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混蛋这算什么

　　望着这个陌生号码，呆呆的望了许久才想到要接通。

　　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令我心颤的声音！

　　“是妖女，对不对！”我蹭的站起身，是她的声音，虽然只是一句“肖晓”对方的声音也得厉害，但不会错，是妖女的声音，我全然忘记了一切，激动得握紧了手机。

　　许久，那头才传来沙哑的声音，突然间明白妖女的激动以及说不出话的心情。

　　“肖晓，过得好吗？”这不是她说话的风格，很意外，我没有像平常一样狠狠的大骂，那种滋味说不上来，就好比分开久了的恋人突然联系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明明有很多话平常也积压了对她所有的情绪，到这个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偏偏这四个字在这个时候说出让我把之前所承受的一切全都记在脑海里，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很想这样回答她。

　　也许我该成熟一点，我狠狠的点过头，一边忍住眼泪。

　　“还……好！妖女呢？过得好不好？”听到那边许久才回应的声音，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好，声音里带着太多的牵强和酸涩。虽然她还是笑着回答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我想再追问下去，但她对自己的隐瞒同自己对她的隐瞒或许是同一个原因。想到这里到口中的话给咽了回去。

　　“肖晓”这是彼此沉默一会儿后的话。

　　听到这句，我的心再度悬起，一直以来，我都把妖女当作是无敌的，在学校也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至少我从不担心她会吃亏。

　　有什么委屈或者是不平总是会扯着嗓门发泄出来。从不会像现在半天才吐出两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她们面前我会轻易的出自己的软弱，或许在她们面前我一向如此透明。到有一天我才发现，因为我的不快乐带给她们更多的困扰，没有想到的是她们远远要比我承受得多。

　　电话那头，我听到了哭声。哭得很伤心，口中不断的说“混蛋……很想你们……我很想你们！”

　　我的眼湿得一塌糊涂。

　　“笨蛋，想我们就过来找我们。听到没有！”我擦干眼泪，大声对她说。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有些事无需言语，但是，我们面对的人生还很长，有些事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体会其中的苦涩。

　　我把我和陶玲的住址告诉了她，她说有时间会过来找我们。

　　然后匆匆的挂了电话。

　　几乎没有说到十句，如此短暂，让我久久无法从挂完电话中醒过来。还有很多话来不及跟她说，虽然以后有见面的机会，但那份失落却涌进了心脏，我感受到了惊慌。

　　恍过神，手已经冻僵了。

　　走在马路上，头被雪花盖住。我打了个电话给陶玲。

　　电话那头传来陶玲的娇喘声。话到嘴爆马上改口了，也就匆匆的挂完了电话。

　　没过多久，陶玲又回电给我。

　　问我找到魏昊了没有。我说找到了，别担心！已经拿到钥匙了，正在回家的路上。

　　她问，夫妻俩一起回去的吗?

　　我愣了愣，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我的脚印，挨肩的并没有谁。我回答“没有，他还有事，他叫了司机先送我回去！”我还在为他说好话，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恨这样的自己。

　　“这样啊，那么，肖晓如果一人在家很无聊可以来找我！”

　　我点过头，把电话给挂了!

　　我再次落魄的像个流浪人，曾经那些不堪的回首，仿佛就在昨天。我又回到了原点！

　　那天晚上我找了个旅馆睡，醒来发现自己口袋里没有现金。我连买早餐的钱都没有，鼓起勇气再次来到魏昊公司楼下。

　　再一次按了他的号码。接通了！

　　那边传来他庸懒的声音，似乎昨晚没睡好。

　　“是我！”我原本以为他能听出我的声音，说出这两字后我很后悔，凭什么以这种亲密的关系称呼。

　　他问我是谁，我苦笑，

　　“肖晓！”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我惊讶自己的淡然。

　　显然魏昊惊了一下。要不是睡糊涂了，看见陌生号码出现他会直接挂断。

　　“有什么事吗？”魏昊站在办公室窗前，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瘦弱的人影。

　　突然间我对他平静的态度感到一阵恶心，这个男人果然我无法了解，和别的女人睡过后对待家里的老婆却能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扮演着黄脸婆的角色。

　　“我把钥匙锁在家里。”站在风雪中我在发抖，出门时，只披上了一件风衣。外面比我想象得还要冷，抵挡不住寒风雪雨的凛冽，我躲进了大厦的大厅里。

　　“你现在在哪儿，我把钥匙送过来！”魏昊看到那个人影跑进了大厦里，却还是明知故问。

　　我告诉了他正在他毛司大厦大厅里，他叫我在这里等。

　　前台给我递上了一杯热咖啡，接过咖啡，我两手捧住杯子，咖啡似乎要被我的手抖出来，牙齿也在打架。不过厅里暖和，没一会儿，头上、身上的雪花都融化了。

　　可是，这样的我显得更加狼狈，头发几乎像刚洗过头一样，身上衣服也被弄湿了。

　　坐在沙发上，我试着用手把头发拧干，这种暖气和湿气加在一起，其实是最难受的。把头发随便理了理，然后捧起咖啡，一饮而尽，拿下杯子那刻，面前已经多了一个身子。

　　我抬头，正好触到魏昊向我看的眼神。本能的把头低了下去。站起身，也只不过到他的胸膛。

　　“那个……”我变得语无论次，更多的是无法面对像这样一个什么事到他身上发生都那么顺其自然的男人。

　　没等我表达清楚，他先抓住我的手腕，我被他的举止惊得抬起了头。他并没有看我，只是一味的走他自己的。也从不考虑我会跟不上他的脚步。

　　我甚至搞不懂他是在生气还是认为我这样丢了他的脸，或者压根不想看见我。

　　他这一出，确实引来了大厅里进出的人的目光。

　　他的力气很大，以至于我想途中挣脱都显得很微不足道。他直接把我拉出了大厦，一路上，我只是跟着他的脚步，当前方的步子停了下来时我才把头抬起，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显的他把我带到了一栋公寓。

　　闪过大脑的第一印象这里是他第二个家，也许房间里有一位贤惠的女人正为他做好了一桌子菜等着他回去。突然鼻子里酸了起来，他把我拉进了电梯。

　　很简单的事，你只要拿出钥匙就行，为什么还要拉我到这里来。

　　电梯里，只有我的喘气声，不知不觉中，我咬着牙强忍着泪水，而头依然低着。电梯门打开了，手上纳力道拉我出了电梯门。到了房间。

　　我木讷的站在房间门口，他把暖气开到最脯然后走进洗浴间，只听哗哗水声。

　　“把湿衣服换下，好好洗个澡。”说完把愣在门口的我拉进了洗浴间，替我关好了门。我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把手提起，刚刚他就是用他的大手握住了我这只手。

　　洗浴间雾气弥漫，玻璃门上生起一颗颗水珠，他把水都放好了！

　　他做的这一切，是在弥补吗？是在为昨晚的事做个补偿吗？

　　我把整个脸沉浸在水里。一边在听着外面的声响，人影突然在玻璃门前停下，我整颗脑袋从水中浮了出来。

　　“我出去一会儿！”说完就往门边走去。

　　什么时候回来过，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我差点被浴缸里的水给淹死。我裹着浴巾出来，大放着一件紫色风衣。旁边留下了一叠红色毛主席头像用钥匙压着。

　　我拿起桌上他写的纸条“以后出门之前先看看天气预报，还有这把钥匙就先给你保管！我会回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