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什么事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婚深情浅 | 作者:眉久久 | 更新时间:2015-07-12 14:3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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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忽然间有了那么丝的害怕。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害怕年瞿旸其实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他一直相信自己并没有真的想要害他,可是如果她曾经真的有过那种念头,真的做过那些事情怎么办?!
“希和?”
方窈见她的手跟着抖了起来,不由得重重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失忆了,或者……是不是忘记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掇”
希和的脸色难看,她脖子僵硬的点头:“我是真的忘记了,方经理,你……相信我……”
方窈的眉眼蹙了蹙,拍了拍她的手:“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跟我上楼吧。匀”
途径整个外厅企划办公室,大家的目光自然都落到了方窈身后的希和身上。
“你说,她现在又跟咱们年总在一起了,是什么意思?想要再次趁机害她?还是干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声点,别被她听到了,她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
“嘁!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难道还想着继续稳稳当当做年家的媳妇?做梦吧!”
“那也说不定,她如果就是以前那人,年总怎么会不知道,还不是照样留了她在身边百般宠爱……”
“你说……年总会不会是在报复?”
……
小声的讨论声渐渐远去,平时跟自己相处得比较好的都沉默了下来。希和有那么一瞬间屏住了呼吸,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肺疼。
这是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失忆,那些事情是自己做的,就担当下来,如果不是自己做的,就直接反驳。可是根本不知道事情原委,她只能默默承受下来所有的这些嘲讽、猜测和诋毁。
才刚刚到电梯,方窈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脸色一变,正想拉着希和往后走,已经来不及了。
电梯迅速的升了上来。
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有三个便衣警察涌了出来。
“请问哪位是希小姐?”
方窈神色一沉,正要开口说什么,一旁沉默着的希和,忽然淡淡的抬起了头:“我就是。”
“不好意思希小姐,有人报案你涉及盗取商业机密、蓄意谋害他人,要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希望你能配合。”
希和看了急切的方窈一眼,忽然朝她安抚的笑笑:“我跟你们去吧。”她看了看便衣警察,又看向方窈,“好像来不及上去了,你帮我给他带一句话吧,就说……我在警察局里等他。”
说完跟着三个便衣警察又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一关上,往下而去。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翻了天。
几个平时里爱八卦的女人都凑到了方窈的跟前。
“方经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警察都找上希和了,那视频里和报道里的东西,都不是假的了吧?”
“希和真的做过那些事情,那年总知道了会怎么样?”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希和觉得挺温柔安静的一个女人,却没有想到背地里是这么狠毒的女人。幸好我以前我都没有去招惹过她,否则连自己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说了!”
方窈打断了几人的话。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前,大家最好别随意讨论这件事情,我想,年总也不想听到公司里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都这个样子了,难道咱们年总还会帮着那个女人么?”一个同事不屑的道。
方窈蹙眉,正要训斥她一声,忽然,一扇电梯的门从内打开。
那是高层的特权电梯,虽说各部门经理职位的人就可以坐,但大家都不约而同默认了那是总裁的专有电梯。
门一开,外面刚刚还热烈讨论的众人立马噤了声。
“希和呢?”
年瞿旸脸色难看得可怕,直接看向站在一旁的方窈。
方窈沉默了下,旁边的那个女人已经插嘴道:“刚刚被警察带走了。”
方窈瞪了她一眼,而后才道:“希和说……她在警察局里等你。”
“……”年瞿旸很快的拿出了手机,按着数字的力度,好像要将屏幕给摁碎,他的手指,指关节青白一片,脸色比刚刚还要阴沉,“陈连,让前台立马将人给拦下来。”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忽然冷冷的扫了一眼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而后直接又走进了电梯里。
“方窈,我不希望听到公司里有什么不实的言论。”
说完,电梯的门就在几人跟前关上了。
电梯门外,方窈抿着唇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
“杨媚,你是几年的老员工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来教的吧?”
那个叫杨媚的女人咬了咬唇,哼了一声便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tang。
“大家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方窈走到企划部大厅前镇定的道。
如果刚刚她没有听错,年总说的是不希望听到公司里有什么不实的言论。
不实?
