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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 作者:墨十泗 | 更新时间:2015-06-09 03: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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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泡在热水里,司季夏的身子却还是冰凉冰凉的,冬暖故已经往木桶里添了三次热水,司季夏的身子却还是没有一点升温,甚至不见一丝血气,更别提会沁出汗来。

    冬暖故心里的不安更浓烈了,司季夏已在水里泡了将近三刻钟,她不能让他再这么泡着。

    正巧楼远来敲门问情况,冬暖故觉得自己将司季夏从木桶里搬出来有些困难,于是便请了楼远进来帮忙,在去开门之前没有忘记先用衣裳将司季夏的上身裹住。

    楼远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看模样倒是很乐意帮冬暖故这个小忙,于是便跨进了屋里来,不过在他看到司季夏身上裹着的衣裳时轻叹了一口气,道:“楼某已经与八小姐说过楼某没有龙阳之好,八小姐竟是不相信楼某,真是伤了楼某的心,难道楼某看起来像那么奇怪的人吗?”

    冬暖故没有搭理楼远这种纯属没事找事没头没脑的问题,楼远也不介意,并未需要冬暖故搭把手,卷起广袖之后将手穿过司季夏的腋下,轻而易举地便将他从木桶里抱了出来。

    “放他坐在这儿就好。”就在楼远伸手去抱司季夏的时候,冬暖故动作迅速地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摆到木桶旁,楼远这才注意到司季夏下身还穿着里裤,此刻正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腿上,楼远眨了眨眼,有些诧异地看着冬暖故,“八小姐……就让世子穿着里裤泡澡?”

    冬暖故此时正走向床榻去拿司季夏要换的干净衣裳,听到了楼远的话也当做没有听到,并未回答,只听楼远又兀自叨叨道:“八小姐啊,不过条裤子而已,脱了不费八小姐多少气力和时间的。”

    冬暖故的眼角跳了跳,拿了司季夏的干净衣裳转过身来,还是没有搭理楼远的话。

    楼远看看冬暖故,又看看司季夏,又眨了一眨眼,如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般眼睛忽地一亮,用一股尤为八卦的口吻道:“该不是八小姐与世子还没有圆房,所以八小姐羞于做这个事情?”

    冬暖故的颞颥突突直跳,使得她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按按自己的颞颥。

    楼远笑得好似有了什么新发现般,似乎连眉梢都在笑,“哎呀呀,楼某似乎猜对了啊?”

    “楼远,少说一句话你会死!?”冬暖故再也忍不了楼远的叨叨,用眼刀削了他一眼,从自己怀里抱着的衣服里拿出一条干净的里裤递给他,又立刻换做一副客气的口吻道,“劳烦右相大人替我把我相公身上的湿裤子脱下,再把这条裤子给他换上。”

    不管冬暖故给楼远怎样的脸色看,楼远似乎都不会生气,就像现下这般,他还是笑眯眯的,非但不介意冬暖故噎他,也不介意冬暖故请他做的事情会有损他的颜面,并未伸手去接过冬暖故递来的里裤和干棉巾,而是先微微躬身伸手去解司季夏的裤带,冬暖故立刻背过身去,只听楼远在笑道:“这裤子还未脱呢,八小姐把干净的裤子给楼某,楼某也不方便。”

    “八小姐的脸色真是翻得快如风,楼某十分佩服,不知八小姐可愿教教楼某怎么达到这样高深的层次?”楼远说着,伸手扯过冬暖故往后递来的干棉巾。

    “没空。”楼远虽聒噪,给冬暖故的感觉也是厌烦居多,然冬暖故却不是厌恶他,相反的倒是有一种友人之间任怒任嫌也不会伤感情的感觉,便是连冬暖故自己都觉得奇怪,她与这只老狐狸,本该是没有交集的。

    而这样奇怪的感觉岂止是冬暖故有,楼远也亦然。

    人呵,果然都是比较奇怪的。

    “那就等八小姐闲暇的时候再教也不迟。”楼远笑,替司季夏擦了沾在他下半身的水后再接过冬暖故递来的里裤,躬身替司季夏穿上了,嘴还是不能闲道,“八小姐啊,楼某瞧着世子这儿没问题啊,你们怎么就还没有圆房,莫不是八小姐不让世子碰吧?”

    “……”楼远的话险些让冬暖故把嘴咬破,知道楼远说的是什么,耳根一热,咬牙切齿道,“不用你管!”

