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好一个就事论事

    “凭什么？”赫连睿轩脸色一变，全身散发着许久不见的寒气，冰冷嗓音仿若让人置身冰山一样。

    四周一片寂静，连风吹动的声音都没有，就剩下了呼吸的声音，还是显得那样的小心翼翼，宫冥寒脸上的表情到是没有变，不过眼神还是闪动了一下，看着皓玥和赫连睿轩，没有想到自己出口，他们会给这样的回答。

    一路上以来，他们都是那样的客套，可是，这次却截然不同，宫冥寒没有其他的解释，唯一的猜测只有得罪的人睿王妃，睿王妃不开口，宠妻如命的睿王怎么会松口！

    “睿王妃要怎么样才可以不伤害银珂？”宫冥寒越过赫连睿轩的视线，只是看向他身侧的皓玥，嘴角牵着一抹笑容，感觉让人看上去似乎你们要对银珂怎么样，他并不是很在乎的感觉。

    皓玥懒懒的抬起眼眸，微微皱眉，疑似不懂：“国师大人问我做什么呢！所谓出嫁从夫，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睿轩说什么就是什么！”

    “噗嗤！”一道不是很和谐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着看似很沉重的气氛！

    听到这一声不爽的声音，皓玥冷眼扫过，明眸直射苻圣泽，追问道：“你什么意思啊！不想带着就滚，别再这里恶心我！”

    “睿王妃，出嫁从夫这句话你也好意思出口吗？！坊间传闻可是睿王府一切都听王妃的啊！”苻圣泽就是纯粹的闲着没事干，觉得给皓玥找点麻烦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而且，当初在苻家寨的时候，苻圣泽可是亲耳听到赫连睿轩说的，什么都要听夫人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大婚的第二日，宫冥寒也是却访问过睿王府的，那时候，睿王殿下可是说，王府一切都听王妃的！

    “这一点本国师可以证实一下，不是坊间传闻，而是事实！”宫冥寒嘴角挂着笑意，他跟苻圣泽想到一起去了，这可是他去睿王府拜见的时候亲耳听到的。

    皓玥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想到这风声是这么传的，不过，就算如此就怎样！皓玥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本妃已经已经从良了，现在一切都是王爷说了算了，所以，你们什么都中找王爷吧！”皓玥的意思很明白，她就是不想给他宫冥寒的面子。

    气氛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赫连睿轩的脸色冷的不想凡人有的神色，宫冥寒虽然表面是笑着的，但是，心里还是有很多的不安定的，所以，要不要开口还是在犹豫之中的，至于苻圣泽，被皓玥的一个眼神瞪视着，乖乖的退到了一旁，不再插话。

    “大人不必为银珂为难，冲撞了睿王妃和睿王殿下，本就是银珂的不是！”银珂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眼下什么形势她还是知道一点的，不然她也不会成为女皇身边的人。

    再加上，宫冥寒肯为自己开口，她已经是很高兴了，至于结果，她已经不在乎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睿王妃比大人口中还要不能忍，而睿王那冷到骨子里的气息她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不能触碰的人银珂明白了！

    “银珂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还请睿王殿下和睿王妃降罪。”银珂此举只是不想耽误了行程，如果是因为自己失误而让大人在这里为自己周旋，误了女皇的事情，那银珂就是此时保全了性命，到时候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那就自行了断了吧！”赫连睿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按着一般的规矩，拦了他去路的人自然是没有活着的，既然玥儿想让自己来处理，那就按着规矩办事，赫连睿轩可不会怕宫冥寒或者天圣的女皇！

    苻圣泽的眼底因为这一句话荡漾起一抹笑意以及赞赏，不愧是睿王殿下，这种时候也敢说这样的话，不过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和魄力，就算他人在天圣，可是，估计到时候怕的回事天圣的女皇吧！

    “慢着！”宫冥寒的挡在了银珂的面前，以防她自行了断，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认真的神色，“睿王殿下如何才能高抬贵手？！”

    宫冥寒是不会让女皇的人在他的身边死去的，任何形式，任何可能都不能存在，所以，就算是遭到刁难，他也会接手，其实归根到底，也是自己一手造就的不是嘛！

    想着，宫冥寒的嘴角都不由的牵起了一抹笑容，那弯弯的弧度似乎已经成了一种自然，想要改掉，已经很困难了。

    “没有如何！”赫连睿轩迎上宫冥寒的视线，脸上的神情还是依旧，那种冰冷到你看到他就像死的感觉让四周一切的生物都死绝了一般，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就是原本活跃的雪球，这会儿也变得有些瑟瑟发抖，蜷缩着自己的身子，默默的走向马车，默默的爬了上去，外面太恐怖，它需要去里面安慰一下自己。

    皓玥瞅着雪球的举动，瞬间无语！不过，果真是神兽，一般的宠物，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这样的精神啊！越看雪球越喜欢，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于是，皓玥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柔和，甚是还是带着点喜悦的！

    “这到天圣还是有很多的路程的，废了她的双手双脚，看着是不能了，不过，自己掌嘴还是能做到的吧！？”皓玥低眉看着跪着的银珂，皓玥对于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不过是因为她阻断了自己要走的路，要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没有人敢这么做的。

    再加上，更重要的一点是，皓玥想知道宫冥寒到底在算着什么，不过，也算是看出来了，要试探她的底线？那是没有门儿的事情！她现在全然是凭着心情走的！

    “玥儿想要放过她？”赫连睿轩突然开口，没有音调的声音仿佛是对皓玥意思的不同意，但是，其实大家都晓得的，只要睿王妃开了口，事情基本都是照着睿王妃意思走下去的。

    “就当是为了这个家伙积德吧！”皓玥假装好似很无奈的样子，双手扶着自己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腹部，不过好在这国代的衣服很是宽松，所以不去抚摸还是看不出来的。