这些女人,看来也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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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瞿旸追下一楼时,希和已经被带走了。
大厅前台的员工看到他们总裁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都惴惴的不敢说话。
陈连从电梯里跑了出来,来到年瞿旸身旁:“总裁,已经请了方律师赶过去了,有方律师在,希小姐不会有事的。另外,张记者那边也通了声了,会将舆抡方的伤害降到最低。”
年瞿旸站在大厅里,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逼人的寒凉气息。
最近是他大意了,还是有人等不及想做什么事情了?既然他们要玩,他不介意陪他们玩下去!
“将车开出来。”年瞿旸也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公司大门出口的方向。
“年总,刚刚和法国的fuary公司要签的合约……”
“让方窈上去。”
陈连明白他们总裁此刻的心情,不敢再多说什么,答了声是,就朝着电梯走去。
很快,车子就到了公司门口。
一路疾驰,到警察局门口时,希和所在的那辆警车都还没有到,倒是陈连请的方律师已经到了。
看到年瞿旸和陈连,他直接走了过来,宽慰的道:“年总,我有听过录音,这段录音,剪辑得确实很巧妙,但并不能就直接给希小姐定罪,这方面的案子我还算比较拿手,年总可以放心。”
年瞿旸点了点头:“麻烦方律师了。[txt全集下载]”
“年总客气了。”
希和所在的警车很快就到了警局门口。
从车上走下来时,希和有种恍惚的感觉。
她看到了警局门口的年瞿旸。
在路上,她一直不停的回想到底曾经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很明显,她始终想不起来。路上警察也问了她好几个问题,可因为根本无法想起曾经的事情,她也根本回答不上来。
她一路的心情都有些恍惚,直到在警局门口看到年瞿旸,心里的那种酸涩和委屈才浮了起来。
“瞿旸……”她张了张嘴。
年瞿旸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揽住了她的腰,低头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轻声道:“不用担心,没事的,一切有我。”
“不是……”她哽咽了一声,死死的揪住了他的衣角,“我……”
她张了张嘴,又难受的垂了头,“我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没有做过,你放心,方律师会处理好一切,那些录音都是被剪辑过的,断章取义而已,等会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嗯……”希和更加紧的拽紧了他的衣服。
“年先生,不好意思,等会我们可能要单独跟希小姐谈谈。”
“谈什么?”
那警察顿了顿,继续道:“有关希小姐盗取商业机密,谋害他人的罪行。”
年瞿旸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而后冷嗤了一声:“这两项罪名都是围绕我来进行的,既然如此,我在一旁旁听,可以帮助事情进行得更加顺利吧?”
“这……”
那警察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见他点头,他才答了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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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察局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希和被年瞿旸圈在怀里,见她沉默着一张脸,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放进了副驾驶座上,对后面出来的方律师和陈连颔了颔首,便径直去了驾驶座。
车子很快就开走。
一路上,希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方律师证实了那段录音是断章取义,但有些话,却依然看得出,她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有关盗取商业机密的事情,瞿旸虽然力证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其实连自己都不相信。
还有,那个老九是谁?
“瞿旸……你有查过老九这个人吗?”她有些难受的问道。
年瞿旸握着方向盘,轻叹了口气,而后淡淡的道:“他已经死了。高利贷欠了巨款,酗酒摔进了河里,淹死了。”
希和的手更加紧的握紧,也就是说,根本就
不知道找谁去问这件事情了?
年瞿旸将车子停下,而后将她揽进了怀里:“听话,别再想这件事情了,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妈会照顾你的。”
“妈……”希和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她是知道老爷子知道自己的事情的,可是不知道妈她……“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你不要担心。”
即便说让她不担心,可希和还是忐忑得厉害。
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从前的事情从头来过,她不会再忘记那段记忆。
可是从前的事情……
希和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最近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差不多快将他遗忘。
可是从前,她是一直跟在他的身旁的。
希和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嘴唇也死死的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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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夫人倒是真的很担心希和,两人一回家,就让徐婶端了鸡汤上来,一边督促希和喝汤,一边将那些记者和言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希和,你不要气,气坏了身子,就如了那些暗地里捣鬼的人的意了,等会你上去好好休息,这些事情,瞿旸会处理好的。”
希和看了年瞿旸一眼,点头。
“妈……”她轻声道,“对不起……我和芯瑜……确实是母女……只是我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到最近瞿旸才告诉的我……我……”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刚刚听到这个事情时,我是吓了一跳,可是想想,你就是芯瑜的亲生母亲,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没有关系,以后慢慢来,芯瑜这孩子也是懂事的,找个合适的时间说开了就行。”年老夫人一直维持着脸上的笑,“我知道你和瞿旸曾经有过误会,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也不想总看到你们吵吵闹闹的,分分合合,和气就好,解开了误会就好,以后啊,你就守着他们父女俩,好好过日子就行,日子是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这一次,我不会让瞿旸再纵着他们了!”
