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巧合

　　处理完事务，史密斯有些疲惫地坐到办公桌前，“哔…………”墙上小型屏幕显示出一位英武不凡的军官，而且还是少将军衔。“史密斯主席，你好！”少将向史密斯问候，表情肃然，颇有军人威仪。

　　“天风，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吧？”史密斯喝了一口水，问道。

　　“还算顺利，对方很有诚意，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原来这位少将就是有【联邦将星】之称的凌天风。

　　“那就好……”史密斯神经松弛了一些。

　　“主席，客星的形势还好吧？”凌天风问道。

　　“老样子，联邦内部现在是忧患重重，各方都在争夺宇宙开发的权益，议会那些家伙整天争吵不休，东、北星域的家伙也心怀鬼胎啊。不过，现在又出现了新情况，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推迟了。”史密斯边想边道。

　　“哦…？什么新情况？”凌天风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出现了不明势力，轻易地就突破了【索爱】的防御系统，窃取了大量的机密。”史密斯简略道。

　　“哦……这样，事态挺严重的样子。不过，也许对我们不算是坏事。”凌天风露出一丝微笑。

　　“呵呵……也对！”史密斯也笑了。

　　“算了，不说了，这些问题迟早会解决的。对了，宇文他们还好吧？”史密斯挥手问道。

　　“他们很好，我想现在他们已经可以担当重任了。不过……”凌天风有些疑虑。

　　“哦？怎么了？”史密斯眉头微皱。

　　“对方看中了宇文的资质，要收他为徒，想带他走。”凌天风道。

　　“这样啊，只要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就看宇文自己的意思吧。”史密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刚才他还以为出事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凌天风想了想道，“不过，我最了解宇文，他绝对不会放下自己的责任的。”

　　“我想也是，你生了个好儿子，联邦的未来就靠他们了。那好……我们的计划还是照旧，对【暗夜】叛军的审判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得怎么样？这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啊！”史密斯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之色。

　　“是的，我会注意的。宇文已经知道了【暗夜】叛军的由来，而且他对那个红鹰十分在意，相信他不会袖手旁观的。”凌天风道。

　　“嗯，不错，只要事情公开相信民众会有很强的反应吧，【暗夜】在民众中很有影响的。如果顺利，我们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下去了。不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是我们做的。”史密斯着重指出。

　　“我明白，我也没有刻意告诉宇文，他现在还以为是他自己无意间发现的。”

　　“只是这样的话，宇文就危险了。”

　　“为了联邦长久的和平我想这是值得的。”凌天风断然道。

　　“那么我们再见吧。”

　　“再见。”

　　通话完毕，史密斯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看着眼前的星图露出平和的笑容，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公园里随处可见的慈祥老人。

　　同时，南星域凌天风完成了与史密斯的通话，起身在窗户前凝望星河，眼中精光闪烁，良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微笑。

　　客星中央大学911号楼“什么？绮云阿姨又犯病了！好……我立刻赶去！”江唯说完，收起手机，显得很焦急。粗略收拾一下，疾步下楼，看见还在电脑前的薛羽。

　　“喂……薛羽。”江唯叫道。

　　“哦，什么事？”我淡淡道，心想她又要怎么样。

　　“今天是你的第一堂课，记得去上课。”江唯道。

　　“恩。”原来是这样啊！

　　“你听见没有？你现在的身份是秦云啊。”江唯再次提醒。

　　“知道了。”我道，上课啊，可以，就当疏松神经了。

　　江唯急匆匆地离开了。

　　过了没有多久，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红着脸，怯生生地问道：“请问……是秦云老师吗？”

　　“是的。”我道。

　　“江唯学姐，让我带你去上课。”少女道，声音有些慌乱。

　　“哦……你很紧张啊！”我“关心”地道，我感应到周围还有不少其他人，这些学生真热情啊。

　　“不……不……我没事。”少女连忙摆手否认。

　　“呵呵，那我们走吧。”我笑道，心想，这下有意思了。

　　一路走来，路上却没有几个人，我没有在意，跟着一直不敢看我的少女前行。很快，少女将我带到一座罗马竞技场一般的建筑前。

　　大门口，我看着这建筑，看了少女一眼，有些奇怪地道：“教学楼修成这个样子真奇怪啊！”

