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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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的寡妇,迟延森可是看上好久,用了很多办法,才把她骗到手。
也正是因为花费的精力太大,等得到那天,他没控制住喊得格外响,说来也巧,刘员外那天带着一家老小去喝喜酒了,就剩二儿媳妇看家,也给了他没有后顾之忧的高喊。
好爽……
郝霜……
尼玛,迟延森听董大山说完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一个老尼姑的前因后果,大暴粗口,这老尼姑是凡根未净,想男人想疯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偷听别人的墙角。
好爽和郝霜,区别这么大,她居然能弄混,他也真是醉了。
迟静言听到那件事后,还特地教了他一招,为了不让别人再次误会,可以把在做某件事时的叫声变成单个字的“春”,或者如果想洋气一点的话,可以说,“r……o……o……m……”
那个老尼姑事件,真的只是个插曲,到这里为止,及时打住,言归正题,袁茵正找迟延庭哭诉,把迟延森欺负她的种种倍感委屈的说了出来。
迟延庭看着袁茵哭得妆容尽花的脸,心头再次涌起一阵烦躁,他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这种骨子深处蔓延开的感觉,他开始讨厌袁茵了。
“茵儿,二弟不是坏心肠的人,你要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
他是实话实说,没有半分护短,落到袁茵耳朵里却不是那种感觉,她要气疯了,迟延庭居然帮迟延森说话,却不帮她。
“延庭……”她使出杀手锏,一头扑进迟延庭怀里,为了表示她的伤心,哭得娇躯微颤,“你不知道那是多大的一条蛇,真的太吓人了,我好害怕!”
迟延庭抬头望天,他真的很想戳拆袁茵,她拿着蛇放进迟延森房间里时的样子,他看得清清楚楚,哪里有半点害怕,是她想害迟延森在先,现在却跑到他面前恶人先告状。
“好了,我让人给你煮了燕窝,估计已经送来了,再不去吃就要凉了。”迟延庭深深吸了口气,到底忍住没有戳穿袁茵。
自从迟延森搬回迟府,她对他背地里的那些小手段,他都看在眼里,不过是在顾念着她救过他的命,所以一直没有戳穿她。
至于袁茵,她还以为迟延庭什么都不知道,哭也哭了,迟延森的坏话她也说了不少,也是时候见好就收,再加上她听说有燕窝吃,心里美的直冒泡,回自己的房间去吃燕窝去了。
她才走,迟延庭的屋子里,又多出个人,他倚靠在床柱子上,完全是站没站相,这个人当然就是迟家二少爷迟延森。
他看着自己的大哥,脸上出现调侃,“大哥,你都看到了吧,我可没瞎说,每一次都是她想害我在先。”
迟延庭自从上次得知邱氏去世,被打击的吐出一大口血,再加上陈年旧伤,身体到现在也没恢复。
他半躺在床上,淡淡的看着迟延森,“女人心眼小,下次不要把蛇放进她被窝里吓唬她。”
迟延森觉得自己掏了没趣,摸摸鼻子,道:“我的好大哥,我知道了,只是,你不会真以为她被吓到了吧,瞧她拿蛇的样子,可比我这个男人胆子还要大。”
迟延庭疲惫地闭上眼,对迟延森摆摆手,“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迟延森不但没走,反而坐到床边,一脸正色的看着闭上眼睛的迟延庭,“大哥,不是我说袁茵的坏话,这样一个有心计,又爱慕虚荣的女人,她当真是救你的那个人吗?你难道一点都没怀疑?”
迟延庭眼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迟延庭的样子,虽让迟延森觉得自己除了出力不讨好,还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又不是后院那群狼狗,多管闲事干什么,按照他以往的个性,肯定掉头就走。
现在不一样了,除了有迟静言的命令在,还有他自己的感悟在里面。
看着迟延庭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除了触目惊心,还让他有了丝感动。
如果不是迟延庭是长子,又有出息,他的出息,是指按照迟刚对他的期望,发展成了少年将军,只怕现在满身伤疤的就是他了。
虽说以他和杨再冰目前的感情,不管他身上长什么,她都不会嫌弃,但是,以他的个性和爱好,让他上战场杀敌,只怕没等身上出现大大小小的疤痕,早就一命呜呼了。
“大哥。”迟延森难得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和迟延庭说话,“我可以很认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以我看人的经验来看,袁茵绝对不可能会是救你的人!”
也许听到迟延森用这样严肃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迟延庭猛地睁开眼睛,“理由?”
迟延森愣了愣,“什么理由?”他被迟延庭的眼神吓了一跳,也太凌厉了,他又不是他带的兵,大脑被吓得片刻短路。
“你说袁茵不是救我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口气放低了很多,“你觉得谁会是救我的那个人?”
