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夫君给我负责到底 | 作者:楼采凝 | 更新时间:2016-12-12 09:5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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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花兰请府邸的工人准备好凿石的工具。
可是,这些东西对江玮凌而言真的太重了,但她不死心地要下人将工具搬到石屋外,而后遣退其它人,一个人在寒冬中对着冰冷的石屋又敲又打。
“外面是谁?”石屋里的萧晔听见这不寻常的声音,立刻喊道。
江玮凌顿了下,并不理会他,继续敲着石墙。
“到底是谁?给我住手!”他运足内力狠狠吼了出来。
这道声响足以震痛人的肺腑,江玮凌不禁捂住耳朵蹲了下来,“呃……”
萧晔听见声响,立刻冲出来,刺眼的阳光让长时间躲在屋里的他差点睁不开眼,但他还是勉强张开眼。
只见江玮凌蜷着身子,难受的着,“痛,好痛……”
他立即抱紧她,缚锁着她的身子,“这样好些没?”
她急促的呼吸慢慢和缓,然后抬眼望着他,伸手抚上他毁容的左脸,“你终于肯出来了。”
“别碰我。”他立即避开她的碰触。
“你不用躲我,我真的一点都不怕你、更不嫌弃你。”她清丽的小脸漾着万般柔情。
“在这里,女人最好不要主动碰触男人,会被说闲话。”他依旧板着脸、僵硬着身躯,说着这些欠揍的话。
“我是你的妻子,有谁会说闲话?!”她紧蹙双眉。
他没回答他,只看向地上一堆工粳“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把这石屋给拆了。”说着,她又赌气的拿起大榔头,一下下地用力敲着,但是榔头又粗又重,才敲几下她就没力气了。
萧晔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摇,“凭你,敲十年也不见得敲得掉一块砖。”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她咬着唇,“就算敲不垮这石屋,我也要天天来,扰得你待不下去。”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蹙起眉。
“堂堂威赫将军把自己关在石屋里,像话吗?你都不管府邸所有的人,也不管大辽国百姓的死活了吗?”她睨他一眼,虽然拿着榔头的双手发着颤,但她还是不放弃地继续敲着。
萧晔眯起眸,看着她执着的身影,不禁想起在现代的她,不也如此固执吗?好想……真的好想牢牢抱住她,将她拥在怀里,可是看看自己这副残缺样,他能再带给她幸福吗?
“如果我答应你搬回府邸,你就会停止这种行为吗?”他缓缓开口。
“当然,你以为我爱敲呀?”她抿唇笑望着他,“你的意思是愿意回去了?”
“别逼我,给我几天时间想想,如果我再听见敲打声,那我就搬得更远!”说完他便步进石屋。
“你——”江玮凌又被他隔绝子外,“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不是绝情,而是为你好。”熟悉的嗓音从石屋内飘出。
“你口口声声为我好,又知道什么是真的对我好?”她走到一块大石边坐下,负气的说:“难道你真要我去找别的男人?”
“我——”他忍住到口的话语。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又是什么力量让我来到这里的吗?”她吸吸鼻子,“你怎么可以完全没印象……”
“一定是元分搞的鬼,告诉我他在哪儿?”
“你找他做什么?”江玮凌瞪大眼,“你不要把我丢给任何人,否则我不但会限你,还会看不起你!”
“你难道不想回去?”见他变成这副样子,她应该后悔来此才是。
她摇,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坚决的认定这地方,似乎就和婉儿有一样的感觉,她们本就是属于这里。
“我知道我辜负了你,这七年让你等得心酸,你早该恨死我才是。”他凝着嗓,缓缓说出这段话。
“对,我好恨你,真的恨不得永远忘了你,但是每每愈是想忘了,就偏偏忘不了,你就像水蛭般牢牢黏在我心口,吮着我的血、咬着我的肉。”她说着,眼中散发出坚定的光芒,“但我却不后悔来找你。”
“为什么?”他皱起眉。
“因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她漾出抹动人的微笑,“就算你说出再难听的话,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老天,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来弄拧他的心。
“我就是这么想!好冷,让我进去好不好?”她嘟着小嘴,站在门外低哑地恳求道。
萧晔原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不肯离开,不得已只好按下开关让石门慢慢移开。
江玮凌见了,立刻笑眯眯的走进去,“求求你别把门关上,太暗的话我会撞伤耶!”
