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拈花论武
风山云海 | 作者:元太极王 | 更新时间:2017-04-30 02: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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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城主能尽快给本宫一个明确的答覆!”
司马纵横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并顺手递给魏炎风一封信。.26dd.Cn
“是明月给你的,她还叫我转告你明晚和你在皇宫内见面!”
“皇宫!”魏炎风差点没跳起来。
“是啊!她是这样说的!”司马纵横对魏炎风一脸的错愕视若无赌。
“如果你们担心没法进入皇宫的话,本宫倒可以帮你们!就算是结盟前的见面礼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只是奇怪明月为什么会约我在皇宫内见面?!”
司马纵横道:“这个啊!你们其实应该知道的,明天是我父皇大寿,当然要大事庆祝,帝都所有的王公大臣明晚都会至皇城贺寿,官眷们也是要去的,明月自然也不例外。说起来,到时人一定是很多的,带你们几个进去应该没什问题。不过真是便宜了你们,到时可真的可以大开眼界了,见识一下什么是大陆第一帝都的繁华景象,嘿!
你们知道吗?光是烟花就有三大车啦……至于歌舞杂艺更是邀请了大陆所有知名的团队到来喔……”
司马纵横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而且看他的架式似乎是想把整个寿宴的细节仔细的描述一番。当司马纵横开始报寿宴菜名的时候,魏炎风终于忍不住,冷冷的道:“这又是你安排好的吗!”
“哈!被你看出来了!”
司马纵横哈哈一笑,状甚欣悦,迈步向大门处走去。
“几位若不嫌弃,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客房都已经为几位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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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客房内。
魏炎风将信纸放下,不禁有一种被人击中软肋的感觉,信中正如司马纵横所说,明月约自己明晚在皇城内见面。
被人击中软肋的感觉绝不好受!而明月的安危正是魏炎风的软肋,司马纵横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让魏炎风再无法以置身事外的心态来对待接下来将在长安发生的权力斗争。
虽然被牵扯进天佑的权力斗争,但魏炎风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从司马纵横的表现来看,对方确有结盟的诚意,就算还不知道司马纵横要自己几人参加寿宴的目的何在,但如果真想对自己几人不利,大可马上动手,绝对犯不着画蛇添足的将自己几人引到老爸的寿宴上去搅局。而且这样的结盟对于己方来说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只是……
想到这儿,魏炎风抬头望向身边的两位兄弟,欲言又止。
柳拂云忽然笑了起来:“老大你不要再说了,而二弟我要说的话在我们离开山城的时候也已经说过了,不想再重复一遍,这样很烦的。”
因为自己的事将兄弟们牵扯进来,魏炎风心中始终是不无愧疚!此时听见二弟这样说,心中不由一热,刚想说话时,三弟拓拔重山却已是说道:“老大,我们兄弟之间从来没有‘谢谢’这两个字,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柳拂云道:“只要赶紧把未来大嫂娘家的事儿办完,老大你不就可以带着大嫂回山城了!这不是很好吗?要知道只有老大你先有了归宿,我们几个才好为自己打算啊!”
轻松调侃的语调中是浓浓的手足之情,魏炎风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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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便已有仆从过来告知魏炎风几人太子有请,已是在书房之中等候。
几人走进书房时,房中除了司马纵横及刘德彝等三位尚书之外,还有两位将军装束的人,一人全身黑色甲胄,一人身着武袍。
见魏炎风几人进来,众人俱是站了起来,刘德彝劈头便说:“几位小兄弟当真把老夫骗得好惨!”
对这位忠厚老者,魏炎风几人均是心有好感,当下连忙拱手告罪。这一来一往,房中的气氛登时轻松随和起来。
“属下等见过霍大将军!”
