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庆功宴双双失踪？霍章恋情大直击。

　　庆功宴的隔天，报纸立刻秀出了大大的标题，然后这一整个礼拜，章芯苇的手机便卖力地唱歌给她听。

　　记者她大可不必回应，可是那个讨厌鬼……没错！就是猪太郎。不，朱泰琅先生，他又开始夺命连环叩了。

　　我这阵子是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你居然又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把我的脸都丢光了！搞清楚！你这样我怎么敢娶你！

　　谁说她章芯苇要嫁他来着？连“不守妇道”这种成语都出现了，老师没告诉他成语不可以乱用吗？她明明就已经清楚地拒绝他了，前天还请老妈去和朱家说明，怎么这猪太郎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她已经好久没去‘宁静阁’了，听说那里每天都有一打的记者守着，还好她那天因为太兴奋，已经把她和霍天擎“真”交往的事告诉两个好友了，不然加上那些缠人的记宅她肯定会被她们痛扁一顿。

　　再想想，她也已经一个礼拜没见到霍天擎了……据说他那里也都是记者。

　　呜……可是她好想看到他！虽然，她每天都会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对热恋中的男女而言根本就不够！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喂？天擎。”一听到章芯苇软软的嗓音，正为公事烦躁不堪的霍天擎立刻精神为之一振。

　　“当然是……”在工作，“在想你。”他可没那么不知情趣，而且他的确很想念她，“怎么了？无聊吗？”

　　哇！他好神喔！“对啊……”她咕哝着，“我可不可以去找你？”

　　芯苇要来找他？霍天擎望了望窗外，很好，保全公司经过他的“沟通”后，把那些烦死人记者都驱逐了，“当然可以，小心点。我现在有点忙，走不开，还是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不用啦：那我现在就出门！”挂上电话，章芯苇立刻拎着她心爱的LV提包出门。耶！她就要见到天擎了！

　　在对街下了车，章芯苇满意地仰望着这栋五十层楼高的大楼，上次她紧张到不敢进去，这次她的心情却是大大不同。

　　灯号从直挺挺站着的小红人转变成大步走的小绿人，章芯苇正准备迈出第一步时，冷不防地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拉住。

　　“谁！”芯苇使劲想挣脱，可是很明显，对方的力气是她的十倍大，她只能一路被拖到巷子里。

　　那人狠狠地将她推向死角处，芯苇重重地撞到墙上，吃痛地闷哼了声。

　　“贱女人！叫你乖一点你还是红杏出墙！还敢叫你妈来替你说情，你到底要不要脸啊？”那男声阴森地低吼着。

　　猪、猪太郎？

　　章芯苇费力地站起身，好痛……膝盖磨破了……。

　　“呃……朱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打算跟你结婚，也从不曾把你当成交往对象。如果我的态度让你有所误会，那我、我向你道歉……”这样讲，要是他再听不懂，那她还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妈的！”朱泰琅恼火，他要打醒她！他扬起手，面露凶光。

　　章芯苇惊骇地闭上了眼，天擎……你在哪里？

　　“啊！”没有预期的疼痛，芯苇反而听到朱泰琅凄厉的惨叫。

　　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只见朱泰琅本来预备赏她巴掌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并且弯成一个很怪异的角度。

　　“没事吧？”霍天擎担忧地问。

　　他刚才一直站在窗前看她到了没，没想到正好看到她才正要过马路就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拉赚还好他动作够快，才能及时阻止了芯苇可能受到的伤害。

　　一见到霍天擎，章芯苇的眼泪就像忘了关的水龙头般不停地流，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来救她了！

　　“乖！别怕，我在这里。”用力地踹了朱泰琅一脚，他面色阴狠：“你敢再来骚扰她，就不只是折这点小伤。”

　　不理会猪太郎在一旁哀嚎，霍天擎抱起仍啜泣不已的章芯苇。

　　“你有没有受伤？”他低头问她，她哭泣的模样让他好心疼。

　　“他推我！”像个找到老师告状的孩子，她哭着控诉。

　　她又开始答非所问了。惹得霍天擎无奈地摇，但她就是这么可爱，才会教他如此爱不释手。

　　一回到他宽敞的办公室，霍天擎立刻将她放在黑色的大沙发上，检视她到底哪里受了伤。

　　“嗯，只有膝盖有点擦破皮……”看到她没什么大碍，他担忧的心才沉淀下来。

　　“他是谁？”上完药，他圈住好不容易不再流泪的章芯苇，让她偎在他怀里。

　　“就是上次那个猪太郎嘛！人家已经说过好几次我不喜欢他，不会嫁给他了，呜……我还叫妈妈去讲，可是、他都不听……哇……”

