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屋藏艳妻 | 作者:绿光 | 更新时间:2016-12-17 21: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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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夜,皇甫令搂着爱妻沉沉睡去,然而当手机传来第一声震动时,他随即睁开眼,抓下搁在矮柜上头的手机,看了下上头号码,不悦地嘀咕几声,轻轻捧起老婆的后脑勺,抽开了手,才大步走到客厅。
“喂,三更半夜的,你是怎样?”他把音量压得很低,但是口吻充分表现被吵醒的不满。
“人家好想你~~”中性的嗓音配上虚伪的撒娇传来。
冷眼瞪向落地窗外,皇甫令掀唇,毫不客气地说:“去死!”然后准备关机,免得夜长梦多。
“你要室我电话,我就找你老婆聊天。”
他打开落地窗,赤脚踏上外头的草皮,沁骨夜风吹乱了他一头略长的发,在月光底下,露出那双俊魅而性感的眸,立体又出色的俊颜不笑时充满霸气。
“你跟我老婆不熟,没什么好聊的。”他哼。
“不会呀,我可以跟她聊聊你以往的丰功伟业。”对方呵呵笑。
“安洁,我劝你,不要犯贱到让人想犯罪。”皇甫令浓眉攒起,臭着脸。“我已经退休了,不是我分内的工作,我没有道理去做,不是吗?”
“那么,好歹帮我探视一下雷震的老婆嘛,我最近忙,抽不开身。”
听见这个名字,他顿了一下,侧垂着脸,长睫掩去眸底的打算。“我会考虑。”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见她。
“别这么说嘛,好歹同事一场,而且我手头上的急件就是你最后没彻底完成的任务,你应该要……”
“老公,你不冷吗?”
后头传来白夜艳的软音,皇甫令在后头的瞬间早已挂上手机,顺便换上温煦的笑脸。“老婆,你要下来怎么不搭件外套呢?”他三两步的跳进客厅,进客厅之后,随即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老公,谁找你?”白夜艳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修司,你还记得吗?我的同事于修司。”他说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
“喔,我有点印象。”他的心跳沉匀未变,那就代表他没骗他,对吧。“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呢?”
“因为他要一份明天上课用的讲义。”他低低笑着。“说来也可怜,我们都已经睡了,他还在忙呢。”
信手拈来的谎言,经过他的嘴,说得很想一回事。
“是喔,这么可怜。”她总算是释怀地展笑了。
不能说她神经病,而是老公在入睡后起身接电话,而且一退就退到窗外的庭院草皮上听,实在是有些可疑。
“对呀,他好可怜,我们好幸福。”皇甫令关上落地窗,轻松将她打横抱起,小跑步回主卧房。
“老公,你有在上健身房吗?”回到温暖被窝时,白夜艳忍不住问。
“怎么这么问?”他的唇蹭着她微凉的颊,用全身将她包夹,要她在最短时间内暖和起来。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国手呢。”好比在尾牙宴上,她质疑他可能当选过舞技国手,还有餐桌上,他接住浓汤盘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之前还逮住过抢劫的人。
只是教她莫名感到些许不安的……是他刚才背对她讲电话时,让她没来由地觉得他变得好遥远又陌生,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一些雕虫小技罢了,能算得上国手吗?”他浅笑,起身微压着她,眸子里有甫生的暧昧火光。“现在呢,再教你一招寝技。”
白夜艳不解地瞅着他,眨了眨眼之后,在他伸手轻触她的颊瞬间,忽地一个反手,手脚并用地借力使力将他抛到隔壁位置,而且立即以脚锁住他的踝关节,将他压在。
皇甫令登时傻眼。
“老公,寝技应该是这样才对吧?”她用力压着他的踝关节,上半身制得他不得动弹。
“……老婆,你学过柔道吗?”他颤声问。
“对啊,我爸怕我被人欺负,所以从小就要我学,我还曾经代表国家去参加国世界大学锦标赛拿到金牌呢。”她讨赏似地说:“老公,我有没有很厉害?”