他果真没再关上石门,只道:“你为什么还不卓”
“我想和你聊聊嘛!”她没逼近他,就怕他又开始逃避。远远地,她看见摆在桌上的陶锅,“昨天的晚膳你吃了吧?”
他不语,好像不知怎么回答。她直觉疑惑地走过去,打开一看,立刻笑开嘴,“吃了就吃了,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不吃浪费,下次不必再做了。”他依旧坐在,状似心无旁骛地打坐。
“你真的一个人关在这里一年多了?”她看看屋里,幸好现在是大白天,如果是晚上,她连一夜都待不住。
“嗯。”他轻应了声。
“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你不害怕吗?”她偏着脸问,“害怕的时候是不是会想我?”
“我早已经忘了你。”他闭眼沉定的说。
“你真的没有一丝留恋吗?不曾想起我们甜蜜的过往?”她企图唤回他心中对她的。
她的这番话让他的眉头突地紧揪,身子还隐隐发着抖,“别再说了,那些已数往云烟,我不是说我早忘了一切,有关你的一切!”
江玮凌咬咬唇,再也忍不住地冲向他,直捶着他的胸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怎么可以……”
他钳住她的小手,“别乱来。”
“我就要乱来怎么样?你告我呀!你最好派人将我抓起来,反正你是将军,还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望着她闪着泪水的灿灿眸心,他双目圆瞠,加上左脸的丑陋疤痕,让他的五官突变狰狞!“你到底想做什么!赖着我这个像极了恶魔的丑八怪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我还可以给你什么吗?”
“我……我不要你给我什么,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她用力抹去泪水,哽咽地说。
“你!”他深吸口气,“可以,你要我回去我就回去,但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休了你,让你不能再做将军夫人!”
他的话让她深深受了伤害,迭退数步后,她忍不住心痛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非得赶我走吗?”
“我……”
“好,我就答应你,如果你搬回府邸,我会马上离开。”她咬紧下唇,吐出这段话后立刻旋身走人。
“这个女人真是……”萧晔再也受不了她身上纳熟悉百合花香气的,忍不住将她拉回来压在炕上,深深吻住她。
她身子一绷,明白他尽管努力要漠视她,但纳深浓爱恋还是从这个吻中毫不隐藏的泄露出来。
他的唇舌强而有力地占领着她的小嘴,每一次探索都带着狂肆的火焰,让她的身子渐渐发软,只能靠在他身上得不成样。
为防止她滑下去,他一手扣紧她的腰,灼烫的唇持续往下,直到她的衣襟处,他才猛然察觉自己已没有另一只手来帮忙,这个突然的发现狠狠刺激了他。
他立刻推开她,吸口气说:“你走吧!”
“你为什么这么狠?”她咬着下唇。
“我明天会搬回府邸,你就不要再来缠着我了,那只会害了你自己。”他愤而站起,走到里头最阴暗的角落。
“好,我不再缠着你永远不会再缠着你,但你得遵守承诺,明天就要搬回去。”她慢慢转身走出石屋。心底难过的想:难道她的慰不了他的心?或是她根本没那个能耐去安慰他?这一切的一切又是元分所胡诌的?
仰首看着天际,明天之后她就得离开,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能带着婉儿上哪儿呢?
午夜时分,江玮凌开始打包一些东西,这些都是白天她向花兰要来的,像一些换洗衣裳、一些银两。而花兰也只以为她是想留些银子在身爆于是没多想就请牧里总管让账房拨点钱下来给她。
有了这笔银子,江玮凌想她应该可以和婉儿过一段日子,然后她可以去找工作,只是这里有什么事是她可以做的?
