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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卧虎藏龙 第九章打劫

剑碟 | 作者:牛语者 | 更新时间:2017-05-12 01: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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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雁鸾霜与楚凌宇辞行。曹子仲亲送至府门外再三言谢满是感激之情只绝口不提昨夜杏树林中之事便如同什么也没生过一般。

  曹彬忙碌整夜处理善后加紧戒备以防金牛宫卷土重来。本来这日正是农历的大年三十可镖局里丝毫没了喜庆的气氛。劫后余生者暗自庆幸痛失亲友者哀声凄凄治丧吊唁。

  尽管曹府封锁消息极力掩饰昨夜的变乱。但府内火光冲天喊杀四起终究是惊动了官府。日上三竿时来了几个衙役询问情况曹彬推说是强盗劫掠已被击退又取了百两纹银分赠几人将此事暂且摆平。

  晚上的年夜饭了无味道草草结束谁都不晓得金牛宫何时会再来报复。可奇怪的是连过数日府中都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大伙儿的心才渐渐放下。

  自杏树林一战后林熠与曹子仲再也没有碰面过老爷子深居简出做了甩手掌柜对前来登门慰问的宾客都分由曹彬、曹执接待迎洽。

  他有时想起雁鸾霜临别之言隐隐预感到自己无意之中又卷入了一个深浅莫测的漩涡里。而这个漩涡的中心应就是曹子仲。

  经过一个来月的休养林熠的伤势逐步痊愈功力亦恢复了八成上下已有自保之力。但顾念孙二与司徒宛的密谋且金牛宫吃了偌大的一个亏也绝无忍气吞声的道理于是决定再暂住上一段时日静观其变。

  正月十五后主顾逐渐上门这日又接了一笔年前就预订的生意。可镖局里的人手却有些吃紧一些告假还乡探亲的镖师尚未回来。而曹执要忙着照料受伤的司徒宛无暇旁顾唯有曹彬亲自出马。

  曹衡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又是撒娇又是央告着要随爹爹同行。经历了那夜金牛宫的突袭曹彬也不甚放心把他和曹妍独自留在府中。想着这次接手的镖银数额并不大所经之处也无太多凶险便答应了下来只喜得曹衡连翻了几个跟头。

  曹彬遂为他与曹妍向林熠告假林熠一皱眉头说道:“曹大哥小弟静极思动不如陪你和大嫂到隋阳府走上一圈权且当是散散心。”

  曹彬不虞有他爽快答应翌日一早率着镖队起程上路。从涟州到隋阳大约七八天的路程大多是一马平川的官道十分好走。这当中只有一段山路时有山匪出没但也从未动过威远镖局的生意。

  那货主雇了辆牛车也携了两个仆人随行。每晚宿店都招呼曹彬等人小酌几杯几日下来双方处得颇为熟稔。林熠隐身车队之中白天赶路晚上睡觉也没谁来多搭理他。倒是曹衡、曹妍一路上不住的缠着他说些典故逸事打光阴。

  行了六日前面的道路渐渐崎岖已进了隋阳山的北麓。待翻过此山再行百余里便是北地重镇隋阳府至此行程已过大半。

  晌午时镖队正沿山道徐行忽听后头马蹄声响两名黑衣骑士泼喇喇催动马匹赶了上来其中一人高举马鞭威风凛凛吆喝道:“闪开闪开没长耳朵么?”吆喝声中两人已从镖队里穿行而过拐过弯角绝尘去了。

  马横血气方刚用力吐了口唾沫望着那两人的背影低骂道:“属螃蟹的么?”

  曹彬笑道:“马兄弟何苦跟他们计较?或许人家身负要事急着赶路略有失礼也是难免。”

  马横哼道:“那么宽的山路他们偏要往镖队里挤分明是在耍威风。要不是行镖在外隐忍要紧我方才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那货主连忙道:“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曹衡打趣道:“和大叔我看你干脆改名叫‘和生财’算了可不人如其名么?”

  众人说说笑笑又行出五六里身后再次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两名与先前黑衣骑士装束打扮一模一样的壮汉催着坐骑又了过去。不久之后又有两拨四骑先后从后赶过俱都飞扬跋扈气势凌人。

  马横催马追到曹彬身侧说道:“大师兄这事儿可有点邪乎。”

  那“和生财”一听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曹爷这些人是冲着镖银来的?”