老夫人的眼底升腾起一股雾霾。
上流圈子说高贵,其实比哪里都肮脏,想要达到某种目的的人们,总是会使出一些卑鄙龌龊的手段。但几次三番落到他们年家,是根本不把他们家当一回事了!
“妈,我先送希和上楼,等会再下来。”
年瞿旸将希和搂进怀里,朝着年老夫人道。
年老夫人点了点头。
将希和送上屋子再下来,老夫人正端庄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说吧。”她瞅了年瞿旸一眼,嘴唇也抿了起来。
“总之,不全是报道写的那个样子。”
“意思就是,希和确实是曾经的那个女人?”老夫人刚刚还维持的笑容再也消失不见,转而带了一丝的厉色,“瞿旸,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妈,如果知道她就是那个女人,那妈我……你有想过你爸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不管她是不是那个女人,我这辈子都要定她了。”年瞿旸的神色淡淡的,“爸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年老夫人一愣,眼底抹上一丝微恼,“你们早就知道这些事情的……怪不得老头子前段时间极力反对……”
“爸反对时,我是想带着希和回美国的。”年瞿旸闭了眼又睁开,“这些事情藏着捏着,但总有爆发的一天,我一直想瞒下来。但如果妈也接受不了……”
“妈接受不了,你就要带着她,带着我的宝贝孙女回美国,然后一辈子都不回来吗?!”年老夫人大声说道。
年瞿旸抿了抿唇,毫不犹豫的道:“是。”
“你!”年老夫人气得不轻,指着面前的男人,眼里都是悲伤。
“你可真是我养的好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倒是不能说一两句了?你告诉我,她曾经有没有串通别人想要联合害你?!”
年老夫人真不敢相信,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妇曾经竟然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你告诉我实话!”
“没有。”年瞿旸面不改色。
“没有?那她有没有盗取商业机密?你那曾经自己建立的小公司,你为之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的公司,那个你为了它可以放弃家族企业的公司,你告诉我,希和有没有打它的主意?有没有想要盗取你的商业机密?!”
年老夫人说到后面,眼圈也跟着红了。
也不知道这个儿子的痴情是跟谁像。
从前发
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一直瞒着她。不仅如此,等到他再遇上希和,竟然又不顾一切的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万一……万一……
“她现在并没有别的心思的留在我的身边。”年瞿旸握紧手,他看出了老夫人眼里的意思,“而且她确实失忆了,应该是那场车祸给了她不小的惊吓。”
“车祸?那场车祸,确实跟她有关了?”年老夫人不放过他话里的每一个漏点。
年瞿旸蹙了蹙眉,手杵着额头摇头:“车祸不关她的事情,是我……当时有车子要撞她,是我自己跑过去挡在她跟前的,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她要害我。”
“……”年老夫人呼吸一窒,“你自己挡过去的?!你不要命了!!!”
“……妈,我只希望你能待她如最近几天。她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现在的她,也不是从前的她了。”
“只是被人利用这个借口就想要安慰住我?瞿旸,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年老夫人瘫坐在沙发上,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年瞿旸抿了抿唇:“如果我可以放弃她,我这几年不用过得这么辛苦。妈,你也说了这是有心人的挑拨。如果希和真的是不怀好意的再次留在我的身边,那些人,还会花这样大的力气做这些事情吗?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妈,希和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宋心澄并不是宋老爷子的女儿,希和才是。徐沁是她母亲,为了徐岩,抛弃了她,将她丢在了孤儿院里。早些年遇到慕靖桓,是因为慕靖桓赞助了她的学业。来我身边,也是慕靖桓的指使。我不相信她是单纯的为了盗取商业机密来的我身边,她刚来我身边那时,才大一,初出茅庐,哪里知道太多的事情,慕靖桓的说辞但凡假装仁义和善,她都辨识不清楚,而且从前……她并没有做过让我反感的事情……”
“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什么你都会觉得没有错。瞿旸,你可想好了,如果她现在还是慕靖桓那边的人,那……”
“不可能!”年瞿旸想也不想的就打断。
老夫人苦笑:“希望如此。”
“我只希望,妈能待她如初。你是她现在最看重的老人,如果你不能接受她,她一定会主动离开我身边。”
“说来说去,还是让我对她态度好点。”
“难道妈最近的相处没有喜欢上她?”
