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 最后的电影 1
幻想大帝国 | 作者:戴眼镜的蛤蟆 | 更新时间:2016-01-07 02:3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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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她的身体撞击在大地上又被弹飞了起来,最后又坠落下去。我能清楚感觉到当时地面的震动,那么愤怒,那么无奈。
那坠落在地上白莲花身下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流淌出清淡殷红的鲜血。随后为着世间染出一幅典雅,萧素,自然,芬芳的泼墨画般的美丽景象。
那泼墨画的中心,是个白玉般的美丽人儿。那白玉般的人儿怀里,是个惊慌无措的双马尾小女孩。小女孩在她的怀里惊呆了,吓傻了,不知道此时是怎样了。所以,她开始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很伤心。
可是,那抱着她的,守护着她的,如白莲花般纯洁美丽的女孩却是笑着,灿烂的,灿烂笑着。随着她美丽的笑容,如墨滴滴侵染在清水般里沁开的殷红血液,渐渐染红整个世界。
最后,女孩的眼中再也不见一分光彩了。就这样,女孩给世间留下了她最灿烂的笑容后便去了。
牧笛的哀伤响起。世界又开始转动了,时间又开始流淌了,人声更加鼎沸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变得万分的杂乱起来。听着周围那嘈杂喧嚣令人厌烦的声音。看着那个沉睡在血泊里的白莲花女孩。我的那颗干燥的心碎了,醉了,随她而去了。
她好像穿着一身碎花的白裙。她好像长着一头秀丽的黑发,玲珑乖巧的鼻子,樱桃般调皮的小嘴儿,白皙的皮肤,洁白得发亮的牙齿,灿烂的像四月的花一样的笑容……
她的一切好像都是那么完美,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如同男孩子最初梦想中的公主一般让人心动,让人胡思乱想。
可是,公主那双漂亮的明亮眼睛里再也发不出光芒,再也看不见太阳了。
那一天,我知道——我爱上了这个姑娘,这个笑得灿烂的姑娘。
简陋,杂乱,肮脏的出租屋,有些‘沉重’的板床上。一只佝偻的身影在上面蠕动着,一点,一点,一点的蠕动着。不知是否他太过恶心了,似乎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了。‘老天’大老爷渐渐弥漫起浓浓的黑云,来阻挡自己的视线。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一会,漫天狂躁的雷电便开始纵情的肆虐起来,他们咆哮着,他们爆发着,表达着自己对这世界恶心的事物的不满。‘唰’的一声,雨水便席卷狂奔而来,他们要狠狠洗刷这肮脏,让他不能染黑世界一点——一点也不能。
肆虐的暴雨尽情的挥洒着,舞动着。
‘滴答’‘滴答’,窗台上溅起了灵动的水花。她们如精灵一般跳动在这新生的世界,相互祝贺着,欢笑着。那佝偻好像是感受到了这欢乐,居然也敢想要去竭力的触碰她,玷污她。他就这么一点的,一点的,一点的蠕动过去。
看着那肮脏的身体居然敢玷污过来。精灵们好像是怕了,怕这肮脏触碰到她们纯洁的身体。好像离这肮脏太近了,便是玷污了她们的纯洁。于是,大家争抢着逃离这恶心的地方,拥挤的逃跑着,逃跑跑着。
跑了很久很久,她们也还没有跑过这窗台。但,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她们又转过头去,才发现那佝偻只是在那沉沉的躺着,全身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再也没敢向她们伸出肮脏的手了。
于是,大家都大大的放松了一口气,便又安心的跳起了舞来,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欢喜与喜悦。但她们搞不清自己为何这么喜悦着。不过,管它的,只要自己高兴不就可以了吗?
