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满身的水渍，含笑九泉裹着一条毛巾颤抖地坐在教室里。其余的同学都走了，现在的教室里只剩下了四个人。但除了春野樱他认识外，其余三个，他都不认识。但春野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似乎还有桃花的幻影出现在她的眼眸里，直直地盯着教室角落里，那个全身都围绕着冷酷的身影——宇智波佐助。

　　含笑九泉带着一只墨镜，回头望了眼坐在角落里的宇智波佐助，疑惑道：“喂，鸣人，那个家伙天生的面瘫吗？”

　　鸣人也疑惑地看着他，低声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什么嘛……我只听说他是忍者学校这期毕业生里最强的下忍。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有那种生理特质……以区别天才与我们这些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含笑九泉认真地看着鸣人，继续说道：“这才是我想要了解的话题……嗯，就是！”

　　“唉……那个人……”鸣人欲言又止，一副很痛惜的样子。

　　“那个人，天生面部神经出现了问题吗？难怪啊，上天公平的，给了你一样东西，就会剥夺你另一样。难怪他这么强，原来也是有所牺牲啊！”含笑九泉接着鸣人的话感慨道。只是他的理解真的有很大的问题，而且他说话的声音也未免太大了点。

　　刚刚转身坐定，含笑九泉便感到背后有两道目光将自己锁定。

　　“有杀气！”

　　含笑九泉与鸣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霍然转身，阴郁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含笑九泉，而春野樱也握紧拳头，全身似乎要冒出火来的样子：“含笑九泉！！！”

　　那是怎样的杀气啊……就连一向只追寻实力的含笑九泉，也不禁感觉到了这个世界上的另一面……原来，实力在怒火之下，能够变得更加夸张！

　　“鸣人，顶住，我去叫支援部队来！”

　　话还没传进鸣人的耳朵里，含笑九泉便消失原地，出现在教室的门口。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会使用瞬身术了。

　　“好快！”宇智波佐助瞳孔一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再不复刚才的轻蔑（阴郁）。

　　春野樱似乎也惊了一跳，但随即便下意识地改冲向了她更加讨厌的‘漩涡鸣人’……

　　半个小时后。气喘吁吁的漩涡鸣人，鼻青脸肿地坐在座位上，而含笑九泉则默然地坐在旁边，但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伤痕。看鸣人一眼，含笑九泉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人，毕竟是自己惹的祸，却祸水西引，让鸣人当了替死鬼。轻轻叹了口气，含笑九泉低声道：“鸣人……对不起。一会儿请你吃拉面。”

　　“好！我要吃拉面！”

　　鸣人猛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举着双手欢呼。这回办到坐旁边的含笑九泉郁闷了，“丢人啊！”右手一把将自己的脸捂住。

　　又过了一个小时。

　　众人都很无奈，如果不是对方是老师的话，几人恐怕会把他生吞活吃了不可。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含笑九泉仍旧无法联系上宇智波乾，仿佛对方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一般。

　　这个时候，鸣人突然提议道：“我们是不是给这位新来的老师一点礼物呢？这么晚还不到，昨天晚上，他肯定做了什么很累的运动，让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疲惫。”

　　半晌也没有人回答，不愿让鸣人尴尬的含笑九泉只得硬着头皮道：“什么礼物？”

　　“嘿嘿……看我的吧，我想……应该会很有趣吧！”鸣人阴测测地笑着。这样的笑，让含笑九泉突然觉得自己回应对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于是乎，鸣人便去进行一些奇怪的布置，东摆摆，西弄弄。一些忍具被他应用到了极限，教室的门檐上，被放了一桶油……而地上是一个小型的打火装置……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仍旧清冷地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但其目光从未离开过含笑九泉，这让含笑九泉很不安，仿佛被什么令人恶寒的东西给盯上了。

　　正当鸣人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含笑九泉几人都期待地看着教室的大门。这样的装置，简直是堪称一绝！不过片刻，在众人所期许的目光下，教室门被缓缓推开了。

　　快了！

　　快了！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有那么一刻，竟有种听到雷声的错觉。

　　“嘎吱……”

　　木质的教室门，本不该发出这样沉旧的开门声，但奇怪的是：几人都听见了！

　　看着渐渐显现完整的老师的身影，含笑九泉心中一突，当卡卡西的身影完全出现在眼前时……

　　“扑通！”一声，门上的水桶掉了下来，里面的油“哗啦啦”地洒在老师的身上，老师一脚踩在地上的打火装置，烈火一下子熊熊燃烧了起来。

　　“卡卡西老师！”含笑九泉突然大声吼道，身体瞬间出现在卡卡西的面前。却听得‘噗’的一声，那个燃烧着的身体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含笑九泉松了口气，知道刚刚那个是卡卡西的替身。想到这里，含笑九泉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毕竟这种装置就连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对付，怎么可能对付比自己还要厉害无数倍的卡卡西呢？