不管了,她已决心不再依赖萧晔,就当是她误认良人,误来此处,这辈子她也不要再见他了。
一切打理好,她偷偷背着行囊来到婉儿房里,见她睡得香甜,尽管不忍,她还是摇摇她的肩,唤醒她。
“婉儿醒醒。”她出声喊道。
“妈咪。”婉儿揉揉眼睛看着她。
“要喊我娘,忘了吗?”江玮凌下希望她们日后会被大家视为异类。
“娘,天亮了吗?”婉儿坐了起来。
“还没有,但是娘要带你离开这里。”江玮凌拿来衣服为她穿上,“婉儿要乖乖跟娘赚知道吗?”
“可是娘,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婉儿不愿赚眼睛都红了。
“我知道婉儿舍不得这里,但是我们非走不可,你看过电视里的客栈吗?我们去那里住几天好不好?”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江玮凌找她感兴趣的话题。
“啊!真的?”果真,婉儿擦擦眼泪,直眨动长睫的小脸充满,“我们可以去住有‘店小二’的客栈?”
“对,所以婉儿要乖乖和娘赚我们偷偷溜出府。”抱紧婉儿,女儿的天真着实令她心疼。
“好。”婉儿笑出可爱的酒涡。
“那我们走吧!”白天时,江玮凌已先探好路,发现侧门的看守较松,于是带着婉儿从侧门离开。
天渐渐亮了,花兰来到江玮凌的房间想伺候她起床,却发现人不见了!圆几上还有一张字条——
将军今日就会搬回府邸,而我带着婉儿离开了,不用找我,我们会过得很好。
这……这怎么可以?花兰心一慌,立刻奔向前厅,“总管……总管……”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牧里望着慌张奔来的花兰。
“不好了,夫人走了,她只留下一张字条,和一块儿不见了!”花兰担心的直掉泪,“在这里她们人生地不熟的,会去哪儿?”
牧里看了那张宇条,“这是什么东西写的……字这么小!”
“这是夫人从她家乡带来的,好像叫零点三细字签字笔……”花兰曾见江玮凌用过,也因为好奇问过她。
“名字这么长,难怪可以写这么细的字……夫人怎么没交代要去哪儿?”牧里皱眉。
“就是没,我才着急呀!”
这时候,小厮远远奔了来,
“牧里总管,将军回来了、将军从石屋回来了……”
“什么?将军真的回来了,夫人还真说动了将军。”牧里叹口气,“一旦将军问起该怎么办呀?只能先派人出去找夫人和,我先去见将军。”
指示下人后,牧里便匆匆往后方而去。
来到将军的寝居,只见他坐在床畔,抚摸着床面……牧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一会儿,萧晔开口问道:“她这几天就是睡这间房吗?”
“对,夫人她……”
“别再喊她夫人,你们这样叫她,将来她怎么寻找自己的幸福?”萧晔沉着嗓,语气好沉重。
“将军,您的意思是……”牧里还真被他这些话搞得一愣一愣的。
“为她另觅上房,今后喊她江姑娘。”萧晔抬起头,那张被毁的脸更加深他表情的威严。
“是……”牧里拱手道。
“她现在人呢?”他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一面。
“夫人……不,江姑娘她——”
“总管、总管,听说被夫人带走了,我帮它准备好了小牝马,是期待已久的——”马僮将子见牧里直对他挤眉弄眼,这才发现原来将军在房里!
“啊!将军!”将子立刻跪下。
“你刚刚说的是谁?”难不成玮凌还将谁给带来了?
“呃,夫人交代咱们不能说呀!”将子支支吾吾的。
“快说。”萧晔冷声喝道。
“是……是……”将子吓得都口齿不清了。
“将军,还是由我来说吧!”牧里只能老实的禀报道:“叫婉儿,也就是您……您的千金。”
“什么?”萧晔瞪大眼,“你们说什么?”