屋外的暴雨继续肆虐的蹦动着,倾泻着。那干净,整洁,繁华的市区是不会被这暴雨打扰的。他继续着他的繁华与美丽,他继续着他的灯红与酒绿。他继续着他该继续着的所有。
那谁会在意那恶心的出租屋里的东西呢?……没有人会,也许一个也没有。
雨就这么一直暴动了一夜。
暴雨过后,便是青天。
清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在这世世代代的仇恨下。‘滴滴滴滴滴’的闹钟声也暴躁的闹了起来。
H市不不知道有环还是没环的郊外,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一只手,一只像女孩子般纤细的手从散发着‘厚重’气息的被子里钻了出来,漫无目的的瞎摸着,摸索过来,摸索过去,摸过来,摸过去……
在一阵糊摸乱抓后。终于,他找到目标了,终于,他找到‘敌人’了。于是出动吧,士兵,射击吧,炮火。
纤细的小手一把抓住那‘滴滴滴滴’发出嘈杂,烦心的声响的扰乱军心的‘敌人’。猛烈的向‘敌人’发出最沉重,最猛烈的打击,他一爪便把那‘敌人’凶猛的抛撞在那坚硬锋利的城角上。
一阵‘霹雳巴拉’。
‘敌人’最终是被粉身碎骨了。但是可恶的敌人似乎很是顽强,依旧‘滴滴滴,哒哒哒滴滴。哒哒哒’的发出时断时响的不甘心。
在它的哀嚎下,张小莫不舍的爬出了被窝,一脸睡意盎然与迷糊的往床头上摸索着什么。最后他想要的东西还是被他找到了。那是一只两条大黑腿的粗大黑框眼镜。
张小莫迷迷糊糊的把黑框眼镜胡乱戴上,悉悉索索的便下了床。随手捡起地上的衣物便往身上乱七八糟的套上。
看着这个格外冷清的‘家’。似乎睡意也被冻得清醒了几分。张小莫狠狠摇晃了一下脑袋,乱糟糟的头发甩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碎屑向四方喷洒。
看着墙角被摔得七里八落,再也不会好起来的脑中。张小莫嘴角挂起了自嘲的讥笑,嘟囔着“看来是再也修不好了,你也是要离开我吗?呵呵。”
随即看着这个已经很破旧,很破旧,墙漆都已经掉得坑坑洼洼,像艺术品一样的房间。他狠狠拍打了一下脸颊,对着天花板大声宣告着。
“走吧,走吧,都走吧,都走吧,我一个人也活得的很好。”
“吵什么吵,艹你MB的,小王八蛋,你TM还要不要人睡觉啦。”楼上传来急促公鸭嗓子的不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注意。”张小莫有些战战兢兢对着楼顶的道歉着。
“还想有下次?你TM是欠收拾啊?……”公鸭嗓子似乎是因为张小莫的无理与软弱,变得更加尖锐刻薄起来。
“没有,没有没有不会…。不会有下次了。”
“哼,算你TM的识。”
于是,在张小莫对着天花板大声的宣告了自己的生命宣言与不断的道歉声中。他便开始了新的一天。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洗刷刷。我是爱刷牙的孩子,老师要给我发小红花。’
张小莫右手拿着牙刷在嘴里胡乱搅动着,左手在身上乱抓着,似乎是在抓痒痒,嘴里很哼出好多种调调的歌声。泛白的牙膏泡沫随着他的歌声,如‘敌营炮弹’般的射击下奔腾的射向四周。炮火肆意的侮辱着‘敌人’。
镜子里,是个一头乱糟糟的,像艺术家鸟窝般的杂乱头发的……人吧。脸上戴着一副粗大的黑框眼镜的。那眼镜似乎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看着这个有些木讷,有些呆笨,有些糟糕,眼神中透出淡淡忧伤的家伙。
看着镜子里‘如此,如此,如此’的家伙,张小莫平静的淡淡说道
“真是帅啊,真是帅到掉渣啊。哎,每天都被自己帅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说着这么不要脸的话,可是他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不舒服。口中的话语也透露出淡淡的悲伤。
片刻过后……
‘退休了还逼人家继续干下去’的桌子上,放着一块被啃了两口,还是很大的两口的面包。也许,可能,大概是面包太过单调,干涩了,张小莫正准备泡碗‘咖啡’来中和中和。
“又梦见你了,快一个月了吧真是个傻子,你真是个傻子。这么大的碰碰卡丁车你也敢冲上去,活该撞死你,叫你装逼叫你飞,这次装逼装飞了吧。不过,我也是个傻子。不然,怎么会爱上一个死了的人,还是个只见过一次就上了天堂的人。人家不是说:只有傻子才会爱上傻子吗。不是吗?是吗?
但是,为什么你笑的那么灿烂,这种糟糕的世界怎么能让你笑得这么灿烂呢?你可是死了哎,死翘翘的死了那种唉。
为什么我怎么都忘记不了你的笑容呢?
如果换作是我,在那种必死的情况下,会去救那个小孩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不,我不会。那种情况下,根本不能保证救下那个小孩。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你真傻,真的好傻,好傻。但是,你真棒,你真的好了不起。”
“哎呀,烫烫烫烫烫烫……”
因为想得太入迷而被热水烫到的张小莫哀嚎着“我的‘板蓝根’,该死的,这是我最后一包了我包治百病的‘板蓝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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