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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逃离 【77】爱上你,计逃

姐姐——逃下试试 | 作者:寒宫 | 更新时间:2017-03-10 11: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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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一点的啃食着她的肌肤,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阵,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

  那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传来,通体如烧,整个人都在他的触碰之下而轻轻,他的唇如一团火一般游走在她的胸前,她的呼吸急促滚烫,浑身瘫软无力,面色潮红,感受着那一道道奇异的感觉从胸前流荡向全身,身子酥麻成了一团。

  她一口一口急促的呼吸着,彼此滚烫的呼吸交缠,她一时忍受不住将手挡在二人胸膛之间,他却是一手便紧紧的抓住她的皓腕,几乎是蛮横一般的强压向她的头顶,她的手被扭着几乎动不了,四周全都是他的气息,她在他的身下几乎没有任何能力反抗,整个身子都如同火烫一般,都是他的掠夺。

  这个形势,他太占上风。

  一番迷乱之后,景陌几次想要撑开他的身体,将局势扳回,却每次都是手上才刚动便被他警觉,然后便是比之前更强烈的巧取豪夺,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在他的掠夺之中溺毙,她将脸撇到了一旁,眸光闪烁不定。

  终于忍不住向他“诶!”了一声,他鼻中喷洒出来的热气几乎可以变成那燃烧的火苗,整个人都热得如一锅滚烫的沸水一般急急往外冒泡,眼中得让越发旺盛,他略略恼怒一般的从她胸前诧异抬起头来,他一起来,景陌立即便是反客为主,手脚并用,猛然将他狠狠的踹到了一旁。

  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做,仰倒在床榻的那一刹那,他仍然没有回过神来,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他没有回过神来千钧一发的那一刻,景陌一个翻身猛然扑到在他的身上,俯下身来,一口重重的,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景魅本来还只是没有回神,到了此时更是瞠目结舌,一脸震惊之色。景陌不知道该怎样与他亲吻,但是心中凝结着一股怨气和怒气,仅凭着这些,她使出身上所有的气力,狠狠的啃咬着他的唇瓣,拼命的着他的衣物,迫不及待的探进他的衣物……待景魅从不可置信和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之时,他们的衣物已经一片凌乱,彼此都气喘吁吁,滚烫的呼吸交缠着。

  “皇姐!”景魅狠狠的抱着压在身上的景陌的腰身,嘴中喷洒着热气,滚烫如火,那唇角便再也忍不住的一扬再扬,几乎将她箍得喘不过气来,就在她失魂的那一刹那,他猛然再次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一个翻身,滚烫的身躯便狠狠的压在了她的身上,直压得她脸上憋出潮红,他才迫不及待的一手胡乱扯着她的衣物,一边急促的喘息道:“皇姐,吻不是这样吻的,朕教你……”

  景陌却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待她还想要再次翻身而起,却是为时已晚,他滚烫的吻不带着任何一丝的质疑,沉沉的压在了她的唇瓣之中。

  她一声惊愕,刚刚张开檀口,他滚烫的舌便立即伸了进来。然后便是蛮横一般的巧取豪夺。

  景陌“呜呜!”的叫唤着,他充耳不闻,三下两下便已经完全扯开了她的衣物,景陌面上不大甘心,手脚却全都被他压制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她猛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

  这不是亲密的接吻,这是那激烈的战场,两人谁也不让着谁,唇齿之间猛烈的交缠,被咬出血了也不管,只是誓死方休。景陌好几次挣脱了开来,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过片刻之间又被他重新拉了回来,然后狠狠的被抵在床榻之间,他肆意的掠夺,她只能急促的呼吸着,怔怔的望着景魅因为沾染而滚烫的眸,她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狠狠的咬着唇瓣,眼中酸得厉害,仿佛要掉下泪来,又仿佛不是。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看着他俊美的面容,然后几乎歇斯底里一般的朝他吼道:“……景魅,你还会不会恨我……?”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是一酸,眼中怔怔掉下泪来,抱着他的腰身越发紧了。