“将军,婉儿已经七岁,生得可爱伶俐,”牧里遣退将子,走近萧晔,“是夫人为您留下的血脉。”
“天……她为什么不说呢?”萧晔哞心一颤,握紧右拳,“刚才马僮说被夫人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以为我是要她离开才肯搬回来!她们人呢?”
“我已派人四处去找了。”牧里赶紧道。
“不行,我要亲自出马。”
萧晔立刻冲出寝居,才到前厅就见花兰对下人窃窃私语着,他立刻问道:“有夫人的下落了吗?”
随后跟上的牧里闻言,忍不住暗自偷笑,其实将军早就把夫人视作妻子,却非要嘴硬。
“将军是您!”花兰赶紧说,“有人发现夫人和在扬恩客栈,已经派人去请夫人回来了。”
“扬恩客栈……”一听见这四个字,萧晔已头也不回地走出府邸,直往客栈而去。
然而,当他出现在大街上时,立刻引来路人惊愕的抽息,甚至有孩子因为看见他残破的面相而嚎啕大哭,但是萧晔一心挂念着江玮凌母女的安危,对于这些异样和惊惧的目光通通视而不见。
突然,他定住脚步,因为他看见江玮凌母女在几名下人的护送下缓缓而来。
江玮凌远远地看见萧晔,心想婉儿的身分定是隐藏不住了,于是她蹲下对婉儿说:“婉儿想念爹吗?”
“我好想爹,上次他买的KITTY布娃娃我都忘了带。”她噘起小嘴。
“娘跟你说,爹……爹他出了车祸,撞断一只手臂,火烧车又烧坏了左脸,还……忘了婉儿。”她先解释,就怕女儿一时被吓着,造成萧晔更大的伤害。
“爹好可怜喔!”婉儿瞠大眼。
“爹没了一只手,你会怕吗?”她不希望婉儿的无心之语会再次伤了他。
“婉儿不怕。”婉儿很认真的。
“好,那你看,爹来了。”江玮凌指着前面。
婉儿小脑袋一转,当看见萧晔那半边可怕的脸庞,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她还是勇敢地走近他。
“爹……”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你是爹?”
萧晔见了她好激动啊!多想抱她,可又怕吓坏她,只好撇开脸,“你乖,爹不能抱你。”
“人家要抱抱嘛!”她大胆地朝他展开双臂。
“你、你叫……”
“我叫婉儿,爹爹抱抱。”她娇嫩的嗓音直融化他的心,他只好蹲下身以单手抱起她,却不敢转头让她看见他的左脸。
抱在怀里的小小身躯软软的、香香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亲亲她、宠宠她。
“为什么要隐瞒我?”萧晔盯着江玮凌。
江玮凌上前抱回婉儿,交给一旁的小厮,“请你先带婉儿回府。”
“是,夫人。”
等他们离开后,江玮凌便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是要我走吗?干嘛还派人来找我们。”
“我是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我,并没要你离开府邸,在这里你带个孩子又能去哪儿?”他表情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会来找我是为了婉儿吧?”她去找了他几次他都不肯承认她,现在发现有婉儿的存在,连大门都愿意出来了?
“我……我是为了……”天,他能说他其实是为了她吗?那么她就会更加缠着他这个废人了。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将婉儿给你的,她是我生的,是我一个人的。”江玮凌现在只怕他会跟她抢孩子。
“玮凌,我从没想到过你会有孩子,还生了下来。”他闭上眼说;“婉儿是我的女儿,你若愿意就住下,若今后遇到喜欢的对象,婉儿也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你说什么?”江玮凌难以置信地问。
他只是定定地望了她一眼后,便旋身离开。
对不起玮凌,我不得不让你伤心、让你恨我,唯有如此你才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必委屈的跟在我身边啊!
