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快进入冬季了，冬季是长白山旅游的淡季，为了不影响旅游，徐大壮和二蛋商量要进一批雪摩托，运到天池下边，供游人玩。又购置了雪爬犁，供游人放爬犁坡用。酒**越做越大，买卖越做越红火。

　　这几天，牛大愣象个侦探，一有闲遐时间就开着车往山里跑，往砬子河跑，他一定要把那三间房的秘密弄个水落石出。可他自己又无法靠近，干脆，他买了个望远镜，站在离三间房较远的山包监视那三间房，发现三间房里有人干活，忙来忙去，从房子里飘出怪异的味道，从房子里流出的液体，把房子周围的草和树都弄死了。由此可以断定，这三间房肯定是精品加工厂。这天，他又拿起望远镜向三间房望去，远远的发现了一辆奔驰越野车来到了三间房，从车里走出三个人，长相都凶神恶煞，他看清楚了，为首的正是柳老五。

　　牛大愣回酒**，把发现的情况和徐大壮说了以后，徐大壮当时就决定报精。牛大愣立刻把这个发现报告给白云山公安局。公安局的侦察员，按照牛大愣提供的路线，一举端掉了这个制毒的窝点。原来，柳老五一伙利用长白山的隐蔽条件，在山里种植罂粟，自己提炼成毒品，从而，获取暴利。柳老五团伙落网了，公安局特意对牛大愣给予嘉奖。

　　中午，牛大愣忙活完后，到餐厅吃午饭，他刚到餐厅，迎面碰见了杨秀秀。杨秀秀递给他个字条，这张字条上是于姣姣的电话号码，她让你按这上面的电话号码，给她打电话。牛大愣接过字条，一劲感谢，谢谢嫂子，谢谢嫂子。他心里的喜悦涌上了心头，他天天盼，月月盼的一天终于来到了身边。她，于姣姣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赶紧给于姣姣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甜甜的，比蜜甜。牛大愣很忘情，他都忘了是在餐厅，是在众目睽睽的饭口，他一劲说，姣姣，咱们复婚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不骗你，我对你是真诚的。电话那边没有回话。

　　姣姣，姣姣，你在听吗？牛大愣在乞求。虽然于姣姣没有回答，但他听得出来，她在哭泣。牛大愣的眼睛湿润了，他的声音颤抖了。最后，于姣姣哭泣着说了一句话，大愣，我想你！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牛大愣忘乎所以，可以让他兴奋不已，激动万分。他打完了电话就走了，他忘记了自己是来餐厅吃饭的，整个一下午他都沉浸在欢乐之中，他没觉出饿，心里装的全是幸福！

　　一年之后，于姣姣回到了飞云浦，和牛大愣团聚了，她长白山旅游团经理的位置由杨雯雯接替了。于姣姣回到了酒**，酒**的领导班子有了变化，于姣姣当上了温泉洗浴中心的经理，牛大愣当上了酒**的总经理，徐大壮是董事长，二蛋是董事长助理。整个酒**旅游山庄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管理体制。

