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活吃猴脑

　　“九万两。”这一次，齐浩亲自叫价了，很显然是打算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行让对方放弃叫价，最终将这猴脑纳入囊中。

　　谁知这对面的买主竟完全不卖齐浩的面子，竟再次叫价：“十万两。”

　　本以为九万两就能稳稳拿下的齐浩，顿时气急败坏，将手里的两名美女推到一边，走到栏杆边上，不过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因为这里毕竟是四方阁的地盘，四方阁背后的势力，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父亲来了，也未必敢造次。

　　“对面这位可否卖我齐浩一个面子，将这猴脑让与在下，也权当是交个朋友，今后阁下在这云霄城若用的着我齐浩的，齐浩定当竭力相帮。”齐浩并没有发飙，而是用了一种十分客气委婉的方式。

　　既卖了对方人情，又让对方有台阶可下，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容忍了，毕竟能上这二楼的都不是一般的买主，在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情况下，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齐浩这样想着，也就强行压住了自己的脾气。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魔兽若是落入你手，定不得好死，人类为了自己的口食之欲，已经造太多杀孽了，老夫不忍再看这有灵性的魔兽再遭毒手。”幕帘之后，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声音很低沉，却十分浑厚，在四方阁内不停的回响，原本议论纷纷的四方阁霎时变得安静，众人似乎都被这老者的话震住了。

　　短短的沉默，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拍卖会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议论声，还有一片片的嬉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老头，你是和尚吗？和尚也来参加拍卖会吗？还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话了。”齐浩先是讥讽的大笑一番，而后轻蔑的说道。

　　“老头，你给我听好了，这些肮脏的魔兽在本公子眼里就是下贱的家畜，它的生死不由天，而由人类做主，我们人类就是它们的天，今日本公子就是倾尽家财，也要拍下这只畜生，做成美味佳肴，解一解我这口食之欲，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齐浩公子出二十万两，还有出更高价的吗？”慕容雨嫣听到这个报价，顿时兴奋了起来，本来以为这只稀有的锦毛猴撑死卖个五万两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出到二十万两，已经远远超越的预期目标了。

　　“这老头是谁啊？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与齐浩对着干。”

　　“我比较关心一会他走出这四方阁后还能不能活着。”

　　二十万两黄金，这么大一笔钱，一个普通人就算几辈子恐怕都赚不到把。

　　“院长，您没有那么多钱了，十万两已经是极限了。”幕帘之后，一名身着暗色长袍，粉色长发的女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吗？唉.....。”粉发女子的身旁，一名白袍的老者安然坐立，老者白发苍苍，面容慈祥。

　　“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二十万三次，恭喜齐浩公子，这锦毛猴归你了。”慕容雨嫣朝着齐浩所在方向微微一笑。

　　接下里的‘猴身’，也被齐浩以十五万两顺利拍下，这最后一件拍品，齐浩花了整整三十五万两黄金，比今天四方阁拍出的所有拍品价位总和还多。

　　“好，今天小爷我高兴，就让大家尝尝醉月楼主厨的手艺把，这猴脑和猴身，在座的各位都有机会尝尝鲜。”

　　“真的假的？这齐浩这么大方？”

　　“三十五万两黄金拍来的东西就这么拿来请给大家品尝，还真是够阔气的。”

　　“应齐公子的请求，今晚的宴会，诸位可是有口福了。”

　　“多谢齐公子。”“齐公子真乃豪爽之人。”“还真是沾齐公子的光了。”

　　原先对齐浩还一脸厌恶的那些人，听到自己也有份，顿时一个个大献殷勤，在那殷勤的笑脸下，隐藏着一张虚伪的面具。

　　有些人之所以厌恶权贵，是因为他们没有无法享受到权贵的特权，倘若有一日他们也能身处这个位置，想必所做之事不会比这些权贵好多少，这就是人类贪婪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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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即将开始，希望诸位今晚能够尽兴。”慕容雨嫣举起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场下立时传来热烈的欢呼声。

　　只见高台上升起一暗红色石头制成的圆桌，桌上镂盆扣大小的空洞，桌面四周摆上各式各样的配菜佐料，山珍海味，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这时一名身着厨衣，头戴高帽的男子走上台来，男子留着长须，小眼睛，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其先是对着二楼的齐浩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随后又对着台下观众鞠躬，而后开始操刀，配置材料。

