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醉卧温柔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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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眯着眼睛笑起来,伸手扣住女人的肩膀抱进怀里,“冬儿……”
他用力的抱紧怀抱中的女人,生恐她要跑了一般,缱绻难舍,他低低的喃着她的名字,只觉得真是幸运,哪怕只是梦境中也好,他只想这样抱一抱她,抛去所有世俗的捆绑,只是由着自己的心抱一抱她。
男人浓郁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眯起的眸子透着点点笑意,他低下头凑过去,似乎想要看清她的容貌,却总是模模糊糊的,便忍不住用手捧住她的脸,嘴角扬起来,“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跟陈耀西回苏城了,你又回来了?找我?”
他说话还是有条有理的清晰,可却明显听出有些醉酒的慵懒,如果他还清醒,一定不会用这样柔软的语气说出这样自作多情的话,他一定会是痞里痞气的问顾冬凝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一定会很得瑟的说他果然魅力无比。
可现在,他捧着她的脸,就好像捧着他最易碎的珍宝,额头抵着她的,酒气喷薄而出,带着灼烫的温度。
女人眉心紧紧蹙起来,似乎很是诧异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真是,他却眯着眼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的妖孽一样的存在,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因为醉酒的憨态,还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灿烂,那张俊彦被笑容点缀出万丈光芒,柔和的好似金灿灿的一张网,轻轻绵绵的将两人笼罩住。
她突然伸出手指在他眼前头晃了晃,“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他伸手抓下她的手指攥在掌心里有些咬牙切齿的,“但是,我要化成灰,你肯定一点都不记得。”
这样一句话,咬牙切齿,却又偏偏让人听的心里涩然,那样无奈。
我把你放在心中最美好的地方,哪怕我不告诉你,可我自己知道。但是我却同样也知道,我再你的心里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
醉酒的人可以肆无忌惮,醉酒的人可以什么都不考虑,醉酒的人可以不计任何后果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墨成钧根本没有脑子去考虑顾冬凝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似乎只剩下了感觉驱动。
他想抱着她,吻着她,把她深深的嵌入到身体里去。有一只被困了好久好久的小兽横冲直撞,根本不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也没办法思考,他几乎是话音落下去的瞬间就整个儿吻了下去,霸道的,温柔的,不容拒绝的吻了下去。
火焰一经点燃就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想要拥抱的渴望就好像干涸的土壤突然迎来了降雨,饥渴至极的汲取所有的甘霖……
似乎是一场春梦,酣畅淋漓无比痛快,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女人疼痛和欢愉并存的喊叫,那些镜头还残存在脑海里,他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她千娇百媚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起舒心的笑意。
突然一只手臂搭过来,嘴角的笑瞬间僵住,锐利的眼眸睁开,墨成钧扭头看向一侧的女人什么**烂漫全数跑的干净,男人嘴里爆出一串怒骂,翻身就下了床,一把抓过被子裹住自己遮挡住重要部位,那张俊脸这会儿几乎扭曲了,“操,你他妈谁啊?”
惊怒暴躁的声音响起,女人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醒了,只是似乎没睡好眼圈还青黑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男人眼底,只扭头看了他一眼,“讨厌,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知道问我谁了?”
讨厌?讨厌?!
墨成钧真他妈要炸掉了,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以前顾冬凝羞涩恼恨的一句讨厌就几乎让他丢盔卸甲,可这会儿眼前这个女人同样说出这个词他却恶心的想吐。
就这女人这副毫不在意自己赤身**的样子,墨成钧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什么职业。她这副尊容,妈蛋啊!
真他妈晦气。
牙根咬紧了,墨成钧黑着一张脸,“在我出来之前,给我滚蛋。”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仍然坐在床上的女人怪异的扭头看过去,在她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见过男人醒过来见到她后是这样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哪个男人不是要跟她再温存一番?