皇甫令苍白着脸,从喉口挤出些许声响,真的觉得自己的老婆越来越厉害了。
“……有”
他该不该告诉她,他说的寝技,是指闺房里的‘寝技’,不是柔道的……
“帅哥~”
皇甫令一进办公室,便见于修司不断对他抛媚眼,想也不想地一个拳头赏赐给他。
“哇,你干么打我?我要跟你老婆投诉你暴力!”于修司哇哇叫着。
“你一大早的三八个什么东西?他啐了声。
“啊哈,你肯定不知道不上电视了。”
“上电视?”坐到座位上,他眉头挑了下,恍然大悟。“天啊,我以为他们只是采访那些商场上的人而已,怎么会拍到我们呢?”
真是一大失策。
“跳得很好看呢,我还等新闻重播录下来喔,整整一分钟半。”孙幼翎笑呵呵的。“喏,到时候,当明年你们结婚周年的纪念送给你。”
“要我说感恩吗?”皇甫令皮笑肉不笑地瞪她,甩开头脑里五段出现的警讯。
不需要大惊小怪的,不该再那么地看待每件小事,他已经退出那个圈子,必须学着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对了,安洁有打电话给你吗?”
“有。”
“那……你意下如何?”问这话时,于修司退得远远的,确定他的拳头打不到他,才把心一横,说了。“以我的看法,你还是应该要完成最后任务,毕竟雷震的老婆也很要知道答案。”
话落,他戒慎戒惧地瞪着好友兼伙伴的背影,瞪着他可能随时丢出什么武器,然而等了半晌,却没有半点动静,教他松懈了心防,走到他身后,搭上他的肩。
“你也认同我的想法吗?这样好了,我陪你一道去看雷震他老婆,有我在,你就不会怕了,对不对?”拍拍,于修司突地发现胸膛上多了一只手,而且力道重得快要将他打到吐血,赶紧往后一个后翻,闪出危险区域。
“我还需要你陪吗?”冷啐了声,皇甫令拿出手机走到外头。
“那也没必要打我吧!”捂着胸口,他很不开心的咆哮。
“白目。”孙幼翎摇,叹气。
“连你也这么说我……”他好怨哪~
先婚后爱的婚姻生活,在确认过彼此心意之后,照理说,应该要由甜蜜狂烈燃烧期才对,可是,白夜艳却觉得丈夫最近很怪。
“老公?”
皇甫令二话不说关上手机,回头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笑。“老婆,有事吗?”
“没事,只是弄了点水果想给你吃而已。”她端着一碟细心切好的水果,盯着他手中的手机,内心惴惴不安。
昨天是躲在书房,今天躲到三楼客房外的阳台,他是想要跟她玩躲猫猫吗?
到底是谁的电话,非得要他这么神秘兮兮?
“你先放着吧。”皇甫令企图用笑蒙混过去。“这里冷,你先回房。”
叹口气,她将狗仔肘上的外套披到他肩上。“我不能在这里陪你吗?”抿着唇,话语轻到几乎被夜风吹散,她神情楚楚可怜得叫人心疼。
皇甫令搂了搂她。“宝贝,对不起,我们一起到楼下客厅吃好不好?”
“宝贝?”她微扬眉,好像对他的用于觉得很新鲜。“嗯,你以后都要这样叫我,约定好了喔~~”她以吻为印,契约成立。
他啼笑皆非的回吻。“好,就这么叫吧,宝贝宝贝宝贝——”
“啊,不要这样叫啦,很难为情耶!”她被闹得脸红红,暂时忘了心里新生的不安。
但,只是暂时。
一夜,她在夜半人静时刻莫名醒来,而枕边人又不在身旁。
她把三层楼的建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找过一遍,都不见他的身影,打他的手机,才发现他把手机放在房里,调出他手机里头的友人资料想打给孙幼翎,但时间太晚,她是在不好意思打扰人。
最终只好勉强自己沉住气等待,知道天快亮了,他回来了。
“宝贝?”
他的神情很明显的僵住,她看得一清二楚,那神情就像天底下做了坏事的男人,在事后露出的心虚模样。
“你去哪了?”她问,才发现喉口好涩,甚至怀疑,这可能已经不是他头一次半夜外出了。
“修司那里有点问题,我去支援。”皇甫令如往常勾着笑,脱掉外套,坐在她身旁。“抱歉,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不想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可这种状况发生得太频繁,要她怎么保持平常心?
“你可以打电话给修司,他现在肯定还没睡。”他拿起搁在矮柜上的手机说。
白夜艳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他看起来很有自信,一副问心无愧的神态,那她真的可以信任他吗?