  曹彬摇头道:“说不准。按理隋阳山是伏虎寨商六的地界咱们每年都有派人拜山十多年来相安无事他该不会突然朝咱们下手坏了道上的规矩。”

  马横说道:“我看那些黑衣人不像商六的手下不定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曹彬道:“也许事有凑巧人家未必是针对咱们。大伙儿打点精神多加小心也就是了。”他话音未落镖队后方第五次响起了马蹄声不过这一回马蹄声在接近镖队后慢慢悠悠的放缓下来。

  马横低声咒骂道:“他***又来了!有完没完闹什么鬼?”转回望只见一人一骑马上坐着个中年男子相貌丑陋乱糟糟的头在头顶打着卷儿远远看上去像足了鸟窝。

  他一身缎袍背后负剑任马往前走自己却在打瞌睡不疾不徐始终与镖队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

  如此走了一段曹彬示意放缓车。那人恍若未醒坐骑却跟着慢了下来。

  马横再也忍耐不住道:“大师兄我去探探他。”

  曹彬心中早已生疑闻言颔道:“形势未明敌我未分不动手为好。”

  马横应了返身策马来到镖队末尾停下坐骑喝道:“朋友你这算什么意思?”

  那人像是被马横惊醒一般勒住马缰睡眼惺忪翻了马横一眼道:“什么什么意思我赶路的这道是给你一个人走的么?可笑!”

  马横打着哈哈道:“赶路的?你这话才真正可笑。你若正儿八经的赶路为何不快不慢偏偏就缀在咱们镖队后头?”

  那人怪眼一瞪道:“奇怪了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隋阳山又不是你们威远镖局买下的我想怎么走便怎么走难不成还要你来批准?”

  马横浓眉一挑嘿道:“好伙计你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那人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法子。”

  马横大怒正欲作就听曹彬叫道:“马师弟咱们赶路要紧莫耽误了行程。”

  马横横了那人一眼沉声道:“不是最好不然咱们威远镖局也不是花架子纸老虎!”拍马追上曹彬道:“大师兄你都听见了?我敢打赌这小子十有**和前面那些人是一伙的打的就是镖银的主意。”

  曹衡不晓得天高地厚听了这话反而大大兴奋起来问道:“马叔你是说有人要劫镖?”

  那“和生财”顿时吓得面色如土说道:“曹爷曹大爷你可一定要保得我身家性命的周全。只要这批货不出问题我将贵镖局的酬劳再加上一成不两成!”

  曹彬安慰道:“和老板宽心在下既接了这趟镖自该护得它周全。何况咱们威远镖局的招牌也不是谁说砸就能砸的!”

  “和生财”一颗心七上八落战战兢兢跟在曹彬身后。镖队后面那人骑着马依旧一副笃定悠闲的模样。

  马横高声喝道:“兄弟们大家伙儿都把招子放亮一点胸脯挺高一点别让人家看了咱们威远镖局的笑话!”

  众人轰诺道:“知道了!”一个个神情振奋摩拳擦掌。虽说眼下的情形有些古怪但镖局子里的人哪个不是刀口讨命的过活一旦遇事绝无当孬种的道理。

  大伙儿见那人形迹可疑十有**就是“踩盘子的”均晓得恶战将临不消马横提醒也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头。

  中午时分镖队到了一座山口。前方两道山崖有如斧削相对而出。一条黄土山路弯弯绕绕朝里延伸光秃秃的山壁不见林木。

  曹彬与马横悄然对视心里均想道:“真要打劫应该就是这里了。”但明知如此此去隋阳府别无他途唯有从谷里穿行而过。当下众人加紧脚程进入山谷暗自都握紧了刀把。

  果不出其然刚进山谷半里多地猛听见高空中一记尖锐的呼哨。两侧山崖顶上现出二十多人纵身飘落拦住去路。前后两头马蹄声脆响各有十余骑奔出将镖队严严实实的堵在了中间。

  一直跟随在后的那个中年男子睁开眼睛舒服地伸个懒腰哈哈笑道:“曹兄你们这趟镖的路算是走到头啦!”

  曹彬一挥手镖局里的人纷纷抽出兵刃护住镖车“和生财”双腿酥软两手搂住马脖子好不容易才没掉下去嘴里直念“三清圣祖保佑、三清圣祖保佑”。

  林熠偷眼观瞧就见除了那名中年男子外前方三十多人里有两男一女分外醒目大咧咧站在伫列的最前头。

  当中的女子已是半老徐娘穿着鲜艳的大红披风腰间并排插了十二把飞刀刀锋蓝汪汪的闪烁显然喂过剧毒。在她左是个老者手拿旱烟袋眯缝着小眼睛有滋有味的吞云吐雾。

  右站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宛如铁塔手上一对铜锤每只不下百多斤一左一右扛在肩头。

  曹彬扬声问道:“敢问究竟是哪路的朋友为何拦住曹某的镖队?”