　　少没有答话，因为紧张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老师……你……进去吧。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好，再见！”我笑了笑，这些学生真有意思。慢慢进入大门，我听见身后少女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轰——刚一进入，身后的大门就被关上了，通道里光线有些暗。我没有在意，继续往通道明亮的一边走去，我的第一堂课可不能迟到啊！

　　哇，好大的场面，来听我讲课的人足足有好几万啊！感动啊！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竞技场，我就站在中心的台上，周围看台上人头涌动，都是中央大学的学员，见我到来发出嗡嗡声，听他们讨论的无非是今天我会有怎样的悲惨结局。唉……看来今天我的自然科学理论课是上不成喽，难得我想感受一下做一名真正老师的感觉。

　　【宇文社】的旗帜高高飘扬，所有社员一色的蓝色劲装，整齐地排列在我前方。看见这些，我笑了笑。

　　“方天的伤是你做的？”雷鹏面色阴沉，冷冷地道。

　　“是我做的。”我坦然道。

　　“果然是你！”文子鸣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其他社员也满脸愤恨。

　　“那又怎样？是他自找的，你们也想找我麻烦？”我淡笑道。

　　“哼……准备受死吧！”雷鹏狠声道。

　　搞错没有，这句台词该我说才对啊！不过……“嘿嘿……你们的社旗着火了。”我好心的提醒道。

　　众人抬头有着“宇文社”三个大字的旗帜化作一团赤红火焰。

　　“快……灭火！”雷鹏急忙对身后的人道，可惜，他话音刚落那大旗已经化作点点黑灰，随风而散。

　　“你……”宇文社所有成员对我怒目而视。

　　“呵呵……”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敢看不起我们，不要以为你有点鬼门道我们就怕了你。”雷鹏盯着我道，其他人慢慢上前，看样子，似乎要把我碎尸万断。

　　“你的废话真多啊！我可没有功夫和你们这些白痴耗，我们开始上课吧！”我道，我突然想到我的一个试验需要许多人呢。

　　雷鹏等人就要上前对付秦云，才走几步就发现自己的脚和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看着秦云那淡淡的笑容，他们惊骇欲绝，这是什么力量！雷鹏更发出一声怒吼，也无济于事。

　　“你要做什么？”雷鹏硬气地问道。

　　我没空理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宣布道：“嘻嘻……各位同学，很感谢大家来捧场啊！我想大家一定知道我最近很无聊，所以都来陪我消遣。”我颇为“感动”的样子，说着，“来，现在我们来做一个试验，希望大家配合。”我通过对比地狱星的各族和地球人类发现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天生就对魔法元素有一定的抗性，今天我就顺便看看地球人类的抗性怎么样？今天有这么多志愿者，实在难得。

　　取出魔法阵戴在手上，整个会场上空渐渐聚集彩色的光团。

　　看台上的人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现在只看见宇文社的人一动不动，都感觉情况不对，突然听见那新来老师的话。他们不是傻子，也都有些武功底子，自然知道能将声音传到整个会场需要怎样的功力。渐渐地坐在看台上的一些人开始想要离开。我没有在意，想跑？有那么容易吗？我早就在这里周围布下了结界。

　　紧接着，各大元素纷纷上场，闪电、火雨、寒冰、黑云轮流上场……给各位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各位学员进行最彻底的洗礼。哭喊声响成一片，幸好有结界在，不然让外面的人听到请来新闻媒体现场报道，他们的父母一定丢脸死了，这些就是联邦的精英啊！呵呵。

　　直到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数据，我才停下。是时，整个会场一片寂静，谁也想不到这里躺了几万人吧。

　　“你们这些臭小子，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说真的，你们真是一群垃圾，不，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唉……我杀你们也懒得动手啊。”我边说着，几脚把雷鹏几个小子一脚踹飞。