“……”年老夫人别开了头,“你走吧,去处理你的事情,该怎么做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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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瞿旸出了老宅直接去了何悦家。
何悦一早看到新闻给希和打电话打不通,便打了年瞿旸的电话。
年瞿旸的声音很冷沉,让她带着苏杰易先去她家等他。
她心里觉得忐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苏杰易,从跟她一起回了家后,就什么都没有说。不仅如此,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颓丧,一双总是钩人的桃花眼也不复了从前的光彩。
“为什么年瞿旸要让我带着你一起回来等他?”
何悦踢了踢旁边默不作声的男人。
苏杰易苦笑,却没有回答,只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眼里似有千言万语的柔情,都又被黯然给取代。
何悦的心跳得很乱,她干脆拉住了他的手臂:“你是不是惹到了年瞿旸?平时也没看你们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啊?还是你……惹到了希和?”
那就更不可能了啊。平时苏杰易都跟自己在一起,也没有跟希和有过交集,而且如果苏杰易跟希和有联系或者有什么事情,希和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苏杰易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门被敲响。
他脸色一变,何悦已经连忙跑去开了门。
年瞿旸脸色阴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苏杰易跟前,狠狠的一拳头就朝着他的脸砸了下去。
“啊——”
何悦没有想到事情一下子就朝着这样的趋势发展,她惊呼一声,拦住年瞿旸:“你干什么啊,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啊!”
“滚开!”年瞿旸挥开了何悦,第二拳直接落在了苏杰易的小腹上,痛得他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让住手,也没有还手。
何悦脑子转得很快,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从地上站起来,看向苏杰易。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瞿旸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既然他让她将苏杰易叫过来,那本身事情就应该是冲着苏杰易而去的。
年瞿旸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你不如亲自问问他。”
何悦将目光盯向苏杰易
,里面炙热得让苏杰易不敢回视,他只是看向年瞿旸,淡淡的道:“东西不是我泄露出去的,我的电脑昨晚被黑客侵袭过,信不信由你。”
“就算被侵袭过,你敢否认你都做过的事情吗?”
老爷子收到的那封邮件,还有希和也曾收到过的邮件。
就连宋心澄曾经抹去希和存在的痕迹,这个男人也都经手过。
“苏杰易,你对希和做过的那些事情,你怎么下得去手!”年瞿旸的脸色暗沉得可怕。
看到报道里的那些东西时,他第一便想到了这个男人。
从前跟慕靖桓狼狈为女干,帮助他干了不少的事情,他的电脑里,恐怕那样的东西还存在不少。
苏杰易紧抿着的唇角流出一丝血迹,他咬了咬牙,不让自己去看何悦失望的眼神,闭了闭眼:“是,当初我帮了慕靖桓不少的事情,确实丧尽天良。后来……后来又帮了宋心澄那个女人,间接害得希和一直没有回归自己的身份。前不久,发到老爷子和希和手中的东西虽然没有经过我的手,但也是我埋下的祸根。你今天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认了!我自己做的事情,该由我自己来承担!”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何悦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站着的这个男人。
他说什么,他一直帮着慕靖桓那个渣男?他还害过希和,还乱发什么东西?!
“苏杰易,你居然……你居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悦悦……”苏杰易嗓音干涩得厉害,“我遇到你在这些事情之后,如果知道会遇到你,我……”
“别再说那些花言巧语!”何悦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身子也抖得厉害。
她是真的陷进了苏杰易温柔的甜蜜陷阱之中。本以为终于可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却不想,身旁的男人,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他卑鄙无耻!还害自己的好友!
“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希和的事情?”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色也同样阴沉得可怕,看向苏杰易。
苏杰易颓丧的捂住自己的腹部,惨笑:“做过。”
“你……有没有跟慕靖桓联合一起,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有过。”
“那你有没有,帮着宋心澄那个女人对付希和?!”
“我……有过。”
“很好,苏杰易,你可真是个男人!”何悦气极反笑,她指着公寓的大门,声音有些撕心裂肺,“你给我滚!你蓄意接近我,又是有什么目的?!苏杰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悦……”
“你给我闭嘴,我何悦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这样的男人!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给我抓住了把柄,我不会对你手软!”