要是打了电话,就代表她怀疑他,但要是不打,她心里又别扭。
皇甫令笑笑自动拨了电话,在对方接通的瞬间,毫不客气地骂人,“我老婆生气了,跟我老婆道歉!”随即把手机交给她。
即使白夜艳头摇得犹如拨浪鼓,但他还是执意把手机搁到她掌心。
她很为难地垂下眼,笑笑声开口,“喂?”
“嫂子,对不起——”于修司二话不说,道歉就对了。“我有一份论文需要他帮我赶,所以强要他来,你千万别生他的气,否则他就不帮我了,嫂子——”
“不用叫我嫂子啦,叫我夜艳就好。”白夜艳满脸歉意,好像于修司人就在面前,不断地鞠躬道歉着。“那个没关系啦,只是我有点担心,下次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我没有生气啦。”
他的嗓音细软,还没有等到于修司后头的回答,手机已经被皇甫令抢过,且立即关机。
“我们还没说完。”她不满地皱眉。
“这么好听的声音,才不分给那听呢。”把手机一丢,他自然地搂着她倒回,随手抓起杯子,将两人包成一团。
“你呀,身上好冷喔。”她抓起他的手往怀里煨暖。
皇甫令被她这个轻柔举止给感动。“宝贝,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她娇笑着,有点难为情。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才好?”他叹。
“傻瓜。”因为他一句话,轻易地消弭了他初生的不安,而取而代之的是弄得化不开的甜蜜。“你喔,不要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就好了。”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吻上她的耳垂。“宝贝,我爱你。”
白夜艳粉颊瞬间涨红,“你很不害臊耶……”
“会吗?”他的声音带着倦意,却舍不得闭上眼睛。“因为爱你,说爱你,不对吗?”
“是没有不对啦,只是——”都不会不好意思喔??也对啦,他外表看似老实但总是直率表现自己,反观她……嗯,需要改进。“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嗯?”瞧她招手的俏模样,他乖乖地把耳朵靠过去,听到她说——
“告诉你喔,我也很爱你……”
说完还嘿嘿笑得很害羞。
皇甫令难以置信地瞅着她。“真的?!”
“你怀疑我?”
“没有,不是,我……”他的心跳得好快,简直跟毛头小子没两样,因为她的告白而躁动着。半晌说不出话,他只能贴在她的颈项轻喃,“谢谢你也爱我。”
她的外表是奇艳冷傲的,但内心却是一滩春水,又暖又多情,对人没半点防心,但也正因为没有,才显得出她的真性情,所以她的给予都是直率而真实的。
只要能踏进她的心房,她就会无止境的回报,她的用心带代表着她的情意。
她不用说爱,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渐重,但她不知道,一句爱,可以让他开心雀跃多久。
“那我也要谢谢你爱我喽?”她俏皮地反问。
注视着她,皇甫令的心被暖意填的快要涨破,才知道爱与被爱共存,竟可以让人这么欣喜若狂。
因为有她,他内心的阴霾尽扫一空,也许他能够试着不要再责怪自己。
可是,昨天才说爱她的男人,为什么今天晚上又失踪了?而且是在一通电话打来后,随即匆忙出门。
白夜艳瞪着床边的位置,开始胡思乱想,推算的结果,只有一个。
外遇!
她向来不是个善于沉住气且默默忍受的人,于是乎,这回她直截了当地问了,他的回答则是——“修司要忙一篇论文,我只是帮他找一些资料。”
从此以后,没要出门,皇甫令必定跟她报备,待她入睡才出去,就怕她担心。
但是请就这样结束了吗?
并没有!
因为白夜艳几乎笃定,丈夫肯定是外遇了。
记得电视上曾有两性专家说过,外遇的男人会有一些行径,例如开始打扮、对家里的妻子甜言蜜语,接到不明电话后,三更半夜出门……他肯定是外遇了!
最惨的是,还是她教会他打扮的。
她好痛苦,不知道如何面对突来的婚姻变化,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绝对做不到,但要她摊牌……如果他选择不要她呢?
以往的爱情夭折的莫名其妙,她可以不在意,但现在她却不能,因为她结婚了,更因为她很爱很爱他。
因为爱,所以,她决定拯救婚姻!
