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本质觉醒

　　但是马文对古懿的仇恨还没有结束。

　　妖类本来就心狠手辣，马文更是出名的丧心病狂。古懿虽然已经陨落，但他的尸体接近完好，灵魂更是没被动过，马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折磨机会。他首先砍下古懿妖身的脑袋，吊在树上迎风摇动。身体部分则被他大卸八块，丢入他随身携带的妖炉中焚烧。

　　解决完古懿的妖身后，马文接着处理他的灵魂。灵魂处理起来虽然比身体麻烦，但是胜在手段更多更狠，能彻底灭绝一个人的生机。马文施展他掌握的最恶毒的手法将古懿的灵魂千刀万剐，一道一道用来滋养他的妖刀。马文最后焚烧了被挂在树上的古懿的脑袋，让后者真正灰飞烟灭。他却以此为乐，笑声响彻妖域上空。

　　半年过去，妖族成长惊人，妖法突飞猛进。他们能同时进攻左宗教和神魂殿，并占领许多土地，还开辟出不少危境，让人类高手也望而却步。妖族之强，俨然成为了明界第三股超级势力。在妖族中，传说中的两大妖王强势而神秘，至今未曾现身。这让人类两大帝王级强者也无可奈何。

　　天下大乱，人类和妖族的对决已然取代神左之争成为当今明界的主题。

　　古懿（妖身）陨落的那座山峰，此刻已经完全沦为妖怪的地盘，寄托着一些寻常妖怪。这来本来就不重要，自从古懿这个意外因素被抹杀后再不被关注。因为再加上妖气对天地源源不断的入侵，使得这里草木压抑，地位高一点的妖类甚至都不屑过来。

　　有一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天象并无异。但是在某一瞬间，山顶上的草木无论高低长矮居然离奇地在全部同时枯萎，然后它们的生机都集中在山顶正中央的一块巨石内。

　　这块巨石居然会一天天长大，后来竟然不可思议地长成小山丘的模样。再过几天，风雨交加，雷霆轰动，几道大闪电直砸怒击在这块山石上，碎屑喷爆。经过九九八十一道闪电进入后，这块山石最终轰动裂开无数裂缝。那些半碎的石块重新聚集组合，化作人形。

　　石层爆落，成就一人，竟是——古懿！

　　古懿将头抬起，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并平举双手摆在眼前，深邃地凝视着。他突然振臂仰天长啸，目光似乎可以杀人。此刻他一席黑袍，戴着半脸面具。身上并无妖气，也无人息，那是一种看起来介于两者之间又好像不在两者之列的奇妙状态。

　　古懿是天地本源使者，根本就不会陨落，妖身被灭只能加速他的本质觉醒。经过重生，古懿恢复了天地本源的部分底蕴，修为变强、责任重大和本质意识使得他的做事风格也发生了重大改变。

　　“这妖将果然不寻常。”古懿看向妖域深处的方向，轻声说道。他首先要灭的妖怪，就是那个毁灭他前身的妖将马文。报仇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看出马文的实际身份，是天地本源隐藏的直接对手之一。这也就是马文非要对古懿痛下杀手，要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的原因。古懿要趁马文此时还没觉醒之前将其灭杀，防范于未然。

　　古懿迈动右脚，踏步间身形消失，前往妖族中央区域。

　　古懿现身马文的洞府外，控制妖法探索局势，同时隐藏身形。他发现马文此刻正在修炼妖法，一招一式快准狠，威力比半年前所见要大很多。虽然修为变强，对手也没有防备，但古懿并不着急出手，计划更长，他要看清马文的套路，了解妖怪的致命处，也好一击制胜，灭敌于弹指之间。

　　“魔灭幻诀还差点火候，只要再拿一个人类高手来练练就可以大功告成了。”马文收回招式，心情愉悦地点点头。只要他练成魔灭幻诀，就可以去挑战更强的人类高手，然后谋得一个妖统大位。