  他没有回答,他从来没有这般急促过,几乎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她晶莹的泪水还没有滑下去,又被他狠狠地吻了去,两人身体都滚烫得如同在蒸炉里一般,他终于狠狠的顶开了她的双腿,她闭上眼睛,眼角再次滑出一滴眼泪。

  对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却仍然是狠狠的亲吻着她,景陌望着头顶上那浅雾一般的纱帐,狠狠的抱着他光洁的腰身,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肌肤,她知道他流血了,因为她的指甲深处一片湿润。

  景魅最终还是沉沉的睡了下去,景陌却抱着他的腰身看着头顶上的纱帐发呆。

  她最清楚不过那种药的效果,能让人迷离之中感觉不出来而昏睡,最终保住清白。

  如今她便是亲手用景逸给她的药物,用在他的身上。

  终于小心翼翼地将他推开了身爆她的身子一片光裸,却是赤脚下了床榻,然后捡起来地上下来的衣物裹在身上。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眼前的人儿全身上下布满着暧昧的吻痕,她却没有了最初的耻辱,心中竟然隐隐约约有些失落,还有一种她不知道的情绪。

  就像是被猫挠了一般,此时她的心杂乱得厉害,只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却是隐隐约约知道,那是因为景魅。

  不,她不能再这么沉沦自己了,不要再堕落下去。

  景逸,不要让我失望。

  景陌重新来到了床榻,凝视景魅安静的睡颜,她的心中竟然忍不住就是痛得一抽,她急急避开了脸去,许久之后又重新回过头来,视线下垂,却是落在了他身下的那一件蟒服之上。

  脑中那念过千万次的两个字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毅然就是:兵符!

  她的手微微有些,却仍然是毫不犹豫的缓缓向那件衣服伸了进去。

  那兵符,应该就在他的身上。

  她终于缓缓的拽住了那一片衣物,手上却像是被灼痛了一般,她想要用力,却没了力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瘫软了下去。

  她一口一口的喘息着,平息着自己此时的心境。

  她需要兵符;她需要拿下它;她需要和景逸一起赚可是……她没了勇气。

  慢慢的平复着心情,良久之后,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将他身下的衣物扯了出来,着手指伸向那衣物,终于从里面搜出一块玉佩一般大小的令牌,景陌凝视着那令牌基本上可以猜出,那便是景逸口中所说的兵牌了。

  再次凝视着眼前的景魅,以往他那般对她,那般羞辱她,一直在几日前,她还是恨着他的。

  只是到了今日,她却恨不起来了。

  今夜过后,一切便都都结束了。

  他们各自会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轨道。

  她心中只是紧张到了极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怅然若失,只是觉得那令牌烫手,心中郁结,急忙将那令牌藏于衣下。

  夜色,冷得如此渗人!

  皇后在寝宫中彻夜难矛心情一阵烦躁,终究是忍不住下了床榻,立即便有婢女前来为她梳洗。

  她知道,天还没亮,离与景陌约定的还有一段时间。

  只是此时的她,心中却是乱到了极点,焦躁不安。

  自从成婚以来,皇上几乎没有进过她的寝宫,她知道,那是因为那个极美的女子,大良国的长公主景陌。

  她的阿爹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丞相,她从小芳名在外,自小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千金与她交好,不知道有多少王爷贵族踏破了她家的门槛,只为见她一面。

  她知道,她是极其美丽的,因为每一个见到她的人,必然是万般惊艳。

  她知道,她是尊贵的,就是是那些受尽宠爱的公主们也未必可以和她相媲美。

  她知道,她是骄傲的,她不过是第一天才选秀,便被立即选为皇后,从此天下间所有的女子羡慕不已。

  可是,这一切全都被那个女子打破了。

  种种都告诉她,她比不上那个女子。

  所有的人都是向着她的,先皇是这样,先皇的皇后是这样,如今她的弟弟皇帝也是这样,她一直以为,不管皇上怎么宠爱于她,但她只是长公主,她的身份再大,也大不过她。

  她的身份再尊贵,也尊贵不过她。

  可是,如今,什么都被打破了。

  她从一个天子娇女转为现在天下人的笑料。

  她怎么可以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冷落,不甘心就这样成为笑料。

  如今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不过是否有诈,她都要把握机会。

  ……

  冷月如沟,夜色渗人。

  当皇后惊动了侍卫,强行要进来之时,景魅正枕在她的双膝之上睡得深沉,她懒懒的依在床头,此时正微微垂下脖颈看着枕在腿上的景魅,纤长如玉的手指不时的摆弄着他散落的碎发。