于是,她的拯救婚姻第一招就是——跟踪!
表面上两人相处依旧和乐融融,但只要一入夜,她便浑身,就在皇甫令接到电话起身后,她也立刻起床,他前脚离开,她马上跟进,可是通常只要一市区,她马上就跟丢。
于是,她只能无奈放弃。
“外遇?”
孙幼翎惊呼,白夜艳立刻捂上她的嘴,看看四周,确定咖啡厅里的每个人都忙着用餐,没太注意到四周才放开她。
“小声一点。”她一脸悲伤。
“你确定吗?”孙幼翎压根不信。
白夜艳点点头,把状况说过一遍。
听完,孙幼翎立即明白事情的症结在哪。真是要命,这可是不能说的秘密呢,现在要她怎么办才好?不能照实说,又不能瞎蒙过去,看来只好使出她的看家法宝了。
“这样吧,我给你一样好东西,你拿回去给他吃。”话落,她从包包里取出一笑罐药,倒出一颗药给她。
“这是什么东西?”
“房间助兴用药,这是核准上市的。”才怪,这是她制造的,但是使用者从没出过问题,而且效果奇佳,改天她要是有心情,就拿去申请专利。
皇甫家,夫妻俩正安安静静地用餐。
餐桌上摆满了白夜艳精心烹煮的大餐,但是她吃得很兴致缺缺,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菜,好一会都没吃上半口。
“宝贝,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难道他最近外出太过频繁,让她觉得不对劲了?
白夜艳吓了跳,对上他担忧的黑眸,忙扯开笑。“没事。”糟!他该不会发现她在红烧鱼里下药了吧?!
她忧心忡忡,没想到做坏事竟然是压力这么大的事,面对他,她觉得好有罪恶感,觉得自己好卑劣,可在卑劣的当下,还是很气他为什么不吃鱼?
他不是最喜欢吃鱼的吗?为什么今天碰都不碰?亏她把药都融进酱料里了……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她太过欲盖弥彰的表情,让皇甫令搁下了碗筷。“要不要说给我听?”
说?说什么?说他为什么不吃鱼?这能说吗?
但,现在要是什么都不说,不是更引起他的怀疑?
“嗯?”
那醇厚的嗓音温润得像是表上一层磁粉,教她瞬地呆了下。经过稍早之后,他越来越像型男,就连声音都好性感,难怪他会外遇,说到底,始作俑者好像是她……笨蛋。
“那个……嗯,我在想,我们家的庭院很漂亮,很适合弄个B.B.Q,你觉得怎样?”她余光扫到外头冷风刮动的草皮,灵机一动。
皇甫令看向落地窗外,阵阵刮骨冷风吹得树摇草动,庭院是真的很适合烤肉,只是这种天气会不会太冷了一点?
“好啊,等天气暖一点。”至少等寒流走了再说。
“真的?那可以找你的朋友来吗?”虽然她不过是随口说说,但如果能够来个小型家庭聚餐,她会很开心的。
皇甫令不舍的瞅着她。“当然可以。”
“耶!”她随即像个孩子般开心得拍手。
太好了,至少他还是在乎她的,对不对?就算是外遇,也肯定是因为涉世未深,被狐狸精勾搭拐骗上的,只要她赶紧切断他的烂桃花,一切就会恢复平静的。
“好了,多吃点吧。”他动筷替她夹了红烧鱼。
她喜滋滋地送了个飞吻。“谢谢老公~~你也吃啊。”她当然不忘为丈夫夹了快早已剔骨的鱼肚部分。
“这鱼很好吃,你多吃一点。”皇甫令尝了一口,又替她夹鱼肉。
“谢谢。”她开心的忘却烦忧,根本不记得几分钟前自己在不开心些什么,知道大快朵颐之后,她擦着桌面,皇甫令洗着碗,她才突地觉得脑袋恍惚。
捧着发烫的笑脸,她不解地走向丈夫身爆手肘不小心擦过他的,她不由得轻啊了声,觉得自己像是被放了一把火。
“怎么了?”皇甫令侧睇着她异样绯红的颊,探手轻触。“怎么烫成这样?”
“啊……”她难以自制地轻吟,明明是那么寻常的碰触,她却觉得全身酥麻。
她到底怎么了?