　　又哭了。

　　“你别哭了，我会去跟他说清楚，你不要再哭了。”霍天擎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

　　他看着她尤泛泪光的细致小脸，身体不由得燥热起来，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印上深深的一吻。

　　咕噜！她的肚子在叫。

　　“唔……天擎，”章芯苇红着脸，拉回了稍微被撩高的裙子，“我的肚子好饿！”

　　天啊！怎么会这样？

　　霍天擎站起身，有些懊恼，“好，我们去吃饭。”他勉强牵起一抹微笑。

　　“你的表情好奇怪。”他的脸好红，而且还有点在冒汗。

　　“我没事，走吧！”他需要外面的冷风，他需要冷静！

　　章芯苇乖乖地点头，算了……她快饿死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再来关心他好了。

　　“章芯苇！”拿着喜帖，凌若嫣尖叫了起来，“你、你要结婚了？”

　　唔……她就知道她的好友会这么惊讶，所以她当然得亲自来送喜帖，“嗯，对啊！呵呵……很快喔！”

　　没办法，那天她被猪太郎攻击后，霍天擎就对她更加“呵护”，顺理成章地提出结婚的建议，她就情不自禁地点头答应……

　　虽然，这原因是有点不够浪漫，但是她相信能嫁给心爱的人比浪漫更重要。

　　“你该不会是真的要嫁吧？”程语希差点把咖啡给喷出来。

　　“你们该不会想劝我逃婚吧？”章芯苇一脸很天真的样子，好像准备闪电结婚的人不是她。

　　无奈地，凌若嫣又问：“那你婚纱挑了吗？”

　　喜帖上订的喜宴日期是下个月初十，也就是人的农历新年，除了要忙过年的事，还得准备结婚，真的很赶，他们两个也太急了吧。

　　“嗯……天擎说，他希望新娘子凤冠霞披。”嘟起嘴，章芯苇很不情愿。

　　另外那俩人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爱情果然很伟大，一个一天到晚只想着要怎样穿才梦幻的女人，居然会肯在婚礼上凤冠霞披？

　　“所以，不用婚纱，我的新娘装已经订作好了。”咬了一口起司蛋糕，章芯苇虽然有点失望，但至少她不必像语希还有若嫣，为了穿婚纱保持身材，也算是好事一件。

　　“语希，我问你喔，可是你不可以生气，”为了转移话题，芯苇决定要把注意力转到语希身上，“那个，你、你是不是胖了？”话才说完，她立刻跑到若嫣背后躲着，就怕语希发飙扁她。

　　没想到程语希不怒反笑，“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看出来呢！”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已经两个月啰！”

　　“真的吗？”程若嫣跟章芯苇同时惊叫，段翔文还真不是盖的！

　　刚生完儿子的凌若嫣立刻跟语希大谈起妈妈经，而一旁的章芯苇当然只有当听众的份。

　　好友开心的笑声，让她也有种好想当妈妈的冲动。没关系，现在的她也离梦想不远了！

　　思及此，章芯苇扬起了笑容。

　　人来人往的中正机场，一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艳光四射地步出海关，踩着高跟马靴的美腿快速地前进，完全不理会周遭爱慕的眼光。

　　坐上已在机场外等候多时的黑色宾士，“开快一点！”她交代着司机。

　　她竖际名模——马莲娜。

　　这会儿她真的急坏了！她的父亲和霍振宇是多年的老友，所以她和霍天擎更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天擎也一直都很照顾她、凡事都让着她，她从不认为霍少夫人会是别的女人，因为她知道霍天擎是她的。

　　前天在美国别墅的老管家拿了一封喜帖给她，原本她根本不层一顾，直到霍母打了通越洋电话给她！！

　　“嗨！干妈！”

　　“娜娜啊！你收到喜帖了没有啊？”

　　“什么喜帖？”

　　“就是你天擎哥哥要结婚的帖子啊！记得一定要回来参加喔！”