　　“你……老大会……”雷鹏还能说话。

　　“呵呵，见到凌宇文告诉他，让他等着，我会去找他的，哼！”抛下这句话，我抬腿就走，唉，坏蛋的标准台词啊！我又做一次反面人物了。

　　心情颇好，慢慢往回走，半路就看见江唯赶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叫我去上课的少女。

　　“你没事吧？”江唯有些急促地问道。

　　“你说呢？反正我是好好的，刚才做了一个游戏，很愉快啊！”我道，心情真的恨舒爽啊。

　　江唯立刻露出戒备的神色，缓缓问道：“你……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吧？”

　　“放心，死不了！”我的意思是不排除半死不活的可能。

　　“哦……”江唯没有深究。

　　“小真你回去吧！”江唯让那个少女回去了。少女一直低着头，听江唯的话，小步跑了。

　　回到小楼，我立刻感觉到楼上有陌生人。

　　“绮云阿姨又犯病了，天风伯父和宇文都不在，我父母也没空，只好由我来照料了。”江唯在旁边解释道。

　　房间里窗帘被拉上，暗暗的，不时传来哄小孩的声音。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一个布娃娃，自言自语。

　　“宝宝乖，妈妈带你去玩啊”

　　“韵文的眼睛真漂亮。”

　　“来，韵文，给妈妈笑一个……”

　　……………………

　　“疯子？！”我看江唯，道。

　　“不是，她只有犯病的时候才这样。”江唯不满道。

　　“那还是疯子。”我道。

　　“你……”江唯无话可说。

　　这时，江唯口中的绮云阿姨转过面庞来，看着她我一愣，这张脸……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真的很美丽……隐隐约约，心里浮起一种莫名的感觉，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很遥远仿若在另外一个时空的感觉，很亲切，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沉睡于记忆深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自小在心中萦绕的字眼……她对我笑了笑，又继续哄她怀里的“孩子”……奇怪的感觉，真讨厌！心里出现厌恶的情绪，我用力甩了甩头，暗想自己是不是工作过渡，脑子出问题了。

　　“绮云阿姨。”江唯小心靠近。

　　“呃……你看看我的宝宝可不可爱。”邹绮云抬起头，愉快地问江唯道。

　　江唯装模作样地端详她怀中的布娃娃，赞道：“唔……真的很可爱！”

　　“是啊，韵文最可爱了！韵文乖，妈妈抱……”

　　我看着无聊，下楼了。

　　不久后，江唯接到电话，匆匆走了，临走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想，一定是处理那几万个伤员去了。

　　夜幕降临，江唯还没有回来，我正忙碌于整理资料，一个人影晃到了我面前。是江唯口中的绮云阿姨，她还抱着那个布娃娃。我没有理会，继续工作，她慢慢靠近，静静地坐在我左侧的沙发上。

　　我感觉到她似乎在看我，我很布自在，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瞥了她一眼，唉……要是正常人我非为她干扰我工作狠狠地教训她不可，但，她是一个疯子，我只好忍了。

　　“宝宝……宝宝……”静了一段时间，她念叨起来，还是那些话。

　　我还是忍了。

　　然后，她竟然哼起儿歌来，“云儿飘，鸟儿叫……”调子很奇特，让人很难忘记。

　　天啊！我最怕听儿歌了！这不是要我命吗？我就觉得头晕脑涨，那些歌词像一堆可恶的苍蝇在我脑子里绕来绕去……难受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愤然起立，几步到她跟前。

　　感觉到我的到来，她停止了哼歌，抬头疑惑地看着我，却楼紧怀中的“宝宝”。

　　我也盯着她，考虑是不是要用些暴力手段，最后我决定点她睡穴算了。

　　“你……不要过来……不要带着我的孩子……不要……不要……”她突然叫起来，十分凄厉，我想是她回忆起了与现在相同的场景的缘故。看她痛苦的样子，我突然想是不是就让她永远地睡下去。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她喊叫着，一跌一撞地后退，最后靠在墙上瑟瑟发抖，惊恐万分地看着我。