这句问话出口之后,他目露期待的看着迟延森。
迟延森又被迟延庭的眼神吓了一跳,这眼神,太……风情了吧。
不好意思,迟延森就算已经是知名作家,四个字的成语都是信手捏来,还是想不出哪个词语可以用来形容迟延庭眼前的眼神。
最后,斟酌了半天,他只能用上“风情”两个字。
迟延森想了想才回答迟延庭的问题,“大哥,我敢肯定袁茵不是救你的人,原因很简单,呵呵……”
话说到这里,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你也知道我过去最擅长的是什么,我看女人向来还是很准的,袁茵虽然刻意伪装过,但是身上的风尘味实在太浓了,当然,我所指的风尘味,不是指她身上很浓郁的香粉味,而是那种感觉。”
看得出来,迟延森还是很了解迟延庭,知道他从来没有去过青楼,怕他不明白,还特地解释了下,“而且大哥你想啊,她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怎么会去打仗的地方呢?”
迟延庭没有接迟延森的话,剑眉微敛,像是在考虑迟延森说的话。
迟延森端详了会儿他的表情,趁热打铁,“大哥,你要是还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用我后半辈子的性福发誓,你肯定认错人了,我还有个办法,大哥你可以再试探一下,比如说你可以找机会问袁茵,迷迷糊糊记得把贴身的玉佩给过她,你看她是什么反应?”
迟延庭心情变得好起来,甚至还和迟延森开起了玩笑,“二弟,你后半辈子的幸福?这赌咒也太大了点。”
迟延森就知道他误会了,忙纠正迟延庭,“大哥,你误会了,我说的性福,是个性的性,而不是你说的幸福的幸。”
迟延庭真拿自己这个弟弟没办法了,真是不愧是风流人物,时刻不忘那个性福。
他想到迟延森还没回答他的另外一个问题,“既然你觉得我认错了人,那么那个正确的人是谁?”
他有种感觉,迟延森肯定知道。
迟延森耸耸肩,一改刚才的认真严肃,又变回了一贯的浪荡公子模样,“大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我。”
当迟延森在迟府做二少爷的时候,就是一副形骸浪荡的样子,迟延庭也拿他没办法。
迟延森很快就离开迟延庭的房间,不管他再怎么发生天翻地覆的发生变化,在迟家,他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走的时候,顺手把迟延庭这里的一个古董花瓶顺手拿走了。
迟延庭本来是真的觉得很累,闭上眼睛,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开始想迟延森说的那些话,也许真的应该试探一下袁茵了。
虽然试探,曾经是他最为不屑用的招数。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这个丫鬟是升平从宫里待来的陪嫁丫头,脾气和以前的升平差不多,比较火爆,她来,是给迟延庭送汤药来的。
据说这汤药的配方是宫里传下来的秘方,对治疗迟延庭目前的身体症状最为有效,升平亲自熬汤药,除了第一次是亲自送来,结果却看到了坐在床边陪迟延庭的袁茵。
以后的每一次,都是让她的贴身丫鬟送来。
那个丫鬟其实是有意见的,因为她觉得升平是公主,再怎么年纪大了,又或者说额头上还有道疤,毕竟是公主,怎么能这样毫无尊严的糟践自己。
公主就是公主,岂是那种乡野粗鄙的女子可比。
升平让她送她也没办法,只是每次来送汤药时的脸色并不好看。
袁茵知道她是升平身边的人,一开始还故意刁难她,在连吃了两次瘪,以后再看到她就不敢了。
升平……
看着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迟延庭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他心里很清楚,他不是像外面传闻的那样,他因为不喜欢升平,而很少看她,而是……心底最深处,他害怕看到她。
袁茵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她还浑然不知,这天晚上,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那个在暗中指点她的人。
傍晚她去迟延庭房间和他一起吃晚饭时,迟延庭忽然问她什么玉佩,还是说是他在迷迷糊糊间送给她的。
这她哪里知道啊,生怕露馅,只能告诉迟延庭这么珍贵的东西,她藏在房间里了,怕迟延庭哪一天要她拿出来看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找指点她的那个人。
樊以恒收到袁茵要见他的暗号,意外之余,也想了很很久,当初选上那个女人,就是风骚无脑。
这还是他把她安排到迟延庭身边,破坏升平和迟延庭后,她第一次主动找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急着告诉他。
这么一想后,樊以恒当即赴约了。
当迟延庭和迟延森两兄弟从暗处走出来时,樊以恒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蠢女人。
女人麻烦又愚蠢,这就是他不喜欢女人的原因。
“哎呦。”率先开口的是身上没有任何功名,单纯就是迟家二少爷的迟延森,嘴角似笑非笑,口气也是冷嘲热讽,“这不是我们大轩年少有为的樊丞相吗?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袁茵约樊以恒见面的地方是个破庙,也难怪迟延森会那样讽刺他。
大家还记得樊以恒吗?就是太后范美惠的亲侄子,也是他在暗中破坏迟延庭和升平。
樊以恒的脸色只稍微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淡定,“原来是迟少将军和迟家二少爷。”
迟延森朝迟延庭看了眼,看他还是脸色平静的样子,心里不是长长,而是很长的松了口气。
没什么波澜就好,这说明啊,他一丁点也不喜欢袁茵,过去那些对袁茵的好,只是因为他没经历过情事,迂腐,一根筋。
他激动地想哭,因为他很快就要完成迟静言交给他的任务,回到杨再冰身边去了。
袁茵看到迟延庭和迟延森会出现,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个女人的确聪明,至少看起来要比直脾气的升平聪明。
谁也没想到,她忽然会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指向樊以恒,哭道:“延庭,幸亏你来了,他……他刚才想非礼我,呜呜,我都不想活了!”
