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莫小白

    我站起来足足在屋里转了八圈，这个世界都是以什么为判定标准的，明明是个富家千金片，却成了妓院的粗使丫头，风水轮流转，如今也到我这里了。***

    “不要悲伤，其实你的命运还不算差，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下手，偏巧不巧的就撞上了你，也算缘分吧，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呆着，反正呢，你出去也没地方去不是，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他翘着二郎腿，满意的笑笑，都说小人和女子难养，我看他啊，是两个都占了。

    第二天大早，里外一片安宁，他扯着我什么都没说安逸的走下楼，出了后门，在穿过两个院子，却瞧见一处地方颇大，人声鼎沸的的房子，里里外外出入不少仆人女人之类的。

    我瞧着大家各种装扮，心下已经明了，这里啊估计就是妓院的大本营，不过人这么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别惊奇，人多不是什么好事，一会儿我带你去见妈妈，你可不要废话太多打乱了我的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

    “就是计划，让你别废话那么多，给我安静呆着，连p都不许放。”

    他急了，话语有些狂躁，真看不出，这小子也有这么一片，龌龊的心。

    大概又走了5分钟，我实在是没什么心跟他调侃，他大长腿走两步，我能走四步就撑死了，更多的时候就看见他从容不迫的抓着后面的我，然后我就以小碎步外加跑的姿势完成高难度动作。

    妈妈桑坐在屋中的炕上喝着茶，谁说妓院里就没清新雅致的地儿了，这里装饰非常简洁，甚至另一侧还放着书橱字画之类的东西，古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放在一侧，我倒是对这个叫做胭脂的女人，升起了半分敬佩。

    如果她没有命令这个人妖抓我，那就是一件非常惬意舒心的事了。

    “妈妈，这就是昨晚抓来的女人，叫做慕晴。”他示意我跪下，我瞪他两眼，不不愿的跪下，屁股坐在腿上。

    “模样倒……不算太差，昨天你们过的可算好？怎么说她都是个黄花大闺女，不要亏待了人家。”

    我疑惑了，这话嘛意思？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我知道，慕晴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妈妈教训的是，姑苏谨记，那剩下的，姑苏可就管不到了……”

    话里有话，我看二人交流的模样，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这老娘们不会是想让姑苏那啥了我，然后我的清白没了，就更不能从这里出去了？卖身卖身，就是这么个卖身法？

    “起来吧，这么跪着我多不安，那叫小白带着她，凡事多教教，等再过段日子直接分到无霜那吧。”

    我翻了两个白眼，就又被他扯到后门，然后就有个长的特别可爱，不算非常好看的女人接手了我。她估摸着就是那个老女人提到的小白……是挺白的。

    “现在你可跟我没关系了，可别想着跑，反正你没武功也跑不了，就给我老实呆着听见没有。”

    “靠，你个凶婆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跑，我只会逃，有本事你12个时辰监督我，一旦我逃出去，有你好果子吃。”

    比凶，谁不会啊，切，老娘我练什么的，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就便宜了你。

    对着他的背影有连踹了两脚，我才算是泄了心中的愤懑。

    小白是个很活泼的女子，见到我就一个劲的问我叫什么，怎么会来这里之类的，我隐瞒了我的身世，隐瞒了乱七八糟没用的信息，只说了姓名和被姑苏欺骗的过程。

    “哦，我是因为家里没有钱，来这做工的，我叫莫小白，你也可以叫我小白，你叫慕晴，那我就叫你小晴吧。其实这里人都不差的，除了那个姑苏，你可千万要离他远一点。”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二货，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大色狼。”

    她严肃的凑在我耳边小声问道：“听其他人说，被姑苏欺骗来的女孩子都会被他……你也不要太伤心的，他本来就是个恶魔……”

    “没有啊……昨天我睡床上他睡床下，相安无事。”

    “那就怪了，前儿抓来的两个女人都是因为被他……一个跑掉被抓住扔进柴房里自生自灭了，另一个跳井死了……”

    我又被石化了，呵呵呵呵，我居然送上门了，都没人愿意享用。

    “哦……那就当我也被……啊，你我知道就好，不要传出去。名节要紧。”

    小白有些懵懵懂懂的点着头，也不知道她是懂还是不懂，反正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在妓院的工作白天无非就是洗洗涮涮，我一直跟着小白，寸步不离，其他砍柴烧火煮饭的师傅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都变得非常融洽。

    他们脾气很好，不会像电视上演的动不动就打骂人啦，或者看你不爽就给一棒啦，有好吃的他们还会分给我们一些，看我们做工做的累了还会询问两句帮帮忙，总之这里让我体会到人性的美好，还有本质的相安无事。

    小白是个活泼开朗的妞，我也是个对什么都大大咧咧的人，吩咐下来让我做，我从来都是不二话的就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做事还能打打时间。

    小白会经常带着我去找些好玩的东西，有时候我们还会比谁翻墙快，谁爬树顺当，这些要是被现了，多半就没什么好运气了。

    在妓院也给下人分了几个等，比如像我和小白这样的就是丫鬟中最靠后的了，我们甚至还不如刷碗洗衣服的嬷嬷，只要吩咐下来的工作，我们两个都要尽力去完成，不可以有怨。为此，小白对我说，她刚来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冬天冷，也只能穿着衣服盖一床薄薄的被子，经常被冻醒。

    再向上就是姑娘身边的丫鬟了，她们除了需要照顾妓女的饮食起居外，就没什么其他的工作了，待遇好点儿，主人再心善一点儿，那赏赐可是源源不断的，如果命运再好一点，被客人看上，那说不定以后就可以摆脱侍奉人的差事了。

    我瞥瞥嘴听着小白说这些不以为然，难道在古代，做妓女都是这么风光的事么？跟选秀都有的一拼了，还升级打怪，我真是无话可说。

    不要觉得疑惑，妓院里最下等的丫鬟只有我和小白，原因是有些老嬷嬷们自己就可以做些粗活重活，像我俩这样瘦弱的没什么能力，长得又不好看的，充其量只能去端端盘子，擦擦桌子。

    其实在古代，比起女孩子更喜欢男孩多一些，像上菜撤桌子跑堂，都用的是小伙子，而我和小白，就是其中的特例外加可有可无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