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伤痛(上
皇帝你算什么东西 | 作者:彼时花开 | 更新时间:2016-12-14 02:4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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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就在一瞬间!失去支撑的马车凭着的惯性冲出去几十米,高高翘起的车辕猛然落下,狠狠地戳向地面。
砰——啪呲
由于车辕刺入地底,这样就造成了一个情理之中的连锁反应,车尾被腾然送向高空,好死不死的砸向阵法中间。
轰——
可怜那群黑衣大汉还未来的及做出反应,就被从天而降的车厢砸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显然,这一场意外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半空中的男子一跃而下,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而一旁的穆格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一阵几乎窒息的静寂过后,粘腻的空气被划开了一道裂痕。
“咳咳咳……”细细小小的咳嗽声过后,残破的车身动了几动,一名娇俏的身影宛若午夜贞子一般灰头土脸的钻了出来。
少女发丝凌乱,素净的小脸上也满是灰尘,然,一双大眼却出奇的清亮,仿佛满溢的锈。
黑眸一震,划过一丝笑意。
“是你?”年轻的将军瞠目结舌。
少女拍打灰尘的动作嗖的停了下来,眉间刻着疑虑,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居然站着两个人:“是我?……奇怪!你认识我吗?”
“哦……没没,我随口乱说的。”穆格目光有些不自然:“谢谢你救了我们!索拉真神会为你祈福!”语气难得的诚恳。
“我救了你们?……啊!”少女猛地惊呼一声朝后退开,指了指木屑中四仰八叉的黑衣大汉,又指了指自己,语无伦次:“你、我……你是说……他们……是被我压死的?”
无声的抿抿唇,白衣男子上前一步:“不,他们只是昏过去了。”
“呼——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少女惊魂甫定的拍拍胸口:“呀!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那个,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再见!”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低沉的嗓音忽的响起,竟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凝重。
“呃……”少女跨出去的脚步微一停顿:“顾影,我叫林顾影!”
“林顾影……我叫——”薄唇勾出一个温暖的弧度:“初云佚!”
在暗影中的眼睛盯着白衣男子站立的方向,浮上一缕深思。
清淡的音色很快消散在扑面的风里……
拔足狂奔的少女,只依稀逮到一个字眼:
云佚——
————
在暗影中的眼睛盯着白衣男子站立的方向,浮上一缕深思。
的男子睡得极是安稳,温润如玉的脸庞仿佛渡着一层淡淡的霞光。没有恩怨没有仇恨,精致的眉眼完全舒展开来。
耳边有绵绵的呼吸不时拂过耳廓,很像浅滩上沁凉的海水温柔的掠过脚背。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掀开眼帘,完全不熟悉的环境让他折了下眉,内敛的警惕瞬间爆发出来。
下意识的坐起身,目光犀利。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仅仅一个轻微的动作,便足以惊醒浅眠中的少女。
嘤咛一声,顾影歪在床侧的脑袋细小的晃动了一下,少女迷蒙的半阖着眼,有着明显的疲惫,目光转过,猛然看到弹坐而起的男子,睡意朦胧的眸子顿时转为清明。
“天哪!你醒了!”高高扬起的小脸上,满布灰尘,几乎成了一只花脸猫,但,却出奇的引人入胜:“我就知道神医不会骗我,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醒来!”
眸光一深,墨然略带冰凉的手掌长了魂一般,抚上少女脏污的小脸。
下一秒,少女突然向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我……我去给你倒水……对了,饭菜一直搁在桌上,你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
跌跌撞撞的取来茶盏,献宝似地放在男子摊开的掌心:“喝吧,我试过了……温度刚刚好。”
墨然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你,陪了我一天一夜吗?”
少女明媚的笑颜一瞬间暗淡下去,慌忙低下头,却没有掩饰住一大滴溅在床沿四散开来的泪花:“是啊,我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心头一窒,男子忽的扬眉一笑:“没事了……就算某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我也会变成风,永远围绕在你身边……”
——某一天我真的不在了——
我会变成风——
————
“主子,保皇党的人,的确失手了!”
闻言,坐在塌前奋笔疾书的男子一扬眉,笔尖蓦地停了下来,浓黑的墨汁淡淡的在宣纸上晕开:“朕很好奇,初云佚是怎么破解“巫令”的?
“是……”齐洛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据暗格的探子回报,当时有辆马车当空而下,恰巧砸中了“月”,破了巫令,而车上的女子……正是忆绝宫宫主!”
熟悉的空洞感再次袭上心头,不期然,那道倔强的眼眸总能撞进脑中,不分昼夜,伸出一掌狠狠压在胸口,年轻的帝王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是她?”
齐洛同样面带不解:“主子,事情有些蹊跷……”
“齐洛!”
“属下在!”
“一天后,我要你安安全全完完整整把她带到朕的面前!”
————
阿嚏——
一声古怪的喷嚏声响彻在空寂的山头。
少女伸出手揉了揉鼻头,奇怪,今天怎么喷嚏不断,看样子又不像感冒,难不成谁念叨着自己?
一件绸布披风适时的披上肩头,像一缕明媚的光线遮住了外围的风沙。
“主上,就要秋分了,小心着凉。”
“墨然,不是都告诉你以后不要叫我主上的吗?”少女分外不满的嘟起嘴。
“好。”墨然应了一声,音色毫无波澜。
“以前不是都叫的挺好的吗?怎么你生了一回病连称谓也一起改了呢?”
默不作声的男子眼里蓦然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悲怆。
顾影,该怎么说你才会明白,
我怕……我怕一旦突破了那道距离……
我的心,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樊江位于翌楚的正西方向,是整个国都最大的一条清水江,几千几百年来,从未停止过的奔流不息,泽备着万倾沃土,被翌楚人亲切的称为“国水”。
而此时,横穿过丘陵,宽广浩大的江面渐渐分支成两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天空被大片乌云压的分外阴沉,四周笼起一层淡淡的水汽,间或有几只燕雀低低的掠过,甚至能看见黝黑的剪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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