  皇后气急败坏,却仍然是没能进来寝宫,景陌不禁一声轻笑,却是瞧着那寝宫外笑了:“可是皇后?若是,便进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她的声音竟然透着无可抵制的娇柔,她听得寝宫外一阵诡异似的沉默,好半响,她才听到脚步声起。

  景陌凝视着沉沉睡去的景魅,此时的他竟然宁静得如同睡着了的婴儿一般,她的心中一片恍惚,纤长如玉的手指抚摸着他修长的眉,挺拔的鼻,然后缓缓临摹着他侧脸上俊美的弧线……

  忽然,她感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正恶狠狠的向她杀来,她心知是皇后已经到了,唇角上那娇媚的笑意越发往上扬起转为讥讽,然后不慌不忙的抬起脸来,脸上是那娇媚到极致的笑意,清澈的眸子清晰的映着皇后那一张气急败坏的脸,景陌却是笑了,笑得万般妩媚。

  皇后一手打着颤,指着景陌与景魅此时亲昵的姿态,差点一口气呼吸不过来,脸上忽红忽白,难堪到了极点,似是不可置信的指着景陌恨声道:“……你……你与皇上……?”

  景陌知她说的是什么,也不否认,只是微微垂下脸去,再次无限亲昵的临摹着景魅脸上俊美的弧犀良久才含笑道:“皇后猜得不错,本宫与皇上正是。”

  “……你,你这个贱人……”皇后浑然欲倒,却是几个箭步冲到了景陌的面前,伸手便要从她身上将沉睡中得景魅夺过,景陌倒也不去阻止,只是含着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皇后恨声啐道:“……你,你简直混账……”

  “且慢。”景陌充耳不闻,只是不动声色的便微微拦住了面前的皇后,见皇后动作粗鲁,景陌怕那药效不够,若此时景魅醒来,那么一切计划全都泡汤,当即蹙着眉头,声音隐隐有些厉色:“你当皇上是谁?岂容你如此放肆?本宫今夜将皇上奉还给你便可,你如今若要对皇上无礼,若是被皇上知晓,怕是你此生再无希望。”

  皇后整个人都楞住了,景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却是亲手将枕在膝盖上的景魅轻轻放下,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榻,她身上的衣襟单薄,此时若是逃离,必然会引人注目,她盈盈来到皇后面前,却是毫不犹豫的便要扯开皇后的外袍,皇后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又惊又怒,一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外衣,眼中几乎要喷出怒火来:“你昨日说要亲手将皇上奉还与我,如今就是这般还我?”

  “有何不可?”景陌笑睨着她冷嘲,手上却是毫不含糊,三下两下便从皇后手中夺过了她的外衣,皇后怒红了眼,扑过来便要与景陌打成一团,只是她的手才刚刚挥来,景陌一双美眸眨都没眨,便径直狠狠地的箍住了她的皓腕,她挣脱不开来,越发气得整个人都要倒了下去,景陌却冷嘲道:“你最好放冷静一点,否则本宫不保证会不会改变主意将皇上奉还给你。”

  皇后再一次的傻了,待她反应过来又是剧烈的挣扎,直欲杀了她,景陌微微蹙紧了眉头,面上不耐,猛然手上一扬将她狠狠地额推了下去,皇后“砰!”的一声狠狠的跌倒在地上,不可置信:“你竟敢这样对本宫,你将本宫骗来这里,如今又想来骗本宫?你这个贱人……”

  “闭嘴。”