不解的看向他,突地发现她家老公真的好帅,他的眼窝微凹,双眼皮深的衬得黑眸好不幽魅,绽放着电流,电的她心头发烫,而那厚薄适中的唇更教人好像咬上一口,把他整个吞掉……
“宝贝?“皇甫令微眯起眼,关上水龙头,注视她异常的反应。
白夜艳潋滟水眸薄覆一层有人琉璃光晕,桃颊潮红,唇瓣轻启,而且很自然地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胸膛,用很折磨人的速度摩挲着他的,皇甫令的脑袋立刻像是被中级似的,也有恍惚起来。
等等,怎么好像连他也不对劲?
“老公……”她修地扑向他,啃着他的颈项,抚向他厚实的背。
“等等宝贝,是不是有谁给了你什么药?”这模样,简直像是被下了!
“不知道耶……”她的脑袋堵住了,无法思考,只想扳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幼翎?”他回吻着她,残存的一丝丝理智还在‘厘清案情’。
白夜艳的水眸微眯,似有片刻的清醒。“对,幼翎给我药,然后我弄在鱼里,然后……”无误,那条红烧鱼,她吃最多了啦!
可是,就算是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大胆也没用了,她已经不能思考……
“老公~~救命啊——”
“主任,往这边走吗?”
“嗯。”疲惫的白夜艳微抬眼,看负责开车的王佳佳指着右爆轻点头。
“喔,好累喔,主任,等一下我们去和下午茶好不好?”右转之后,前头红灯,王佳佳慢慢地踩着刹车。
“不要,我没力气。”她昨晚被彻底榨干,现在只想补眠。
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昨晚的惨烈,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放荡到那种地步。,让她一早醒来羞得无脸见人,还好老公一点都不介意被她霸王硬上弓,还体贴地送她上班。
“好啦~~”
“不要。”白夜艳懒得理她,干脆看向车窗外,边想着待会到会计师事务所,得要求对方怎么做报表,还有损益表方面的……
绿灯亮,车子慢慢朝前移动,她的视线却修地定在一个角落,眨也不眨的,从侧看到回头,突地表情激动起来、
“佳佳,停车!”她吼。
“嘎?没办法啦,现在要我怎么停?”已经绿灯了,她停车,不是要被后头的车给叭到爆吗?
白夜艳整个人趴在椅背上,看着那相拥的两人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错觉,那一定是错觉,他怎么可能跟个女人当街抱在一块?
可是、可是,他身上穿的那件软昵大衣,是她送给他的,今早她为他穿上的,就连他开车送她上班时,她还是一直盯着那件大衣,因为他穿起来真的很有型,所以、所以……刚才的画面真的是错觉吗?
她的脑袋被这个问题完全困住,连到会计师事务所都把该做的工作给忘了,还是靠王佳佳在旁提醒才勉强完成,甚至回到公司,她还是一样魂不守舍,知道逼近下班时间,她的手机响起。
她恍惚的查看,是皇甫令第一次传简讯给她,上头写着——老婆,今天你打车回家好吗?我有事要忙,回去再跟你道歉。
她要他的道歉做什么?!
回神,她怒气冲冲地拨了电话过去,然而一下子就被传入语音信箱。
什么啊?传简讯给她,却不接她电话?!
白夜艳更加火大地传了简讯过去,简单明白的四个字——不见不散!
下班后,她就站在公司大门口等着,刺骨冷风迎面袭来,她将波西米亚风的刺绣披巾绕城围巾,躲在公司外骑楼下的大理石柱后头,倔气地等。
她等到人潮渐散,繁灯点点,依旧不见那人的踪影,她不死心地打了又打手机,就是没有他的回应。
盈在眼眶底的泪水,在时间逼近十一点时,在她站的双腿发麻发僵的当头,落下。
“什么嘛!”穿着浅蓝色外套的白夜艳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把脸埋在双掌里头,无声低泣。
他根本就是外遇了,就连不来接她回家,也只给了一通简讯,这算什么……
她要离婚!她要……一想到离婚,心就像被千万只针扎着,痛一阵阵地如浪加剧,锥进深处。
不要……她不想离婚……没道理啊,他明明说过爱她,而她也很喜欢他,越来越喜欢,怎么可以离婚?为什么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