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戴罪立功

　　12戴罪立功

　　被架在刑台上的白修水就差吓出尿来了，见那瘆人的闸刀终究还是在自己双腿上方悬停住，才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

　　“愣着作甚？！动手！”见状，大人勒令道。

　　等衙差再要动手，白修水又大声叫：“等等！”

　　大人拍案动怒：“公堂之上容不得你大惊小怪！”

　　白修水用力拧过脑袋去，与大人四目相对，扯着脖子紧急说道：“候大人，我要、我要戴罪立功！”白修水硬是扯出那些白烂人本就不谙的记忆，知公堂之上的是候大人。

　　此时公堂上身着青纹官服头戴羽翅尾乌纱帽的候大人目色一沉，遂朝靠在上官灵儿边上坐着的那一位羊胡子大老爷轻轻瞥了一眼，似在征求意见。

　　羊胡子大老爷一袭丝绸宽袖长衣，目光炯炯，形象要比米铺的老掌柜硬朗，且更富态一些。

　　“且说说你如何戴罪立功？”片刻，候大人目色一凛，冷沉沉的问道。

　　白修水动了动身子，欲要脱开，同时也给候大人投过去一个眼神。候大人稍作思量一下，便挥挥手，让衙差把白修水给松绑。

　　见状，上官灵儿第一个不愿意，立即努嘴瞪眼，侧过身去扯了扯羊胡子大老爷的衣袖，“二叔！不能把那死流氓给放了！二叔！”

　　羊胡子大老爷目光深沉，淡定的很，摆摆手让上官灵儿先别作声。上官灵儿只好鼓着嘴巴恼着，甩过脑袋来，清澈的目光狠狠的刺向白修水，且哼了一声。

　　白修水竟也不着痕迹的瞪一眼边上的上官灵儿，心中一个劲的诅咒她月经失调白带异常不孕不育。

　　“你！”上官灵儿哼唧了一声，本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那死流氓竟然敢对自己瞪眼睛。

　　“大人可否先容草民说说草民和上官灵儿大小姐之间不应该发生的误会之事？”白修水叩首，双手作揖询问候大人，倒也忘了自己要跪下。

　　“本小姐大名是你这个臭流氓能够随便叫唤的？！”上官灵儿终于忍不住火气，放声骂道。

　　候大人面色略显尴尬，毕竟这里是公堂，他才是说话的主。

　　“你且说说，若是在理，我便替你向候大人求情，还有我这侄女。”羊胡子大老爷不急不慢的说道。

　　“二叔！”上官灵儿又来扯袖子。

　　羊胡子大老爷摆摆手让上官灵儿冷静，遂对白修水说：“灵儿是我兄长唯一的千金，我兄长又为顺天国大将军，只可惜早些年因抵御外敌一战不返，薨于保家卫国的沙场上！如今灵儿初长成，受朝廷恩宠着，兄长在天之灵也万分庇护着，我更是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白修水直觉羊胡子大老爷这话不仅仅是对自己说的，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叩了叩首，随之说：“事理候大人刚刚也说了一遍，确实如此。只是，当时草民也是见不得上官灵儿大小姐那般痛楚，纯粹出于心切才采取了应急举措，所以才犯下如此莽撞之事。但我白修水敢向天发誓，绝对无心冒犯上官灵儿大小姐之贞节，如若有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得白修水如此一说，在场的人心底随之一震，就连那上官灵儿望着白修水的犀利眼神都略略有了缓和。

　　其中有诸多人不曾见过他白修水真人真貌，只是闻其臭名罢了，现今于眼前形象，倒是反转得始料不及。

　　羊胡子大老爷也曾听闻过白烂人，倒是真不信他能展现出此时此刻这副气象，于是问道：“素闻你成日出没于赌坊，嗜赌成性，还做打算弃卖家妻换取钱财，如今对我侄女灵儿动鲁不是非为，难道你会医术不可？”

　　白修水叩首，凛然一身，“我的确会医术。”转而面向上官灵儿，不卑不亢，开口问，“敢问上官灵儿大小姐，现在脚伤是否好些了？”

　　何止好些了，现在大方动动都没觉得有事。

　　“我……”迟疑着，但又想到不能让这流氓轻易脱开惩罚，上官灵儿目色一冷，遂说道，“还痛着！根本没好！”

　　白修水心一紧，到底是想不到这娇美女人竟会如此蛮不讲理。

　　“还望上官灵儿大小姐明辨是非。”

　　本得意着，却又听到白修水这样的话，上官灵儿心里再要动怒，可当对上白修水直直望着自己的那对沉澈黑眸子时，只觉自己瞬间跌落了深湖冷水里一样，让人窒息，让人紧促不安。

　　殊不知，那是心率加速。

　　其实众人都能看得出，若上官灵儿的脚真在痛着决然不会还在这里刁钻。

　　候大人无话，二叔也无话，上官灵儿开始变得有失自在，愣了愣还得自己开口，说：“就算你治好了我的脚伤，可是……可是……”

　　一时间吞吞吐吐，到底还是没有哪个女孩敢明着说自己失贞之事，放到现代去也一样吧。

　　如此，边上那羊胡子大老爷也不帮自己侄女说句话，看来并不是真心的疼爱侄女。白修水深信这猜想，怎么说自己也在妇科圈内混迹近十年，或学或实践，成功修得女人第六感，练就自己第七感。

　　等上官灵儿哑口无言之后，为化解尴尬，堂上候大人才阔着喉咙说道：“罪民白修水，且说说你如何戴罪立功？立的又是何功？”

　　白修水转身面向候大人，叩首作揖，说：“破来水城五年奇案！”

　　闻言众人把心一提，堂外更有群众底下低声议论着。

　　稍安分下来的上官灵儿竟也满心好奇的盯着白修水看，而边上的羊胡子大老爷更是眸光晶莹起来。候大人急急问：“何为来水城五年奇案？！”

　　“城西门有妖孽作祟可曾听闻过？城西门中转站米粮转运的怪事可曾听闻过？”

　　估计没谁不知道的奇闻怪事了吧。白修水很满意此时周遭人的表情，刻意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五年前伊始，从城外或马车或货车运载米粮至城西中转站安然无恙，但从中转站将米粮再用马车货车等任何运载工具承运至城中心或米铺等地，皆出现米粮离奇朽化为粉尘怪象，唯独除了使用人力扛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