苏杰易身子一震,抹了一把唇角,勾出更多的血迹。
他低低的笑了笑,忽然轻声道:“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本身没有后悔,大概是年少轻狂性子不羁。可是遇到你时,我就后悔了,越是知道你和希和的关系亲密,我就越是忐忑,总是害怕有这样的一天。现在你知道了也好,我也不用再背负这个包袱。还有,我爱你,并没有藏任何的心机。”
而后他定定的看向年瞿旸:“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何悦的公寓。
年瞿旸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何悦,也转身出了公寓。
等到公寓里只剩下何悦一个人了,她才眼神空洞的软坐到地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性子火烈的女人,捂住了脸,小声的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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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澄接到徐晴晴得意的电话时,只觉得她蠢到了极点。做事情总是看到眼前的成果,从来不去思考怎么给自己留退路。
“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明天我的婚礼你也不用来了,举行了仪式后,我会直接离开这里,以后也很少会回来了。”
在做了最后一件事情后,她还是决定出国。
她很清楚年瞿旸对希和的态度,这件事情顶多能让希和在淮城臭名昭著,但根本影响不了希和在年瞿旸心目中的地位。
那个男人已经疯了,除了希和,他什么都不要。
徐晴晴做的这些事情,不过是让他更心疼她而已,反之,他越心疼,到时候掀起的怒火就越旺盛。
她就要离开淮城了,心里总是不甘心的。既然希和已经得到了幸福,凭什么还要得到淮城所有人的祝福。
她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厚的脸皮,在知道了那些事情后,还能肆无忌惮的留在年瞿旸的身边!
“你真是奇怪,希和都要倒台了,你反而收拾东西要走了,好像灰溜溜离开的人是你一样,真是扫兴!”
徐晴晴捧着手机鄙视宋心澄的小气。
她的眉眼得意的弯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希和曾经竟然对瞿旸大哥做过那样的事情!
宋心澄这个女人瞒得好深,要不是自己再三央求她说希和的弱点,她还并不情愿哩!
现在,希和已经被带到了警察局里,不久,全淮城连带着年家人都知道希和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了,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要不要她!
宋心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里我呆够了,换个地方生活也不错。”
“随便你,只是你明天就要走了,可会错过很多好戏!”徐晴晴挑了挑眉。
宋心澄暗自冷笑了一声,她确实会错过很多好戏,有关你徐晴晴的。
她淡笑:“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在哪里看不到新闻!走之前,我还得提前祝福你,早日跟年瞿旸在一起。”
“借你吉言。”徐晴晴听到脚步声,连忙说了声“拜拜”后就挂了手机。
这一次,不是徐沁,而是徐老爷子。
她打开房门,就听到徐老爷子严厉的质问:“晴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年氏不高兴?爷爷不是已经跟你说了,让你先委屈几日,等徐氏最近几个项目都落到实处了,再给你讨个公道的吗?!”
最近几个暗自都跟政府有牵扯。只要徐氏拿下了案子,背后也算有了人撑腰,就算年氏气焰再盛,还不是会给那边的人卖个人情。
他忍了这些天,就是要等到那一天后在年氏面前扬眉吐气,却不想今天从早上开始,案子一个接一个的丢失,方侄儿已经来了五通电话了,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他惊怕!
徐晴晴蹙眉:“爷爷,你都在说什么啊,我最近都按照爷爷说的,乖乖的呆在家里啊。”
“没有做别的什么事情?”徐老爷子抿了抿唇。
徐晴晴嘟了嘟嘴:“爷爷你怎么能有事情就怀疑我?我已经很听话的呆在家里学习了,不信你看。”
徐晴晴拿起一本管理类书籍递给徐老爷子,上面满满的都是笔记。
徐老爷子蹙眉将书递还给她,转身出了她的卧室。
徐晴晴的脸上挂着一个得意的笑。
反观宋心澄那边,她正在跟化妆师讨论明天婚礼上的彩妆。
宋老爷子忽然回了家,走到了她的房间。
因为本着新娘新郎婚前避嫌的原则,她最近几天都在家里呆着。
看到宋老爷子,她甜甜的叫了一声:“爸……”
宋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脸色甚至是有些苍白,听到她的这个字,他死死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很平静的道:“心澄,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宋心澄一愣,对旁边的化妆师道:“你先下去吧,等会我再叫你。”
化妆师点头,转身出了她的卧室。
“爸,有什么事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