　　“可恶！”她本来在他毛布恋情的隔天就要回来了，但经纪人又帮她接了个Case，想推掉，偏偏那又是她最爱的牌子，加上霍太太的详尽推测，她们一致断定天擎是为了商业利益而计画这场恋爱，她才能安心地工作。

　　怎料，才过了一个月，她居然就接到红色炸弹！

　　“干妈……”车子一驶进霍家庭院，马莲娜便大步入内。

　　“娜娜，你回来啦！搭飞机一定把你累坏了，快进来快进来。”霍夫人招呼着。

　　她亲匿地挽着霍母的手，马莲娜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天擎哥怎么会突然想结婚了？”她急急地问。

　　霍母拍了拍马莲娜的手，“大概是真的爱上芯苇了吧，所以，娜娜啊！我们都要祝福他们喔！”

　　“可是……干妈，你不是说天擎哥是为商业利益才跟她在一起的嘛！”马莲娜的音调不自觉地上扬，她不相信，也不想祝福，天擎哥是她的！

　　“呃……”霍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天擎的个性一向是说一不二，要是他真的选择了章家的，那干妈也觉得无妨啊！”况且，她也挺喜欢芯苇这孩子的，可爱，又没半点心机。

　　马莲娜嘟起了她的樱桃小嘴“干妈……那你到底是站在哪笨”她顿时有种失去靠山的感觉。

　　“这……”她当然是站在她儿子那边。儿子都已经做了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况且芯苇肯接受传统式的婚礼，这也令她这个未来婆婆好惊讶，“你乖嘛！干妈一定帮你找户好人家，好吗？”

　　“好吧！”马莲娜甜甜地笑了笑，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干妈的想法？不帮她？没关系，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既然那个姓章的敢嫁进霍家，就等着接招吧！她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抢回霍少夫人的位置。

　　大红的鞭炮响彻云香，喜气当然不在话下。

　　十二部绑着红缎带的BMW加长型轿车循序渐进地在马路上行进着，鲜红色的喜字，象征出今天的喜悦。

　　“天擎，红包袋准备好没？”段翔文回头问，因为他受托担任第二部礼车的司机，也负责提醒霍天擎一切该准备的东西。

　　“带了！”他今天根本紧张得要命，连自己都觉得这不像平常的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要坚持遵循古礼，西式的婚礼方便多了。这几天他完全不能安稳地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因为他得忙着订传统的薯饼、传统的喜宴、忙这个、忙那个……

　　总而言之，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章芯苇也不可能闲闲没事，现在的她紧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语希都不能来……”嘟着嘴，章芯苇让造型师在她头上“搞花样”。

　　凌若嫣也忙进忙出的，“那也是没办法，她生肖属虎嘛，况且她晚上就会来吃喜酒了，你就不要再抱怨了！”真搞不懂这新娘是怎么搞的，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吧！

　　“喔。”章芯苇闭上了眼睛，因为化妆师现在要帮她画眼影。

　　她回想起她和他认识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来得好快，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却又带着满满的期待。

　　要不是她跌到鱼池里……

　　要不是她一天到晚都在跌倒……

　　一切……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梦一般。

　　章芯苇的唇边勾起了笑花，她真的觉得她是最有狗屎运……不、要优雅地说，她是最受上天眷顾的人。

　　“好了吗？新郎的车要到了！”若嫣的头探进房门。

　　“OK！”一班忙得焦头烂额的化妆师、设计师、服装师，这时全都异口同声地回应。

　　满意地看着芯苇，凌若嫣终于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今天真的忙坏了！

　　按照司仪所喊的口令，霍天擎和章芯苇分别拿着大红缎带所绑成的花球两端，规规矩炬地走到了霍家的长辈前方。

　　霍天擎用眼角余光不停地看着身旁的美娇娘，她今天真的很美。

　　红色的大方巾盖住她半张脸，他只能看到她红润的唇紧咬着，他知道为了要穿这整套繁复的礼服，她小心翼翼地踩着高跟鞋。

　　一路上，他整颗心就悬在那里，深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伤了自己。其实他本来就一直很反对她选这双鞋，毕竟她是个很会摔跤的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完成了三拜，霍天擎满心期待着司仪喊“洞房”时，却听到外头传来尖锐的女声。

