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奋然决择 一百一十三 分道扬镳

　　郭文韬鄙夷道：“老师真会做戏了，其实你才是周家十三人命案的主谋，你利用我接近周正，为的又是哪本《九官要术》的书。”

　　“唔，好，有长进，不似从前一味的愤青了。”秦士钊也不恼，还有点得意的道：“所以我一向都很欣赏你，觉你还是可以雕琢成才的。”

　　“我问你，哪本书就哪么重要？你竟要为了它而去杀了人家一家吗？”郭文韬质问道。

　　“哪本书重要不重要，并不是你能理解的。”

　　“我们都以为你是我们士子的楷模，但是……。”

　　“楷模？哈……哈……其实只是你们仅看到我风光的一面而已。”秦士钊干笑了几声，又若有所思的道：“我们当官的，哪有这么容易呐？事情弄到如今，我亦是不得已，谁叫那个周老头阻碍办事，执迷不悟，另还不宁呢？因此受到惩罚也就无可避免了。”

　　郭文韬哼了一声，讨厌地瞥了他一眼。

　　秦士钊见他仍然不满，但也没再解释。只用手指着北面的繁星，正色道：“我只一句话，就是皇命不可违。”

　　“哪本书，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亦不见得它有多好，你又何必呐？……。”郭文韬想继续说。

　　秦士钊打个手势阻断他的话，道：“哪本书不是一般的书。即使它是一个阴谋来，我们都不能放过。”

　　“阴谋？你说这本书可能是一个阴谋？”

　　“没错，它里面的武功十分诡异，不过这些你是不懂的，也就不说了。”秦士钊并不知道郭文韬练习过《九官要术》所以才这么说。

　　“诡异不诡异与你们这些大人又有何干呢？”

　　“因为它的武功威胁到杜盟主，所以就关我们的事了。”

　　“你要保杜盟主？喔，因为它的武功威胁到杜盟主，所以你们就不惜一切地要收挪去。哪为什么要保杜盟主呢？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武林人物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又有何关系呢？”

　　秦士钊沉思一会，道：“唔，这里关系重大还不能说给你听。”

　　郭文韬想起自己练习《九官要术》时的窘境，心里就狐疑起来：“这本秘笈的武功的确很诡异，但并不似传说中的哪么厉害，不知它是谁写的？这人写出来又有什么目的？”

　　“唔，有见地，这个正是我要思考的。只不过，还不知如何入手。”秦士钊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郭文韬道：“我看最可疑的是哪个托镖的人，若找到他，事情或者就可以有个了断了。”

　　“好啊，你的确是个可造之才。你若跟我的话，我也可以保你做官，你说怎么样？”秦士钊试探地说道。

　　“你是要我营营役役地做你的棋子么？算了吧！不了。”郭文韬冷笑道：“而且你已经不是我所敬重的人了。”

　　秦士钊道：“怎么？你真的这样鄙视我？”

　　“对，你已经不值得我敬重。你这么滥杀无辜，还一点都不后悔，真是匪夷所思啊！”郭文韬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冷血吗？你杀的人可都是个好人啊！”

　　秦士钊摇摇头手指轻点，叹气道：“我说你……啊，嗨，你还是没真正的学到家啊！……。”

　　郭文韬扫了他一眼，昂然道：“我学的是圣贤之书，它教我爱民如子，救万民于水火。”

　　秦士钊摇头沉思，良久，忽然仰望着星空目光空灵，手指向东北方，朗声道：“我不仅是你的老师，也是太子的老师，这太子亦就是当今的皇上。你说皇上的事，我怎可以不管呐？”他说罢拍一拍郭文韬的肩，劝慰道：“文韬，有道是皇命如天，为师受命于皇上自必然要歇尽所能。所谓做大事不拘小节。死几个命如草芥，生如蝼蚁的小民，亦是在所不惜，微不足道的事情。我们倒不要为了这区区小事而生出些隔膜来啊。”

　　“你……你这么做，对得起滋养你，承载你的百姓么？”郭文韬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师居然会说出这种人鬼不如的说话。

　　“哈哈……官场里的事，你能知道得多少？……你……。”

　　“够了，换在在包拯的时候，你等要被推上虎头铡的。”郭文韬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愤然道：“我本以为老师是我的榜样，但现在看，是真让人失望啊。”

　　他忽然觉得老师与自己就象隔着一面墙，而且这是一面很厚的墙，现在已经看不清对方的真脸目了。

　　“文韬，你又何必执拗呢？”秦士钊仍不死心，抿嘴道：“如果你肯跟我，你哪些罪也不是什么阻碍来，我可以帮你摆平它。”

　　若果答应老师的安排，就意味着与他同流合污，成为他的羽翼，干自己不想干的事。

　　“不了，看来做官也不见得能为民请命！你说我做官又有什么意思呢？”郭文韬很失望，兀自叹口气道：“原来做朝廷的官是这么个样子的。哪我又何必执意，枉费心机噢？”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若错过……。”

　　“算了吧。”郭文韬掏出哪封秦士钊给的荐贴，断然道：“要做这样的官，不做也罢。它并不是我想要的，秦大人，我们就此别过。”当面将荐贴撕了，毅然而去。

　　“你……”秦士钊见郭文韬如此决绝，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怀疑起自己的手段是不是还不够高明。

　　夜色苍茫，郭文韬出了后院，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树林之中。

　　此刻，他心乱如麻，愤然难平。刚才，他所撕毁的是自己追求了十多年的机会，而且，这机会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有。放弃机会看似是个傻瓜，但他并不后悔，他很清楚自己所追求的，并不是为了做官而做官，他想追求的是如何为民请命，做一个恍如包公哪样铁面无私，公正不阿的人。

　　今天他不仅失去了做官的机会，还失去了一位良师益友，“不，根本来说，是自己一直都没看清楚秦士钊哪真实的一面，直到如今才知他与自己是政见迥异，因此决裂亦就必然之选了。其实命途险恶，许多人都将自己包裹在虚伪之中，真心表露的却是少之又少。回想起来，反倒是哪些看似粗鲁的绿林好汉，才是真情表露，豪气干云的表率，他们更值得自己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