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王府密室
惊天逆转 | 作者:鸥诺 | 更新时间:2017-05-03 22: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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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照勇忙冲到前面道:“回……回王爷,皇上他……他晕血!”
文志祯愕然瞪大双眼问道:“晕血?”
“对……对,晕血,是晕血,皇上只要一见到血便会立刻晕过去。”
“可本王从未听说过皇兄会晕血,为何此刻会晕?这是何故?”
贺照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回王爷,自从宁雅公主横遭不测之后,皇上他便再见不得血了,微臣刚一直在观察,发现皇上看王爷在划破手指将血滴到三畜上的时候,他就一直紧皱着眉头,想来定是在辛苦忍耐。只是没想到,皇上一片孝心,却终是抗不过心中的悲痛。”
文志祯重重叹息一声道:“是啊,宁雅公主的死对皇兄打击太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还未能从这阴影中走出来,当是痴心痴情一片。”
贺照勇道:“王爷,微臣必须马上带皇上离开去救治,还请王爷见谅。”
文志祯点头道:“去吧,本王既是文家子孙,由我主持祭祀大典,想必先祖们不会怪罪。”
贺照勇急急道了声“是!”便立即与高文琼二人带着哈赛尔离开。
如此,祭祀一切典礼均由文志祯代为行之,此后亦未发生任何事情。
祁步君信中的所提的那个房间,文志祯早已从他所绘的那张王府地图上找到。当日夜深之际,文志祯与祁步君及胡令云二人便又来到了这个房间。
果如祁步君信中所说的那般,杂乱不堪,且腐臭连连,三人又在地面及四周找了数遍,仍未见到任何有可以隐藏着一间密室的迹象。
祁步君低声道:“王爷,末将那日与胡将军二人看得清清楚楚,有人拿着一个极大的食盒进了此房间,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出来,从那人提回的食盒上来看,显然比刚才进去的时候要轻许多。”
“你说食盒极大?”
“对,极大,若是一个成年人吃的话,起码有两三天的量。”
文志祯眼前一亮道:“也就是说,他们给王兄或是顺德每两三天供一次饭菜?”
胡令云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只是待那人走后,我与祁兄二人并没有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他刚拿进来的东西。而且王爷您看,这里的所有的东西,就连这里的菜式亦至少放了十天到一个月,至于这些货架及杂物等,应该是几年未曾动过,所以才会积起如此厚厚的一层灰来。”
“所以,也就是说,密室必在此房内,他所拿进来的东西定是进了密室,而这些杂物只不过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祁步君点头道:“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的。王爷,我们二人亦是这么认为的,可这,王爷您看这个房间,我们找遍了每个角落均未发现有任何异样的地方,更没有中空可纳一个密室的地方。”
文志祯并没有接祁步君的话,而是在这个房间内又细细查看着。此刻夜已深,王府中人,除了前院有三两个府兵守夜外,并无其他人到这边来,再加之今日夜色极好,傍晚的时候,他又借用卞农的天象之说吩咐陈管家将这王府之内所有路灯均点亮,如此他们现在这房内,如同手中拿着火把一般,极为清晰。
文志祯双手不断在腐烂的菜肴上和杂物上摸索,祁步君见了立即阻止道:“王爷,切不可碰这些东西。”
“为何?”
“未将是怕明日送饭菜来的那人会不会发现我们进来过,若是这样,那咱们岂不是暴露在了哈赛尔面前?”
文志祯轻笑道:“步君心细,我实是佩服。但你放心,一来我不会乱动这些东西,二来你们刚也说,送饭菜的人只不过片刻功夫,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时间一一检查这房内的摆件是否和原来一模一样,所以只要我们小心一些,不要将他们挪动得太厉害,他自然不会发现。”
胡令云轻笑道:“祁兄,咱们二人太过谨慎小心,反而束缚了我们的手脚。”
说罢,三人再不像刚才这般只用眼来看。
此番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见文志祯一直盯着一颗白菜未动,祁步君疑惑地走到文志祯面前道:“王爷,您在看什么?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步君,你看,这是什么?”
胡令云亦走上前,看了看文志祯所指的地方道:“这不是菜虫吗?”
“对啊,王爷,这是菜虫而已。”祁步君笑道,“看来王爷是定然未见过菜虫长什么样子,所以这才觉得奇怪。”
“不对!”文志祯道,“这肯定不是菜虫,若是菜虫,死了的话它就不是这个样子,必然早已腐烂,若是活着,为何我盯了这么久,它竟一动不动?”