　　石头当酒**餐厅的采购员一晃有三年多了。这三年里，为了他采购方便，山庄给他买了辆皮卡货轿车，专为他采买用。他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深得大家的好评。他从来不吃回扣，不要商家一丁点的好处。时间长了，他在市场上认识了许多人。那些业主们对他的评价特别高，因为他不收取别人的好处。市场里所有的业主都争先恐后的卖给他东西。但石头对菜和佐料的质量要求特别高。石头买菜的市场在松江镇，是一个很大的室内农贸市场。石头每天早晨必须到这个农贸市场来采购蔬菜，鱼肉，佐料等各种餐厅用的物品。久而久之，石头认识了农贸市场里所有的人，但有一个叫彩云的姑娘。引起了石头的注意和青睐。彩云是卖山货的，她主要经销各种佐料，如酱油醋，花椒大料，十三香，木耳、蘑菇和味精。彩云的长相虽然不算十分漂亮，但也有几分姿色。彩云个头不高，属于小巧玲珑型的。她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张国字型的脸蛋，一笑两酒窝。她的笑特别可爱。很招男人喜欢。彩云在农贸市场卖山货已有三个年头了，这三年来，石头总是买她的佐料，也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人都说，日久生恋情，石头和彩云打交道时间长了，两个人渐渐的就有了共同的语言，说出的话很投机，石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彩云今年26岁，正好比石头小两岁，石头每天采购必须到彩云的摊位去一趟，有事没事的瞅上一眼，没话找话的聊上几句，就象是例行公事一样每天一见。如果彩云不在摊位上，他会守候一会儿，直到彩云来了，说上几句话，聊上几句天，才会心安理得的走了。如果彩云长时间不回来，他又等不及了，他就会感到很失望，心里空虚，回到酒**也是无精打采。他脑袋里装的全是彩云，彩云那欢快的笑声总在他的耳边迥荡，他在酒**呆的会瞅哪都心烦意乱，干什么都没有心思。他的性格会急燥。会抓心挠肝，坐立不安，他不得找个理由，不管山庄有多忙，他也得去趟松江镇，去趟农贸市场，去趟彩云的山货摊床。哪怕在彩云的摊床边站上一会儿。彩云见到他就用那特用的，甜甜的笑来迎接他。这时，石头醉了，他站在彩云的摊床边上久久不愿离去。他在看彩云卖货，在看彩云给摊床打扫卫生。有几次他要帮彩云干活，山货摊床所有的活都是细活，石头长了一双粗糙，壮壮的大手，他要帮彩云干活，彩云甜甜的笑着，伸出那双十指尖尖，葱管似的小手拽住了石头那双骨节粗壮的大手。她冲他莞尔一笑，调皮地说一声，你歇一会儿，不劳您大驾，这点小活我自己来。石头听话的放开手，他在仔细观察着彩云的每一个动作，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都那么得体。起初，石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他就爱看彩云，爱看彩云笑，爱看彩云哭，爱看彩云干活，爱看彩云卖货和别人侃价……总之，彩云所作的一切他都爱看。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卖山货的姑娘。

　　今年夏季的一天，天特别热，是长白山区少有的热，就是在这种少有的热，人们才更热衷于爬长白山，因为长白山上是很凉爽的。一大早，石头就去松江农贸市场买菜，这几天游客特多，酒**已经住满了。这人就是怪，认准哪家就是哪家，酒**已经把长白山的游客吸住了了大半儿。石头一个人买菜一趟拿不过来，杨秀秀要给他派个帮手，谁知，石头却坚决不用，他坚持说自己能行，忙得过来。其实，他心里有他的小算盘，忙不过来可以多跑两趟，这样的话，就可以多看彩云几眼，多见几次面。他巴不得到旺季，到旅游的高峰，累点忙点算个啥，只要能够多见彩云几面，再苦再累，再忙也值得，也最高兴。说实在的，石头每次从松江回酒**，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安宁。夜晚他盼天亮，天亮了他又巴不得马上到松江农贸市场。有一次，他急着见到彩云，竟把时间看错了，他到松江农贸市时，农贸市场的大门紧锁。他来早了，农贸市场没开门，他在农贸市场外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想想这事自己也觉得可笑。他心里想，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采购员了。他觉得自己被情迷失了本性，魂让彩云给勾走了，他愿意为彩云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石头一早晨就来到了松江农贸市场。农贸市场刚刚开门，他第一个进去的，他先去了山货摊位，想第一眼就看见让他夜不能寐的彩云。可是当他来到彩云的摊床时，彩云却没有来，那些山货都睡在苫布下。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空落落的。他等了一会儿，彩云还没有来，别的摊位的摊主都到了，还不见彩云的影子。他问彩云邻近摊床的摊主老王，彩云咋没来？姓王的摊主摇摇头。他又问别的摊主，都摇头不知道，他心慌了，气都喘不允沉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彩云的影子，他不能再等了，山庄等他买回菜好下料。这几天山庄忙得不可开交，餐厅这边恨不得把一个人都掰两半使唤。要在平时，他买完了菜，早就到厨房帮忙去了，自从迷恋上彩云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那闲功夫到后厨帮忙去了。

　　皮卡车上装满了菜，石头开着车往回走，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他放心不下彩云，他车开得很快，他要回酒**，然后再尽快的返回来。当他回到酒**后，卸完了菜，刚要往回返的时候，杨秀秀把他叫住了，石头，菜都买完了吗？

