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负责娶你
宫女 | 作者:倾城之恋 | 更新时间:2016-11-27 00: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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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负责娶你
这就是皇宫,就是专制,我早就知道了。
我忍着腰间刺骨的痛,跪了下去:"谢过七皇子的忠告。"
"知道就好,倪初雪,虽然你还没有调教好,入了宫,你就是宫女,就得格守宫规,至于上官雩,不是你能接近的人。"他冷然地说着我。
话语中的有些意思,让我怎么也不懂,我抬起头看着他。
"上官雩可是皇亲贵族,不是你这样身份能接近得了的,他的婚事,也就快了。"
如恶梦吗?婚事,当我问到他有没有成亲的时候,他怎么骂我的,话还历历在耳。
而现,七皇子竟然说他就要成亲了。
我怔怔然地,跪在地上,心里扯着二种痛,在相互的交缠着。
"太子昨天晚上就出宫去接玉贞公主回宫,我父皇,为的是要上官雩做驸马。你好自为之,别落个凄惨的样子。"他看也没有多看我,就留下二个宫女在这里看顾着,大踏步就离开这小院。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宫女,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上官雩,这三个字,让我折腾了一夜,让我痛了一夜。
就要成亲吗?我若有若夫的情愫,是不是付出得太早了,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这些。
他的身份,我不知道有多显赫,我想我不要有自卑的想法的,可是,我不得不生起这些。
玉贞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身份最显赫的公主。
一生之中,缘份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再牵起了吗?我和他,错过了,就错过了吗?应该是的。
罢,倪初雪,你不是自认为是坚强的人吗?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自认为可以独自过一生吗?有什么好哭的。
明明,就是要认清,凤凰和乌鸦是不同的。
七皇子告诉我这些,无非是要我不要和上官雩走得太近,到时惹人非议。
倪初雪,连七皇子都看出了,连他都担忧了,也该要明白一些能与不能。
为何我如此难过,还要心惊呢?太子,昨天晚上就走了。他不是说早上的吗?那,那洗衣宫,怎么会有灯呢?
我想来,竟然是寒心,大概是秋意太浓了,夜风太凉了。
到夜很深的时候,才迷糊地入睡,总是那般的不安。
天亮之时才觉得腰更痛,想要起身都得不得,不知是我的心更痛,还是腰更痛。
一种刺热,火辣的感觉在我的脸上曼延了开来。
一手摸摸脸,我竟然满手都是刺刺儿一般,心里更是哀落到底,我的脸,总是避不过,疹毒,终于袭到了脸上。
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自个是多狼狈,眼也刺痛着,心也刺痛着。
静静地躺在床上,我一辈子也不想起来了。
阳光刺破了夜的静,我知道,天大亮了,我恨不得,天永远不要亮起来。
天亮,他就会来,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这般的难看,我不想让他见到我最难看的一面。
心,到这里为止吧,停下吧,倪初雪,你肖想太多了,所以,你现在开始,你痛苦起来了。
玉贞公主是尊贵的公主,是天上的玉人儿,而你,不过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你长得不好看,你更没有自由。
不想起来,偏偏神经敏感的可以,院里进进出出的声音我都知道。
我觉得我要死了一般,身体上的痛和精神上的痛,一丝丝地址走我所有的快乐。
我听见有人叫:"上官公子吉祥。"
那一刻,心跳得更快。
他的声音响起:"倪初雪呢?"
如此的低沉而好听,我不想见他啊,拉起被子捂着脸,不要听,不要看。
门给推开的声音,然后合了上去,光线在瞬间的明又暗,他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斗室。
我咬着唇,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身子侧向里边。
他坐下,轻轻地叫:"倪初雪?"
我没理会,心却跳得更厉害。屋里静下来,外面的进出的声音变得遥远,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这里狂跳着一般。
他拍拍我的肩,用手扯我的被子。
我紧紧地抓着,没有出声。
"倪初雪?"他有些大声,听起来是生气了:"转过身来我看看,毒疹是不是发作得厉害。"
我躲什么呢?他明明就是厉害的大夫,症状他还少见吗?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看到。
"求你,不要看。"我听见自已的声音响起,那么的破弱,抖不成句。
他冷哼:"你倒是以为我不知是什么样吗?不想看也行,我还怕吓着我。"他唾弃地说着。带着一丝愤怒:"毒疹发作还会伴有一些体热,手伸出来?"