  见皇后一脸喋喋不休,景陌没时间和她瞎耗,猛然一声冷喝,果然将皇后吓得没了声音,景陌这才冷冷的和她解释道:“待本宫走后,此次本宫与皇上苟合之事必然会传出去,你身为我大良国的皇后,母仪天下,怎可纵容这等龌龊之事?到时你与你阿爹刘丞相方可理直气壮的极力阻止皇上寻于本宫,那时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本宫,也必然被逼迫得全无办法。本宫走后,皇上一时之间或许还不能忘了本宫,但若是时间一长,皇上必然会知道皇后你的好,你那时再与皇上交好,很快之后皇上必然会对你宠爱有加。”

  说完之后景陌冷冷的瞧着皇后的面色,她先是一阵错愕,然后是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欣喜,到最后便是眼中那一抹得意至极的阴狠。景陌早有料到皇后会变卦,此时也只是微微勾起了唇角并不意外,果然见皇后得意的狠笑:“长公主此计果然妙哉,可以使皇上彻彻底底的忘记你,只是你似乎忘了,即使长公主你没赚本宫一样可以置你于死地,到时便可完完全全断了皇上的念头,岂不一石二鸟?!”

  景陌面上冷笑,脸色并无多澜,只是极快的将皇后的那件外袍穿在身上,又见皇后阴狠的笑道:“景陌,你如此计谋,是万万没有料到本宫会反扑的吧?!本宫如今就除去你这祸害,让你死在自己的陷阱当中。”

  说完她笑得更猖狂了,爬起身来张嘴便向寝宫外候着的婢女急忙唤去,却久久没有听到回应,她面色有异,却仍然是不迟劳累的叫唤着,景陌脸上的讥讽越发明显,几步来到她的身前,或许是被景陌眼中的冷意给镇住,皇后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叫唤婢女的声音越发的急了起来,景陌却是站在她的跟前,伸手便将她头顶上的那一顶凤冠给拆了下来,她的一盘青丝散落在腰间,顿时吓得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景陌冷冷的瞧了她一眼,然后顾自来到梳妆台下随意挽了一个发式,再将皇后那一顶凤冠带在发髻之中装扮成皇后的摸样,皇后完全被景陌此时的举动给吓呆了,几次冲过来都要与景陌拼命,口中只道:“本宫的凤冠你凭什么带?你要抢本宫的后位……?”

  “闭嘴。”景陌很是不耐。“本宫不会让你得逞的,本宫会杀了你的。”皇后疯了一般的叫吼,景陌再次手一扬又将她推了开去,她几个踉跄,竟然没有像刚才一般栽倒,而是再次朝寝宫外的婢女们叫唤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景陌终于忍不住朝她讥讽的怒声道:“你以为本宫会想不到你那么一点心思?本宫既然说要将皇上奉还给你,自己必然也是要全身而退。你以为你那些婢女本宫还会留那里等着威胁本宫?实在是太过幼稚。”

  皇后的面色一阵阵发白,只是气红了眼对景陌质问道:“你将本宫的婢女全都打发走了?”

  景陌不置一词,只是几步逼到她的身前,皇后微微有些怯缩,景陌冷冷的向她伸手要来出宫的令牌,皇后紧紧的拽住手中的令牌死活不给,景陌终于怒了,厉声朝她喝道:“你如今若是肯让本宫离去,那么大家都好,你若是不让,本宫此时便能将你掐死在这皇上的寝宫中,以皇上对本宫的宠爱,就算本宫杀了你,天下人也拿本宫没办法。再言,就算本宫束手就擒让你拿住,你敢私下处决我么?皇上若是知道必将灭你满门,天下人更是不允,你若是不灭本宫,到时皇上醒了之后,你是更灭不得了。

  你以为你还能一箭双雕?”

  皇后面上一阵惨白,紧紧的瞪着景陌还处在震惊和不可置信当中,景陌却是当着她的面猛然将她手中拽紧的令牌夺了过来,皇后眼见着景陌决然的背影,抬脚便要离去,她当即就急了,大声朝景陌叫唤道:“你出宫之后要去哪?”