    楼远听出了冬暖故的不自然,笑意更浓道:“来,八小姐,抱稳你相公了。”

    冬暖故微微一惊,连忙转身,楼远正好松手,使得司季夏的身子直直朝冬暖故倾去,好在冬暖故手抬得快将他稳稳抱住,虽是被司季夏的重量压得往后踉跄了两步,但好在没有朝后栽倒。

    楼远这突然的松手自然免不了冬暖故狠狠一瞪,楼远笑着走开,“八小姐不让楼某看世子的身子,楼某可没敢乱看,八小姐拜托楼某帮忙的事情楼某已经做好了啊,可不敢打扰八小姐和世子休息了,楼某这就回自己屋去了啊。”

    冬暖故抱着司季夏,果如楼远所说,裹在他身上的衣裳没有被动过的迹象,眼里的怒气便少了一分。

    楼远已经跨出了门槛也已把门阖上,忽又推开门,虽还是笑着,却不是方才那种玩笑的口吻,而是多了几分正经道:“世子会醒来的,八小姐不用太过担心,若是需要,可随时到隔壁来唤楼某。”

    楼远说完话,将屋门关上了。

    冬暖故说不出心里对楼远究竟是个什么看法,此时的她也无心于任何人的问题,怕再把司季夏凉着,忙将他半搀半抱地挪到了床上,动作迅速地将他的身子擦干,再替他将衣裳穿上。

    他的头发湿了水还未干,冬暖故不敢让他枕到枕头上,而是让他背靠着自己,用棉巾反反复复地为他擦拭着头发。

    至始至终,司季夏都未曾睁过眼,便是连方才那么大动作地抱他移他,他也没有因不适而轻轻蹙一蹙眉,他睡得很沉很沉。

    冬暖故替司季夏将头发擦得半干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是春荞。

    春荞端来了煎好的汤药与滚烫的姜汤,递到冬暖故手里后便退下了。

    喂司季夏喝汤药并不太顺利,喂到最后,他喝下半碗,淌出半碗,冬暖故便又用湿了热水的棉巾替他擦了擦下巴与脖子。

    姜汤是没有办法再喂,冬暖故将它们放到了屋中的桌子上,这才又重新坐回床沿上,握着司季夏的手静静看着他。

    约莫过了一刻钟,不见司季夏苍白的面色有任何变化,唯见他本是发白的唇开始泛红,只片刻的时间,便见他的双唇红得诡异,与他如霜白的脸色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

    冬暖故慌了,一遍又一遍用手背去试司季夏额头的温度,仍旧是冰冰凉凉的,使得她的心也与愈来愈凉。

    最终,她再也坐不住,替司季夏将被子捂好,站起身就要出屋去。

    可就在她堪堪转过身时,床上有极其轻微的动静传来,冬暖故一惊,连忙转回身,正见着司季夏微蹙着眉心翻了个身,将身子慢慢蜷了起来。

    冬暖故立刻又坐到床沿上,隔着被子扶上司季夏的肩并轻轻唤了他一声,“平安?”

    司季夏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蜷得更紧了一些,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淡淡的血色,双唇红似血。

    冬暖故再次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只不过短短的时间,他额头的温度不再是完全的冰凉,而是有了浅浅的暖意,这让冬暖故紧拧的心弦终于能稍稍松了松。

    不过冬暖故的心弦才稍稍松下来没有多久便又重新拧了起来,因为司季夏的身子开始在发抖,他几乎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连嘴唇都在发着抖,好似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的脸色开始在慢慢泛出血色,他冰凉的身子也开始在慢慢升温,冬暖故记得大夫的话,用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觉得还是不够,便又将方才秋桐拿来的被子也一并盖在了司季夏身上,甚至备好了凉水等着替他擦汗。

    可是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也过去了,司季夏浑身滚烫得厉害,却是一滴汗都没有出。

    冬暖故将铜盆端出去,倒了凉水盛了一盆温水回来,发现司季夏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方才已经舒展开不再发抖的身子此刻又蜷缩了起来,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冬暖故连忙将铜盆在床边的小几放下,又伸手去试探司季夏的体温。

    冬暖故觉得自己的心弦快要崩断了,因为方才还是浑身滚烫的司季夏此刻又变成了浑身冰凉,冬暖故陷入了不知所措状。

    “冷……”就在冬暖故的心弦绷得就快要断了时,只听蜷缩在被子里的司季夏颤抖着说了一个字,声音极轻极轻,几乎要湮没在他呼吸声中。

    司季夏将身子蜷缩得紧得不能再紧,似乎如此能让他觉得温暖些,唯一的左臂也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脑袋尽可能低地往下缩,身子哆嗦得厉害。

    冬暖故眼中尽是心疼,隔着被子紧紧搂着司季夏。

    被子已经不能再加,若是再加的话会压得他无法呼吸,也不可能再把他移到热水里去泡,那样脱衣穿衣时只会让他的风寒更加重,屋里已有了一盆炭火,这个屋子不大,也不可能燃两盆炭火,用热水帮他擦身子也不会有多大用处,这该……怎么办才好?

