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停战

　　“契约？”看着手中布满符文的纸张，克洛克达尔脸色有些发黑。

　　“是的，它能让您直接掌握念能力……”随即详细解说了契约的作用方式和缺点，倒不是西格不想骗克洛克达尔，事实上，他的能力想生效，必须对对方解说能力的机制和后果，这是其中的制约。

　　听着他的解说，克洛克达尔点了点头。

　　“不过我为什么要放弃能培养一批强大手下的方式，而选择这种限制又多，还会受制于你的方法呢？”

　　对于这一点，西格早有腹稿，微微一笑，答道：

　　“您要知道，到现在为止，这几种修习方式所得到的念能力，都是不能同时与恶魔果实能力和霸气同时共存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修习的版本侵占的是身体中霸气的位置，而霸气版本则占领了恶魔果实能力的位置，我可不知道此时如果再得到霸气或者恶魔果实能力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对方听的十分认真，西格继续道：

　　“您既然想变得强大，恐怕不会放弃霸气的学习吧？正巧，通过我的契约学会的念能力并不会侵占两者的位置，它的运转核心在于契约成功后附带的印记中。”

　　“至于说受制于我，到不至于。事实上，哪怕契约失效，也只会让你通过契约获得的能力失效而已。契约失效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对方死亡，另一种是违背契约中的条款，这两者对我同样有效。而其他任何方式都只能单方面毁掉契约，并不会对另外一人产生任何影响。”

　　“哈…哈…哈……有趣的能力，说说你的条件吧。”

　　西格盯着克洛克达尔的眼睛，严肃的说道：

　　“我希望您能解散巴洛克工作社，然后和您的手下远离阿拉巴斯坦，不在以任何理由对阿拉巴斯坦出手。”

　　“哦？这个契约还能对我的手下起作用？”

　　西格摇摇头，实话实话：

　　“并不能，这只是口头上的约定。”

　　“既然没有什么实质约束，那么你看这样如何。”克洛克达尔思考了一下，讨价还价道：

　　“我散掉大部分巴洛克工作社，不在对阿拉巴斯坦出手怎么样？反正妮可·罗宾那个女人已经不在我的手上，我也就没有了夺取阿拉巴斯坦的必要了。”

　　西格心中一动，他本来就没准备对方会直接答应，对方这倒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条件。

　　毕竟之前他就想过，克洛克达尔失去罗宾恐怕就没有篡夺阿拉巴斯坦的**了，只不过当时阿拉巴斯坦没有能挡住克洛克达尔迁怒的人坐镇才不了了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有契约的牵制，加上罗宾的离去，恐怕还真能解决阿拉巴斯坦的问题。

　　于是西格也同意了这个方法。

　　只是有个疑惑，直到契约成功也没能释怀，那就是，克洛克达尔如此好说话吗？

　　事实上，克洛克达尔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能如此平等的和西格谈论契约，而不是选择用薇薇她们威胁。

　　首先自然是因为西格的实力得到了他的认可，虽然按照刚刚的趋势进行下去，西格的败局已定，但是到时候恐怕也拦不住西格的离去，毕竟以克洛克达尔对人性的理解，有那么方便能力的西格不可能不在其他地方准备退路，在他看来到时候恐怕人质都会失去作用。

　　其次，自从知道罗宾站在了他们一边，他对于夺取冥王就已经不抱希望，那么阿拉巴斯坦对他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如果此时再得不到那种能力，那么全无收获的自己才是最亏的。

　　最后，就是在西格那一剑中感受到的那种感觉了，西格自然不能跟那个打败他的人相比，但那一招也让他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挑战那个人，也是他最终的目的:不是什么冥王，也不是什么理想乡，而是那个顶点！二十多年前在他眼前笑着死亡的那个男人，曾经到达的顶点！

　　不过，克洛克达尔却也没准备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西格，趁着西格因为契约成功而松懈的瞬间，化为风沙飞到西格身边，右手抓住了西格的手臂：

　　“虽然你不能死亡，但是攻击你似乎并没有限制呢。把你四肢都吸干关起来，才是对这份契约最好的保护吧，哈…哈…哈……”

　　西格一惊，小臂已然被吸成干瘪状，连忙运起武装色挡在肘关节，这才阻止了干枯的蔓延。

　　不过，虽然被克洛克达尔袭击，他却反而觉得安心了许多，觉得这样的克洛克达尔才更符合他记忆中的气质。

　　只见他身影一闪，已然出现在数米之外，原地留下的最后一张坐标纸牌则被克洛克达尔捏碎。

　　“我倒想看看你还有多少纸牌可以扔。”说着克洛克达尔就向着西格急速飞来。

　　西格也不慌，完好的右手臂上一个新的符文标记浮现。

　　“扩展，强化！”随后右手拍在地上，

　　“沙之手！”只见随着话音落下，克洛克达尔前方突然出现一只沙土组成的巨手，将猝不及防的他抓在了手中。

　　“砂缚柩！”克洛克达尔发现平时十分听话的沙子，突然多出了一部分叛变者，不仅不听他的指挥，反而将他束缚在了原地，于是连忙运起能力开始同化这部分沙子。

　　“这就是你从我手中得到的能力吗？对我的效果似乎不是那么好呢。”仅仅两句话的功夫，束缚克洛克达尔的沙子已经变得稀薄了许多。

　　“我倒不是想用这招挡住您，我只是想告诉您。”西格笑了笑微微躬身，克洛克达尔发现他的笑容中似乎有什么让他非常不舒服的东西。

　　“海军的大人物很快就要到了，据说是位十分强势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有个七武海对阿拉巴斯坦的王位有兴趣……”仿佛看不到克洛克达尔的阴沉脸色一般，西格继续说道：

　　“又或者是对阿拉巴斯坦地下的什么东西感兴趣……”克洛克达尔已经脱离了沙子的束缚，然而却没有继续冲上来，只是沉声问道：

　　“你之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不，事实上海军想要的是念能力修炼方式，目标也是我和阿拉巴斯坦王宫，只是在这里见到您之后临时想到，可以利用一下他们而已。”

　　深深的看了一眼表面上甚有礼节的西格，克洛克达尔转身向着雨地方向飞去，对于这个突然袭来的危机，他有许多事情要去准备。

　　目送克洛克达尔离去，西格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并不知道海军的到来和七武海的身份能否让克洛克达尔在意。

　　苦笑的看了一眼仿佛枯树一般的左手，西格不太确定除了路飞这个橡胶人之外，别人受到这种伤害是否会仅仅补水就能恢复，不过想起薇薇的念能力，心里倒是稍稍有了点底。

　　稍稍缓了一口气，西格连忙向着薇薇离开的方向追去，与克洛克达尔的对话时间过长，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到薇薇等人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