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为了报仇

　　在小百货市场找到秀芳时，她正忙着，看到国梁眼睛一亮：“国梁，好些日子没见，很忙吗？”国梁说“晚上请你吃饭。”秀芳马上说：“我请，你有几个钱呀。”国梁说，“这次一定得我请，我有事跟你谈。”秀芳扑哧笑了，“我们俩还分得那么清楚，还‘有事谈’，搞得一本正经似的。我现在忙得很，白天看摊，晚上打理厂里，那我先安排一下厂里的事，再去吃饭。”

　　在县府招待所旁边的一家饭店里，国梁和秀芳叫了几个菜和两瓶五加皮酒。国梁倒上酒就喝，也不碰杯，也不说话。连喝三杯酒。秀芳奇怪了：“你说话呀，你不是有事跟我谈吗？”国梁又仰脖倒进喉咙一杯酒说：“秀芳，你说我们俩能最后走到一起吗？”“这个，我奶奶她只要你调城里……”“不仅仅你奶奶，我父母也不同意！”“是吗？伯父伯母也不同意吗？你以前可从来没说啊。怪不得有几次我想到你家去，你都找种种理由推托。”“那是我怕你伤心。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啊？是暴君！我家里谁也不能违抗他的旨意，我对他只能是惟命是从！”国梁从小就对父亲很崇拜，当面背后从不说父亲一句不好，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很想痛骂父亲来发泄情绪。

　　秀芳一声不吭，连连倒酒闷头喝。国梁也不拦她，眼光发直，痴痴地看她喝酒。秀芳忽然推开酒杯，伏在桌子上低声哭了起来。国梁看到其他食客都往他们看，急忙埋了单，拉起秀芳就往外走。

　　到了县府招待所程清房间，刚关上门，秀芳就抱住国梁脖子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国梁，这是为什么呀？你父亲为什么不同意啊？”国梁此时也悲从中来，这些日子的苦恼一古脑儿涌上心头，也紧紧地抱住秀芳，哭出声来：“我没用，都怪我没用，我从小怕我父亲怕惯了，他不同意就不敢跟他说，这几年跟你交往都偷偷摸摸。我原来想，设法调进城里，慢慢的水到渠成，但没想到会这样。我也没想到啊！”

　　秀芳听出了蹊跷，止住哭，挣开国梁怀抱，坐在床边问国梁：“你刚才说什么，现在怎么啦？”国梁平静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地把项书记保媒董书记外甥女的事说了。秀芳冷着脸问：“你跟那女的见过面了？”国梁点点头。“啪”！一个耳光打在国梁脸上。国梁一动不动，仍然呆呆地看着秀芳。秀芳嘶哑了声音指着国梁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一年到头有多少人在追求我，你知道吗？为了你，我理都不理！多少人给我介绍过，机关干部、军官、海员、教师、厂长、经理、医生都有，我都说已经有男朋友，回绝了！你倒好，人家一给你介绍，你就去见面了。你当了个狗官就欺负人了是不是？你说啊？！”

　　国梁低着头，喃喃地说：“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我也没办法。”秀芳怒气难抑，厉声叫道：“你为什么不说你有女朋友了，说了项书记就不会给你介绍了嘛！”“我当时就因为知道父亲这一关过不了才不敢说有女朋友的，他问的时候我又不知道他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也是随便应了一句。”“那说明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国梁听秀芳这话感到十分委屈，但也找不到话来反驳，顿时泪流满面。

　　秀芳见国梁一副委屈的样子，心也软了，口气缓了下来：“我知道项书记、董书记对你有恩，但没必要用这样方式报答啊。我也一直希望你有出息，也曾想过宁可牺牲我自己，让你成就事业。我知道你这门亲事如果成的话，对你的前程是大有帮助的。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办呢？就这样完了吗？”说着又掩面痛哭起来。听到这话，国梁也感到无比的酸痛，搂过秀芳默默地流泪。

　　俩人搂抱着哭了一阵子，秀芳由痛哭渐渐变为抽泣，由抽泣渐渐地没了声音。她突然推开国梁说：“好了，我们俩人刚才都喝醉酒了。其实我们能不能结婚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能当上大官，为我父母报仇！自从跟鲍伯伯谈过爸妈的死因后，我一直在想报仇的事。我们的仇人肯定很有势力，以我们目前的能耐，没法报仇，只有政治上有地位才能查清事件的真相。你去找董书记养女吧，只要人家肯嫁你。你好好做官，我相信，你做大官后会为我报仇的。”

　　秀芳的一番话，使国梁从缠绵情感中拔出来，一般男子汉的豪气在胸中升腾。堂堂男子汉应有使命感和责任感，不能沉湎于儿女情长。查清秀芳父母的死因，也一直是国梁的心愿，只不过没跟秀芳说罢了。国梁斩钉截铁地跟秀芳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你父母死因的！至于报仇，那得先查清死因再说。”“不！我一定要报仇！”秀芳大叫。

　　国梁怕秀芳太激动，搂住她的肩膀说：“秀芳，别着急，有的事得慢慢来。我对不起你，我不敢违抗父亲。我们俩的事现在还很难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俩不管会不会在一起，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秀芳柔情无限地说：“国梁，我不怪你了。我不是也一直没违抗我奶奶吗？我不打算跟你结为夫妻了。你做你的官，我赚我的钱。我就是明天马上被批斗也要赚很多钱。我要让我父母知道没有白生我，他们唯一的女儿也能为他们报仇。我们俩的恋爱关系就到今天晚上为止，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今晚上我就给你！”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国梁慌了，企图阻止她，可是秀芳很坚决，动作很快，一下子就脱得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出迷人的光泽，国梁身体内部马上起了反映。秀芳上前搂住国梁脖子，在他脸上唇上狠命地乱亲。接着开始脱国梁的衣服。国梁抓住秀芳丰满的**，拼命**着**。吮得秀芳娇喘吁吁，不停地叫：“你要了我吧……”国梁不声不响，仍在她胸脯上、脖子上、脸上忙乎。秀芳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就要往自己身下顶。国梁舒服得打了个寒颤，猛然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来说：“不行！我已经对不起你了，这样做的话会更对不起你。不能这么做，不然我会负疚一辈子。”秀芳已脸红耳赤、目光迷离，见国梁离开自己身子，娇柔无限地说：“别说对不起了，来吧，为我们的爱情举行个闭幕式。”国梁不答话，匆忙地穿衣服。秀芳气极了，咬牙切齿地大叫：“国梁你这傻蛋，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