　　虽然我什么也没有干，但是我却有种做了错事的负罪感，唉……不能罗嗦了，还是让她睡吧，我想。

　　“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突然，她狂乱地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时竟然没有了反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啪……”我的眼镜被她碰了下来。我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看着她，这张脸真像我啊……她不再挣扎，凝视着我，仿佛看见了什么宝物，眼镜发亮，面容渐渐缓和，变得柔和起来，接着又变得激动起来。我呼出一口气，道：“睡吧！”就要点穴。

　　“薛羽，你在干什么？！”江唯这时冲了进来。

　　“绮云阿姨，你没事吧？”江唯一把将绮云抢过，搂在怀里，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韵文……”绮云吐出两个字，突然没有了声息，睡着了。江唯抬头一看，是薛羽点了绮云的睡穴。

　　“让她睡吧。”我淡淡道，身体似乎受到了束缚很不自在，捡起地上的眼镜，看了看扔了，索性将帽子也扯了下来，一头长发落下，那是我在地狱星的日子留的。

　　“薛羽，你……”江唯正要说话，却似乎看见世界上最令人惊奇算事情，眼镜瞪了老大。“你……”江唯“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呵呵……我很像那个凌宇文是不是？”我坐下笑道。

　　“恩。”江唯点了点头，目光没有离开我。接着抬头，道：“其实，你现在的样子更像绮云阿姨，你……”江唯心里升起一个模糊的念头。却看见薛羽对着自己微笑，自己就觉得一阵睡意袭来。

　　“你也睡吧！”我将江唯和绮云抱回房间，再没有心思工作……今晚月亮不错，看看月亮去吧！

　　从小我就喜欢月亮，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我只是说是爱好而已，但是月亮对我来说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就是这样的黑夜，冰冷的黑夜，每当我在生死边缘挣扎，每当伤痕累累，每当感到孤寂无聊，唯一能陪我的就是这清冷的月光了。

　　月亮啊月亮，多少诗人为你写下诗篇、赞歌，多少人寄情于你……他们说你代表团圆，可是，你不过是一块石头啊！

　　冷冷的夜，冷冷的夜，冷冷的风……心也冷了。

　　“薛羽，你打算怎么办，雷鹏他们说要对付你！还有，他们说你要找凌宇文麻烦，又是怎么一回事。”江唯一副大女子主义的姿态，插这腰问道。

　　“不管你的事，他们要来送死，我等着他们。”我冷冷地道。

　　“你……”江唯再次感到无奈和无力。

　　“咦……绮云阿姨！”江唯正暗自气恼，发现绮云跑下了来，怀里还抱着那个布娃娃，就直直地盯着薛羽，渐渐地绮云靠到薛羽身边，凝视薛羽。

　　我心里发毛，侧了侧身子，绮云靠近许多，眼睛直视我。最后直接就扑在我身上……满脸喜悦，我急忙给她点穴，才算脱困。

　　接下来，两天一直如此，我到哪里绮云都跟着，我实在无法忍受了。江唯再三劝我要对病人忍耐，我却有了一个，彻底解决问题的想法。

　　一天，趁着绮云熟睡，我进入她的房间，她和江唯睡一起，江唯此时是一身睡衣，看见我只是微微惊讶。她倒不介意我的闯入，也不会误解我是色狼。

　　“薛羽，你有事？”江唯疑惑地看着我。

　　我对江唯道：“我给她治疗，大概需要三天时间。”说完，抱走了绮云。

　　给一个普通人治疗事相当困难的，稍有不慎就会因为力量使用过渡损伤其身体，而且我现在要修复的是绮云的神经系统，更要小心。所以我决定先用两天时间改造一下她的身体，然后再对神经进行修复。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我耗费了不少心力，当即调整身体状态。