熙攘之后,魏炎风,柳拂云,拓拔重山三人一起向那黑甲将军施礼道。
这黑甲将军正是三人在天佑军队时的老上司,天佑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将领——“黑甲将军”霍去病。
霍去病手扶魏炎风手臂,嘿然叹道:“至从魏城主几位离开后,去病常常感叹我天佑无用贤之幸,但后又思之,这样对于城主几位却是好事,雄鹰自当翅振千里,比之受那些士族猪猡的鸟气当是好多了。”
几兄弟相视微笑,都知道这老上司之所以闻名大陆是因为有两件事,第一当然就是他那卓越的军事才能,第二则是他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不顾场合。此时在场的几人中便有的是士族出身,更别说还有司马纵横这个天佑最大的士族子弟,如此的说话真是不枉了他的那个绰号——霍大炮。
对于霍去病这个累教不改的毛病,司马纵横明显也是拿他没法,只好叉开话题,向魏炎风等介绍道:“这位是萧愚萧将军!你们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魏炎风几人其实早就猜到这看来体型瘦高,唇上短须的中年人就是与霍去病并称“东宫二虎”的天佑御林军统领萧愚,当下拱手为礼。
黑家将军霍去病乃是驻守天佑西方边界的大都督,而这萧愚则是掌握帝都皇城防务的御林军统领,二人一外一内,皆是太子司马纵横的左膀右臂。
萧愚回礼后,眼光灼灼的打量众人,最后眼光落在拓拔重山身上,显然对拓拔老三大有兴趣,忽然开口说道。
“请教拓拔兄弟,若敌方三倍于我,将如何守之?”
对萧愚突兀的问话毫不意外,拓拔重山淡然答道:“敌三我一,正面交锋也是胜负未知,何须用守!”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旁观众人都已发觉,这两人实是颇为相似,虽然一个体型瘦高,一个粗豪强壮,但身上皆是透出一股铮铮如铁的硬朗气势。
“好!”
萧愚赞了一声,又问道:“若敌十我一,当守不当守?又当如何守?”
拓拔重山道:“当守。但切忌死守,定须配以惑敌,诱敌,扰敌之策方可!”
萧愚并没有追问如何惑敌,诱敌,扰敌。他也是一时之良将,自然知道战场变幻无常,当应敌变而变,正所谓战无常法,一切策略自当应势而行。
“若敌百我一,又当如何!”
拓拔重山微一沉吟,说道:“以极寡敌极众,当退则退,如形势之下切不可退,唯有死战,只需谨记‘我命由我不由天’即可!”
拓拔重山这不能算是对策的对策一说出,自有一股宁折不弯的凛凛气势。萧愚脸色不禁一变,低头下去似乎在细细思索这一句话,半响抬起头来,面向司马纵横施礼说道:“若得城主几位之助,实乃太子之幸!”
司马纵横微笑答道:“这却是由不得本宫,还需城主点头才可!”说完直望向魏炎风。
经过一晚商议之后,魏炎风几人其实早有定计,魏炎风当下洒然一笑,手臂举起,掌心向外,大声说道:“长安城内,是友非敌。谨此立誓!”
司马纵横闻言欣然站起,走上几步与魏炎风双掌互击,说道。
“长安城外,是敌非友,谨此立誓!”
盟约既成,这两位将来的对手,现今的盟友相视大笑,心中俱有惺惺相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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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方和太师方相比实是各有所短也各有所长,帝都军力方面,微臣的御林军自是尽皆效忠于太子殿下,而帝都四军中,‘太玄’,‘黎皇’两军的总管都是太师方的人,,‘洪昊’,‘荒炎’两营则只会效忠皇上,所以在帝都军力的对比上,我们并不占优,但也不吃亏。”
“潼关那边这次微臣潜回长安之前也已是一切安排妥当,到时只要长安一定,即可挥师讨伐支持太师老贼的第三,第四军团,请太子放心!”
“现在虽有些乱臣贼子,趋炎附势之徒混迹朝廷,但只要太子一朝除奸,朝堂之上定可一清,绝不至扰乱大局。”
听得萧愚,刘德彝等人细细道来,魏炎风知道他们实是在向自己几人说明当前情况,而且魏炎风已是明确的知道这一场政变必然已是迫在眉睫,试想连驻守边境的天佑第四军团长霍去病也已潜回长安,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天佑的两党之争将不可避免的以最激烈的方式分出胜负。
众人刚一说完,司马纵横已是问道:“不知魏城主又有何高见?”
魏炎风沉吟片刻,笑道:“要说在下的想法自然是希望你们这儿是越乱越好。”
众人闻言一起大笑时,魏炎风续道。
“不过若是就事论事,这一次却须做到‘迅疾如雷,收放自如’八个字。”
司马纵横道:“愿闻其详!”