  景陌猛然回过头来,眸光透寒,语气森冷:“不关你的事。”

  皇后又是被景陌这种目光震得一缩,景陌最后看了看床榻间的景魅。

  他躺在床榻之间,她离得远只能瞧见他的一边侧脸,不知道是不是烛光的问题,此时他的脸在她的眼中竟然一阵模糊。

  心中隐隐约约有着异样,隐隐约约有一种忧伤和无力在胸中徘徊。

  从此,她们才算是再无交集。

  不管以往是恨还是不恨,是爱还是不爱,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也不管他是否还是和她有着血缘的亲弟弟,这一切都在今日终止了。

  她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离别时的场景,每每都是兴奋和愉悦的,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可是如今,她竟然高兴不起来,或许,她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可是,他在等她,只要他在等,那么她就得追随,只因为他是她心中最重要的想念。

  春夜的风很凉,风势在慢慢的加强,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远而望之,正见天上那一抹弯月不知何时已经笼上了流云,浅白的月光被遮挡,只留下斑驳的影子,树叶迎着月光剧烈颤动,给人以一种诡异之感。

  这是一间卧房。

  卧房内的摆设繁丽精美,呈现一派优雅之向。

  几张屏风立于房中,房内只点了一盏火烛,隐隐约约映射出屏风后面那一抹修长的身影。

  月,敛去了它的风华,星星,失去了它的闪耀,而他,立于风中,他只是这样伫立着,却让她觉得是吸收了日月,他永远是那么风华绝代,无论何时,她的眼中只有他修长的背影。

  “王爷,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天怕是要亮了,王爷您已经整夜没有休息过了,还是快些安寝吧!”

  管家看着这样的景逸,眼中不禁出现一抹不忍,房中的光线太过晦暗,他点起烛火,一一将其他的灯笼点亮。

  景逸却立于风中,修长的身影微微动了动,似乎没听到,又似乎是听到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那清风很是寒冷,透过那纱窗吹来,即使隔得远却仍然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管家终究是忍不住走进景逸的身旁,绕到他的身前,见景逸的脸疲惫的微微垂着,看不出喜怒,他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当着他的面将那被风吹得“咿呀。”作响的窗户拉好。

  “你下去吧!”管家才将那窗户拉到一半,蓦然听到景逸出生阻止,他不禁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正见景逸的脸仍然是微微垂着,那如墨的发丝轻轻垂在额前,挡住了他脸上所有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若不是刚刚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甚至会以为刚刚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他发出来的。

  “王爷,奴才先替你把窗户拉上。”管家胆战心惊,正要小心翼翼的将那没有拉好的窗户拉上,景逸再次出声制止:“下去。”

  这一次管家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是那高山上流下来的雪水,虽然并不凌厉,但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却硬生生的阻止了他的行动。

  管家长叹一声,终究是下去了。房中的烛火都被点亮,此时明亮闪烁,不知是不是了他的眼,待管家走了之后,景逸微微侧过脸来,看着这明亮的烛火,眼中却是漆黑得如一团墨水,绝美的面庞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她隐约知道,他,并不开心。

  景逸微微垂下了脸,修长的手指微动,却是不知道夹了些什么陡然向那些烛火优雅的一挥,他月白色的长袍飘飘然,滑过一抹斑驳的光圈,再回过头去之时,他刚刚所扬过的烛火尽数熄灭,房中一片黑暗,景陌却是微微一怔。

  景陌终于在窗户后面缓缓现身,卧房之中的景逸的身影,没有了烛火的照耀,却是透过那星星点点的月光竟然泛出了一抹萧条。

  心中微微一酸,她急急避开脸去。

  说不对他失望是不可能的,说不怒他也是不可能的,她经历过了那样的伤,他看着她疼,看着她哭,却仍然是要她回去。

  景陌心中抽痛得厉害,他可曾知道,当他一次一次将她推出去之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悄然改变着;他可曾知道,或许,他们永远也回不到了过去;他可曾知道,因为他的伤害,她的心也悄然的变化着……

  景陌紧紧的咬着贝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心中百味嘈杂,却仍然是缓缓的推开了那大门。

