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恶战

    最终这老头在聂书瑶面前停了下来，脑门上又磕了一个洞，抬头可怜兮兮道：“这位夫人，救救小老儿吧。”

    看他这可怜样，朱贤也心生不忍，“那江毅怎能这么狠心呢？老人家可是老实的小老百姓。”

    聂书瑶冷眼看着老头什么都没说，拉着朱贤再次往后退去，他们的后面是一家商铺的墙壁，如此才能保证后背的安全。

    “姑姑。”朱贤拉拉她的手提醒那老头爬起来了。

    聂书瑶道：“站住，在走一步当心小命不保！”

    “姑姑！？”

    可这老头也离他们只有三步远的距离了。

    老头咧嘴一笑，“都给我去死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飞扑上去。

    朱贤跟一直盯着老头的朱聪吓得大叫，说时迟那时快，聂书瑶的火铳响了。

    “砰！砰！”两声响起。

    再看这老头，他握剑的手碗断了，还有那膝盖也碎了。

    而聂书瑶手中的火铳正冒着烟，遥指着老头的心脏道：“这一枪留给你的心！”

    与枪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是老头短剑掉地的声音，老头红着眼睛道：“你是怎么识破老夫的？”

    聂书瑶冷笑道：“很简单，我们北地不产这么好的竹子，看你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本事的商贩。”

    “就，就这么简单？”老头不甘心，他行走江湖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就这么简单的栽了。

    正在这时，宋仁杀了过来，用刀背狠狠地砍在了老头后颈。将他击晕。

    可是眼看着整条街都成了刺客的天下，饶是他们这些人勇猛，也被那些刺客围在了一处。

    江毅没有冲出去，一行人将朱聪兄弟倆护在最里面。

    聂书瑶换好新的子弹抬头看去，今天的天气不错，她看到了斜对面的窗户开了一面，有反光的东西在亮。

    随即想到了最坏的打算。便抬起火铳开了枪。

    “砰！”一声。子弹穿过窗户，响起了一声惨叫。

    “果然是蓄谋已久。”聂书瑶轻声道。

    “现在怎么办？”几个人同时问向聂书瑶。

    聂书瑶沉声道：“拖时间！”

    没多时，更大的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贤王亲自带着锦衣卫来了。正规军一到，这些鱼龙混杂的刺客们便纷纷四散。

    如此，危急算是解除了一半。

    聂书瑶的弹药是充足的，按照自己的推测。看到怀疑的人便开枪。经过刚卖竹老头那一幕，没人质疑她。或许有误伤。好在中弹位置都是在腿部。

    就在贤王赶过来之时，离聂书瑶几丈远的一个卖香烛的摊子边上倒地的大婶动了。

    聂书瑶其实一直都在盯着她，未等她有下一步动作，便提前开了枪。厉声道：“抓住她！”

    江婉儿先一步冲了上去，一剑削掉了那个大婶手上的一包冒着火星的物件。

    随之自从有贤王的人去看那是什么东西，而江婉儿却是追起了那一瘸一瘸的大婶。别看这大婶瘸。跑得还挺快。

    聂书瑶看到这一幕后，大叫道：“快趴下！”

    话音未落她将朱贤朱聪按倒在地。

    “轰”地一声响。贤王派出查看的那两个人被炸飞，血肉模糊。

    好在聂书瑶的及时提醒，也庆幸这炸药做不怎么样，其他人只觉得头脑嗡嗡直响，倒也没什么大碍。

    正在众人觉得侥幸逃过一劫后，对面酒楼的窗户上又再次亮了起来。

    聂书瑶再次开了火铳，骂道：“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火铳响起，江毅也亮出自己真正的本事，踩着人群的头顶，踏着酒楼的招牌旗帜便飞身钻进了那面窗户。

    贤王也大手一挥，“查封附近所有店铺！”

    再看江婉儿所追的那个大婶，毕竟是腿上受了伤，很快就追了上去。那大婶也是个狠的，挥着手中的剑就跟江婉儿对打起来。

    没几下却被江婉儿刺中要害，倒下后，江婉儿用沾了血的剑挑开她包了大半张脸的头巾，这一看便觉得有些面熟。此时这大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江婉儿是易容术的祖宗，细看之下就知道她易了容，将那人皮面具揭下后，她愣了。

    没多时哈哈大笑，“没想你会是这么个死法，真是痛快！”

    这扮作卖香烛大婶的就是小桃红，她本想趁乱将手中的火药扔给聂书瑶，这样就是一举三得，不但能炸死聂书瑶还能将两个皇子灭了。那么她的功劳可是巨大的，她先是惹了风月又叛了宁王跟兰先生，除了庞太师外无路可走了。

    可是她没想到聂书瑶竟然那么警醒，先一步把她的腿打瘸了。腿上一痛，手上的动作就缓了，被江婉儿一剑削掉火药，她也只能逃之一途。

    江婉儿到现在才将心中那口浊气吐出，如今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自己不是笨蛋了。

    回到聂书瑶身边后，对她说这件事。聂书瑶也只有皱皱眉头，让贤王处理了。

    贤王的人可不好说话，就算小桃红没死，依着今天的刺杀规模，抓到的人都少不了砍头一条路。

    没多时，江毅也从那楼上抓下一人，这人手臂上中了一枪，不过，他们都认的他。

    “柳如渊？你没进大狱呀。”聂书瑶冷笑道。

    “妖女！”柳如渊想杀聂书瑶的心思可比刺杀皇子要重，他躲在楼上就是为了放冷箭，可他实在是没想到聂书瑶的火铳会打中自己。

    聂书瑶微微一笑不再看他，吹了吹火铳上的烟，自己的火铳可是改进了又改进，那么点距离还是能打中的。

    到这时，整条大街已被封了，那些刺客死的死，伤得伤。地上也到处都是血迹。

    聂书瑶看着两个皇子道：“怕吗？”

    两人对视一眼，坚定地说：“不怕！”

    聂书瑶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那好！我们去事务所。”

    贤王拿他们没法子，调了一支小队护卫。

    这场刺杀让朝堂震惊，抓的那些人在酷刑下全招了，但却只指认了柳如渊跟几个幕僚，本来就是以他们名义行动的。对于后面的庞太师却没多大影响。

    当庞贵妃的位分掉到康嫔时，庞太师终于动摇了，当着所剩无及的幕僚的面，道：“唉，没想到最后一搏也败了。看来，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徒劳的。”

    方林皱眉问：“不知，这是哪位高人讲的？”

    庞太师幽幽道：“咱们大明的张太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