魏炎风微微一笑,说道:“政变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手段,所以当以不动摇国本为首要,尽量的以最小的破坏换来最大的收获!让太子以后不至于为了收拾一个烂摊子而大费心思!嘿!这和在下的愿望可真的是相反啊!”
众人又笑了起来,同时都觉得这青年身上有一种坦荡真诚的风采。
魏炎风伸出三个手指,说道。
“第一,一旦发动,不但其势要如雷电之疾,而且必须直指对方要害,让对方一战而溃!第二,要将政变的范围控制在长安之内,不要波及各处军镇,等到大局已定,太子登基,大部分见风使舵之人自然会纷纷归附。第三,该杀的一定要杀个干净,但那些可杀不可杀的却大可放过,免致动摇全局。至于其他细节,在下等初来咋到,情况未明之下不敢妄言!”
魏炎风刚一说完,司马纵横已是鼓掌说道:“城主之意正与本宫不谋而合,且只凭此番话,便知城主乃是坦荡君子,他日若战场相见,本宫自当先让一合!”
魏炎风似觉非常好笑的说道:“君子只是个笑话,应该是说在下不自量力吧。以为就算天佑国内局势稳定,太子殿下提兵来攻,在下也不见得就无胜算。而且只有这样,与太子如此对手一战才有意思。太子你大可收回你最后的一句话。”
“好!那一合之约就当纵横没有说过便是!”
司马纵横畅然而笑,忽然拉住魏炎风右手,说道:“说了这么多烦心之事,城主有没有兴趣和纵横出外一游!”
魏炎风和司马纵横二人来到太子府后院花园,司马纵横停住脚步,对魏炎风说道:
“这太子府是纵横从小便居住之处,这个花园更是纵横一手建成,城主以为如何。”
魏炎风放眼望去,花园面积并不大,其中却是花团锦簇,异草满目,更杂有奇石灵树,有九成之上魏炎风不知其名。但结构罗列之间不见丝毫拥挤,反是高低左右,转折环逥之间相映成趣,好不雅致芳幽。显见司马纵横在建造之时倾注了极大的心血,魏炎风虽对园艺之术一窍不通,但踏足花园也感心神顿怡,当下说道。
“在下对这等雅事一向不通,太子这回可真是问错人了!”
弯腰摘下一朵红花拈在手中,司马纵横微笑道:“是纵横糊涂,城主乃是志在天下的豪杰,那里会对这种寄情逸趣的玩意儿感兴趣。”
魏炎风笑道:“那里是不感兴趣,只是在下愚钝,难解其中之趣罢了!太子可不要又高抬了我!”
两人大笑,司马纵横手拈红花,忽然又说道:“那何为‘武学’,城主又可否告我!”
手拈红花,司马纵横白衣若雪,悠然而笑。伫立于怒放的花丛之中,虽然面色苍白,但却有一种绽放生命的意味,让魏炎风几乎在瞬间忘掉了他身患十几种绝症的事实。
魏炎风说道:“这个话题太大,在下也无答案,不过就其表象来看,倒是可以将学武之人分成两类。”
司马纵横显得大感兴趣。
“城主请讲!”
“第一种是‘为武而武’,武艺或是一切超越旁人的技艺都不过是为求名,利或是欲,说得好听一点便是理想。武艺对他们来说只是手中的工具。第二种则是‘为心而武’,这种人追求的是自我的发掘和认识,这种人的想法不仅古怪而且各自有异,在下却是不能一一说得明白。”
司马纵横默然无语,沉吟一会儿道:“不知城主又是属于那一种!”
魏炎风哈哈大笑,傲然说道:“在下贪心,却是两者都沾了一点边儿!”
“是吗!”
司马纵横似乎有会于心,手臂轻扬之下,那夺娇艳欲滴的红花登时碎成无数缤纷花瓣飘向空中。
“不知纵横又是属于那一种啦?”
飞舞的花瓣忽然全部在空中燃烧起来,每一片都变成了鲜艳夺目的红色火花,短暂的尽情燃烧之后化作缕缕灰烬飘散风中。
魏炎风再难掩心中震撼,只觉这一片火花虽然只是瞬间,但艳丽璀璨却更甚刚才司马纵横手中的那朵完整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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