听罢,祁步君与胡令云二人互望了一眼对方,心中一个念头显现。
胡令云伸手捏起“菜虫”,兴奋道:“王爷,果然如你所说那般,不是菜虫,而是一条被伪装了的绳子。”
祁步君冷哼一声道:“哈赛尔故然最擅于伪装。”
随着胡令云缓缓用力,手中的“菜虫”越来越长,这时方听着脚底下传来微微开启的声音。
密室果然在脚底之下!
原来,并不是胡令云与祁步君二人检查不仔细,未听出中空之声,而是这密室的石板门极厚,且分了五层,上面一层与下面一层之间留有细微的缝隙,如此五层下来,如何还能凭着手中敲击来听出地下的中空之声呢。
三人不再犹豫,立即便下到密室之下,外面明亮的光线,通过狭小的洞口照到下面的时候已是极为昏暗。
文志祯拿出随身所带的火折吹亮,当光线亮起之际,他们愕然发现,密室之中关押的哪还能称之为人,或者称之为一头野兽更为贴切。
他全身肮脏不堪,躲在角落之中,身上的衣服更是如破布条一般挂着,头发早已结痂,裸露在外的双足更是黑脏得看不出本来的肤色,偶尔时候,脚面还有两三只硕大的老鼠窜过,根本不怕人。
而在他的四周,则堆积着各种吃过或没吃过的食物,那些食物早已腐烂变质,密室内散发着阵阵恶臭。
由于光线的亮起,角落里的人麻木地举起乌黑肮脏的手挡住了自己了双眼。
文志祯欲上前拨开此人散乱的头发和极地般长的胡须,却被祁步君阻止,“王爷,您后退,待未将前去看看。”
文志祯点了点头,无论是惠王兄也好,还是顺德也罢,祁步君均是认得的。
祁步君从文志祯手中接过火折,上前拨开野人的结痂的长发,那人抗拒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祁步君猛地拨开他的双手,待看清眼前人的之后,惊呼道:“王爷,是顺德,这个人是顺德!”
野人听到“顺德”二字,立即抬起头来,当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他突然号啕大哭。
祁步君一把捂住了顺德的嘴道:“顺德不要哭,不要哭,万一被外面人的知道了就麻烦了。”
听罢,顺德立即止住了哭,文志祯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一把将顺德扶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哈赛尔怎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惠王兄又在哪里?”
顺德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文志祯的面前,“皇上,奴才终于盼来您了,终于把您盼来了!”
文志祯扶起顺德道:“我现在已不是皇上了,哈赛尔戴着惠王兄的面具将大陈皇位窃取。你快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落到哈赛尔的手中的,又为何会被他关在了此处。”
四人席地而坐。
顺德抹干满脸的眼泪鼻涕道:“王爷,奴才知道您总有一日会识破哈赛尔狗贼的奸计的,所以奴才一直让自己清醒着,不管他怎么折磨奴才,奴才都告诉自己绝不能疯,若是我疯了,王爷你们就真的找不到惠王殿下了。”
“惠王兄在哪里?”
“应该也在王府之中,可哈赛尔究竟把王爷藏在了何处,奴才实是不知,只是隐约听他们说过,什么石头,什么水什么的。”
“石头?水?难道是在花园不成?可花园他根本没有翻新过,倒是建了不少房子。”
祁步君道:“王爷,您还记得未将和您说过的那日见到的情景吗?整个王府每个地方均有两三把火把及四五个拿着食盒的人来断地穿梭于各个房间之中,好像每个房间都在送饭菜,又好像没有一个房间真正在送。”
文志祯点头道:“当然记得,但我想,惠王兄应该不会在这些房间之中,必是被哈赛尔关在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顺德刚说了石头和水,整个王府有石头有水的地方极多,而且王府的花园又是最大的,花园之中假山林立,整个府内的池子如同一条小溪一般横穿于整个王府之中,若真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单凭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找到,况且时间一长,不管我们如何小心,也会露出破绽,到那个时候,不但我们要暴露,就是惠王兄和顺德二人也会极为危险。”
众人点头。
文志祯抚了抚顺德的肩膀道:“顺德,还得委屈你几天,今天我们还不能把你带出去,待过几日之后,本王必会把你和王兄二人救出。”
顺德立即道:“王爷请放心,奴才绝不会露出一点点的破绽出来,你们安心营救惠王殿下便是。”
文志祯抿嘴点了点头道:“好!只是我奇怪的是,哈赛尔武功虽高,却并不是惠王兄的对手,你们二人又为何为落入他的手中?”
想到此事,顺德顿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