左手迟疑了一下,从被子下探出去,他不耐烦地拉起,使劲地一捏,痛得我差点叫出声。
他抓着我的手腕给我把脉,那温热的手指触动着我的心弦,一下,一下急促地跳着。
"倪初雪,不得不给你下针了,体内的气息乱成一团,内伤犹在。毒疹之热也这时发作。记住,无论多不舒服,都不能用手去抓,不然以后你就顶着一张破脸。可真正的丑女加鬼女,可以回秦淮去吓人了。"没有看到,却像是看到了一般,他说的,都是那么的实在。
我情愿听他像一般的大夫一般平静地说完,也不要听到这般亲昵的骂声,让我想哭。
他又喃喃自语:"怎么过一夜就那么严重呢?"
一手伸长了,探着我的额:"热得可以煮蛋。"
心里好酸啊,上官雩。你岂知道,我心里想得是什么。
他又出去,这一次是吩咐人去拿药草,然后让一个宫女端着药进来。
我死活不让他看到脸,纵然他要下针,我也得蒙着。一个是难看,一个是怕他看穿我的心,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
"上官公子,陈嬷嬷也身体发热。"那宫女小声地说着。
上官雩淡淡地说:"是该发作了,估计宁妃一会也会火烫起来,你马上去准备几桶热水,用我带来的草药熬成三大桶,让她们各自泡着。这里不必侍候了,没有我的允许,别进来。"
"上官公子,奴婢马上去准备。"宫女退身出去,轻轻地合上门。
针灸,我一直很怕,我觉得那长长的针,刺到人的身体里,还能冶病,真是不可思议。我想那一定很痛很痛的。
"倪初雪,即然你没有诚意,我也不必有诚意。"他随意地说着。
"什么意思?"我受诱惑了,我问他。
"你爹的亲笔信。"他轻笑着说。
在秦淮的时候,我几时威胁得了他呢?早该有这个认识的,倪初雪,总是自以为是。
轻轻地将脸上的布一拉,看到他一张带笑的俊脸。
他脸色变深,眯起眼看我:"你怎么了?眼睛红得像鬼,哭了,为什么哭?不懂得有病心情不能过度伤悲的吗?怎么你就这么笨啊。"
"上官,拜托给我一些我的空间。"我哀求,这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还要我连面对他的心都不能吗?他未曾跟我提过,他要娶玉贞公主,如此大的一件事,不要告诉我,他不知道。任谁都不会相信的,我倪初雪,不喜欢听谣言的人,也不相信他不知道。
他眼里的光华闪了闪,没有再逼我。
我心急啊,我日盼夜盼的爹爹,终于有些消息了,终于能看到他的亲笔书,我能不高兴吗?
可是上官雩却不给我,硬要施针完了才给我。
我看着他将针沾上一些药,手指比划着我的穴道,从头开始,那认真的劲儿,那长长的针,让我看了都害怕。
他低头朝我一笑:"怕什么?要是刺花了你的脸,我会负责娶你的。"
泪,又想涌出来了,我无法转过头不看他。就淡淡地说:"上官雩,不要开玩笑了,快点扎吧。"
一针迅速地刺下来,那入肉之痛让我紧皱着眉头,他满脸的不悦:"你当我是开玩笑?"
我不知道,要是我再执迷下去,不是他开玩笑,而是,我就是那个玩笑。
竟然不是很痛,他还在脸上轻轻地揉着:"真不听话的人,我瞧瞧那儿是痛穴,给你扎上二针,看看是不是没心没肺,不会叫痛。"
我眼神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他还可以如此自然地跟我闹着玩呢?
他有些无奈:"别这样看我,连针都不会下了。倪初雪,算我怕你了,倔强得要死的人,别看你温驯,骨子就使坏。"他抱怨着。
有些动听,有些悦耳,我的本质,他看清楚了吗?
是啊?我怎么了呢?就算他要娶妻了,也是我的大恩人。我一世,也还不清他的恩情了。
他温热的手指在脸上轻揉,再扎上一针,舒舒服服的感觉散了开来,体内的燥气慢慢的平息。我竟然想要睡觉,半迷蒙中,我看到他的脸轻笑地说:"看你累得,你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了。"
是真的睡着了,从来没有过的好觉,甜乡梦中,我似乎又回到了秦淮,一家人还在一起。我还梦到了娘,甚至还有上官雩。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上官雩正慢慢地收针,有些微痛刺激着我。我拢起眉头看他:"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春药。"他戏笑着,一双眸子黑如墨玉:"感觉如何?"
我脸烧了起来,这上官雩,这样的玩笑也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