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半点可能

　　苦逼的日子一但开始就不知道何时结束。慢慢的苏小气也就习惯了扫地小厮的身份，每日一大早起床开始打扫，直到中午的时候才能闲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刚开始还好，老马还带着他做了几天，可是两天过后，老马就彻底撒手不管了，把清理落叶打理镜湖的活全部都交给了苏小气。

　　当然苏小气并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几天时间就从老马嘴里连逼带赖的套出了一些吸收灵气的口诀方法。

　　灵山每日一大早都特别平静，平静的不像有人一般，所有的弟子包括长老七位祖师爷都不肯放过这一天中灵气最盛的时刻。苏小气一般做打扫的时候也遇不到几位灵山弟子，及到中午时他又差不多打理完毕扛着大扫帚大摇大摆的就回了朝阳峰的小草房，房子虽小无人问津，也算是一处安静所在。

　　在灵山大殿登记造册领了身份牌，苏小气也算是灵山正示的一份子了。衣服虽然不是白袍，灰衣灰布的穿在身上也还算舒服。

　　这一日，苏小气打扫完毕之后又坐在屋子里偷偷按照老马教的口诀试着练习。

　　“气聚丹田，散之肺腑。我吸，我在吸。”

　　苏小气练了个把时辰不禁恼火大骂：“这他妈的是什么鸟口诀，吸个鸟的灵气哦。小爷我吸了这几日怎么没一点感觉。”

　　“老马不会在耍我吧。”

　　虽然对修练十分向往，可奈何全无头绪，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唉，算了，还是先弄点吃的吧。”

　　灵山每峰都有自己的饭堂，只不过饭菜都不怎么样，没什么油水。苏小气翻遍了几间小屋包括老马的家当都翻了出半点感兴趣的，最后还是在自己屋子里翻出了几天前小青龙拖回来的那只五色大头鱼。还好鱼并没有坏，只是被小青胡乱的咬了几口，可能觉得没有熟的好吃吧，也就不理不顾了。

　　苏小气洗了鱼，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点上火把架上一口大黑锅准备炖鱼。小青这几日不见动静了，自从那只黑漆小葫芦被它霸占之后，苏小气也懒得理了，扔在桌子上反正也跑不了。

　　没想到鱼还没煮好，那只小青龙却从黑漆小葫芦口溜了出来，远远的盯着那口大黑锅不断的砸巴着嘴。

　　苏小气觉得好玩，招手道：“小家伙，你鼻子还是蛮灵的吗。放心，呆会少不了你的。”

　　小青龙大着胆子爬到苏小气手上，一阵摇头晃脑，可爱之极。

　　“唉，你跟我一样。孤苦伶仃的，你那个老子也只是只糊涂龙，怎么就把你给丢下不管了呢。”

　　小青龙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时探头望向大黑锅，哈拉子都快流出来了。苏小气不断的把一些香料加入锅内，不多一会儿大锅里就升起了一阵鱼香味。

　　“好香啊。”

　　苏小气拿勺子刚尝了一口，就听隔壁不远处老马房间的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老马拿着个酒葫芦伸出鼻子嗅了嗅然后两眼放光朝苏小气身边走来。

　　“好小子，煮什么东西呢，这么香。”

　　苏小气没好气道：“煮什么关你毛事。老马，没你的份。”

　　老马嘻嘻哈哈道：“臭小子，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师傅吧，传了你修练功法，连点吃的都舍不得。”

　　一提起修练功法，苏小气就更来气了：“什么狗屁的修练功法，我试了无数次，一点感觉都没有。老马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吗，就你这体质，就是给你吃上灵丹妙药也没什么用。你呀还是踏踏实实的扫地吧。”

　　“嗯，好香啊。”

　　老马凑近大黑锅从苏小气手中抢过勺子道：“我尝尝。”

　　吱吱！

　　苏小气被他一袭话说的愣在一旁，盘在他手上的小青龙却是龙颜大怒，张开小嘴露出两对尖牙。

　　扑通！

　　老马刚舀起一勺鱼汤还没来得急送入嘴里就被苏小气手上的小青龙吓的脚下一个踉跄勺子直接脱手掉进锅里。

　　“哎呦。”

　　苏小气被溅起的鱼汤烫的一阵手忙脚乱：“老马，你这是干什么，不好喝你就别喝，犯不上发那么大火，想汤死我啊。”

　　老马对他的话却是不理不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左手：“这是，这是一条蛇。”

　　小青更怒了，昂起头凶神恶煞。

　　“小青，别胡闹。”

　　苏小气安慰小青道：“这是老马，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可不许你胡乱咬人。”苏小气又朝老马道：“老马，你就别装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它叫小青，是一条小龙，哪里又是什么蛇了。”

