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的眼泪在飞

　　凡晶历966年7月7日，这一天对凡卡和里奇来说是个终生难忘的日子。

　　7月的高原上，天上飘着冷冷的风夹着残缺的小雨点，麦格得小镇路口处，路上行人匆匆，都在急急的赶往各自的家中，路口处有2个弱小的身躯坚韧的矗立在那里，2个小男孩望眼欲穿的看着幕塔格山脉的方向，料峭的春风吹痛了孩子们的小脸，冷雨斜斜地抽打在他们身上，小手已被冻的红肿。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们是多么希望视线中有父亲那熟悉的身影，凡卡觉得他一定会象一只小鸟一样扑进父亲温暖的怀中，让父亲硬硬的胡子扎一下小脸，再着把小脸贴在父亲的脸上，然后幸福的跟着父亲回到温暖的家中。

　　“小凡卡，小里奇，你们回去吧？这里的天气这么寒冷，小心冻坏身子。洛克大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矮人大叔罗素心疼的说道，多么懂事的两个孩子。老天难道你连洛克那么好的人都要伤害吗？真不知道再没有父爱的俩个小家伙该怎么办。

　　“回去吧小凡卡，你看看你弟弟小嘴唇都冻得有些发青了。”小酒馆的精灵奶奶也心疼的说着。哎，这两个可怜的小伙子。

　　凡卡看了看里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指了指里奇，冲着镇里努了努嘴。

　　“不！我不回去！我要等父亲回来。”里奇看了看大家，坚决的喊着。

　　在镇里的狩猎小队回来之后，凡卡和里奇担心之余，不管小镇里的大人如何劝导，倔强的凡卡每天带着弟弟小里奇在这里等着父亲的归来，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凡卡真不敢想象再没有父亲的日子。小里奇才8岁，狠心的父亲难道你真的要抛下凡卡和里奇吗？小凡卡和里奇不能没有父亲啊，伟大的创世之神啊，请你保佑我的亲人能够平安归来。

　　随着卡梅尔的到来，他们的幻想彻底的破没了，卡梅尔大叔神情仿佛疲惫到了极点，身上有着好几处的明显伤痕。拉德拉斯是放了他，尽管卡梅尔身为8阶高级战士，可是孤身一人从慕塔格雪山山脉逃出来也是历经千辛万苦，磨难重重。

　　“卡梅尔大叔，我的父亲呢？”看见卡梅尔，凡卡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看向卡梅尔的同时，眼睛不时的向着卡梅尔的身后瞄去。然而又一次让他失望了，卡梅尔的身后空无一物，自己等待的父亲并没有出现。

　　“洛克被冰雪魔螭抓走了，恐怕……恐怕……凶多吉少，我……”卡梅尔说着说着羞愧地低下了头，记得走之前还和里奇保证过一定会让洛克平安归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会遇上冰雪魔魑这种变态的生物……

　　“不！怎么会是这样？不会是这样的！卡梅尔叔叔你是在骗小凡卡的对不对？卡梅尔叔叔你说话呀，小凡卡以后再也不揪你的胡子再也不调皮了，你告诉小凡卡你是在骗掉凡卡的好吗？”凡卡悲痛欲绝的摇了摇卡梅尔的身子，看见卡梅尔的表情后幻想开始一点一点的破灭，聪明的他隐隐的能猜到一些端倪，可凡卡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忽然眼前阵阵发黑，凡卡逐渐失去了知觉。

　　在小凡卡醒来之后，小凡卡发现家里来了好多人。开酒馆的精灵奶奶，铁匠铺的矮人叔叔，连平时不常见的德高望重的矮人爷爷也来了，还有好多好多人，把一个小屋子挤得满满的。

　　大家看见凡卡醒了，矮人爷爷微微颤抖给他一封信：“凡卡，你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看完这封信，你就会明白了，这个是你父亲留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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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爱的儿子，凡卡和里奇：

　　当你们看见这封信得时候，我估计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们，从小就没有母亲的你们是那么懂事，我多想看着你们长大**。

　　你们的父亲是一个很平庸的人，在我这37年的生命里，没有作出过任何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在这一生里虽然没有作出过让你们感到特别骄傲的成绩，但也从来没有作出任何让你们羞愧的事情。所以，我这一生虽然很无能，但也是很平静的，答应我，你们一定要做一个正直和快乐的人。