不过,她也习惯了,男人么,玩完了就不是他了。反正,她只要有钱赚就好。
墨成钧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女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上,男人额角青筋蹦起来,“你他妈还不滚?”
“你还没给钱呢。”女人站起身来,冲着他伸出手,斜着眼睛看过去,“别想赖账,五千块一晚上不算贵吧!”
墨成钧额角抽搐,他取了支票丢过去,“要多少自己拿。”
“怎么,想吃霸王餐?用个白条打发我?”女人眼睛瞪起来,声音突然尖锐,“看你人模狗样的,原来是小白脸。没钱还出来玩什么?给钱,不然我吆喝的整个酒店都知道!”
操!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他还从来没花钱玩过女人。一是不屑,二是不缺。而且,现在都刷卡谁他妈钱包里装五千块现金?
看这女人显然有撒泼打诨的节奏,墨成钧直接冷了脸,冷寒的奉送她一个字,“滚!”
这样冷沉的声调,锐利的似乎要把人的皮肤给割破了,女人浑身打了个寒颤,眼睛警惕的望向他,却突然说,“我给你打个折,你那现金……”
操他妈墨成钧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无语到想崩溃了,他抽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丢出去,“你他妈赶紧给我滚。”
女人趴地上划拉了所有的钱,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往外跑。
房间的门开了之后女人却没急着走,低头捡起从门缝塞进来的小卡片放到一侧的桌子上,“要有需要记得再找我啊!”
“滚!”
男人一声吼伴随着响亮的关门声。
陆川直接风化了,他看着那个女人扭着腰一步三摇的走远,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刚刚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一声吼应该是——墨成钧!
陆川走过去伸手敲了敲房门,果然,墨成钧就站在门里面。
他咳了声,看着男人脖子上被抓出来的划痕,有些咋舌的,“我真没想到,你他妈口味真重。”
那女人丑不丑的倒是其次,可那副样子真的就是风尘的不能再风尘了,属于最低层的鸡。
男人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墨成钧根本话都说不出来,那些癫狂激情的记忆倘若换了另一个人根本就不堪入目,额角的青筋绷的很紧,甚至让陆川都觉得如果再刺挠他一下,这人肯定能一拳揍到你住院。
整个房间里凌乱的不像样子,外套甚至都被丢在椅子上,床上那就更不用说了,满室欢爱的气息和痕迹让他想要否认都否认不了,尤其是身体上的餍足,要说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干,就算是陆川相信墨成钧也不信。
但是,就因为这样,草泥马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墨成钧伸手从椅子上抽了外套,一枚珍珠耳钉便掉在地上,男人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太阳穴的地方一跳,一瞬间的场景突然真实起来,就在这张椅子上,女人的面容透着瑰丽的潮红,那样美的色泽,她坐在他身上,白皙的身体像是最上等的美玉,眼底泪光闪烁却盖不住春色飞扬。
如果让他选,那个女人的面孔一定是顾冬凝。可惜,这会儿墨成钧却猛然闭了闭眼睛,他声音收紧了,“昨晚谁送我过来?”
“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以为你跟铭海一起。”陆川想了想昨晚上的情况,他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墨成钧不再问径自往外走,陆川早已经叫了司机在外面等着,跟上之时顺便给宋铭海去了电话,那边很久才接了电话,声音似乎是还没睡醒,“陆川你他妈是不是人啊,扰人清梦你缺不缺德?”
“我还以为你跟成钧一起,敢情昨天晚上你自己滚了。”
“操,什么叫滚了。我妞儿过去接我,我临走了还好心给凌霜打了电话让她去接她男人,哥们这算是仁至义尽了啊!”
“仁至义尽你个鬼,你信不信知道你办的这差事有人想抽你筋剥你皮。”陆川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怎么了这是?”宋铭海本来宿醉有些头疼,这会儿一听陆川这贱兮兮的声音一下子来了劲儿,“有内幕?给我说说?他们俩这几年的一直不冷不淡的我这算是给牛郎织女牵线了吧?”