　　“怎么说呢？你们给我的第一印象，很讨厌！”卡卡西突然出现在了教室的讲台上，看着三人淡淡地说道。

　　含笑九泉松了口气，默然回到自己的座位。

　　今天的分班，自己这一班的要比别的班多出一个人，但他却没有想到对方会是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并没有多看含笑九泉一眼，继续说道：“到楼上天台集合。”

　　话音刚落，便消失不见，含笑九泉刚想打招呼，都没来得及。只得悻悻作罢。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却发现其余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你认识刚刚那个人？！”清冷的声音似某个角落传来，循声看去，没想到却是宇智波佐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好歹以后也是一个班的，含笑九泉还是笑着答道：“啊，你说卡卡西老师吗？他一直在教导我忍术，他的实力很强大！”

　　“那你刚刚还失态地冲出去。”鸣人一点也不给面子，哼哼两声，笑看着含笑九泉。

　　“呃……其实……对了，老师叫我们去天台集合，要是晚了的话，他可能会生气哦。”含笑九泉实在想不出什么回答来，只好扯开话题。

　　几人一想也是，连忙起身，出了教室门向天台跑去。

　　……

　　到了天台，卡卡西早在那里找了个阴影处，靠着墙边站着，金黄色的阳光暖和地照下，给整个天台镶上了一层金色。

　　几人刚一到天台，便被阳光刺得眼睛一花，然后才逐渐适应。黑色的头发与阳光反射，显得更加乌黑。小樱站在天台的栏杆处，向下望着，粉红色的头发似乎也镀上了一层清辉。

　　“嗯……”卡卡西突然拖长了鼻音，道：“集合了！”

　　几人好歹是忍者学校毕业，知道规矩，都迅速而整齐地站到了卡卡西的面前。

　　放下小说，右眼颓废地扫了几人一眼：“那么，大家都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话音刚落，便听见漩涡鸣人大声说道：“老师，问别人的名字的时候，要先报上自己的姓名！”

　　“这样啊，我的名字嘛，你们可以叫我卡卡西老师，兴趣嘛……好像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喜欢的东西嘛，有很多，讨厌的东西，也不少。理想嘛，我不想说……基本就是这样。接下来，你们谁先说？”

　　这时漩涡鸣人率先抢道：“我来，我来！”

　　“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感兴趣的东西是拉面；喜欢的是吃n碗拉面；讨厌的是没有拉面吃。理想是天天吃拉面。”

　　好经典啊！

　　众人皆满头黑线。

　　呆滞了一会儿，春野樱也说了：“我叫春野樱喜欢的东西，与其说是东西，不如说是‘人’。”说到这里，她腼腆地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桃红，蔚为奇观。然后面色一变，用泼妇般地眼神看着含笑九泉，颤抖着手指指着含笑九泉。接着大声说道：“讨厌九泉！”

　　“日！怎么是我？”

　　正在闭目思考一会儿应该怎么介绍自己的含笑九泉，突然听到小樱的话，诧异地看了一眼春野樱，又拉了一下旁边漩涡鸣人的衣角，低声道：“这个女人发什么疯？”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剧情改变了，本来应该是我才对。”漩涡鸣人低声答道。

　　“什么是剧情改变？”含笑九泉诧异道。

　　“算了，当我没说。”

　　“切……不说就不说。”含笑九泉没有再问，目光看向还没有介绍自己的宇智波佐助。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冷漠地说道：“宇智波佐助，感兴趣的东西是亲手将那个人砍成碎片；喜欢的东西没有；讨厌的东西很多。理想是亲手宰了那个男人！”

　　“啊，该我了……感兴趣的是学习忍术，喜欢的东西是忍术卷轴，哦……对了，还有幻术卷轴。讨厌的是体术卷轴。理想是有一天能够写出自己的忍术或幻术卷轴，让别人来学习！”含笑九泉笑着说道。在他看来，这些话都表达了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卡卡西满头黑线地看着几人，没有一个正常的。春野樱：从刚刚起就一起盯着佐助，花痴一个；漩涡鸣人：拉面狂人；宇智波佐助：面瘫碎尸狂兼复仇闷骚宅男；含笑九泉：按理说应该算是最正常的忍者，不过也是最不正常的‘人’……

　　轻轻叹了口气，卡卡西与众人都静默了片刻。

　　“明天……这个地方。”半晌，卡卡西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放下手上的书，目光如炬地向四人扫来。见他们都被自己‘吸引’，才继续道：“八点集合。还有，不要吃饭，否则……会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