  房中漆黑一片,却随着景陌推门时的那一声“咿呀。”明亮的月光骤然而来,她处在那月光之中,明亮的眼眸却只是看着黑暗中的他,整个人都泛着一种空虚飘渺,像是被惊动,景逸微微诧异,缓缓侧过身来,清冷的目光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骤然像是要破碎,仿佛刺伤了他的眼睛,略微惊惶,他整个人都是一缩,然后猛然转过了身去。

  景陌的脸微微发白,景逸却背对着她,良久才轻叹了一声:“陌儿,你怎么来了?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

  景陌却是狠狠的盯着他,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盯过他,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景逸在她的目光之中,身体微微有些发僵,却终究是未出一言。景陌终于难以忍耐,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尽量跟平常一般笑了笑,然后干涩着口音道:“你刚刚手中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本来含笑着的声音,此时听来竟然带着无形的压迫。景逸的身影顿了一顿,景陌却觉得笑,也是越发的艰难了。

  他以为他能骗过她?她刚才分明看到了他往手中藏了些什么。

  “陌儿多心了,我,能藏些什么?”景逸似乎是笑了笑,景陌心中的愠怒再也难以控制,猛然几个箭步踏到他的身前,伸手便要夺过他的手,吐出来的声音中竟然透着酸气:“是啊,我也想看看,哥哥能在这里藏些什么?”

  景逸的身子一避,躲过了她的手,景陌却并不善罢甘休,紧随过去,景逸几番躲避却仍然是避不开她,不禁微微蹙,声音中透着无奈:“陌儿,不要胡闹。”

  “在你心中,如今,我就剩胡闹了吗?”景陌忽然停下来了,紧紧的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目光中透着一种悲凉:“如今,我们也要互相隐瞒心思,你也要用你那冰冷将我冰冻在外面,是不是?呵!”景陌再笑,直笑得一双妙目如同黑夜下的寒星,她明显看到了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猛然一颤,似乎浑然欲倒。景陌的声音哽咽,悲凉之后是那无穷无尽的伤心:“你现在,也要用背对着我,是不是?”

  “不是的陌儿……”景逸猛然回过身来欲解释,景陌几乎蛮横一般的扑到他的身上怒吼:“那你就让我看看你手中究竟藏着些什么。”

  景陌狠狠的夺过他的皓腕,便在他的袖袍之中翻找,景逸伸手欲要挣扎,却已经让景陌生生的将那东西找了出来,在看到那块东西的那一刹那,景陌猛然惊住了,眼眶中随即涌出一片。

  “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为什么要藏着?”景陌声音哽咽,看着景逸的目光一阵阵发花。那东西竟然是她及竿礼之时他送给她的手镯,也就是因为这个,那天景魅才和她大吵了一架,差点将她掐死在寝宫之中。她伤心到了极点,后来那手镯便不知去向,如今却在他的手中。

  景逸默然,似乎不欲回答,眸光闪烁,他躲避一般的微微转开身去,又重新被景陌给扳了回来,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其实你早就派人保护在了我的身爆是不是?”

  景逸没有出声,隔了良久,久得他的身心几乎麻木,他这才长叹一声:“是。”

  在他说出这一个字的那一刹那,景陌再也难以控制那泪水涌出,滴滴落下,泪水越是往下掉,她的唇角反而凄清的往上扬,良久才笑着哽咽道:“原来,如此。”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境遇,只是你懒得出面,你明明知道我在痛着,可是你竟然不出面,你是觉得,我的清白不重要,是不是?”

  “原来,如此。”景陌笑着悲凉,景逸的面色苍白如纸,她甚至以为他会虚弱得倒下去,她一手擦拭着涌出来的泪水,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完,吸了一口气,猛然转过身欲逃,景逸却像是猛然回过神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虚弱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那是因为,我们已经变了。”

  什么?景陌的身影猛然一震,面色也跟着苍白,可是那泪水却更加汹涌了。她极其艰难的回头看他,他却是冲着她笑了起来,澄澈的眸子仿佛已经破裂,目光中透着绝望一般的悲凉:“尽管我们一直在掩饰,因为景魅,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