　　马文走出洞府，正要向前走去寻找猎物。突然一股肃杀的诡异气氛笼罩过来，让他情不自禁地顿下脚步。马文震惊地向后看去，他见到一个人类高手，举着两道强攻杀来。马文突然觉得这个高手很面熟，但是没时间让他思考，只能在慌乱间施展绝招魔灭幻诀，和古懿的攻势重重地撞在一起。

　　古懿凭借天地本源底蕴早已探明魔灭幻诀的常规套路，更是对马文还没修炼成功的最后一招进化过完善以及破解。所以他这一出手，对症下药，直接针对马文的命脉。马文故技重施，毫不犹豫祭出三件护身妖宝，同时向外求救。

　　信号很快得到回复，说明附近至少有妖将级别的妖族高手，马文欣喜若狂，对古懿也有了恐惧之外其他的心思，特别是他还听到同类发来的对古懿的警告。不过马文显然高兴得太早，古懿并不会因为妖类的支援而手下留情。相反，古懿还加重了攻势，最终让马文在期待中绝望。

　　天地本源从古懿体内奔腾而起，不断灌入马文的丹田之中，并推向他的全身。马文虽然气息黯淡，但他的意志却相当清醒，很快还激起本质。他终于发现真相，不甘心地瞪着古懿，颤抖着声音说道：“是你！你是天地本源！”古懿冷笑一声，右手起剑指，点在马文的眉间。

　　一指下，生机断，身魂俱灭。

　　这个时候，马文的援者才赶过来，那是三名妖将和一位妖统。他们此刻脸色难看，马文的死还是其次，主要是古懿居然蔑视他们的警告，这让他们感到自己受到侮辱。这半年来他们不知道摧残过多少人类高手，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严重的挑衅。特别是那位妖统，气得毛发都快竖起来，一个卑微的人类，居然在他发出警告后还灭杀他的同类，那可是摊上大事了。

　　不过妖统也知道能这么快灭杀马文的人类恐怕不简单，要么修为高强，要么携带顶级法宝，所以他并有逞能，而是令三位妖将一起出手，包围古懿，蓄势绝招，让后者除了胜别无生路。

　　古懿冷冷地看着正在他前方耀武扬威的妖统，双臂一振，一席黑袍无缝自鼓，威风凛凛。自从灭掉马文这个潜在劲敌后，天地本源表现活跃，古懿修为暴增数倍，对付寻常妖类绰绰有余。眼前这四个妖怪虽然阵容看起来不错，但并没有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妖统见到古懿这样傲慢，更加不爽，开始组织进攻。三名妖将形成一个微型阵法，不断压缩古懿的活动空间。妖统则站在阵眼，叠加攻势。不过古懿并不被动，应对自如。他也不着急进攻，一直在防守。这让妖统和妖将都大惊，这个人类竟然那么厉害。

　　很快，古懿借天地本源看出在场全部妖魔的致命弱点，同时诱引他们进入自己设定的陷阱。这四头妖怪果然上当，最终被古懿封锁在虚空中。古懿不等妖怪们反应过来，正式出手。这一攻击不仅强势，而且具有很强的针对性，直接重创妖统，瞬灭三名妖将。不过古懿却摇头，说道：“居然还有一个没死！”他的说虽然轻，但却吓得妖统乌青的面色极其苍白。

　　那位苟延残喘的妖统震惊而恐惧地看着古懿，拼命想要出手进行最后的抵抗。但是他的动作在古懿眼里显得是那样的缓慢，完全被后者无视。古懿向前迈进一步，右手探出，剑指同时形成并对准惊恐的妖统，微微一笑，光芒迸发。

　　“轰！”妖统瞬间被古懿的攻势碾成渣。但与此同时，有两道黑芒向天际疾驰。古懿将剑指横挥，快过黑芒，却没能挡住它们。古懿轻“哦”一声，收回右手，抬头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