她在等迟延庭像过去那样安慰她,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任何声音,就知道不好了,脑子正告诉运转飞快想办法,迟延森开口了,语带讥诮,“袁小姐,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可真是冤枉樊大人了!”
袁茵一双眼睛狠狠朝迟延森剜去,真恨不得找根针把他的嘴给缝上,她在青楼那么多年,见过嘴贱的男人也不少,但是,像迟延森这么最贱,又坏她好事的人,还是第一个。
迟延森才不怕袁茵的眼神,还朝她挑眉,做出一副,你有本事过来咬我的表情。
欠抽!
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个地步,袁茵为了荣华富贵,只能放手一搏,“二少爷,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睁着眼睛冤枉我吧。”
“我冤枉你?”迟延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声冷笑后,“袁小姐,你可以说自己阅人无数,看人不会出错,但是吧,在樊大人一事上,我今天站在这里,说句公道话,你是真的冤枉他了。”
“不可能!”不等迟延森把话说话,袁茵厉声打断他,“我真的是被他胁持到这里的,而且他还试图糟蹋我!”
后面半句话,是看着迟延庭说的,以表示她没有撒谎,也是为了激起迟延庭对她的保护欲。
迟延庭还是沉默不语着,迟延森完全是充当了他的新闻发言人,听袁茵还嘴硬,呵呵笑道:“袁小姐,我看你也好歹也是在青楼积累了不少经验的人,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樊大人喜欢的其实不是女人吗?”
袁茵愣住了,这下子,她是彻底傻眼,也没招数了,就算打死她,也想不到看起来那么像男人的樊以衡居然喜欢的是男人。
迟延森看着袁茵脸上错愕的表情,心里就爽得不得了,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火上加油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果然,他看着袁茵的眼睛,又说:“袁小姐,你要不相信我说的,可以亲自问下樊大人。”
他的确很欠揍,对袁茵的话说完后,还问起了樊以恒,“樊大人,我没瞎说吧?”
樊以恒的取向,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朝中像有他这样爱好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没什么丢脸的,点头,“迟二公子,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看到樊以恒没有反驳他,迟延森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真的圆满了,“大哥,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他伸手去拉由始至终都没说话的迟延庭。
迟延庭没再看袁茵,真的被迟延森拉着就要离开破庙。
看迟延庭真的要走,这下,袁茵急了,“延庭,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呢!”
人生最悲惨的是什么?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对袁茵来说,就是看着还没到手的荣华富贵化为泡影,而且从此再也没有抓住的可能。
迟延庭得知袁茵骗了自己,已经不再掩饰对她的厌恶,“解释?你想对我解释什么?”
袁茵刚想开口,最贱的迟延森没管好自己的嘴,再一次插上话,“大哥,你还不明白吗?袁小姐肯定是要解释她之所以骗你,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爱你了,大哥我告诉你哦,你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一个对你说爱的女人,我的经验告诉我,越是整天把爱放在嘴边的人,她越是不爱你,她爱的只是你四周的东西,比如名声、财富这些!”
袁茵很恨不得上去撕碎了迟延森,抢她的台词也就算了,而且非要用阴阳怪气的强调说出,这下子,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得到迟延庭的怜惜。
果然,迟延庭甚至都不屑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
身后传来樊以恒恼羞成怒的声音,“你们女人就是一帮蠢货,尽坏老子的好事!”
既然阴谋被戳穿,他也没有再掩饰的必要,抬起脚对着袁茵就是一脚,袁茵被他踢到墙角,痛得脸变形,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