

　　身边一个带着隔板的门突然打开，伸出一只手，抓住齐岳的手臂，往里拖。

　　齐岳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叫，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总是喜欢吓他。

　　齐章拖着齐岳到他洗澡的隔间，把他按在门板上，上来就是一个火辣的亲吻。

　　齐岳躲闪着，推着他的胸膛。

　　“还有人在呢。”

　　齐章不死心的贴着他的脖子，细细的啃咬。耳朵支愣着，听着门外的声音。

　　“他们兄弟的感情真好，就连洗澡都要一起呢。”

　　水声停止，听声音，他们是洗完了，正在交谈。

　　另一个人也搭话。

　　“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兄弟就好了，看他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我真是羡慕。可惜我家只有一个刁蛮的妹妹，每天和她抢夺遥控都让我头疼，那个丫头被我父母宠坏了。”

　　“总比独生子女好啊，一个人有时候很寂寞呢，小时后回到家自己玩，那感觉很孤单，我要是娶了老婆，也让她生双胞胎。”

　　那个男孩大笑出来，两个人推推搡搡，齐章笑着，齐岳有些沉思，其实双胞胎固然是好，可是像他们就有些可悲了，一起长大的玩伴，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他们要想长久在一起，那就是不被允许的。

　　又传来关门声，齐章的声音放大。

　　“清场了，现在该做我们的事情了。”

　　他的手开始在齐岳的身上探索，嗯，瘦了，腰细了，不过是一个星期没有测量，他怎么会消瘦得如此快速？

　　“哥，你这几天又吃饭吗？夜晚的睡眠质量好不好？”

　　齐岳摸着他的脸，在此刻，在这个情况下，他们之间最亲密，那些世俗礼教已经离得很远了，只有心爱的人在身爆关心着他，他无怨无悔，就算是他们的事情被发现之后，引来全世界的反对，他也不后悔和齐章相恋。

　　和他紧紧想贴，搂抱在一起，寻到他的唇，贴上去，不想再分开，就算是窒息，就算是呼吸困难，只要能死在他的怀里，他也会笑着闭上眼睛。

　　摩挲着，碰触着，年轻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相似的脸上都是相同的欢娱，的冲击着他们，齐岳尖叫着，在他的手上喷发，身体无力的倒靠在他的怀里，齐章柔柔的亲吻着他，把他扶坐在自己的身上，想和他做一次最深的亲密接触。

　　齐岳紧闭着眼睛，他不看睁开眼睛，就算是这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是害怕，害怕看见那些他想象出来的嘲笑眼神，他们是不因该在一起的啊，他们在一起是触犯道德的，身体沉沦，心也沉沦，只有那潜意识里的道德观念一直在做崇，就像是一条毒涩每次在他们亲密的时候，撕咬着他的心，心里有一个地方一直在说，这是不对的，这是不被接受的，他们在一起是和全世界为敌，那些想象不出来的阻力，那些罪恶感，让他吓得不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就算是背德，就算是遭人唾弃，他和齐章相爱，也无怨无悔。

　　齐章亲吻着他的脖颈，安慰着他，摸着他的脊背，扶着他的腰，慢慢的。

　　疼痛，齐岳咬着唇，心里想着，更疼一点吧，更疼一些，疼的他只记着身体接触，忘记心里那一再提醒着他的念头。

　　无耻！肮脏！变态！背德！

　　齐岳感觉他快被这一声一生的斥责淹没，不是的，不是的，他们相爱啊，他们只是相守在一起，这很过分吗？他们才是互属的，他们在一起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会有无数的人斥责嘲笑他们，他们没有错的啊，只不过是爱上一个人，为什么他们背负的要比其他人多？那些痛苦，那些嘲弄，那些不敢再光天化日之下绽放的情感，只能偷偷摸摸的，他想和齐章站在一起，想和他一起宣布他们相爱。

　　只要被别人知道，他们就死定了。

　　担惊受怕，担心着他们被曝光，又不甘心委屈他们只能这么拥抱，矛盾重重，内心不知道挣扎多久，只能在这无望的黑暗的感情里享受着片刻的欢娱，让疼痛来得更多一些，好证明此刻，他们是互属的。

　　在昏迷的前一秒，齐岳的眼泪流下来。

　　齐章冲洗干净齐岳的身体，他昏迷了，也许是浴室里的热气太大，也许是他承受不了他的，昏倒了，他就这么闭着眼睛，一直的，不断的流着眼泪，就算是他昏迷不醒，他还是流泪不停。

　　齐章柔柔的亲吻着他的脸颊，亲吻着他的唇瓣，抱着他回到宿舍，放在大，盖上被子之后，他眼角流出的眼泪很快的打湿枕巾，为什么要如此悲伤？和他在一起，齐岳背负的负担压力，总是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虽然这是不对的，可是，长久以来被人们道德规范的传统礼教就是对的吗？他们相爱，关系不到任何人，他们也不会生下禁恋之下的畸形孩子，只是他们之间很单纯的感情，这也不行吗？

　　他们从出生就注定是互属的，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他们能感觉到对方最真实的想法，他们之间有很强烈的心电感应，他们相依为命成长，在那个亲情冷漠的家庭，他们互相帮扶着一直相依相偎，就是因为确定对方才最适合自己，他们才走到一起，难道这也有错吗？

　　为什么不给他们一点解脱，一点谅解，只要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他们会背上千古唾弃的骂名，种种最不堪的咒骂都会在他们身上出现，现在齐岳就脆弱的不堪一击，万一那一天真的到来，齐岳能承担得了吗？

　　简简单单的相爱，简简单单的生活，这样快乐的日子，还能有多久？是不是出国之后，他们就能脱离国内的封建思想？是不是他们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就能安稳的生活？这世上，还有一个地方包容他们吗？

　　无望的未来，看不见一丝亮光的前程，和齐岳在一起，他们真的好辛苦，可是真的不后悔，只想要他不再这么哀伤，看着他默默的哭泣，他的心脏也跟着疼啊。

　　今天的舍友们是不会回来了，他们要去狂欢，一定会续摊，就让齐岳留在他的吧，他们又好几天没有睡在一起了，没有他在身爆谁也睡不踏实。

　　上床搂住齐岳，齐岳似乎有些清醒，微微的睁开眼睛，看见那张相似的脸，柔柔的一笑，靠近他的怀里，半睡半醒。

　　齐章小心得给他按压着身体，恐怕他的身体酸疼，幸好他已经适应，不会像最开始的那几次，齐岳总会发烧，害得他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很小心的碰触他。

　　“不可以在这么粗暴了，疼死我了。”

　　齐章亲亲他的额头，在他的耳边低语。

　　“我们都是年轻冲动的年纪，哥哥就不想我吗？我可是每天都会想念你，想你是不是在想我？”

　　齐岳打了他一拳，在他的怀里低低的笑着。

　　“想你啊，想你是不是在勾搭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女生。”

　　“我看那个木晴倒是对你很上心呢，我有些不喜欢那个女生，独生子女都是专横跋扈的，他们为我独尊了太久，我担心他喜欢上你之后，不允许我们在这么接近了。”

　　“一个同桌罢了，就你想的多。这时候的公主对她的王子要求很脯我不是她的王子。”

　　齐章亲了他的唇角。

　　“哥哥是我的王子，我的人没，我绝对不允许他喜欢你。”

　　就当做是小孩子的心理，齐岳安慰的摸摸他的头发，就差说乖一点不要闹了，齐章倒是被他安抚下来，乖乖的给他着腰，低低的哄着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