  那半老徐娘“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红影乱闪说道:“曹彬亏你还在北地行镖多年连太阴四煞都不认得这双眼珠子早该挖下来给咱们当家的下酒喝啦!”

  曹彬顿觉蹊跷他当然听说过“太阴四煞”的名头。但太阴山位居塞外与威远镖局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何以千里迢迢赶到隋阳山来打劫?况且这趟镖银的数目原该不入这些魔道妖人的法眼才对。

  他高声答道:“原来是太阴四煞!一直跟随我们的想必是阎九爷?”

  那中年男子脚后跟一踢马肚子从镖队里穿行而过完全不把曹彬等人放在眼里慢条斯理道:“不错正是你九爷。曹兄刚过完年没几天兄弟们却一个个穷得叮当响直找我要饭吃。

  “兄弟左思右想只好厚起脸来向你讨点银子使使。久闻威远镖局慷慨仁义想来曹兄不会驳了这点面子吧?”

  曹彬笑道:“敢情是阎九爷缺钱花。这个容易在下立马奉上二百两纹银权当与诸位交个朋友。”

  那半老徐娘笑道:“曹彬你打叫化子么区区二百两就想叫太阴四煞走路?”

  曹彬不动声色耐着性子道:“要按红娘子的意思又该当如何?”

  那铁塔似的壮汉洪声道:“什么该当不该当的?镖留下人滚蛋不就完事么!省得你熊五爷动手。”

  马横火冒三丈叫阵道:“熊五不要满嘴放屁你有种就过来跟马爷爷先过上几招!”

  阎九阴恻恻道:“不必了。咱们是来劫镖的可不是打擂台争哪个是天下第一。”

  曹彬道:“奇怪了曹某久闻太阴四煞威震塞北是一等一的人物怎么也会动上威远镖局区区十几车镖银的主意?”

  熊五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子本来干的就是打家劫舍这一行在哪儿打劫不都一样?废话少说是你们识相一点还是劳烦熊五爷送你们回姥姥家?”

  曹彬正欲答话忽然神色微动转而高声道:“阎九爷难得你照顾威远镖局的生意。曹某今日买你的金面这笔镖银就送给诸位了!”

  此言一出莫说威远镖局众人连太阴四煞也尽皆愕然唯有曹夫人隐约明白其中文章悄悄望了马车上的钱老夫子一眼见他缩在一角抱着曹衡嘴直打哆嗦。

  “和生财”连连向曹彬作揖道:“曹大爷这万万使不得呀这十几车镖银可是我的命根子绝不能送啊!”

  马横不解道:“大师兄这镖银留下了咱们兄弟的脸今后往哪儿搁?”

  曹彬一摆手低声道:“和老板和气生财嘛!”再以传音入秘道:“和老板放心今晚掌灯前在下保证阎九他们老老实实的把这十几车镖银一分不少给你送还回来。如若不然咱们威远镖局包赔你所有损失。”

  这时阎九狐疑问道:“曹兄你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吧?”

  曹彬道:“阎九爷只要你不动手伤人让开一条道咱们这就留下镖银离去。”

  红娘子凑到丈夫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当家的曹彬这般爽快莫非他已经知道─”

  阎九摇头道:“不可能那小子不敢耍我。”他一挥手喝道:“让路!”身后部众齐刷刷往路边闪开一道缺口。

  曹彬拱手道:“阎九爷多谢了咱们后会有期!”吩咐众人舍下镖银鱼贯退出。片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熊五咕哝道:“他***曹彬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屁也不放一个就把银子留下了?九哥这事有点玄乎。”

  红娘子问道:“当家的会不会那镖车上装的东西已经给调包了?”

  阎九一惊道:“我查过车轮印子应该不会。”

  果然一名手下兴冲冲奔来说道:“九爷全是通泰钱庄的现银没错!”

  那抽旱烟的老者蓦地一睁眼说道:“他们都已退出山谷口却在谷外的林子里停了下来。”

  熊五奇怪道:“八哥你的这双耳朵没听错吧?他们不赶紧回涟州报讯求援停在谷外作甚?反过来打劫我们?哈哈哈……”

  这老者姓汪在太阴四煞中年纪最长阎九虽为当家也得尊称他一声“八哥”。只是识趣的从不敢连名带姓的一块儿叫免得被老爷子错听成“王八”一怒赏上几个耳刮子。

  汪八听熊五的口气意似不信傲然道:“老夫的‘谛听神耳’岂会有错?你若不信回头自去打探。”

  红娘子抬头看看天色道:“八哥的耳朵天下无双也不必再去打探了。我看日上中天他们该是在用饭吧!”