　　老马更吃惊了，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世间万物，龙贵为尊。这种生物普通人根本难得一见，就算我们灵山长老也不见得就见过，你，，你却养了一条。”

　　苏小气无所奈道：“什么我养的，我是捡得，赶都赶不走。这小家伙就知道吃，可难伺候了。”

　　鱼汤还没熟透，小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苏小气捞起一块鱼肉放在碗里，小家伙开心的扑了过去。

　　“你看，什么高贵，它就是一小吃货。”

　　苏小气朝老马招手道：“来，我们一起吃点。”

　　老马盯着小家伙，好一会才敢坐下来。苏小气递过碗筷两人就着鱼汤开心的喝酒吃鱼肉。

　　“老马，你说我这体质不能修练，难到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老马吃着鱼肉，眼光却是一直盯在那条小青龙身上。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就是灵山的灵尊蛮牛他都不觉得稀奇，这条小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灵山收徒向来极严。早就跟你说过，你的体质有如一块大石块，一窍不通，人身六个脉门一个也看不出来，雪山气海更是没有半点先天灵气，就你这体质要想修练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难到一点可能都没有？”

　　老马又装了一碗鱼汤，道：“根本没有可能。”

　　苏小气心底燃起的一点希望被打击的荡然无存，虽然稀里糊涂的进了灵山。可是进山却不能修行，那还不如不进呢。

　　“真的就一点可能都没有。”苏小气不死心，又问一遍。

　　“嗯。”

　　老马飞快的吃着鱼汤，好像在跟小青龙较劲一般：“半点可能都没有。”

　　“哇哇日的。”

　　苏小气顿时一颗心彻底掉入冰窟。

　　小青个头虽只有小指头般粗细，可是吃起鱼来可是飞快。谈话之间，苏小气已经捞了三块肉丢进它碗里。

　　“喂！你们给我留点。”

　　苏小气眼看老马又去捞鱼，连忙抢过勺子。

　　一条五色鱼很快被两人干光了，吃完鱼肉，喝鱼汤，苏小气和老马自是心满意足，小青龙却是意犹未尽，抬起小脑袋不时向锅里打量。

　　“没了，真的没有了。”

　　苏小气在小青眼吧吧的张望中不得不在大黑锅里一阵翻找，结果只翻出一堆碎骨头。

　　吱吱！

　　小青龙不干了，瞪着老马一阵张牙舞爪那情形好像在说都是你抢了我的肉。

　　“小青，别闹，大不了，下次我们在去打一只老虎来。”

　　小青龙好像听得懂苏小气话，砸巴着嘴晃了晃小脑袋从苏小气手中溜下来不一会儿消失在草层里。

　　老马瞪大眼珠子，羡慕不已：“真没想到，你竟然有此福份。”

　　“只可惜我们灵山没有练养灵兽的功法。否则，有了这条灵兽，那可是比的上一个小圆满的存在呢。”

　　老马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大黑锅被他们吃的只剩下渣的鱼骨头大惊道：“这是什么鱼，哪来的？”

　　苏小气喝着鱼汤好笑道：“老马，你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的吗。难不成你吃个鸡蛋还要找到那只下蛋的母鸡吗？”

　　“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练养灵兽，那是什么东东？”

　　老马不理他，翻着肉骨头一点一点查看，越看越惊：“这是镜湖里的五色鱼，是我们灵山弟子饲养专门供养灵尊的。”

　　“哦，原来这家伙真叫五色鱼啊。”

　　苏小气笑道：“看来我并没有叫错。”

　　“你是怎么捉回来的？”

　　“不是我，是小家伙拖回来的。”

　　老马一时之间大惊失色：“不会吧，难不成小家伙去了镜湖。”

　　吼！

　　灵山大殿之后，突然又传出了震天般的吼声，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竟比两天前更加大了。

　　“什么声音？”

　　苏小气这一次是听真切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两天前的那一晚不是在做梦，这声音是真实存在的。

　　“遭了。”

　　老马一拍大腿道：“小家伙闯祸了。”

　　苏小气也被这震天般的吼声惊的心神一荡，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两人飞快的跑的岩石上向下看。灵山大殿后灯火通明，数道身影不时来回游走。镜湖上水声大作，灵山六峰上不时有人御虹飞下。

　　“这是？”

　　“这是灵山神兽-------蛮牛。”

　　老马错愕道：“没想到小家伙竟然敢去惊扰灵兽。”

　　吱吱！

　　苏小气也看到了镜湖之上那道粗犷的身影，正想去救小青龙，没想到一转身就听到了小青龙熟悉的吱吱声。

　　小青龙这么快又溜了回来，脑袋上还扛着一条大鱼，也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办到的。

　　“灵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