　　“这就是醉月楼的主厨闻风？”

　　“没错，听说这闻风还当过宫廷的御厨，其刀工和做菜手艺，堪称云霄城一绝，在这云霄城无人不知。”

　　厨师就位，佐料配菜也都准备好了，就差今晚的主菜了。

　　林凡所在的铁笼被从天顶慢慢降了下来，锁头打开，而被抽干真元的林凡瘫倒在地面上，身体依旧被厚重的锁链死死捆着，神志有些不清，昏睡了许久，直到铁笼打开才醒来，只可惜有那“鬼王印”在，他身上的麒麟之力根本无法发挥效用。

　　“闻风今晚给大家带来醉月楼的一道名菜，‘活吃猴脑’，希望大家喜欢。”台上那中年男子手握一把匕首大小的刀子，对台下的观众说道。

　　“还真是这道菜，看来我猜对的。”

　　“‘活吃猴脑’，据说这道菜在醉月楼不但价格昂贵，而且场面更是令人惨不忍睹。”

　　“如何个惨法？”

　　据说，做这道菜的时候，先把一只活蹦乱跳的猴五花大绑地捆住，猴子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但却无力反抗，只能“吱、吱、吱”地悲惨地叫着。厨师用专用的刀把猴子的天灵盖打开，并把它放在桌下，把猴头卡在桌子上预留的圆孔中，使猴子不能随意转动脑袋。从桌面上看去，猴脑与桌上的其他菜肴浑然成为一体，不会使食客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真是没想到这道菜竟这么残忍，怪不得那老头不愿将这小猴让给齐浩。”那人听完这一通介绍之后，顿时浑身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还没完呢，更惨的我还没说呢。”

　　之后，厨师会在一旁伺候，等客人全部上桌之后，厨师便会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油，朝着猴子打开的天灵盖浇下，猴子的头顶冒着缕缕青烟，滚烫的油在里面咝咝作响。猴子被疼痛折磨的吱吱直叫，拼命挣扎，怎奈身体被捆住，无法动弹，直至死去，这样这道菜才算完成。

　　在这之后，店小二会手拿汤勺，从里面舀出白嫩的脑浆，给食客品尝。

　　林凡脸色苍白，他此时此刻被铁链死死的锁着，全身无力瘫倒在台上，恰巧听到了那人对“活吃猴脑”这道菜的介绍，他的处境，不就跟这人口中所说的被五花大绑的猴子不是一模一样吗？

　　本来以为只是简简单单一死了之，却没想到会是如此恐怖的死法，林凡顿时浑身开始颤抖，冷汗直流，发出绝望的哀嚎：“救命，救命...不要杀我。”

　　林凡不知道，他的哀嚎，在这群人肮脏无情的嘴脸之下，不过是一场笑料罢了，他叫的越惨烈，食客们就越开心，至于四方阁，为了赚钱和助兴，就更不可能管他这么一只魔兽的死活了。

　　很显然林凡的挣扎和哀嚎没有任何意义，他被无情的抬到了主厨的刀下，林凡恐惧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他甚至连怎么哭都忘记了，在人类面前，他只不过是食物罢了，这让他想起了现世。

　　人类怎么会去怜悯自己盘中的食物呢？想想就觉得可笑。

　　想到这，林凡闭上了双眼，他只是一只猴子，并不是什么主角，也不会有什么神力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闻风用手帕擦了擦手中的刀具，那特制的小刀闪着寒芒，锋利无比，这刀能轻易割开石头，像切豆腐一般轻松，用这把小刀，他早已记不清自己割开过多少魔兽的脑子，肉身。

　　“你这小猴还真是奇怪，一般猴子知道自己死到临头，都会摆着笑脸，哀求人类放过，可是你非但不哀求，竟还主动闭上了双眼，真是有趣。”

　　听到林凡的哀嚎，齐浩再次走出幕帘，朝着对面帘后的买主嘲讽道：“老和尚，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与本少爷一起尝尝这新鲜的猴脑啊？小爷我保准你吃了之后，回味无穷，立时决定还俗，自此再也不想当什么和尚了，哈哈哈....。”

　　齐浩的这么一句调侃，引得楼下观众买主也跟着大笑了起来，而坐在台下的火邪笑而不语，静静的闭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