    司季夏的身子颤抖得更为厉害了,冬暖故的眸光也颤动得厉害。

    少顷,只见她慢慢坐直身,看一眼将自己完全蜷在被子里的司季夏,而后再慢慢站起身,将手移到自己腰间,慢慢将腰带解下,再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放在床头,待脱到只剩里衣里裤时,她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躺到了司季夏身边,伸手将他抱住。

    突然贴到身边来的温暖让司季夏颤抖的身子倏地一僵,而后本能往这温暖中又带着柔软的源泉靠近,紧紧贴上这份温暖。

    可这似乎仍然不够,司季夏的身子还是在颤抖,并且冰凉冰凉,唯有呼出的气息是滚烫的,似为了想要更暖和些,司季夏总将脸往冬暖故颈窝蹭。

    这样安静地拥着司季夏将近两刻钟,冬暖故能感觉得到他的身子在升温在变暖,只是很慢很慢,司季夏还是半蜷着身子,身子依旧在轻轻颤抖。

    冬暖故的心在疼,将司季夏拥得紧紧的,她不忍让他这么难受,她不舍让他这么痛苦,她想将她的温度全部渡给他,没有隔阂,无所保留。

    冬暖故慢慢松了紧拥着司季夏的双臂,将手移到自己衣襟上,解开里衣的系带。

    没有了冬暖故怀抱的温暖,司季夏又重新将身子蜷了起来,自我取暖。

    冬暖故褪了自己身上的衣裤,才伸手去将司季夏身上的衣物也脱下。

    冬暖故的手有些微的颤抖,这样的裸裎相向,让她紧张。

    因为在乎,所以紧张。

    因为是他,所以紧张。

    然眼下的情况,由不得她多想,她只想要他身上的风寒快些离开,她只想要他快些睁开眼,想听他唤她阿暖。

    没有了最后的衣物的隔膜,被子里的温度忽然之间升高了许多,现下不止司季夏的身子在颤抖着,便是冬暖故的身子也在轻颤着。

    冬暖故还是将司季夏拥住,由轻到紧,将自己的体温毫不保留地传给他。

    处于昏睡之中的司季夏只觉有股极尽柔软的温暖贴近自己,让他想要靠近,再靠近。

    冬暖故能清楚地感觉到司季夏抬了手,而后摸索着放到她腰上,继而将她慢慢搂紧。

    冬暖故身子的温暖奏了效,司季夏慢慢舒展了身子,渐渐地也不颤抖了,身子也在渐渐升温,然他的身子还未出汗,冬暖故紧绷的心弦仍是不敢松。

    得到了温暖的司季夏睡得很安静,手臂只是环在冬暖故腰上动也未动过。

    冬暖故醒着神,不敢有丝毫倦意,不知这样相拥了多久,床头灯台里的火光已熄,屋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冬暖故只觉自己的手有些酸,便轻轻动了动,而这轻轻一动,她便觉自己的眼眶有些热,连鼻尖都有些酸涩。

    因为她的手上满是津津的汗意,冬暖故生怕是自己手心沁出的汗意,便又在司季夏背上轻轻抚了抚,果然又是一手汗意。

    冬暖故微微闭起眼,将头微微后仰,深吸了一下鼻子后忙坐起去拧床头小几上铜盆里的棉巾,谁知她才稍稍动动身,司季夏便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好似怕这股温暖会消失一般,更将自己的身子朝冬暖故身子贴来。

    冬暖故想笑,却又很难过,不想让司季夏连在沉睡中都觉得不安,便重新躺好,轻轻抚着他的脸颊,温柔道:“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司季夏还是紧紧搂着她,冬暖故只好伸手到枕边摸索,摸索到备放在枕边的干净棉巾,扯了过来替司季夏擦掉他额上身上的汗水,以防汗水倒吸回去只会更加重他的风寒。

    冬暖故这一夜几乎都是在帮司季夏擦汗,然她却不敢完全放心,因为她担心方才那种忽冷忽热的情况再在他身上出现,直至司季夏的身子不再沁出湿漉漉的汗水,也确定他的体温不会再变,冬暖故这才放心。

    心弦紧绷了一夜,这下才舒下心,冬暖故便觉倦意来袭,却还是努力醒着神注意着司季夏体温的变化,也不知过了多久,冬暖故渐渐睡了过去,手里还紧抓着棉巾不放。

    冬日的天亮得晚,过了卯时的天色还是浓黑浓黑的,且还是一天之中让人最觉寒凉的时刻。

    司季夏就在这刚过卯时之时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片黑暗,静寂无比。

    阿暖!?阿暖在何处!?

    司季夏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冬暖故,黑暗之中他急着要坐起身。

    可就在他才微微抬起脖子时,他整个人都僵愣住了,一动也不敢再动。

    ------题外话------

    叔不过西洋节,但还是要祝姑娘们情人节快乐,叔今天要早起忙到晚上,年前叔都会很忙,比上班的时候时间还要不够用,伤。

    哈哈~姑娘们想阿暖和阿季接下来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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