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第一更）永远的第一大小姐

　　与此同时的，在司、菲碧还要金星团的决斗空间外，塞勒涅正与利提和阿帕忒相对而坐着，就在利提的卧房内。不在会客室，不在书房，就在利提的卧房内。

　　三人各坐在一张椅子上，相对而坐着。

　　“你们，也看到了吧。”塞勒涅很美地笑着，优雅而又温婉。

　　就在刚刚，塞勒涅给利提和阿帕忒看了一些她们原本看不到的画面……也就是决斗空间里发生的事情。

　　司以为没有人能在决斗空间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空间里面动用一切她之前没有动用过的底牌，蜘蛛神力、拉坎顿人，甚至……还有精灵公主……可她未曾想过……这些都会被塞勒涅清楚地看到……一清二楚地看到……无比清晰……这些，都是司不想让外边的人看到的，甚至都不想让利提和阿帕忒看到，即便她们已经是盟友。

　　可现在，不知塞勒涅自己看到了这些……她还故意把这些，让利提和阿帕忒也看到。是的，塞勒涅有这种本事。

　　“你们，也看到了吧。”就和我看到的一样。这句话，说的很温柔很温柔，可这温柔里，却很明显的，是藏着毒刃的。

　　利提和阿帕忒俱都面色阴沉着，一言不发，她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很显然，镜之魔女……并不信任你们啊，”塞勒涅那含着似水柔情的双眸在利提和阿帕忒二人的方向之间流转，“她把你们故意留在外面，甚至都不带进去，就是因为对你们还有防备，不愿意把她的这些牌亮在你们面前啊……”

　　平心而论，各人各有自己的底牌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即使是对盟友也有那么一手防备也是很正常的，可话虽如此。这种事情被说出来，总归是让人难受的……更何况，司这次进入决斗空间，根本连利提和阿帕忒也没有带上……这是否说明，在最后的决战关头的话，她也不需要她们了呢……这只是一次决斗而已，司就要对她们设防了，这是否证明，她们对于司已经无用了？司已经在考虑更加深远的事情了？她留着的牌，到底是给谁的？

　　这样想想。确实会让身体和心脏一起开始发冷……也不得不去多想，不去考虑更多的后路……

　　“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塞勒涅的笑容里有很多东西，不只是那一层温柔的大小姐面纱，那里面还有洞悉一切的，还有让人畏惧的压迫……事实上几乎每一个魔女都很懂笑容，也都懂得如何去笑，但塞勒涅的笑容无疑是现在让利提和阿帕忒最害怕的……尽管从表面上来看，她只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小姐，出身名流混迹于上层社会的贵族少女。

　　“你们想要的。无非是魔女游戏的分配。每一个魔女都会为自己而在魔女游戏中做打算，无论她是强大还是弱小，每一个魔女也都尽可能地希望自己能够在新一轮的魔女游戏中分配到足够多的魔力份额，好支撑她们更加美丽地活下去……甚至……还有的魔女希望着自己能够在一场大魔女游戏中胜出。最终成为大魔女，就此摆脱掉魔女游戏，超脱这个‘轮回’。而你们……也不过如此而已。”

　　利提和阿帕忒低着头，都抿着嘴。都不作答。

　　可塞勒涅似乎也本就没有想过要让她们答话，她只是这般从容不迫地，缓缓地道出自己的话语。就像很平常的一样，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又好像一切都已经被她掌握了一样，在这般淡然中，已经一切都跳不开她的余光了。“于是你们找上了新人，在你们的推算里，这个新人很有可能就是预言里的那个魔女，是第三个月亮，也就是接替我的人，对吗？”

　　可虽然塞勒涅的语气是淡然的，是无悲无喜的，只是大小姐的样子悠悠然地说出这样，可话语进入利提和阿帕忒的耳朵里，却让二人开始莫名地惶恐。

　　可她们抬头，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一切……确实都如塞勒涅所说，一丝一毫都不差……她们甚至都不敢去反驳，哪怕现在说个“不”字，那都是天大的笑话了，在塞勒涅那洞察一切的眼睛里，利提和阿帕忒甚至没有一丝敢于欺瞒的心思。

　　“只可惜啊……这个新人，这个镜之魔女……她对你们……并不是完全放心的。就连这次决斗，她都没有带你们去，她不肯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你们面前，这说明了什么？这点说明她仍对你们有所防备，甚至在她的考虑里，你们也有敌对的一天。”

　　塞勒涅轻轻抿了一口红茶，“哦，你们给我准备的红茶我不是很喜欢呢。”她转而放下茶杯，这么娴静地看着那两个魔女，看着利提和阿帕忒，“看看，看看你们，一个遗忘魔女，一个欺诈魔女，居然就因为一个新人进退失据，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做的很窝囊吗？”

　　“你们以为你们能攀附上新的月亮魔女，得到更多的魔力分配，甚至……未来有可能进入茶会成为月魔女的左右手，也便如我今天茶会的这般，成为月魔女身边的大魔女，你们是这样想的吧？”

　　说到这的时候，利提和阿帕忒头上的汗已经流出许多，甚至衣衫都被身上的汗湿透了，她们惶然，却不知如何去应，面对着塞勒涅，二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们要是一心想跟着新人，这前路终究是晦暗不明的，你们不知道镜之魔女能否真的最终胜利，预言又是一定准确的吗，你们也不知道镜之魔女真的在大魔女游戏胜出后会不会兼顾你们，若是之后镜之魔女有了更可靠的帮手呢？甚至到紧要关头她把大部分的魔力分配给了别人以换取帮助，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而你们呢？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弃子，不是吗？”

　　阿帕忒终于开口了，“神上大人……您究竟想要我们怎么去做？”

　　“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塞勒涅笑的依旧很美，很温柔，很赏心悦目，“只要你们现在点头，你们就是我茶会的外部的人了，未来的分配，不会少了你们的一份，而且比起新人来说，我的承诺不是更牢靠一些吗？”

　　利提和阿帕忒互相看着，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并非要求你们现在就叛变，我只希望你们留在镜之魔女身边的同时，也尽量能够多的与我达成一些合作，这并不会让你们为难什么，有的时候，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或者一个表示，也便是一个合作了，仅仅是这么简单而言，不会让你们损失什么。而这场游戏结束后，你们就会得到应有的份额，难道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吗？”塞勒涅是如此的从容不迫，心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终于，利提和阿帕忒点了头。

　　“很好，你们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塞勒涅并没有很突然的开心，也没有什么意外，是的，就如一开始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并没有计划外的事情。这些，都只是按照剧本上走的而已。

　　没有惊喜，没有戏剧性的突变。

　　而她的笑，也一如一开始的一样，温柔，美丽，婉约，动人。她永远是第一的大小姐。她也永远都是塞勒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