　　Shit！是马莲娜！他暗骂。

　　“恭喜！天擎哥……”马莲娜快速地穿越众人来到霍天擎面前。

　　章芯苇虽盖着头巾，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还是可以知道来者是一个和天擎关系匪浅的女人，无奈，她不能直接问他为什么他们结婚结到一半会突然跑出一个女人，也不能把头巾揭下来看清楚她的模样。

　　“嗯。”霍天擎点了下头。

　　霍母担心这一耽搁就过了吉时，连忙拉着马莲娜走到观礼处，“继续。”转头望向低着头的芯苇，她会不会误会？

　　她一向有点神经大条，应该不会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才是。

　　躺在偌大的浴缸内，章芯苇反覆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没错，她从来不曾过问天擎的情史，所以她不知道今天来打断婚礼的女人是谁。但不代表他可以完全不对她解释啊！

　　由于他们是早上结婚，晚上宴客，所以一整天行程都很赶，仪式上的洞房，只是让霍天擎揭头巾和喝交杯酒而已，接下来就忙着换礼服给长辈们敬茶。

　　然后就是为了晚上的酒席准备，再度换礼服、化妆、搭车，总而言之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现在才是他们真正独处的时候嘛……他又不适意不跟她说的，说不定等一下就会告诉她了。

　　看着不停上升的水蒸气，她忍不住享受起身下的浴缸，幸好，天擎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等等……

　　对了！她现在泡在他房问里的浴缸，而待会儿她要睡在他的……“他们”的“床”上？

　　“哇！”她捂住了涨红的脸，她完全忘了夫妻之间还有个“义务”！

　　唉唷！这下她完全不想踏出浴室了啦！

　　刚在书房的淋浴间洗完澡的霍天擎穿着浴袍，一手拿着毛巾擦拭仍在滴水的头发。

　　芯苇还没洗好？也对，女生好像都会比较慢一点，可是，他房里只有一只吹风机，而那只吹风机就在她沐浴的浴室里。

　　霍天擎坐在床爆眼睛直望着浴室的门口，眼神渐转为深邃。

　　不行，他不能吓到她。

　　可是……

　　“芯苇，你洗好了吗？”霍天擎轻敲浴室的门。

　　啊！他来催她了！

　　“我、我快好了！”

　　“那你可以拿吹风机给我吗？”

　　“好！”还好，他只是在找吹风机而已！

　　快速地擦干身体，芯苇才发觉，她居然忘记把睡衣拿进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她连忙环视四周，啊！有了！架子上还有一件深蓝色的浴袍。

　　显然这是霍天擎平常在穿的，因为章芯苇现在就像在偷穿大人衣服的无知小孩一般。

　　把腰带绕了两圈然后用力绑紧，不过下摆实在太长了，当然袖子也过长，但是现在也只能先将就将就了。

　　打开门，她探出脑袋，“你动作真慢。”他抱怨。

　　“呵！对不起！那个……啊！”唉唷！出师不利！她才跨出第一步，就被衣摆绊倒。

　　“小心！”幸亏霍天擎的反应够快，即时接住她。

　　“呃……谢谢、可是、那个、那个……”他的手啦！他的手为什么会刚好放在她胸部？

　　章芯苇的脸瞬间烧红，她现在起来也不是，又不能继续保持现在的姿势……那她到底该怎么办？

　　当然，霍天擎也不是没有触觉，所以他的手也就理所当然地保持原位不动，他已经在房间等够久了。虽然不想吓到她，但既然佳人已经这么“主动”，那他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芯苇……”他抱住她的手缓缓收紧。

　　“你不要叫我！”虽然知道自己正挂在他身上，但她还是很驼鸟地摇着头装无辜。

　　霍天擎不禁失笑，她真的好可爱！

　　“嘘……”他直接托起她的下巴，封住她因过度紧张而微启的朱唇，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

　　“晤……”于是，她的脑袋越来越混乱，双臂自动环上他的颈项。

　　霍天擎也很忙，他一面吻着她，一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床铺移动，最后，他们倒在房里的大。

　　他的大手不安份地钻进她微敞的浴袍，“你……只穿了这个？”他倒抽了一口气，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

