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定是被虐待狂

　　大少爷说，不过，多个心眼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问，老爷子应该不是这么认为吧？老墨老老实实地说，老爷子好像很喜欢他菜鸟的样子。大少爷说，老爷子目前这种意外得子的状况，看到什么都喜欢。他就是傻瓜痴呆，老爷子也喜欢。老墨也不能一味迎合，这也显得你太白痴了。

　　他笑着说：“老爷子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大少爷说：“我到希望那家伙是个傻瓜痴呆，让老爷子这几年都歉疚自省自己的过失。”

　　这是他最渴望看见的，老爷子歉疚自省必然郁郁寡欢，对健康对长寿肯定不利，而且，老爷子也不会把财产分给一个傻瓜白痴。

　　他叹了一口气，这只能是他大少爷的个人愿望。

　　他问：“老爷子有没有说过，这一轮下来，准备把他放到什么地方？”

　　老墨看了大少爷一眼，说：“初步谈过一下。”

　　大少爷就给他倒茶，等他继续往下说。

　　“老爷子想把他先放在铝材型集团，学学企业管理。”

　　“怎么可以放在那地方？”

　　铝材型集团在张家企业占的比重不算最大，却是最实惠的。每年都有比较稳定的收入，且稳步向前展。相对房产地来说，虽然规模大，但风险也大，有时候，没有铝材集团收益的补充，资金链反而见捉襟见肘。

　　如今，铝材型集团的运作情况是，大少爷主外搞销售，如果，让二少爷逐渐摸熟了管理那一套，取而代之现在的管理层跟他大少爷叫板，他还真有点难于应对。

　　他说：“这不是开玩笑吗？总得过渡一下吧？让他先干点别的，也好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可不可以胜任更重要的位置？一下子放在那么重要的地方搞砸了怎么办？老爷子真是望子成龙心切，希望他一两年内就上轨道了。”

　　“或许，老爷子还没最后定。”

　　老墨非常担心大少爷叫他去劝说老爷子把二少爷放在一个并不重要的位置，一则他清楚自己很难能说通老爷子，一则你说不通时，大少爷又会说你没尽力还偏向老爷子那边。

　　大少爷却说：“我得跟老爷子好好谈谈。”

　　老墨一听这话，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意识到了什么，说：“老爷子只跟我谈过让二少爷去铝材型集团的事，如果，你去找他谈，他就会知道是我向你透露了消息。”

　　“这个你放心，如果，老爷子不提铝材型集团的事，我也不会提。”

　　老墨还是心大心小，便觉得自己在老爷子和大少爷的夹缝中生存真够难的，有时候，为了讨好某一方，你不得不出卖另一方，然而，你又担心这种背叛行为被另一方现了。

　　他们这个茶庄离海不远，又是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坐在茶庄抬头可见好些人在沙滩上散步。林子和菊花儿继续沿着沙滩走，或许，会进入他们的视线。

　　然而，他们已经离开了海滩。这会儿正在逛市。

　　林子说：“你不买什么就别去了。”

　　菊花儿说：“不买就不可以逛吗？”

　　“白天大把时间让你逛。”

　　“一个人逛有什么意思？”

　　“我陪你逛更没意思！”林子说，“我白天跟老墨到处跑，虽然有车，但进到那些企业更多还是走路，现在哪还有力气陪你走？”

　　菊花儿便说：“回去给你按摩好不好？”

　　林子忙说：“别，我可没那福分。”

　　“你紧张什么？给你正规按摩，不正规我还不给你按呢！”

　　“正不正规都不需要。”

　　菊花儿便诡秘地一笑。

　　进了市，她哪也不去便上二楼的服装专柜，林子走得慢，她就停下来在电扶梯口等他。

　　她说：“走快点啊！慢吞吞的。”

　　林子见电扶梯拐弯处摆放着一张供顾客休息的长椅，就说：“我在这等你吧！你爱逛多久就逛多久。”

　　菊花儿却拉着他的手，说：“不行。什么叫陪啊？陪就是一起逛。”

　　林子懒洋洋地跟着她，只见哪人多，她就往哪挤，还回头对他说，你跟紧一点啊！林子说，你又不买东西，跟人家挤什么？拥挤的地方多是女人，她踮起脚尖往里面张望，像是对抢购的物品不感兴趣，就再不向里挤了。

　　林子说：“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还用去挤那些大路货吗？买回去张家的人更看不起你。”

　　“习惯了。以前总喜欢抢购大路货，看到人多就不自觉想知道都在抢购些什么？”她笑了笑，说，“我们不跟她们挤，去看一些精致的东西。”

　　林子哪知道她说精致的东西是什么？

　　那里的人的确稀少，但多是年青时髦的女孩子，像看展览似的，站定某一个地方，看着某一件商品就很专致，特别是看那些只有一米高横摆着的专柜。菊花儿怕林子逃似的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一个专柜前，林子只瞥一眼，脸就涨红了。

　　她问：“好不好看？”

　　林子说：“我怎么知道？”

　　那些专柜摆放的都是些女人贴身穿的小玩意儿，像展品一样，一个那么大的专柜只摆放了一套，那个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商品哪能称之为裤？正面只有那一点点可以遮丑的地方，且还锈了一朵花，背面却是丁字型的细绳子，胸罩像两座山峰似的垒在那里。难怪那些时髦的女孩子看得那么仔细？这几乎就是艺术品嘛！

　　林子享受不了这类艺术品，太诱惑，太让人想像丰富。他想起菊花儿穿着睡衣弯腰露出小半个屁屁时，窥探到的那根嵌在股沟里的细带儿。专柜里的那件绳儿还要细得多，想嵌进股沟里应该看也看不见吧？想这不是引诱人犯罪吗？想如果，那个设计师是女的，一定是被虐待狂，时刻想着有人强奸她。如果是男的，就肯定有强奸倾向，否则怎么会设计这样的玩意儿？不是方便强奸吗？一使劲，那根细绳子还不绷断了。

　　他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吧！”

　　她抓紧他的手说：“这么好的东西，看见就想买。”

　　林子说：“无聊！”

　　“怎么是无聊呢？你懂不懂啊？这才是高品质的生活。”她压低声音补充道，“你没看过吧？没见过真人穿吧？”

　　林子想说，怎么没看过？我就见你穿过。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