“你还牵线,真当自己是月老了。乱点鸳鸯谱。”陆川不客气吐槽,“你他妈以后可别把他们俩往一块儿凑了,这么多年没戏那就说以后也没戏。”
“嘿,没戏这么吊着干什么啊?爷倦了从来都干脆利落的结束。”宋铭海不解了,不过也是,他不是知心姐姐,男人之间谈事业谈女人的多,谈感情的少,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这俩人怎么回事。
陆川懒得跟他扯,干脆的挂了电话,上了车之后才说,“凌霜昨晚上过来了吗?铭海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墨成钧沉默了,他伸手揉揉自己眉心,一句话也不想说,只冷冷的,“开车。”
……
顾冬凝昨晚去见了个人,是景新的朋友,三齐律师事务所的何律师,主要处理交通方面的法律案件,景新说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有什么疑问直接找他。
昨晚两人见面聊了一下,顾冬凝隐隐的有些怀疑,墨允罡嘴里的白雪和顾青岩身边的这个白雪是不是一个人,又跟她自己什么关系?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非常敏锐,如果她不查明白了真的会寝食难安,哪怕是回了苏城也一定静不下心来。她将那场车祸的前后跟何律师说了,让他帮忙查一下当初认罪的那个男孩的资料背景。
对方说会尽快的给予回复。
顾冬凝没想到这样快的就接到何律师的电话,她从床上坐起来,晚上没睡好头很疼,但还是强打起精神,“何律师?”
“顾小姐,见面谈吧,我查到几个讯息,有点眉目,但是有些细节需要跟你核实一下。”
“好的,那你定时间,我马上过去。”顾冬凝一听有了眉目便是来了精神,她迅速的穿戴妥当后便去赴约。
对方定的地方就在三齐事务所的附近,也算是闹市区,早上上班的点难免堵车,顾冬凝赶过去的时候就有点晚了,这会儿车子还在堵着,照这个速度还不如她走过去快,顾冬凝索性跟出租车付了款后直接往那边走去。
这个冬天很是寒冷,天气预报说过两天就要下雪了,到了冬天似乎不下场雪就跟没有过冬一样,今天的天稍微有点儿阴冷,她脖子上红色海马针的长围巾松松的围在脖子上,衬得她的面容愈发的白皙,脸蛋也更是显得那么一点点。
墨成钧心情很堵闷,那种郁闷烦躁从心底翻涌而上,这种焦躁感真的很要命,路上陆川接连接了几个电话,说是墨允罡有连番的小动作,他竟然也无心听下去。
“怎么办,放着他?”
“你看着办吧,也让他尝点甜头,偶尔我们也要表现出被动的样子,不过装你也要装的像一点。”墨成钧淡淡的说,他偏开头,视线透过车窗望出去,男人的眸光瞬间眯起来。
顾冬凝正双手抄在口袋里穿过堵着的车辆往路边走去,一身浅蓝色的中长款羽绒服裹在身上,男人喉结有些收紧,他伸手拉开车门,“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陆川正接着电话根本顾不上问他什么,男人早已经下了车,他顺着墨成钧走的方向望过去,如果没看错,远处走着的那个女人,应该是顾冬凝。
讲完电话挂断,陆川探头往外瞅了瞅,他收回视线,也是,能让墨成钧这样心不在焉的人,估计也就顾冬凝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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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深邃邪肆的隽眸晕染着一室氤氲,办公桌上,他将她锢于身下,笑的邪魅狂放。“只要你肯签字,你大可放心,霍氏的产业我一分都不要。”
她双手被他反固于头顶,心里泛着紧张,却已懒的反抗,勾起红唇:“是吗?想和你最心爱的人双宿双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我不幸福,那今生谁都别想好过!”
男人眸里蒙上一层阴霾,压抑着早已暴起的怒火:“既然如此,咱们慢慢玩儿!”
他俩之间,注定了只会越斗越猛,胜败早已不是谁先臣服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