    “那就依了玥儿的意思吧！”赫连睿轩深邃的眼眸也顺着皓玥的手缓缓的瞟向了皓玥的肚子，但是也只停留了一秒，然后又回到了皓玥的脸上，眼底已经不再冰冷，就是周身的气息也收敛了起来，现在看赫连睿轩，全身上下都只有温柔两个字。

    “本国师多谢睿王妃了！”宫冥寒拱手作揖，只是微微弯腰点头的时候，眼神中闪过疑惑，竟然猜不透睿王妃这么做的原因。

    要说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这是一个很好的说法，可是，放在睿王和睿王妃的身上，他们两人，宫冥寒不能说自己很了解，但是，些许还是知道的，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他们，还能信这个？！

    “这就当是国师大人欠下本妃的一个人情如何？”皓玥挑眉看着宫冥寒问道，上翘的嘴角明显的让人感觉到了这个人情绝对不是好欠的。

    苻圣泽可是亲自体会过睿王妃的腹黑的，这摆明了就是算计着宫冥寒什么，却还要人家对她感恩戴德，就像算计自己的时候一样！

    不过，只要不是要宫冥寒效忠她，其实，苻圣泽觉得睿王妃就是对宫冥寒使点小手段也没有什么！宫冥寒在天圣的地位就仅次于女皇之下，这样的人，不坑白不坑啊！

    “自然，到了天圣之后，睿王妃要是有什么需要本国师帮忙的，尽量开口就是了！”宫冥寒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推脱什么的在现在已经不算什么时机了！

    皓玥浅浅一笑，“如此真是太好了！”眼眸是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倒在赫连睿轩的怀中，“本妃有些了，那便不去散步了，银珂姑娘，动手吧！你打完了，我们也好上路！”

    轻柔的声音飘进银珂的耳中，然而这个声音却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些的威胁很恐怖，似乎还听到了别样的意味，好似再说，现在耽误时间的可是你！不是本妃了！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的响声一声声的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但是，却没有人会去同情她！

    他们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感情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那个角落里去了。

    “绿拂，数着，到了一百下就让她停了，出发吧！”皓玥可没有什么雅兴看别人呼巴掌，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去跟雪球玩玩呢！

    “是，王妃！”绿拂福身行礼，然后很认真的盯着银珂。

    啊！不对，皓玥刚走了两步，看到了站在旁边苻圣泽，紫色的衣袍是那样的不容易让人忽视，但是，他却偏偏锁在了最偏僻的角落。

    “圣泽公子，本妃有孕，不便多走，公子也上马车来做一会儿，本妃跟你讨论些事情！”皓玥很是友善的请着苻圣泽上他们的马车。

    “不用了！”苻圣泽摇摇手，勉强的牵扯起一抹笑容，“多谢王妃的好意，本公子的武功尚可，还不需坐马车！”

    其实苻圣泽是知道皓玥是找自己上车去算账来着的，她那样个性的人，怎么会这般好心的邀请他坐马车呢？！

    “睿轩，看来我是人微言轻了，睿轩，你可是个王爷，你开个口，请圣泽公子上车一叙吧！”皓玥懒洋洋带着些弱弱的口气，好像是被伤害了一般，那自我贬低的委屈神情，让苻圣泽是后背一把冷汗！

    “不用王爷开口，多谢王妃好意！来，您不要累着了，上车，我们上车聊！”苻圣泽决计不会傻着再推辞了，因为越到后面，吃苦的绝对是他自己！想到这里，一开始为什么不明智一点，就直接上了马车呢！

    哎！重重叹了一口气，现在肯定又被睿王妃记在心里了！

    “圣泽公子好雅兴，怎么会来天圣呢？”皓玥坐在马车里，似乎就是平时的闲聊一样，但是，车帘隔起来的马车里是宫冥寒看不到的景象。

    皓玥的手指沾着茶杯里的茶水，在桌上写着字：你怎么会想到同我们一同去天圣？

    “听闻不久之后天圣有个盛大的活动，本公子闲着，自然想去看看，这不，正好碰到了睿王和宫国师，两位都是让人好奇的人，就上前来了，希望睿王妃不会觉得逾矩了！”苻圣泽表面的回应也是相当的官方。

    不过，桌上写着的却是全然另外一番话：有人会对宫冥寒不利，我特来助你们，顺便看个好戏！

    深层的意思就是，很闲！

    “是嘛~”皓玥的尾音拖了一下，看着苻圣泽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这刚见面的，圣泽公子就让人颠覆了形象也是不容易，怎么，驳本妃的话很有意思吗？”

    “没有这个意思，本公子只是就事论事！”苻圣泽说着退后了一步，可是马车里哪有什么地方好退啊！还的提防着他们的关系不被宫冥寒发现！

    “好一个就事论事！”皓玥眉眼之间都带着浓厚的笑意，下一刻，嘴角上翘，摸了摸身旁的雪球，柔声道：“雪球！咬他！”

    “救命啊！”紫色的身影随即飞身出了马车，几个跃身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掀开车帘的马车上，雪球好奇的眨着眼珠子，扑闪扑闪的看着苻圣泽消失的方向，转头，对着皓玥嗷呜了一声。

    “总有见到的机会的，见到他就咬！记住了啊！雪球！”皓玥拍着雪球绒绒的脑袋，交代了一声。

    嗷呜！雪球很乖顺的应了下来。

    赫连睿轩即宠溺又无奈的瞅着皓玥，轻笑了一声，众人心中腹诽，倒霉的圣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