　　只是，你们的母亲在里奇出生难产而离开我们的时候，我没能保住你们母亲的生命让你们从小缺少母爱，这是我的遗憾。凡卡，还记得我在你小的时候还打过你吗？你的武学天赋让我很吃惊，父亲是个高级战士，十几年了总是无法突破，我不希望你也因此而遗憾终生。我出手也不知轻重，看着你哭得那样伤心。现在想起来还很后悔，很心疼。但那是因为父亲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你现在可以原谅我吗？我真想能够时光倒流啊，如果能这样，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我要每天陪着你说话，陪着你讲故事，陪着你看雪，静静地看着你训练……但我已经没有这些机会了。

　　我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但我真希望能有另外一个世界，我就会在那个世界里守护着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记得你曾经偷偷的对我说，卡梅尔大叔经常对你凶，也经常不陪你玩。但我要告诉你，你一定要记住：卡梅尔大叔跟爸爸妈妈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人。卡梅尔是我以前在军队时的战友，是那种真正的兄弟，可以为你去死的那种。等你们离开麦格得小镇以后也会有很多朋友，你们现在还小，等你们长大了你们就会明白的。以后卡梅尔大叔就是你们的亲人，哦不，麦格得小镇所有人都是你们的亲人。多想再看看我深爱的热土呵……

　　最后，凡卡你已经11岁了，不许哭，你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了，懂事的你不需要我更多的担心，但是请答应我：里奇还小，请好好的照顾你的弟弟里奇，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让他受到伤害，这是你的责任。这样我也能安心了。

　　洛克&拉丁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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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父亲狩猎前写的遗书吗？以前听父亲悄悄的和镇里的人商量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镇里就有这个习俗：每年冬季狩猎之前，出发的队员都要准备一封遗书。记得小的时候看过邻家的的大姐姐有一次也是捧着这样一封信哭的好伤心，那个时候自己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见大家都在哭，也就陪着一起哭。后来懂事了，感觉那个离自己好遥远，父亲身体那么壮，斗气都修炼得那么高深，肩膀是那么的有力！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真是意想不到。

　　凡卡用力咬了咬嘴唇，血流出来了。不疼，真的不疼，没有什么比失去父亲更值得悲伤的事。

　　望着还在沉睡的里奇，凡卡终于打破了寂静，“里奇知道吗？”

　　“里奇还小，刚刚睡着后，一直没醒。不过应该也猜到了。”卡梅尔小声的说着。

　　“请大家不要告诉里奇好吗？里奇问起来就说我父亲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找母亲了，谢谢大家。好了，我没事了，大家都出去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凡卡心如刀绞神色激动地呜咽着。

　　“你们走好吗？我真的没事，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好吗?”

　　“我真的没事，父亲都说了，我是个男子汉，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不哭，真的不哭，求求你们都出去，我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泪水顺着小凡卡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

　　把门关上以后，凡卡默默地坐着，仿佛是在发呆又仿佛是在思索，只有泪水才知道他心中的伤痛，望着天空，天上的星星似乎也感到了悲伤，不像平时一样总是调皮的冲着自己眨眼睛。

　　良久之后，凡卡终于说了一句话：“父亲说的对，我是男子汉了，从今天开始坚强的凡卡再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幼稚的脸蛋充满了坚毅，紧紧拽着的拳头，无不暗示着这一句话的分量及意义。

　　后世在评论凡卡大帝的时候，著名史学家史皮尔&伯格曾说过：“凡卡大帝正是从这个时候培养了坚韧的性格，为他那划时代的成就奠定了基石。这是伟人的必备素质之一。在以后的日子里，再苦再累也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凡卡大帝的眼泪。倒是里奇亲王常常哭鼻子，据《落娜沙&道格拉斯王妃回忆录》记载“里奇亲王八十岁生日那天，还有还有人看见他偷偷的哭。”

　　Ps：以前看《长江7号》的时候我其中星爷工地出事摔死之后，他儿子和他儿子的老师对话的那一段让我感动良久，骗去了我不少眼泪。于是乎产生了模仿的念头，可惜本人文笔稚嫩无法再现出感人的一幕，真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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