　　突然，一只柔软的手摸到我脸上，缓缓移动，我感受到那柔和的目光，如同阳光般温暖。

　　“韵文，你回来看妈妈了！”绮云精神恍惚地道，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我睁开眼睛，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妈妈好高兴！”绮云露出欢快的笑容，抱住了我。

　　“睡吧……睡一觉起来你就恢复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我让她睡下了，自言自语道。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繁星点点，月色朦朦，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今晚那轮残月，我不太适合阳光啊！我想。

　　“今晚的星星真好看啊！”江唯这时到我身旁，道。

　　我没有在意，继续望着夜空。江唯却转移目标，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我没有心情和江唯说废话，淡淡道。

　　“你不觉得，绮云阿姨和你很像吗？说不定她和你是亲人呢……绮云阿姨丢失了一个儿子，按年龄算起来……”江唯盯着我道。

　　“长得相像就一定有关系吗？”我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江唯的话，声音压制不住地有些暴躁。

　　江唯注视着我，有理有据地道：“你心虚了，不然怎么那么大声。”

　　“我没有！”我坚决否认，发现自己的语气是有些不对，尽量保持柔和地道：“呵呵，我是说你不要胡乱猜测，这会让人很苦恼的，也会增加没必要的麻烦。”

　　“哼……死硬的家伙。”江唯撇嘴道。“你敢不敢做基因鉴定？”

　　“没有必要，我说不是就不是。我……算了，我走了！”我觉得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去哪里？”江唯急忙问道。

　　“去我该去的地方。”说着，跃出阳台飞向天空。

　　江唯抬头看向夜空，看着薛羽的身影，心中震惊，喃喃道：“飞……走……了！”

　　回过神来，江唯觉得心中郁结，不禁大声喊道：“薛羽……你这个混蛋！”声音传了好远，但很快也被无边夜色吞噬，回归平静……江唯仍然愣愣地看着夜空。

　　沉重的飞行器的轰鸣，小楼突然被照得一片雪亮，只见空中和地面上全是巨大的机甲，炮口都对准小楼。

　　“秦云，出来受死！”一具机甲发出雷鹏那洪亮厚重的声音，回荡着。这些机甲是他们这些高官子弟都有的，算是应对随时可能发生战争的对策，本来，只有在非常时期才能动用。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抗衡秦云大力量，但又要消除这个对凌宇文有极大威胁的敌人，所以不顾后果地开出自己的机甲来。

　　江唯走出小楼，看着气势汹汹的雷鹏等人，有些失落地道：“你们来晚了，他已经走了。”抬头看了看夜空，秀眉蹙了蹙，自言自语地嘀咕：“飞……走了。”

　　“撤退！”雷鹏无奈，只好带人离开了。

　　江唯回到绮云的房间，坐在床前，思绪万千想着想着，就这样睡去了。

　　“小唯，怎么是你。我……我……现在在哪里？”清晨，绮云醒来就看见床前的江唯，江唯跟着也醒了过来。

　　“绮云阿姨，你好了！你现在在我的房子里。”江唯惊喜道。

　　“难道……我又犯病了！小唯这次我没有惹什么麻烦吧？”绮云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有，阿姨一直很好。”江唯安慰道。

　　绮云放下心来，沉默一会儿，低声自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韵文回来了！”邹绮云精神有些虚弱，眼中满是欢快的笑意，似乎在回忆甜美的梦境。

　　“恩……”听见绮云这么说，江唯一愣，看来绮云这次没有把发病中的事情全部忘记，心情不禁黯然。为了不让绮云怀疑，江唯强做笑颜，道：“阿姨，和我说说韵文的事情，可以吗？”

　　邹绮云柔和的目光看了看江唯，慢慢追忆道：“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在我最痛苦黑暗的那段日子是他陪伴我渡过的。但是，他被带走了，我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说着说着，邹绮云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伤感。

　　听着绮云的诉说，江唯不禁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暗想：“他现在在哪里呢？”

　　现在该干些什么呢？我飘荡在客星的天空中，默默思索着……离红鹰的审判还有几天，现在有些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