　　“我刚刚忘了拿衣服嘛……”她不适意的啦！

　　“没关系，这样刚好……”他顺手拉开了她自以为绑得很紧的腰带，吻上她美丽的锁骨。

　　啊！他在干嘛？他的头为什么又往下移了……“那个那个你知道吗？语希的肚子越来越大，我今天看了她好久，她跟我说：那个……”她紧张到一个极限后便开始胡言乱语，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霍天擎嘴边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你也可以试试看。”此时的他话不用多，他用他的吻阻断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语，双手也不闲着，开始攻城掠地，让她的小嘴只能吐出一串串的。

　　当他知道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他倏地而入，与她合而为一。

　　“痛……”

　　“乖，等一下就不痛了。”

　　“天擎……？”好一会儿，她小小声地唤他，觉得身体好怪……

　　他感觉到她的身躯不再，这才放纵自己压抑许久的**，带着她一起体会那男女最原始的悸动。

　　“嗯……”窗外的阳光洒进安静的卧室，章芯苇翻了个身，睁开了依旧迷蒙的双眸，良久才适应这满室的光亮。

　　大大的床铺只剩下她一人，芯苇嘟超了嘴，新婚第一天就发现自己老公是个工作狂的感觉实在很不好。

　　“讨厌鬼！大笨蛋！”挪动未着寸缕的身体，芯苇趴到天擎的位置上，咦？还温温的耶！嗯……这床的保温效果挺不错的！她的小脸埋进他的枕头，满足的嘤咛了声，看了看墙上的钟，啊！居然已经十二点半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她本来就爱睡觉，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他让她睡的时候天都已经微亮了，所以，她今天算是早起了。

　　昨晚……脑袋里不由得浮现两人一幕幕的画面，他先对这样，再对他那样……

　　“啊！”章芯苇害羞地拉起被子蒙住红成苹果色的小脸，她怎么变得这么色情？

　　喀！

　　霍天擎开了门，端着大餐盘轻手轻脚地走近床爆凝视着被厚棉被盖住的小小人影，芯苇怎么滚到他的位子上了？她还在睡吗？

　　他漾着宠溺的笑，伸手掀开了被子，他可不想闷坏了她。

　　“啊！你干嘛！”她正在害羞耶！

　　“原来你已经醒了。”霍天擎将手上的餐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伸手采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是，你在想什么？”他看着她嫣红的脸庞，笑得好暧昧。

　　看着他邪佞的笑容，昨夜的种种又如跑马灯似的闪过，“啊！才没有！”她又拉起棉被。

　　好笑地看着她激动的反应，霍天擎收起玩笑的神态，认真地问：“还痛吗？会不会太累？”

　　他的声音怎么会变得那么近？好奇地探出头……“赫！”他居然隔着被子压着她。

　　“你、你不要问这种尴尬的问题啦！”他靠得那么近，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守心你。”他的脸越来越近。

　　“呃……”他、他想干嘛？“哇！好香……”她闻到食物的香味！

　　停下想偷香的动作，霍天擎将一旁的餐盘端到芯苇的面前，“肚于饿了？”他早起的习惯让他为她做了份爱心早餐，看到她惊喜的模样，他的身体又燃起了一股燥热。

　　“很饿！”感觉到天擎眼神的，章芯苇马上吃了一口，“嗯，好好吃喔！你怎么会？”真羞愧，有关于贤妻良母该做的她半样都不会。

　　摸摸她的头，“慢慢吃，小心烫。”霍天擎收拾着地上散乱的衣物，“吃完后，我们就去买些你需要的日常用品。”

　　“嗯？”没办法，嘴巴忙着吃，实在没空问问题，只能用单音节的字代替。

　　“像是梳妆台之类的东西。”他婚前就坚持搬到离公司较近的大厦住而不是和父母同住，婚后当然也比照办理。只是他还没帮芯苇添购一些女性化的家俱，让她的东西还摆在行李箱里，他很过意不去。

　　“好啊。”她最爱逛街。

　　把吃完的碗放回餐盘上，“那我去换衣服。”芯苇拖着被子一步一踱地往浴室前进。

　　“唉唷！””芯苇，你……”她不知道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吗？

　　“我……”人家跌倒已经很痛了，他还骂她。

　　霍天擎看着棉被缓缓滑下她的背，雪白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格外引人遐嗯，修长的大腿也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孰可忍，孰不可忍。

　　霍天擎打横抱起芯苇，再度回到他们的大努力培养感情。

　　家俱？改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