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求证

　　对于徐峰的到来欧阳辉没有吃惊，他早就在等徐峰了，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来他的办公室。

　　“你来早了，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欧阳辉刚好治疗完一个病人，出来喘口气，看到了徐峰。

　　“没关系，我可以等。”徐峰笑着说。

　　“好，你到对面的中餐厅等我，我下班就过去。”欧阳辉冲着他摆摆手，又进他的治疗室了。

　　欧阳辉治疗病人的时候，就把电脑带进了治疗室，不过，他没有精力与聂语若聊天，聂语若就在电脑里干她希望干的事，现在她又学会了对付病毒、木马的招数，正在和它们打架呢！

　　“这些杀毒软件真他妈的黑！好多病毒就是他们研究出来的，就是想让人家买他们的产品。”看到欧阳辉进来，聂语若高兴地冲着他嚷：“我把这家公司的网站给黑了，就是用他他们研究出来的病毒，只不过我帮它们变了『性』！”

　　“变『性』？病毒变『性』？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生产的病毒是可以繁殖的，我称为母的，然后把帮它们结了扎，就变成公的了，虽然不能繁殖，杀伤力、攻击力更强！哈哈！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你继续玩你的吧，我要发力了。一会我们一起去见徐峰，他已经来了，现在在对面的中餐厅等着我呢。”

　　“哦，动作挺快的嘛，看来他还算是个聪明人，一猜就猜出了是你掏的鬼。”

　　“不说了，玩你的吧！”

　　“什么玩？我也是在工作！”聂语若不服气了。

　　“好，好，你是在工作，我也要工作。我们都开始工作好不好？”欧阳辉赶紧让步。

　　“这还差不多！”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最后一个病人被推出了治疗室，欧阳辉拨掉『插』座，打开电池电源：“你听我们说话还是到网站上去呆一会？我不知道我们要谈多久，会发生什么事，若是到时忘记理你，电池完了就糟了。”

　　“可我想听你们说话，有事我也可以帮上一点忙。”聂语若早就知道了徐峰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平时的和蔼可亲是因为他的利益没有受到侵犯，如今知道是欧阳辉损害了公司的利益，他才不会放过欧阳辉！

　　“没事，那是在公共场所，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是他真的敢对我做什么事，你也帮不上忙呀，是不是？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可以陪我们一两个小时，然后你自个就到各网站上溜达去了，可不要卡在电脑里！”

　　“知道了，我自己的命我能不爱惜？我可不是一个月前的那个聂语若了。”

　　欧阳辉拿上手提电脑，来到了中餐厅。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徐峰招手叫来了服务生，开始点菜。

　　他也不问欧阳辉喜欢吃什么，一个劲的点，一下子点了十多个菜。

　　欧阳辉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菜一盘一盘地上来了，欧阳辉要一瓶红酒，徐峰笑了笑，说：“我刚想叫服务生呢，没想到你抢在我前面了。”

　　“看来我们还是心有灵犀的。”徐峰拿起了筷子，“先吃饭吧，我可记得你说的最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说事，影响你的食欲。”

　　“没事，现在无所谓了，天天都吃得饱饱的，早就忘记了挨饿的滋味了。”说是这么说，欧阳辉已经吃了好几口了。

　　徐峰却是难以下咽。

　　“我在你的面前已经没有了秘密是不是？”徐峰吃了几口菜，便停下了，手里端起一只酒杯在手中玩弄，用他那不大不小的眼睛看着欧阳辉，眼光还算是温和的，没有感觉到敌意。

　　欧阳辉笑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的公司下手，而是对我的客户下手？”徐峰探究似地看着欧阳辉，不知道这个大头男人脑瓜里在想些什么。

　　“因为你多少还不算是个坏人。”欧阳辉也停下不吃了，他放下了筷子，看着徐峰：“我在帮你们公司的卢红治病的时候就知道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了。跟你接触后，发现你人不错，就想帮你脱离公司，走到正道上来。无意间知道了这些人的秘密，才有了清理他们的想法。”

　　“这些事都是你一个人干的？那个‘聂语若的冤魂’是不是也是你？”

　　提到聂语若，欧阳辉的神情变了一下，说：“聂语若的死，是我对对手的情况了解不够，贸然出击而造成的结果，现在后悔也晚了。当时我只考虑到了你的安全，却没有考虑到我和聂语若的安全，结果……”

　　“那现在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你的安全呢？”徐峰看欧阳辉的神情变了，眼里有了杀气：“你为什么要这么老实，什么都承认了，我宁愿相信不是你干的。欧阳辉，我帮不了你你了，凡是跟我们公司作对的人，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路一条！你的死期到了。你赶紧吃上几口吧，以后恐怕是真的吃不上了。那怕是做鬼也不要做个饿死鬼呀。”

　　徐峰心里直呼可惜，欧阳辉的为人很不错，只是，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公司可不是由他作主的，他没有能力去保护欧阳辉，如果想保护他，恐怕是要白白陪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欧阳辉听了他的话，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就像听了一句“今天天气哈哈哈”一样的闲聊话，听话地吃了几口饭。

　　“你是不是在想我可以用什么方法杀死你？”徐峰的表情平静，可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不，你想错了。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吗？我做得这么明显，你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是我干的事那情，我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你会对付我？” 欧阳辉的嘴角又出现嘲讽的笑容，都是跟聂语若学的，现在，仅看欧阳辉的嘴的表情，基本上就可以看出他要表达的内容。

　　徐峰心里一惊，不由得在椅子上挪动一下，掩饰自己吃惊的表情。

　　“你认为我杀不了你还是认为我不会杀你？”徐峰恢复了平静，看着欧阳辉的眼睛。

　　“你认为呢？”欧阳辉的嘴角向上弯曲度更大了，由嘲笑变成了调皮的笑。

　　徐峰愣了一下，想了想：“后面一种的可能『性』大一点。”

　　“错了。后面的可能『性』一点都没有，而是前面的可能『性』占了百分之百。”欧阳辉的嘴角放平了，出现的是自信的表情。

　　“你真认为我杀不了你？”徐峰大惊：“凭什么？”

　　“就凭你们要杀的人是我，欧阳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