　　有事吗？石头着急，不耐烦的问。

　　如果买完的话到后厨帮的忙活忙活，今天晚上桌太多，后厨忙不过来。杨秀秀说。

　　我……不行不行，我还得去一趟松江。此时此刻，石头谁的话也不能听，谁的指示他也不能照办，他一心想着彩云，恨不得马上就到松江农贸市场。

　　那就算了吧，你忙你的去吧！杨秀秀再也没说啥。

　　石头开着皮卡，飞快的驶到松江农贸市场。他把皮卡停在一边，急匆匆的去了彩云的山货摊。可是，山货还是被苫布盖着，彩云还没有来。这一下他可毛了神，又问邻摊的老王，老王，彩云咋还没来？

　　来了一趟，又被人找走了，可能喝酒去了吧。邻摊老王说。

　　喝酒，她会喝酒？石头从来也没听说彩云会喝酒。他的心里隐隐的掠过一股妒意。他下意识的拿出手机，要给彩云打个电话，可冷丁想起，他和彩云相识相爱（他自己认为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想着要彩云的手机号呢，那样的话可就方便多了，辛好老王有彩云的手机号。石头给彩云打了电话，对方关机。石头顿时醋意大发，他立刻开车向绿珠大酒店驶去。在绿珠大酒店的一个雅座里，他见到了彩云，正在和四五个男人喝酒。一股无名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愤怒和嫉妒交织在一起，使石头怒不可遏。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彩云很陌生，和他深爱着的那个彩云判若俩人，他心中的火山一下子爆发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喝酒的人被这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当大家看清来的只是一个人的时候，立刻都振定下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气愤地问，你干什么？石头仔细瞅瞅这个问话的男人，他认识。这人是柳老五，当时石头就觉得事情要难缠，但他觉得不解的是，彩云怎么和他们搅在一起了呢？好人哪能和柳老五这种人在一起呢，他的第一感觉，彩云是不是和柳老五他们是一丘之貉呢？他们为什么能够共同在一个餐桌上进餐？为什么和柳老五这伙无赖之徒喝酒，彩云可以放下买卖不做？为什么……一连几个为什么在石头的脑海里迅速的反映出来，最后，他自圆其说的把这些为什么全部否掉，他认定是在柳老五的胁迫下，彩云无奈，才来陪柳老五他们喝酒的。虽然柳老五一伙人穷凶极恶，但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可以使石头不顾个人的安危，他尤如没有其他人一样的厉声质问彩云，你怎么在这儿，买卖不作啦？

　　我自己的买卖，我爱作就作，不爱作就不作，谁也管不着。彩云对石头表示不满，她不能容忍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下不来台，她顶撞了石头，以找回面子。

　　我不管你？你将来吃亏都不知道怎么吃亏的！石头实在无法忍受彩云和这帮地痞无赖在一起。

　　喂，你说什么呢，谁给她亏吃了？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看他那凶相是准备动手。

　　本来吗，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有什么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学什么人。爱情让石头不知从哪来了那么大的勇气，他说出的话针锋相对，毫无惧色。

　　**的给我记清楚了，俺们是朱呢还是墨？说不明白你就别想出这个屋。年轻人象公鸡斗架似的拉开了架式。

　　哎，不许打架，这小子胆还肥，敢和我这么说话，我喜欢，为了爱情，就应该这样挺身而出，我佩服你。柳老五说了话，他面带微笑，态度很和蔼。他又对彩云说，彩云，难得有人这么爱你，这么呵护你，这种为了爱情不怕挨揍的精神难能可贵，我欣赏，你别喝了，跟他走吧！柳老五发了话，彩云迟迟疑疑地犹豫不决。我……我……看彩云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是害怕，她分辨不清柳老五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她迟迟疑疑的没敢动。

　　我什么，走吧，跟他走吧！多好的小伙子，为了你，他都不顾一切了，好好处的吧！柳老五大发慈悲，好象心地特别善良，他一劲催促彩云跟石头走。彩云好象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她离开餐桌，对石头说，快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啦！彩云在前边走，石头在后边紧跟了出去。

　　刚才准备动手的年轻人问柳老五，五哥，就这么让他走啦，他把咱们可全都贬了！

　　怎么，想揍他？柳老五问。

　　那也不能太便宜了他！年轻人因为没打着石头，心里忿忿不平。

　　你懂个屁，这个人以后用得着，再说，这个人是酒**的采购员，是徐大壮的人。咱们别引火烧身呀，别傻了巴叽的不考虑后果。年轻人听说石头是徐大壮的人，吓得一伸舌头，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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