“萧晔……”江玮凌咬着下唇,心口直泛酸,“为什么你变了,变了好多好多,多希望你还是从前的你、七年前的你、从未改变的你。”
当晚,江玮凌被安置到另一间房。
虽然府邸的人还是喊她夫人,但情况却变得有点尴尬与暧昧。
其实她住哪儿都无所谓,但被她深爱的男人赶出房间,教她心底如何不难受?可是她不服气,她就是要导正他这种自卑的心态。
夜深人静时,她先到婉儿房里看看她,为她盖被,接着又转向萧晔的寝居。
她轻扉。
“进来。”虽然他目前的状况不宜上战场,但是拥有非常多带兵经验的他依然是将领们请益的对象,桌上的卷牍已堆得比他的个儿还高。
既然已走出石屋,他就得重新振作了。
笔蘸红墨,他头也不抬的批示卷牍。
抬眼一瞧才看清楚来人,他立即沉下脸,“你来做什么?已经很晚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她微蹙双眉,“真的连看我一眼都嫌烦?”
“我没……”他倏然抬头,转了话意,“不想让我讨厌就离开。”
“你都已经讨厌了,那我离不离开下都一样?”她已搞不清楚他的心了。
他真的如元分所说的那么爱她吗?还是这一切只是她这几年太过思念他的幻觉?而他早已忘了她了?
萧晔却当没听见似的继续处理公事,江玮凌见红墨就要沾尽,于是上前主动为他磨墨,“除了国小写书法时用过墨和砚,之后就用现成的墨汁,好久没磨墨了。”
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问什么是墨汁,可是这回他却没开口,任她在一旁自言自语。
“想不想吃冰淇淋?”她想藉此勾起他往日的回忆,“后来我学会怎么做了,不过要有冰箱,没冰箱的话只会变鲜奶油……”她望着他的眼又问:“还记得冰箱吗?”
“你睡不着吗?”他将卷牍往前一推。
“对,我睡不着。”她朝他眨着大眼。
“可我想睡了。”萧晔站起,走向内室,而江玮凌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接跟着过去。
“你这是?”
“我帮你宽衣。”她走上前,水灵灵的大眼直瞅着他,”花兰有教我怎么为自己的男人宽衣,我会的。”
他怔住,因为她当真朝他伸手解开他的襟口!
萧晔眉一蹙,立刻握住她的手,冷冷说道:“我虽然是个残废,但还不需要借用他人之手。”随即他用力挥开她,转向床榻。
“看样子真的是我会错意了。”她倒吸口气,“但我不后悔来找你,我真的不后悔。”
“我已经派人去将元分找来,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但我相信他总会出现,你再忍忍。”他背对着她说。
江玮凌真的好痛心,她都已经说不后悔了,他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气她、激她、恼她呢?
不气不气,不能生气,他愈是这样,她就愈要有勇气和他斗下去,看看最后会是谁投降。
“好,我等着他来,但今晚我不想离开。”她索性坐在圆几前,趴在桌上不走了。
“你在干嘛?”萧晔被她的动作给震住。
“我今晚要睡这儿。”她可没这么开放,只不过要试试他的底限到底在哪儿。
“你这个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这里和未来的世界不一样,这样做是会被人冠上“不知检点”四个字呀!
“别管我,我已经困了。”她望了他一眼后,居然真的趴在茶几上睡了。
“你怎么不回房间?”萧晔指着外面,“你的房间就在对面,请你马上出去、立刻出去。”
“萧晔……”她抬起一对受伤的眼神,“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什么意思?”萧晔皱起眉心。
“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放弃吗?你真不知道我为何会甘愿放弃自己熟悉的环境来到这里?”江玮凌痛楚的眯起眸,“或是你认为痛苦的人只有你?”
她用力站起,泪眼蒙蒙地望着他,“好,你是大忙人,若被我吵了睡眠那可不好,那就不打扰你了。”话一说完,她便快步奔出他的寝居。
萧晔举起手想唤住她,可心中有个声音阻止他这么做,他只好收回手,重重叹了口气。
“玮……凌……”
他哑着嗓低唤,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更为凄凉,但是已伤心离去的江玮凌却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