  景陌心中一阵抽痛,浸湿的泪光中只见到景逸唇角上微微勾起来的苍凉笑意,和他的喃喃低语:“我们都舍不得,所以我们掩饰,我们像以前一般相处,一样欢笑,可是欢笑过后,却透着那无穷无尽的悲伤,我们笑得越是开心,其实我们心中越是痛苦。你不再给我全部信任,我给你带来的也不全是欢笑,甚至可以说是伤害。

  你怨过我,恨过我,只是你不愿承认,因为我们曾经那般美好。”

  似乎是不再愿意面对他的目光,景逸几乎是绝望一般的转过身背对着她,修长的身影中透着那让人心疼一般的破碎,他喃喃道:“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欺骗自己,我们还像以前那般,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的眼中只有你,可是如今才知道,不管我怎么欺骗,变了就是变了。那日我误会你已经被景魅侮辱,自有生以来,我便从来没有见过你的那种目光,爱过了,伤过了,痛过了,怒过了,恨过了,最后转为那一种诀别,你从来舍不得向我露出那一种神情,可是那一天你露出来了,是在那一刻,你的心开始悄然变化着的,是不是?”

  “在那一刻,你就开始准备离开我,而我,也伤透了你的心。”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阵哽咽,似乎又无尽悲凉的笑了笑,景陌心中却再也难以控制,只是悲伤到了极点,泪水簌簌掉落,她却瞧着这样的他哽咽着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她想要哭,却哭不出来,景逸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他叹了一声,道:“是。”

  “如果我真的爱上了他,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如果我成为了皇后,那么,你会怎样做?”又一颗晶莹的泪水掉落,景陌却是瞧着他破涕而笑,笑容里面又藏着无怨无尽的悲凉。

  景逸良久没有回声,他微微低下头去,她看到他背后散落的发丝滑落到了他的胸前,许久之后再抬脸之时,他却是笑了,低声道:“你爱他吗……?”

  景陌着嘴角微微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眼中一片闪烁的泪光,只是朝他吼道:“你回答我。”

  又是一片沉默,似乎是经过了怎样的煎熬,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背影轻微的着,良久之后他才沙哑着嗓音道:“如果你爱他,那么我就会像如今一般,永不再打扰你们。”

  “……混蛋。”景陌呜咽一声,她猛然上前一步从景逸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他的身体一颤,景陌滚烫的泪水像是怎么流也流不完,浸湿了他的衣衫,她的心中灌满了暖气,景逸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她,她紧紧的咬着贝齿,呜咽着声音哭道:“不管以前种种,如今都够了,也不管你是怎么伤的我,我只知道,无论我们怎么变化,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从来不曾变过。”

  “陌儿……”景逸缓缓回过头来,景陌这才看到他的脸色早已不能用苍白来形容,此时那白得骇人的唇瓣正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却破涕而笑:“景逸,我们今日彻彻底底的离开吧!”

  “不行。”景逸断然拒绝,景陌面色一阵苍白,泪水还没有被擦拭去,她急急从袖袍中翻出那块令牌,然后快步来到景逸跟前,将那令牌急急递给他看:“景逸你看,你说你要令牌,我给你找回来了,你不是说只要有了令牌,景魅威胁不到我们,我们便可以安然离去吗?如今我们也可以彻彻底底的离开了,是不是?”

  景逸的面上是那浓浓的震惊,只是惊愕的看着景陌差点说不出话来:“……陌,陌儿……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景陌面上全是那破涕之后的笑意,她的一双美眸只是紧紧的,充满希翼的看着他,小小的手掌紧紧的握着他的微微,她笑:“你不要管我是如何拿到它的,我只问你一句:拿到令牌之后,你是否会依照你的诺言,带我卓”

  景逸眸光闪烁,却是闭嘴不吭声了,景陌仓惶得怒声道:“你又要骗我……?”

  话未说完,景逸猛然紧紧的握住她的皓腕,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她一路跑去,景陌步伐踉跄跟不住他的脚步,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带反应过来之后立即便是那欢欣的笑意,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跟不住他的脚步也无所谓,只要他带着她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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