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早晨

　　窗外的白桦树影影绰绰，东方的启明星炫示着黎明的到来。天将明未明，白桦树梢上的枝叶随风翩跹起舞，偶尔有一两片绿叶划落枝头，在空中盘旋一阵跌落尘埃。

　　这个夜，竟是连一丝虫鸣也未见，除了风擦过白桦的呼啸沙沙声，昨天之前还在这个时候鸣叫的小鸟，也没有了丝毫的响动……默然的一夜。

　　这时，窗户突然一阵响动，风不知何时开始逐渐变得大了起来，到最后竟是自然而然地将昨夜关上的窗户给打了开来。睁开模糊的睡眼，含笑九泉惘然地望向窗外。有些冷的景色，白桦树枝叶的翩跹，如同鬼魅的舞蹈，在阴影中不甚清晰，带着丝丝的神秘。

　　不知为何，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晃了下有些酸痛的脖子，把放在旁边的睡衣取来穿上。拖着木质的拖鞋，与地板相交发出‘咚咚’的响声向着卧室门口步去。

　　“怎么有种干了一天苦力的感觉呢？”含笑九泉喃喃着，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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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注定是麻烦的一天，因为分班的事情以及身体现在的状态问题。宇智波乾昨天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封印了他对外界的感知，让他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刚刚醒来的含笑九泉，只觉得身体内的查克拉前所未有的少，平时能够使用三次的忍术，估计今天只能用一次出来，而且效果还不一定有三次来的好。

　　摇了摇头，将最后一件外套披上。他没有在训练时候穿和服的习惯。当然，如果是宇智波乾的话，就一定会穿这样嚣张而华丽的衣裳。顺手从门口的冰箱里取出三天前买来的面包，兴冲冲地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含笑九泉来到了木叶村外的林间湖泊旁边。这个时候，卡卡西还没有来，无聊的含笑九泉只得自己练习了。就在他完成爬树训练后的几天，卡卡西又交给他一个训练方法：在水面行走。

　　与宇智波所说的训练方式竟是一致的。这个时候含笑九泉才觉得宇智波乾没有骗自己。但对方答应他的增强实力方面的事情，却仍旧没有着落。想到这里，心里一失神，还在水面练习行走的含笑九泉一下子栽倒在水里，还好现在是接近夏日的时段，水并没有特别寒冷的感觉，在这个早上，还有一些清凉舒爽。

　　“噗！”一口将灌进嘴里的湖水吐出，“呼呼……”地喘了一会儿气。含笑九泉才觉得好了一点。

　　突然，含笑九泉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湖面，悠悠荡漾了一会儿的湖波之后，平静下的湖水表层如同最漂亮的镜子。里面清晰地倒映，却是让含笑九泉愣愣地看着，半晌不能回过神来。

　　这是……我的眼睛？

　　他颤抖着身体，看着水下倒映的脸庞。一张清秀英俊的脸颊上，却有着一双与之格格不如的腥红眼眸，瞳仁周围围绕着三颗缓缓回旋的勾玉状痕迹，那双眼睛里，仿佛有着异样的魔力，就算是毫无疑问它是自己的眼睛，也不禁会产生怀疑。

　　泛着腥红色的光芒，在渐渐明亮起来的林间，如同即将更替的‘黑夜生物’。

　　“我……到底做了什么？这双眼睛到底……”含笑九泉喃喃着，眼睛半晌也离不开湖面。

　　“那是三勾玉写轮眼，不用怀疑……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弄来的，但毫无疑问，事实它就是写轮眼，而且是最高级别的写轮眼！”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卡卡西那颓废身影出现在背后，而他露出的唯一的右眼仍旧死盯着一本名为“亲热天堂”的不良读物。他的右肩今天没有再趴着那只名叫帕克的小狗，一头白发上面沾染了一些清晨的露水和残叶。

　　“卡卡西老师，我、我……”含笑九泉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表达不出来，本就内向的性格，此刻更是急得说不出话来了。

　　低叹了口气，卡卡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不清了，转移话题道：“对了，还没有恭喜你呢，昨天顺利通过考试……不愧是我的弟子。”卡卡西只管转移话题，也没有在乎这样一句话对于从小没有人认同的含笑九泉来说会有多大的影响力，也许是能够影响一生也说不一定呢。

　　含笑九泉兴奋地笑着，转过头来，用他那双腥红的双眼看着卡卡西，红色的瞳仁里，竟是给人一种清澈如水的感觉：“嗯，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如果宇智波乾看到的话，也许就会说：“这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单纯地追寻着力量，寻找着力量，努力地把握着力量……单纯地——武痴的眼神！”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含笑九泉进行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的水面行走修炼，正式结束了。

　　“高兴的心态，果然能够更好的修炼呢！”卡卡西站在远处，眼睛从书上移开了一下，往湖面看去。含笑九泉终于完成了水面行走的训练，在水面上一直行走了一个小时，圆满地完成了这项查克拉控制训练……

　　“卡卡西老师，我成功了……哈哈哈哈……”含笑九泉大笑着，忧郁阴霾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这样兴奋的大笑。这是对自我的肯定！

　　而这个时候，卡卡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含笑九泉一个简单的背影。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九泉啊，马上就要分班了，你自己看下时间吧……唉……”最后一个低低的叹息声，模糊地传来。

　　“啊！”

　　湖面传来一声惨叫，含笑九泉再一次落进水里……

　　路过林间的第一株树时，卡卡西似乎摇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