  熊五呸道:“他***丢了镖银还有心思吃饭这些软蛋脸皮也够厚的。”

  阎九道:“别管他谅曹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咱们出谷。”一声令下众人驾着镖车出了山谷往隋阳府方向行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并不见威远镖局有人从后追来一行人的心情更加松弛。

  红娘子笑道:“我原以为少不了要飞刀子没曾想曹彬这么不禁吓男人做到这个分上可真够窝囊。”

  熊五道:“可不是?以前听说曹彬也有两下子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撞上了才晓得也是个软蛋。跟他兄弟一个样。”

  蓦地山道旁的密林中有人说道:“你们高兴的太早了点吧?”缓步走出二十个道士或老或少每人背后均负有一柄仙剑。

  这嗓音低沉柔和然而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犹如重鼓惊雷轰轰作响阎九等人猝不及防之下一阵气血翻腾两眼眩。身后十几个手下纷纷闷哼身躯摇晃还有几个一头从马背上栽落。

  那些骡马受了惊吓扬啼嘶鸣车队立时乱作一团。

  阎九暗自骇异举目望去。就见那开口说话的是位白衣老道鹤童颜怀抱一柄拂尘。在他身后的十数名道士眼蕴精光渊岳峙一看即是硬手。

  阎九勒马不动思忖道:“莫非是曹彬有了准备在此埋伏下帮手?可他又怎么算到我今日要来劫镖?”

  他微一抱拳问道:“敢问道长大名何故拦阻阎某的去路?”

  白袍老道淡淡道:“贫道心航僻居涟州阎先生恐怕未必听说过。”

  阎九愕然道:“原来道长是奉仙观观主心航真人阎某眼拙失敬失敬!”

  心航道人微笑道:“‘真人’二字贫道愧不敢当阎先生也无需客套。”

  阎九道:“不知心航道长拦下阎某的车队有何贵干?”

  心航道人嘴角挂上一丝蔑然笑容道:“阎先生这车上装的镖银是你的么?”

  红娘子柳眉一竖说道:“好啊堂堂的奉仙观观主也做起黑吃黑的买卖来了传出去直教天下人笑死。”

  心航道人面不改色道:“诸位差矣。这十几车镖银奉仙观一文不取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

  红娘子厉喝道:“是曹彬请你们来的么?难怪他扔下镖车自己跑了!”

  阎九心念急闪飞快的权衡利弊揣摩形势。奉仙观的这十几个道士分明是等在此地候着他们兄弟观主心航道人亲自出马说明是势在必得。

  太阴四煞虽未和奉仙观打过交道但心航道人盛名在外刚才露的那手仙家修为又实在漂亮自己几个兄弟是比不上的。

  何况久闻奉仙观乃正道第一名门天都派的支系自己又不是真的缺银子花犯不着为这十几车的镖银开罪对方。

  计议已定他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心航道长名重北地阎某自当从命。伙计们把镖车留下咱们走!”

  心航道人低喝道:“走?且慢!”

  阎九不明其意问道:“道长你还有何吩咐?”

  心航道人身后一名中年道士冷冷道:“镖车留下人也得留下!”

  熊五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出家人本当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竟也要做赶尽杀绝之事!”

  中年道士面罩秋霜肃然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上天虽有好生之德却也不会妄纵凶人。”

  阎九眼睛里闪过一缕骠悍精光嘿然道:“心航道长你什么意思不妨明说果真是要咱们太阴四煞把性命也交给奉仙观?”

  心航道人徐徐道:“阎先生若能诚心悔改不妨下马随贫道回转奉仙观从此面壁思过洗心革面贫道担保诸位毫无伤绝不妄杀一人。”

  红娘子啐道:“放屁什么面壁思过想把老娘关进黑牢里一辈子不见光么?没门!”

  心航道人面露悲天悯人之色叹息道:“诸位恶贯满盈仍不思悔悟贫道无奈只好替天行道痛下杀手了。”

  汪八猛吮两口旱烟“呼”的喷出一缕真元大喝道:“风紧收帆─”

  太阴四煞相交多年彼此之间早已形成默契。汪八喷出真元的同时红娘子亮起六把飞刀阎九拍出两道掌风齐齐向心航道人招呼去身子都腾空而起率着部众往路边山林里退却。

  汪八的旱烟管受真元鼓荡前端的窝锅里瞬间迸射出一蓬耀眼火星幕天席地涌了过去正是他的看家绝活“漫天星斗”。

  心航道人挥手扬起拂尘“嗤嗤”罡风如注不仅将那蓬汪八以本身真元激射的火星涤荡一清更风卷残云般把红娘子的飞刀、阎九的掌风尽数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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